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閻老板的孩子
在這裏比較好的一點是,並沒有人會為難我,我和幾個銷售幼崽的妹子也挺聊得來。這裏的幼崽也是根據品種分門別類的的放在不同的專櫃裏,裏麵放上了厚厚的毛墊作為小狗狗們的臨時窩,而在二樓的溫度也是明顯比其他樓層要高一些的。擺在這裏的幼崽都是打完疫苗或者即將打完疫苗的幼犬,百分之百沒有疾病的健康犬,所以很多客人都願意來閻寵挑選自己的寵物。
每天聽著銷售的妹子們忽悠客人們買狗,聽著聽著感覺自己都學到了很多東西。總覺得這裏的女人對於寵物的一切都很了解,而半路出家的我卻是什麽都不太懂,聽著妹子們和客人的聊天,竟然覺得信服。
一旁的妹子賣出去一條小金毛之後,高興地對我說:“又是一條長期的顧客,已經上三樓去買鈣片和狗糧了,哈哈。”
“小狗真的都要吃鈣片才能長得健壯嗎?”我一臉的崇拜。
妹子笑著說:“哪有這麽肯定啊,隻能說會增強骨質罷了,但是閻寵出去的狗就沒有骨質疏鬆過,吃不吃鈣片也無所謂啦,但是有錢不賺不是我們的本性啊!”說著妹子還握緊了拳頭,一副天天向上的模樣。
我被逗笑了:“原來這裏麵水分這麽大?你們也能忽悠人了,我都被你們給騙了。”
“做生意嘛,奸詐是一定要有的。”妹子不在意的說著,有小聲跟我講他們之前的一些趣事。我記得最清楚的是給串串打疫苗的事。
妹子說那個婦女抱著一隻一般的串串的幼崽來店裏谘詢打疫苗的事兒,串串就是雜交出來的狗,不值錢的種類。本來顧客帶他們從其他地方買的幼犬來店裏打疫苗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但是這位婦女一副自我高貴的模樣,看著店裏的一切都是嫌棄的目中無人的模樣。說話也是帶刺,裝得似乎是有錢的不得了的模樣,結果詢問疫苗的價格的時候,還不停的說貴了,又說哪哪兒的有多麽便宜。但是最後還是在這兒打了疫苗。妹子說那天是她帶上去給那小狗打得針,一路上不停的叫還用爪子抓妹子的手臂,好像都抓破皮了。所以在轉角處趁那婦女沒有瞧見,狠狠扇了那小狗兩巴掌,這下子就徹底安靜下來了。而且給那狗打疫苗的時候直接用的一般的葡萄糖。
我噗呲一聲笑了:“不怕被發現啊?”
“發現得了嗎?我們是把葡萄糖先注射在疫苗的空瓶子裏的,那可是當著女人的麵打進去的。”妹子說得一臉的激情彭拜,然後又說,“那一下把我抓的,馬上打了幾針狂犬和破傷風。”
我笑笑道:“萬一那狗真的發了狂犬病或者細小怎麽辦?”三針疫苗是針對狗狗的狂犬、細小和弓形蟲三種病。狂犬和細小對於狗狗來說是致命的,如果小狗得了這兩種病就不要費心費神治療了,必死無疑,但成年犬因為體質的原因這兩種病毒倒不是致命的。而弓形蟲是一種可以和人體進行傳染的疾病,所以這個也是必須要打的一類疫苗。
妹子挑了挑眉毛:“雪穎啊,你太單純了。疫苗也隻有百分之七十的有效性呢,那不是還有半分之三十不能保證嗎?得了那就是她倒黴啊,要是她非要揪著不放說是我們沒給她疫苗,那就讓她去寵物醫院提取樣本檢查有沒有疫苗的痕跡吧。我們就是開寵物醫院的,而且閻老板在這城市裏有誰敢不給麵子。不管她去哪兒化驗先花幾百塊不說,醫生看到是我們閻寵打的疫苗後,就算是沒有也會說是打了的。”
“而且,農村裏那些看家的狗哪條是打過疫苗的,還不是依舊強壯。串串的生命力和抵抗力都比寵物犬的要強,所以那女人的狗根本就不用打疫苗的。但是既然她要裝逼,我們就陪她裝逼啦。一般來說我們也不會這麽做的,但是這女人的態度真讓人火大,必須得整治一下!”
我笑了笑,雖然這隻是個飯後的談資而已,但是也後麵折射出好多的東西。最大的一點,就是勢力,而這實力其實就是金錢和權力的結晶物。閻銳澤的勢力在這個城市裏絕對是前麵幾名的,我不知道是他自己的努力創造出來的名氣,還是因為有一個市長父親的緣故,或者應該是兩者共同產生的結果吧。我想這座城市的狗市基本上被閻銳澤壟斷了吧,就算不是壟斷也相差不遠了。
我雖然現在還是和閻銳澤住在一塊兒,但是上班下班從來沒有一起走過,所以這裏的人幾乎都淡忘了那個陪閻老板逛過一圈的女孩。而我也自得他們這樣想,這樣也才沒有壓力也不會被人記恨。即使我並不是自願成為閻銳澤的情婦,但實際上就是,而有太多的女人都把閻銳澤當做最高的偶像,自願上床的也是數不勝數。若是我的事情被大多數人知道的話,等待我的就是數不清的麻煩吧。
能低調就低調吧,反正還有不到一個月我就可以離開了。
和閻銳澤在一起的這些日子最大的好處就是他再也沒有碰過我了,但是依然會甩給我一張卡,大氣地讓我隨便花。所以雖然我在寵物店工作沒有工資,但他對我也是不薄的,買什麽都沒有壓力,連逃走的錢都給我留出來了。我打算在去農家樂之間先買個方便攜帶的筆記本電腦,再買個無線網卡。到時候去了大山,在出來買東西就有些麻煩了。
晚上,閻銳澤讓我陪他去飯局,說是有人要推銷女人給它,讓我當擋箭牌。
飯局而已,這個我已經再熟悉不過了,我酒量都已經被煉成了千杯不醉的地步,就算是白酒,或者是幾種混合酒也都很難把我灌醉。雖然我很討厭飯局,討厭喝酒,但我並不會拒絕。我其實也是希望能讓閻銳澤感覺到我對他是有用的,我也害怕在我沒有逃脫之前就被閻銳澤轉手送人。我是沒有忘記過那個陽總的,在薛洋提醒閻銳澤的時候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我覺得我沒有陽總在閻銳澤的心中重要,說不定閻銳澤為了籠絡陽總的心就把我給送出去了。
當我換下工作裝之後,上了六樓,而我的後麵一直跟著一位年輕的孕婦,手心托著輕微凸起的肚子。我很奇怪,她竟然一直跟著我上了六樓,我下意識地看了她幾眼,她一直目不斜視,隻是專心的扶著自己的腰身。
我已經走到閻銳澤的辦公室門口了,透過玻璃窗,我能看見在聊天的閻銳澤和薛洋。而那位女士竟然也停留在了辦公室門口。我猜想,難道閻銳澤已經是結過婚了的人了?怎麽從來沒有在員工聊閻銳澤八卦的時候聽說過呢?
“老板。”我敲了敲門然後走了進去,身後的女人也跟著進去了。
閻銳澤和薛洋同時轉過頭來,我看見了兩人皺起的眉頭。
閻銳澤有些煩躁的說:“郭雪穎,我讓你上來,怎麽你還帶一個?”
薛洋笑了兩聲:“難道是買一送一,這個是我今晚的女伴?但是都懷孕了,這不合適吧?”
我有些尷尬,沒想到眼前的兩個男人竟然都不認識這個女人,我小聲道:“不是我帶上來的。”
閻銳澤的視線重新投到了女人身上,挑起了嘴角:“所以,這位小姐,你是來幹什麽的?”
女人一接觸到閻銳澤的眼神,就被生生嚇退了兩步,最後哆嗦著嘴唇,站穩了腳跟,雙眼看著閻銳澤一字一句的說:“閻老板,這是你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