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身陷地牢
夜色多麽好。蟲鳴蛙叫,
張旦旦本想來勸說這個花燈照的成員棄惡從善,不要被人利用。
沒想到,反而差一點在燈紅酒綠的**迷失了自己。
幸虧從小受到的教育讓自己在最後一刻恢複了頭腦的清醒,保住了貞潔。
好險!
在張旦旦奪門而出的時候,不少的“姐妹”看到張旦旦驚慌失措的樣子,紛紛顏麵而笑。
“也不知道大師姐得手了沒有,”
“應該沒有吧,不然怎麽會這麽快!”
張旦旦羞了個大紅臉,自己在這些人眼裏不過是個肥嫩的獵物。
就他這樣的菜鳥還想來勸說這些常年混社會的社會精英,實在是不自量力的可笑!
張旦旦徑直的走出了院落的大門,深深地吸了一口外麵香甜清新的空氣。
他也漸漸的想通了,這個世界,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活法,不要總是試圖去改變別人,不要總是試圖將自己的想法強加給別人。這樣是不對的!
夜色已經很深了,張旦旦左右的看了看街麵上,這一片的“紅燈區”是當時整個華夏最熱鬧的一條從事皮肉生意的街道,路上不時的走過三三兩兩的放浪形骸的好色之徒。不少的女人半倚半靠在自家的房門口,揚動著手中的手帕,招攬客人。
張旦旦看著陌生的街頭,一時之間竟然分辨不出回票號的方向。
對麵正好有兩個男人走過來,
“嘿,大哥,南城的方向應該往那邊走?”
那兩個男人不說話,向著他們背後的方向一指,
張旦旦不疑有它,“多謝,”說完順著男人所指的方向走去。
剛走出沒兩步,心裏覺得咯噔一下,突然的覺得那兩個男人有些蹊蹺。
因為他總覺得那兩個男人是直奔著他而來,不為其它。
他們穿的是一種深色的官差服裝,雖然沒有帶帽子。但也能看得出都是行武出身,而且都是練家子。
張旦旦遲疑地停下腳步,慢慢的會轉過身。
嘭!
一隻碗口粗的大棒重重的敲在了張旦旦的麵門上,
張旦旦眼前一黑,整個人栽倒下去。
“這小子,看上去還是個娃娃,我們沒敲錯吧。”
“不會錯,索傲大人親自給我指了的。就是這個光頭小子,不會錯。”
這兩個人都是體格強健,下手狠辣,張旦旦隻受了這一下,立刻失去意識,沒有了反應。
“不是我說你,你這樣敲下去,還讓人活不?”
“看他的造化。”
“督督可是說過了,要留活口。”
“活不活的,跟我有啥關係,我隻管把他弄到我們那裏去。”
說完,男子將手指放入口中,
咻!
長長的口哨音響起,拐角的小巷裏突然的鑽出一輛馬車。
風馳電掣的來到二人身旁,二人很老練的將張旦旦困了個結實,將他丟上馬車,策馬揚鞭,揚長而去。
這個男子口中所說的”我們那”指的是一座位於京師北部郊區的秘密宅子。
這宅子的建築風格極為普通,宅子的周圍密密的種了一圈桃樹。旁人打眼一看,完全是一座普通的民宅。
但是極少人才知道這所宅子的內部確是另有玄機。
張旦旦就是在這所宅子中蘇醒過來,確切的說,是在一個密閉的空間裏,被一陣一陣的惡臭氣味熏醒的。
頭頂被敲擊的部位依舊疼痛無比,整個腦袋昏沉沉的。
用手摸了一把,出血了,且已結痂。
手指輕輕的觸碰了一下傷處,鑽心的疼痛。
也不知道裏麵的骨頭碎了沒有。
又感覺胸前的肌肉被嘞的生疼,
低頭一看,是一根很粗的麻繩,結實的捆在自己胸前腋下,嘞的很緊,以至於自己連呼吸都很困難,
“什麽玩意?”
抬眼,仔細的打量周圍的環境,
黑不隆咚的,連個燈都沒有。
隻有些許的光亮從頭頂上方投射下來。
抬頭一看,頭頂上是一個半米見方的天窗,橫豎的鐵欄杆擋在上麵,而自己身上的繩子就連接在上麵,也不知是綁在上麵的哪個地方。
估算了一下距離,從天窗到達腳下的地麵足有4-5米的距離。
張旦旦使勁的拽了拽繩子,上麵那一端綁的很結實,很牢固。
這繩子是幹嘛用的?讓人自殺上吊時使的麽?
再一看四周,四麵全是黑漆漆的油的發亮的牆壁,
沒有窗!
更奇葩的是,
也沒有門!
再次抬頭看向上麵,張旦旦這才明白那根麻繩存在的意義,
自己一定是被人用那根麻繩捆著吊下來的。
這裏必是一座地牢。
一座沒有門窗的地牢。
四周的牆壁因為常年處於潮濕,陰暗的環境,透著一種油膩的光澤,房間裏因為沒有門窗,不透氣,空氣不流通,空氣中始終憋著一股濃烈的醬香型糞水的味道。
自己剛剛就是被這個味道給臭醒了。
怎麽回事?模糊的記憶漸漸的清晰起來。
在這之前,自己走出了花燈照大師姐的房子,沒多遠,迎麵見到兩個大漢。給自己指了路,然後就突然的被打暈了……
這兩名大漢是誰?
張旦旦坐起身子,嚐試著解開自己胸前的繩子。
那根麻繩在他的背後打了個活結,並不難解,但是因為嘞的太緊,張旦旦解繩的過程也費了很多的周折。
好不容易將繩子解開之後,張旦旦終於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活動了一下筋骨,胸部的不適感漸漸的消退。
抬起雙手,對著自己的掌心哈了幾口氣,搓了幾下,縱身一躍,雙手牢牢的抓住空中懸著的麻繩,雙腳盤住繩子夾緊,張旦旦使出了軍訓時學過的攀爬技能,迅速地向上方天窗爬去。
攀爬翻越技能是新兵訓練眾多科目中很重要的一項。
張旦旦這一科目當時的成績是連隊第一。
赤手空拳的,僅憑著一根懸空的繩子,張旦旦很快的爬到天窗的位置。
天窗被鎖著,透過天窗的縫隙,臉部貼著天窗的鐵條,張旦旦看到了窗外的少少空間。
不見任何的人影,自己的那根繩子就綁在不遠處一盤石磨上。
“有人麽?”
沒有人呢回答。
張旦旦對著空氣喊了個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