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閻銳澤的狗場
第二天八點,說好要睡懶覺的薛洋還是準時到了。一行人帶著一隻狗就驅車上了路,慢慢的周圍的環境越來越農村化,四周的房屋和樹木都變成了田野。最後在一個像是工廠的鐵門前停下。
拉開鐵門後,是一片空地,沒有一個人。閻銳澤把車開進了空地,招來個地方停下。
然後帶著我們這些人來到了一道封閉的門前,門口有一個攝像頭和一排數字按鈕。閻銳澤按下幾個按鈕之後,門就開了。
進去裏麵,是一片鬧哄哄的場景,到處都是小狗的叫聲,偶爾還混合著幾聲成年犬的叫聲。裏麵也有來來往往的穿著工作裝的人們,看見閻銳澤後,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叫著老板好。
“帶我去看還在發情期的貴賓母狗。”閻銳澤隨手招來一個人。
這個人很高興的向閻銳澤鞠了一躬,忙說:“老板,跟我來。”
穿過很多不同品種的狗狗之後,來到了最裏麵的區域,好幾隻母的貴賓正在相互叫著。幾隻貴賓的品相都不錯,都是純白的沒有一絲雜毛,而且都是活波亂跳的很健康。
“要哪隻?”閻銳澤回頭問薛洋。
薛洋看了幾眼,有些挑不好,低頭問懷裏的狗:“小豆丁,你想要那隻?這可是你的第一次,好好選。”
閻銳澤看了一臉的嫌棄,直接提起小豆丁,丟進了幾隻貴賓犬裏。小豆丁汪汪叫了兩聲,就開始去問對方的味道,然後馬上就攀爬上了一隻母狗的後背。
閻銳澤使了個眼色,工作人員馬上動手把其他的貴賓放進了另一個沒有頂的大籠子,把這個地方專門留給了小豆丁。
沒想到的是小豆丁不知道是緊張了還是什麽,竟然沒有兩秒就滑了出來。我看見這一幕就覺得世界觀都顛覆了,誰來告訴我,為什麽它的比腿還要長,一滑出來都掉到地方去了!
“我擦,這什麽情況?是結束了嗎?”薛洋也是一臉的不可置信。
工作人員連忙解釋,說:“正常的,這還沒有結束,要貴賓的完全軟了才算是配了一次。”
我一臉的囧樣,眼睜睜地看著小豆丁又爬上了母狗的後背。真是簡單粗暴的過程,我一點也不想再看一次了。
薛洋好奇地問:“我說,這配種之後母狗就會懷孕了嗎?”
工作人員笑笑說:“沒那麽高效率,一般都要配好幾次才能讓母狗懷孕。”
閻銳澤這時就插了一句:“這幾隻我是要做優秀的種狗,第一次發情我不打算讓它們懷孕,今天隻是破例讓小豆丁享受一番罷了。”
薛洋嘻嘻哈哈的說著,一臉的調皮模樣,閻銳澤也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工作人員就在一旁認真地回答薛洋的各種疑問。而我就站在一邊沒有說話。小豆丁結束之後,薛洋興奮地說想去看看閻銳澤養的鬥犬。而我,隻想看看受傷的小胖,不知道現在有沒有痊愈。
在打開一道鐵門之後,一片寬廣的牧場出現在我的眼前,放眼望去一片綠油油的草地根本就看不見盡頭。剛走進去就聽見鬥犬凶猛的吼叫聲,果然和寵物犬不一樣,連吼叫聲都不同於常狗,要更加凶猛和滲透力。裏麵每一條狗都有專門負責的專業人員,負責鬥犬的起居和訓練,讓每一條鬥犬都盡力發揮它的全部潛力。
一條鬥犬正凶殘地撲向四處逃竄的公雞,訓練人員放開了鬥犬的鎖鏈,讓鬥犬肆意去撕咬吞食公雞。上一秒還在活力高鳴的公雞,下一秒就隻有半邊身子了,脖子以上雞頭被鬥犬一口給嚼碎了,隻留下滿是鮮血的屍體。鬥犬對屍體不感興趣,吃完嘴裏的部位後,就舔了舔嘴巴上濺出的鮮血。下一秒,眼神就盯上了剛進來的我們。
我看見鬥犬凶惡的眼神,和鋒利的大嘴,嚇得腿軟,下意識後退一步,被薛洋一把扶住。我聽見薛洋說:“不用怕。”
“副將,坐下!”
一個撲騰過來的鬥犬乖乖地坐在了閻銳澤的跟前,搭聳著耳朵希望能得到閻銳澤的愛撫。
閻銳澤蹲下摸摸鬥犬的頭,拍拍鬥犬的脖子,往訓練人員那邊一指。
鬥犬就放開四肢直接衝向訓練人員,訓練人員的手中還抓著一隻一直在掙紮的雞。我遠遠看著那隻雞很快也成為了鬥犬的口中亡魂。
“大人啊,真是太牛了。這裏隨便哪一隻鬥犬都比外麵那群慫貨訓練出來的鬥犬厲害啊,說起這個我就鬱悶,手裏有隻那麽好資質的比特,竟然沒幾分鍾就輸給了我哥的土佐。真是慫貨,可委屈那比特了。”薛洋搭上閻銳澤的肩膀,一臉的感慨。
而我已經嚇傻了,完全沒有說話的欲望。
要回去的時候,我大膽地提了一個要求:“閻銳澤,我可以去看看小胖嗎?”
閻銳澤沒有說話,但是他的行動告訴我允許了我的請求。小胖被放在一個很暖和的溫室裏,正均勻的呼吸著,好像在睡覺。看小胖的四肢好像看不出什麽傷口了,應該是差不多要好了的。我舒了一口氣,還好,這半個多月總算是把它養回來了。我期待著它在陽光下奔跑的活躍身影。
日子似乎就這麽不鹹不淡的過去了,我經常關注農家樂的動向,偶爾也通通電話,知道那邊的信號塔已經答好了,公路也鋪整得差不多了,而去農家樂遊玩的人也越來越多了。這些遊客大多都是自駕遊,公路修好後,每天都有幾波開著小車來度假的,而之前準備用來搭運乘客的公交車反而沒有自駕遊的人多。
但是公交車還是被保留了下來,畢竟馬上要暑假了,來農家樂避暑的肯定有很多人,到時候公交車一定會爆滿的。大牛一邊說一邊就在暢想未來,語氣是說不出的高興。
我聽了也是高興不已,而且前麵幾個月的分紅都打到了我的卡裏。我跟大牛說:“大牛,你去用你的身份證幫我辦一張卡,以後我的分紅就劃在新卡裏。我手裏這張卡不想用了,而且,這個暑假我可能也會來農家樂玩一玩,那個時候我就來拿卡。”
“行,這事兒包在我身上。”大牛大氣的拍拍胸脯。
我掛上電話後,臉上是遮掩不住的微笑,打定主意一定要在暑假的時候逃走。
我的剪刀練得差不多的時候,我又被閻銳澤喚去二樓學著賣幼犬。我一臉無奈,既然雇主這麽說我就這麽辦吧,不管是出於什麽原因,我都不敢反駁他的意見,所以我除了順從之外,沒有其他的辦法。
擺在這裏賣的寵物犬一般都是最普遍的寵物犬,比如金毛、貴賓、博美、比熊、哈士奇、阿拉斯加、薩摩耶等喜愛人群比較廣泛的寵物犬,但是如果是要柯基、鬆獅之類的犬種的話就要預定了。當然也有一些鬥犬圈裏人來找閻銳澤買鬥犬,或者幫忙訓練鬥犬,那這個價錢就不是這麽好預估的了,買一條鬥犬容易,但要訓練好就是天大的價錢了。
在二樓負責銷售幼崽的也是女人,我仔細看了一下,在這個寵物店了,竟然全部都是女人,沒有一個男人。我想著,莫非閻銳澤所說的母狗的含義就是為寵物犬工作的女性?但是,這裏的員工不可能都是為閻銳澤暖床的人,比如付姐,一想想都覺得不可能。或者說,隻有我是特殊的?因為我是從幹爹手裏出來的,本身就帶上了顏色的意味,所以閻銳澤花了大價錢之後也是要享用的?我瞎猜著,一時之間也沒有頭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