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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齊宮銘表明心意

  早晨,看著興衝衝離開的皇上,琴兒忍不住問道:“娘娘真要這麽做嗎,護國公主若是真去了薑州,怕是要受很多苦了”。皇後慢慢的坐到椅子上道:“沒辦法啊,若是宮銘不喜歡她,本宮或許因著上一輩的情分把她當成親生女兒對待,可是本宮是個母親,為了宮銘,隻能對不住她了”。


  琴兒聞言低頭不語,隻是輕輕的歎了口氣。


  可今日的朝堂之上卻炸開鍋,當皇上提出讓護國公主代表姬州去薑州的事時,先是文王站出反對,然後剛剛被封的慶王也站出來反對,如今的朝堂之上一半讚同一半反對,皇上發了很大的脾氣,將奏折摔了一地,讓反對的人給他一個合理的人選。


  子矝聽到這個消息時,令她沒想到的是慶王會為她求情,子矝對春蘭道:“春蘭,你去打聽一下,究竟是怎麽回事,將我送往薑州,這絕對不是皇上能想出來的主意”。春蘭應聲就出去了,子矝撥動著懷裏貓的尾巴,引來喵喵的叫聲。


  夏竹看著一臉鎮靜的子矝終是沒開口多話,一盞茶的功夫,春蘭就回來了,看著氣喘籲籲的春蘭,子矝讓夏竹給她倒了杯茶,春蘭喝了一口才說道:“是皇後娘娘,皇上昨日才收到薑州的來信,本是頭疼的不知送哪位公主去,當晚去了皇後出休息,今早出來時一點都不見焦急的模樣了”。聽此子矝擼貓的手微微一頓,將視線落在了自己的手腕處,又想起昨日齊宮銘進宮又不正常的模樣。


  “主子,如今我們怎麽辦,皇後為何突然要這樣對主子,文王殿下不知道嗎”春蘭不解的說道。子矝笑道:“急什麽,總歸還沒定下,你們不許如此慌亂,平日裏該幹什麽就幹什麽,你們都先下去吧”。


  春蘭和夏竹對視一眼就雙雙退下了。子矝將手中的貓放在墊子上就起身來到桌前,心裏亂的厲害,不論前世還是今生,子矝從來都沒敢在愛情方麵肖想什麽,因為前世家庭的關係她從來都不覺得嫁人是個好事,可是就算她再遲鈍,現在也不得不懷疑了幾分。


  提起筆想寫東西靜靜心,可是看到腕間的鐲子又不知寫什麽,濃墨滴在紙上,迅速渲染開來,仿佛是蔓延在子矝心裏。


  文王府,齊宮銘坐在書桌前沒有說話,子佩看著他道:“怎麽不說話了”。剛剛暗衛調查出來,此事是由皇後向皇上提的年頭,齊宮銘知道後便一直坐著不說話。


  “夠了,若是子矝不願,大不了,我帶這子矝走就是了”子佩站起來說道。


  “我會想辦法的”齊宮銘站起來攔著子佩道。子佩看著齊宮銘道:“提出這件事的是你的親生母親,你怎麽想辦法”。齊宮銘緊緊地拽著子佩道:“給我點時間”。子佩見此終是甩袖出了房間,齊宮銘對著房中喊道:“來人”。一個黑衣人瞬間出現在房間中。


  “幫我去宮裏送封信”齊宮銘說道。


  子矝就這樣在房中呆了一整天,直到傍晚才喚了春蘭進去,春蘭一進去就看到滿地的紙張,紙上寫著蒼勁的靜字。春蘭忙道:“我找人收拾一下”。


  “嗯”子矝點頭道。一會兒崔姑姑進來道:“主子,剛太後娘娘派人來傳話說讓主子寬心,此事她是決計不會答應的”。子矝莞爾道:“我知道了,崔姑姑,我餓了”。崔姑姑一聽忙說道:“我這就去讓人準備膳食”。


  看著在地上收拾的春蘭,子矝喊道:“春蘭。陪我去見見皇後娘娘吧”。春蘭驚訝的看著子矝點頭道:“我去讓人準備轎攆”。


  等到子矝到未央宮時,皇後也是有些吃驚,還是讓人將子矝迎了進去了,子矝進去後就看到坐在鳳榻上的皇後,子矝行了個禮道:“子矝自知沒有的罪過皇後娘娘,娘娘為何要如此做”。皇後聞言回道:“子矝你到是個心直口快的,既然你開門見山了,本宮也沒什麽可藏著掖著的,這事是本宮向皇上提起的”。


  皇後看著燈光下依舊美的驚心的子矝緩緩開口道:“宮銘告訴我他喜歡你,你手腕上戴的鐲子是本宮給他的,那是本宮的母親給本宮的,是本宮讓宮銘送給未來兒媳婦的”。子矝聞言雖猜到,卻還是有些觸動,接著又聽到皇後的話傳來


  “若是你父母尚還在世,或許本宮會欣然同意你們兩人的婚事,可是如今的皇甫家隻有你一個小丫頭,你可知皇甫家的擔子有多重嗎,本宮站在一個母親的角度是絕對不會讓宮銘去涉險的”皇後傷心的道。


  子矝看著皇後緩緩道:“那娘娘可知,殿下的命是我父親拚死救回來的”。


  皇後失神道:“本宮知道,可本宮沒有辦法,子矝你將來也會為人母親,到那時你就會明白本宮的想法”。子矝心裏突然有些悲涼,她是曾想過,若是做了母親,她便會讓自己的孩子成為世上最幸福的人,上輩子她沒福氣得到母愛,這輩子一來就是父母雙亡,或許她命中注定就不是被人疼愛的。


  子矝穩了穩心神才輕歎了口氣道:“我明白了,娘娘放心,這薑州之行我會去的”。然後便在皇後震驚的眼神之中走出了未央宮。未央宮裏皇後止不住的流著淚。


  一踏出宮門,子矝的眼淚便止不住的往下流,看的春蘭一驚道:“主子,您.……”。


  “陪我走走吧,春蘭”子矝摸去淚珠開口道。“好”春蘭輕聲應道。


  然後兩人走在長長的宮道上,子矝開口說道:“春蘭,你有父母嗎”。春蘭聞言有些黯然的低下頭道:“奴婢的父親在戰場上死了,母親生產時聽聞噩耗也沒了,所以奴婢一出生就被抱到了皇甫家訓練”。


  子矝聞言回憶般的問道:“你見過那種父母嗎,從小對你不管不問的,好像對於他們來說生下你任務便已經完成了,每天對你隻有數不盡的怒罵和嗬斥,心情隻要有一絲不順就通通的發泄到你的身上,好像仇人一般,可他們對孩子都這樣也就算了,可偏偏不是,明明都是自己的孩子為何會有這麽大的差別”。


  春蘭聞言看著黑暗中落寞的子矝,忽然就覺得這些事好像就是主子身上發生的一樣,隨即又搖頭否定,家主夫人一生恩愛,對主子也是無微不至的愛護,怎麽會呢。


  想了想春蘭才說道:“平常人家沒有父母不愛孩子的吧,若真有主子所說的那種父母,應該也是朱門宮廷之中”。


  子矝聞言轉換了下心情道:“你說的不錯,我們快些回去吧,崔姑姑估計都等急了”。


  等到夜深之時,子矝將人都遣下去,準備上床休息了,拉開床幔就看見被子上放著一封信,子矝拿了出來,信中寫道:


  子矝,我想你也知道了這件事是母後所為,給你造成了困擾我代我母後向你道歉,但請你相信我,我會處理好這些事情的。


  我不知道母後有沒有告訴你,但是我想我是該告訴你了,我喜歡你,很久了,我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的,但現在我知道結束不了了。不管你心裏是怎麽想的,我一定會一輩子護你周全的。落款齊宮銘。


  子矝緩步走至燈前,將信放了進去,看著慢慢燒盡的紙,子矝心裏越發的沉重。一夜子矝都未曾合眼,翌日清晨春蘭進來伺候子矝起床時,就看到子矝已經穿好公主朝服坐在梳妝台前,春蘭上去行禮道:“主子,這是要幹什麽”。


  “幫我梳頭吧”子矝對春蘭說道,春蘭立馬起身給子矝梳好頭。子矝起身對春蘭道:“走吧,去朝上”。春蘭聽到這裏已經猜出主子要幹嘛了,猶豫的道:“主子您決定了”。


  子矝點了點頭,就往外走去,春蘭隻能囑咐好夏竹就跟了上去,子矝的到來讓門口的太監也是一愣,但還時間去傳報道:“護國公主覲見”。皇上一愣道:“傳”。齊宮銘此時也是眉頭緊皺。眾人看著緩步走入朝堂的女子,沒有一絲的怯意,子矝隻是朝皇帝簡單的行了禮沒等皇上開口便道:“子矝知道,最近因為子矝的事皇上頗為煩擾,各位臣子也是爭論不斷,今日子矝前來就是想稟明皇上,子矝願意前往薑州”。


  此話一出,朝堂瞬間陷入寂靜之中,子矝朝著所有的大臣行禮道:“子矝在這裏多謝那些為子矝說話的大臣”。齊弘業看著子矝微微的皺眉,這護國公主若是去了薑州,他要如何才能實行自己的計劃。而齊宮銘已經氣到說不出話。


  皇上自是非常高興地道:“既然子矝已經答應了,這件事就此揭過,下朝”。


  皇上離開後,子矝也轉身離開,胳膊卻被人一把拽住,子矝回頭就看見齊宮銘憤怒的臉,齊宮銘也不顧眾人眼光拉著子矝向外走去,一直來到宮門上齊宮銘才鬆手,問道:“為什麽”。


  看著穿著王爺官服的齊宮銘顯得異常好看,氣質上既有書生的雅致又有武將的桀驁,子矝突然笑道:“你這是做什麽,我又不是要嫁到薑州,隻是去那裏待幾年,況且你以為我若要走薑州會困得住我嗎”。


  “我以為我說的夠清楚了,你為什麽還是要做這樣的決定”齊宮銘看著眼前讓自己無可奈何的女子說道。


  子矝聞言收回笑臉低頭看了眼手腕上的鐲子後抬頭看著齊宮銘道:“可是你明白,我也說過今生我沒想過和誰在一起,我有我的事要做,你也有你的責任要擔,況且我不喜歡別人插手我的生活,所以隻是簡簡單單的做個朋友不好嗎”。說完要伸手想將鐲子取下,被齊宮銘一把按住。


  齊宮銘雙眼通紅的看著子矝道:“不許去,我說過,我給你戴上的,除了我誰都不能取下,包括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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