第三十九章 南宮流伏法
春蘭看著愣怔的子矝輕聲問道:“主子,我們進去嗎”。子矝回神道:“走吧,去給上官老先生告個別回宮吧”。“是”春蘭扶起子矝往宴會走去。
子矝以身體不適為由,依次告過別後就坐上馬車準備回宮,一路上子矝看著手腕的玉鐲有些不解,緩緩的問春蘭道:“春蘭,你說他這是什麽意思”。崔姑姑不明所以的看著春蘭。
春蘭也突然不知道怎麽說,她總覺得王爺看主子的眼神溫柔的好像一灘春水,視線隻要一落在主子身上眼裏便是直達眼底的笑意,這絕對不是對待朋友的感情,可是春蘭卻知道主子對王爺隻是朋友之義。
看春蘭為難的說不出話,子矝道:“算了,不為難你了”。春蘭這才長出一口氣。另一邊齊宮銘與子佩也坐在馬車上,行駛中子佩看著齊宮銘道:“你喜歡子矝”。齊宮銘一愣道:“你看到了”。子佩沒有回答他的話繼續說道:“自父母死後,我的希望便是護著妹妹能夠讓她自由自在的活著,我從不想她牽扯到這種事情上”。
“可她已經進來了,並且我相信我會把她保護的很好”齊宮銘回道,接著不等子佩說話又問道:“若是我能讓她也喜歡上我呢”。子佩搖頭道:“我看的出來,子矝她隻是把你當朋友了,這丫頭似乎對感情一點都不敏感,若你是真心待她,她也喜歡你我自是不會阻攔,可若是你強迫於她或傷害她,那我們的情誼便也到頭了,我會帶著她離開”。
齊宮銘看著一臉認真地子佩也是鄭重的說道:“永遠不會,我會將她看的比我的生命更重要”。
從靈堂上的一麵開始,齊宮銘就開始關注這個女孩,這三年來雖然沒再子矝身邊,可他的暗衛會定時的給他報告子矝的情況,她喜歡的不喜歡的他一清二楚,一開始是為了報答皇甫家的恩情想保護她,後來他的心便不受控製了。
子矝回宮向太後回複完上官府的事後便回太極殿休息了。
……
霍府,今夜裏燈火通明,全副戒備的好像是在等待著誰的到來,霍崇急匆匆的騎馬從書院趕回家,霍府門口的侍衛忙開門將自家少爺迎了進去,霍崇一路小跑來到霍家書房中,進去便道:“爹,大哥,發生什麽事了,怎麽這麽急的把我從書院叫回來,今年的文武科考可是快開始了,大家都在做準備呢”。
霍冰看著自家弟弟說道:“最近你都不能再去書院了,這是為你安全考慮,最近我霍府門下的眾多門生都離奇的被殺,我和父親懷疑有人要對付我們”。
“誰會這麽大膽,在天子腳下做如此狂妄之事”霍崇詫異的問道。“砰”霍威將軍一掌拍到桌子上道:“不管是誰,本將軍都要把他抓出來”。
另一天的朝堂之上,丞相竟然和霍將軍一同上書說道:“最近京中有人不停的作亂殘害無辜,希望皇上下令徹查”。馬上就要到一年一度重要的科考之時,皇上擔心此時會造成不好的影響於是下令讓二皇子齊弘業和文王齊宮銘一同徹查此事。
下朝之後,丞相鄭業和霍崇走在一起,霍崇道:“丞相覺得此事會是何人所為”。鄭業歎了口氣道:“此事顯然是衝著我們兩家來的,對方行事狠辣果決,作風像極了江湖中人,將軍覺得我們會同時與什麽江湖門派結怨”。
霍崇突然道:“天煞府,南宮家”。鄭業點頭道:“如今看來這種可能性極大”。兩人說話間,齊宮銘和齊弘業走至兩人麵前,齊宮銘看著鄭業道:“外公,這些日子還是要保重身體才好”。鄭業看著齊宮銘道:“這次怕是有勞王爺了,對方來者不善,王爺和殿下也要保重身體才行”。
齊弘業聞此笑道:“二位放心,我和文王一定會保二位大人平安的”。霍崇和鄭業一同道了謝就走了,齊弘業收起笑臉道:“文王殿下戍守邊關多年,想必見慣了這種事,二哥在這裏就多多仰仗五弟了”。
“不敢,二哥在朝多年,怎麽是我能比的”齊宮銘回道,不等齊弘業再開口就又說:“本王就先走了,畢竟不怎麽熟悉京中的事,還要回去多學學才好,告辭了”。
齊弘業看著走了的齊宮銘也甩袖離開了,因為沒有被封王,所以齊弘業還是住在皇子住所,剛進到房間,齊弘業就感到一陣殺氣襲來,剛想張嘴求救一把劍就落在了脖子上,齊弘業瞬間閉嘴,來人轉至齊弘業的眼前,看著眼前的人齊弘業瞬間失神的喃喃道:“舅舅”。
南宮流放下手中的劍,齊弘業看著麵目全非的人道:“舅舅,你去了哪裏,怎麽變成了這幅樣子”。南宮流沒有回答齊弘業的問題直接說道:“丞相家和霍家的門生都是我讓人殺的,我進宮來除了找你,還想要見你母親一麵”。
齊弘業愣了,自從母親被禁足之後,他和妹妹就再沒去見過她了,一是避禍,二這私通的罪名會是他們一生的恥辱,自是有多遠躲多遠,他甚至都不知道母親為何要堅持活著,也不知如今她變成何種模樣。
可是看著如此駭人的舅舅齊弘業隻能應道:“等到入夜,我帶您去”。
天色一暗,齊弘業就穿上了夜行衣和南宮流一同去了廢舊已久的芙蓉殿,兩人來到屋內,一股難聞的氣味就撲鼻而來,然後看見一個披頭散發坐在地上的人,臉色黃蠟,目光渙散,隻是盯著地毯,身上的衣服已經髒破的不像樣子,露出的胳膊瘦的隻剩下皮包骨,完全看不出昔日南宮玥的樣子,南宮流見此眼中的恨意更甚,將南宮玥從地上扶起來道:“妹妹,你還記得我嗎,我是哥哥,是南宮流啊”。
南宮玥似是神誌不清,看著眼前扶著自己的人一直笑就是不說話,南宮流見此對齊弘業說道:“快,快叫叫你母親,讓她清醒過來啊”。齊弘業看著眼前二個本是自己的至親之人如今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樣子,胃裏無盡翻滾,隻想快速的逃離。
南宮流似是瘋了一般讓齊弘業叫母親,齊弘業終是緩緩吐出“母親,我是業兒啊”。南宮玥扭頭看著齊弘業喃喃道:“業兒,我的孩子”。南宮流見此高興地道:“妹妹,你想起來了?你認識我們了”。正當南宮流高興地時候,南宮玥一把推開兩人大喊道:“壞人,你們都是壞人,你們想要害我,想要害我的孩子,都滾,滾”。
齊弘業看著母親的樣子忍不住對南宮流道:“母親已經神誌不清了,再這樣下去,會把人招過來的,我們必須走了”。
南宮流忍痛看著自家妹子終是握拳說道:“走”。就在兩人準備開門出去時,外麵突然亮起了許多火把。
齊弘業猛的又把門關上了,說道:“不好,外麵已經來人了,究竟怎麽回事”。南宮流也是一頭霧水,就算是剛剛驚動的禁衛軍,他們也不會來的這麽快啊,難道有人算計自己。
南宮流看著眼前的齊弘業道:“業兒,如今看來,我們怕是中計了,不論今天能不能出去,舅舅都要先告訴你一些事,你務必要記住,如今南宮家倒台,你在朝中步履維艱,最重要的便是給自己找個靠山”。
齊弘業愣道:“舅舅有可信的人嗎”。南宮流搖了搖頭道:“舅舅是要你去取得護國公主的信任,外人一直不知皇甫家的隱藏實力,可是我們南宮家為皇上辦事卻是知道的……”。
齊弘業認真地聽著南宮流把話講完,內心裏是無盡的驚濤駭浪,他從不知皇甫家竟有如此雄厚的家底。
南宮流講完後齊弘業忍不住擔憂道:“舅舅,我們現在該怎麽辦”。南宮流抽出劍遞到齊弘業手中道:“一會兒門打開,我們兩個一同往外衝,分頭跑,最後在你房中集合,放心,我們會沒事的”。
“好”齊弘業緊緊地攥著手中的劍,南宮流走到門邊說道:“我開門,門一開就跑”說完,就伸手將門緩緩的拉開了,當看到門外嚴陣以待的禁衛軍時南宮流大喊:“跑”。隻是話音還沒落下,一口鮮血就從他嘴裏噴了出來,臉上盡是不可思議和難以置信,一把劍從身後貫穿心口。
齊弘業看著緩緩倒下死不瞑目的南宮流緩緩的抽出劍道:“對不起,我必須這麽做”。
衛澤見此走過來拱手道:“二殿下沒事吧”。齊弘業搖了搖頭道:“接下來的事就有勞衛統領了,我先回去清理一下”看著自己渾身的血跡,齊弘業麵無表情的離開,沒有再看地上的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