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如果不愛
“我希望你向她道歉。”
“你說什麽？”阮婭美不敢置信的看著季書白似乎不敢相信那是從他口中說出來的話。
季書白靜靜地看著阮婭美“我想剛剛的話一定不需要我說第二遍。”
“我一直以為你隻是一時衝動，”阮婭美的眸子含著晶瑩，似乎下一秒就要落下淚來“你應該知道，我們是最合適的……”
“我們並不合適，”季書白頓了頓繼續說道：“早在五年之前在我決定來到中國的時候我就和你談過這個話題，五年來一次次的在這個話題上糾纏，時間已經浪費的夠多了。”
“對你來說和我在一起隻是在浪費時間嗎？你說我們不合適，到底是哪裏不合適了，相貌、家世、學曆還是背景，到底是哪一點不合適，你倒是說說看啊，不要這樣寬泛的說我們不合適，說的具體一點，好讓我死心。”
季書白靜默了一會兒“我是在給你麵子。”
“這種麵子不要也罷，你倒是說啊，我們哪裏不合適，比起不合適來說，我們之間再怎麽樣也比你和那個丫頭之間要合適的多吧，就算我失敗了，至少不希望敗在那樣的丫頭手裏。”阮婭美脊背挺得筆直，指甲陷進手掌心。
“在愛情這方麵是沒有理智可言的，她就是我的那一個人。”
“愛情？”阮婭美冷笑“可笑，像我們這種人配談那種虛無縹緲的東西嗎？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消失不見的荷爾蒙的產物，你竟然被這種東西蒙住了雙眼……”
“你不是也一樣嗎？”
“什麽？！”阮婭美睫毛快速扇動了幾下。
“被愛情蒙住了雙眼，在訂婚之前我就跟你說過是戰略策略吧，為了迷惑那些董事的策略，事成之後會給阮氏應有的報酬，而我也的確給了阮氏所應得的一切，但是作為契約簽訂者的你違反了約定不是嗎？在商業聯姻中動心的你是先犯規的那一個。”
“喜歡自己的未婚夫有什麽錯？”阮婭美問。
“喜歡自己的未婚夫並沒有錯，然而我並不是你的未婚夫，我們之間隻是個約定。”
“好一個隻是約定，你竟然也說的出口，就這麽輕飄飄的一句話你就把我們之間的所有全都否定了嗎？我們認識了十年，這十年的時間你全都不放在心上嗎？”
“我們隻是朋友。”
阮婭美看著季書白眼睛通紅“那個女孩子有什麽好？除了那一張臉，家世相貌學曆哪一點比得上我？”
“也許她什麽都比不上你，但我就是愛她。”
愛——
他竟然用了愛這個字——
前麵所有的所有都沒有這一個字的打擊來得強烈，阮婭美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呆呆的坐在那裏。
她不知道季書白是什麽時候離開的，她隻知道她從來沒有過一刻比這一刻更加狼狽。她從小到大所有的努力都化為了虛有。
那個人總是有辦法讓她的心變得酸楚起來，她寧願他向以前一樣不懂什麽是愛，也不希望變成現在他知道了什麽是愛，愛的那個人卻不是她。
她等了他十年從十八等到了二十，又從二十等到三十，一個女孩子最美好的十二年她全都放在了他的身上，跟在他的身後，讀他讀過的書，走他走過的路，而好不容易讓自己成了與他相配的那個人，他卻愛上了別人。
他一直都知道她喜歡他吧，他裝作不懂她卻天真的以為他不會去愛。
他真是狠心……
阮婭美猛的撲在桌子上，胳膊環住自己的頭，好半晌她才從桌子上抬起頭來，臉上沒有一絲淚痕，喚來服務員，拿了一瓶伏特加。
這一刻季書白心中是焦急的，厲夏不接電話，按了無數次門鈴也始終不開門，想按密碼開門，卻發現厲夏已經換了密碼。
厲夏坐在沙發上聽著門外的門鈴聲一聲聲響起。宋琴韻從房間裏出來，瞪著厲夏道：你這是幹什麽，外麵門鈴一聲聲的響，也不說開門也不說讓他別按了，你這樣小心一會兒鄰居報警說你擾民。”
“你不用管。”
“我是你媽，怎麽能不管，”宋琴韻把手中的冰袋輕輕的放在厲夏臉頰上麵，見厲夏疼的嘶牙咧嘴宋琴韻再也不忍心責罵厲夏，歎了口氣道：“算了，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決定吧。”
宋琴韻去廚房裏做早飯了。
厲夏依舊坐在沙發上，手機早已經關機，電話也拔掉了電線。
門外的是季書白，她很清楚，除了季書白和宋琴韻沒有人會這樣契而不舍的尋找她了，剛剛他就看著自己那樣對待他的前未婚妻，一句話都不說，隻是靜靜地看著，那樣的他，忽然間讓她感覺有點害怕，有朝一日，他也會那樣對待她嗎？不，也許不是有朝一日，即使有DID的原因，可那也是他性格中的一部分，雖然現在很長時間第二人格沒有出現過了，可是還沒有融合治療不是嗎？這樣的他，她真的可以跟他渡過接下來的人生嗎？厲夏看著自己無名指上的戒指忽然發現自己好像不確定自己到底有沒有勇氣和他繼續走下去了，他愛一個人的時候會把那個人捧上天，好像就算那個人要的是天上的月亮他也會為那個人摘下來，可當他不愛了呢，她會變成什麽樣子？
采訪的時間快到了，路易斯給季書白打了無數個電話終於趕在開場五分鍾前打通了。
“喂……”
“少董，您在哪兒啊？《商業財經》約好的采訪馬上就開始了，請您趕緊過來。”
“嗯，好，我知道了，讓他們等一會兒，我稍後過去。”
掛斷電話之後，季書白衝著門內的厲夏道：“我有點事情要出去，你先冷靜一下，回來的時候給你帶蛋撻。”
季書白知道厲夏聽到了，等了一會兒見門內依舊沒有動靜隻能轉身離開。
路易斯早就準備好了季書白的服裝，隻等著季書白過來換裝就好了，再加上季書白的皮膚簡直好的令人發指，是以，就算他遲到了也沒有花多長時間就收拾好了，《商業財經》的人總共也才等了十分鍾而已，隻是不知道為什麽，路易斯待在旁邊看著總感覺他們家少董今天似乎心情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