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量身訂做
他們走進一家裝修豪華的秋水伊人專賣店裏，漂亮的女營業員熱情地迎上來，見到秦岩時，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他越過營業員，徑直走向靠裏的一排女裝外套處，修長的手指拂過不鏽鋼架子上風格、顏色各異的上衣。
他轉身，把她從上到下打量一遍後，然後拿出一件、二件衣服開始仔細挑選。
整個選衣服的過程她都是默默地跟在身後，看寬闊的肩膀，挺拔的背影，精瘦的腰身，圓潤的翹臀……像花癡一樣盯著他。
看得入了神，沒發現他已經停下來，險些撞上他的胸堂。
似乎日經習慣她的走神，那雙好看的濃眉不著痕跡地皺了一下，“去換上。”他把衣服塞進她的懷裏。
她愣怔幾秒後，發現他並沒有生氣或白眼之類的表情後，接過衣服快步朝試衣間走去。
林玲站在鏡子前，仔細地瞧著這身打扮，是她從沒穿過的風格。不過，樣式挺好看，軟軟的料子貼在身上也是非常舒適，她忍不住嘿嘿一笑。
服務員一臉驚豔的走到鏡子前：“水貂皮草外套，配上緊窄的黑白灰短裙，再加上這雙長及膝蓋的黑色真皮靴子，真是絕了！你男朋友的眼光太好了。”
第一次被人誇穿衣服好看心裏還是蠻高興的，雖然誇他的成份較多。“謝謝，誒，他人呢？”臉上是藏都藏不住的笑意，回頭卻發現秦岩已不在這裏。
“在櫃台結賬呢。”女服務員指了指門口的方向。
他右手拿卡，左手插在米其色的休閑褲袋裏，地上的橢圓形鏡子映出他修長挺拔的身姿，完美的側臉，一如封麵上走出來的型男模特，最讓女人迷戀的還是那身上與生俱來的貴族氣質。
“先生，一共是二萬三千元整，請簽名。”收銀員遞過筆和單子。
“謝謝。”他還是保持著單手的姿勢接過筆簽下名字。
高跟鞋與大理石的親密接觸而發出清脆的‘噔噔’聲，她盡量放輕腳步，在櫃台前幾人的目光注視下，走路都不自在，扭扭捏捏的。
她站在秦岩麵前，仰起臉龐衝他一笑，露兩個酒窩，有一絲羞怯，又有一絲忐忑，不知道自己有沒有穿出他預期的效果。
他眼裏確有驚豔一閃而過，隻是習慣隱藏情緒的臉上依然是十分淡漠的樣子。好像所有的衣服都是為她量身訂做的一樣，每一種款式都能穿出自己的風格，現在這身打扮就是十足的貴夫人架勢，高貴典雅又不失風情。“走吧！”他率先往前走。
短短兩個字從他嘴裏說出來，她呶呶嘴，有些失望地跟在身後，當真是惜字如金的秦氏總裁，難道多說兩句會少塊肉不成？
A市郊區別墅。
風格跟秦岩的歐式冷色係完全不一樣，這裏更像一座古時候王公貴族們住的府第。朱紅色大門上赫然寫字秦府兩個大字，蓄勁飛揚。他們先是走上一個台階，進到院子裏後，再經過一座小木橋，橋下是清澈見底的人工湖水和假山，最後再走過一條走廊才到了客廳。
秦正海端坐在紅木沙發上，額頭上有著一道道深刻的皺紋，眼窩微陷，但深邃的眼睛看上去很有神，隻是麵色略微有些泛黃。
“爺爺，今天身體有沒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秦岩提著補品，放到茶幾上。
“爺爺。”林玲跟著秦岩走到老人麵前，乖巧地叫道。
記得五年前到秦家祝壽，那時的他眉宇間帶著一股子堅毅和自信，從骨子裏透出的威嚴，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來，坐下。”他朝她招手，笑容和藹可親，沒有半點當年那種唯我獨尊的傲氣，跟普通的老人沒什麽不一樣。
“爺爺，您今天的氣色真好。”她拿起桌上的桔子剝開，然後遞一瓣給他，笑得像四月的陽光一樣溫暖、和煦。
他咧開嘴大笑道：“哈哈哈，林玲的嘴真甜。”他伸手接過桔子，眼裏滿是喜歡，眼角的皺紋清晰而深刻。
“我看是桔子甜吧！”秦岩坐到她旁邊，拿起她手上剩下的桔子全塞進了自己的嘴裏。
她偷偷看了他一眼，發現他也正看著她，麵帶微笑，眼中似有星光在跳動。現在的他和顏悅色，俊美的五官帶著清雋的笑意，特別是那雙狹長的眼眸，似秋水，似桃花般惑人心神。
“我說丫頭，你是來看爺爺的，還是專程來看他的。”秦正海嗤笑出聲。
她不好意思地往邊上挪了挪屁股，與他拉出一點距離，這個男人天生就有惑人心誌的本事，比起美貌的女子，他的一顰一笑似乎更具風情些。
“爺爺，你是不知道，她別的毛病沒有，就有一條……”他故意停下不說，卻去拿桌上的桔子剝起來。
“就有一條什麽？你倒是把話說完，別賣關子了。”秦正海佯裝生氣催促道。
“就是太過迷戀他老公我了，一天二十四小時，她呀巴不得能看我四十八小時。”他作出無可奈何的表情，嘴角帶笑，往她驚訝得張大的嘴巴裏塞進一瓣桔子。
她輕嚼慢咽，細細品嚐著這輩子吃過最好吃的一瓣桔子，那股甜蜜的桔汁從舌尖滑進喉嚨，再流到心尖，整個胸腔都充斥著幸福的甘甜。
秦正海把他們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裏，希望他是真的喜歡林玲，早日把程櫻給忘了。
他收起笑容，眼中盡是擔憂之色，“爺爺，要不我們搬回來住吧，你現在的身體我真的很不放心，再過幾天就要做手術了，這幾天更要特別的小心。”爺爺不肯去醫院，在心裏也是非常抵觸手術這件事的，如果不是以他結婚來交換條件，恐怕到現在他還沒同意做手術呢。
“別搬回來，我一個人住挺好的，新婚夫妻每天對著一個病懨懨的老頭子多沒意思。”他連連擺手，一雙淡灰色的瞳孔瞪著秦岩，一副你千萬不要打擾我清靜的意思。
他無奈地歎息，爺爺就是太要強了，不願意給他增加負擔，更不願意讓人看到他脆弱的一麵，多次要求搬回來都被他拒絕。
她坐在秦正海身邊，左手挽上他的胳膊，輕輕地晃著，嗓音柔柔地撒嬌道：“爺爺，我特別喜歡您這房子，環境好又寬敞，特別是這裝修，多高端大氣上檔次啊，從小到大做夢都想住這樣的房子，您看能不能讓我在這住幾天，也讓我這個沒見過世麵的小老百姓嚐嚐住在宮殿裏是個什麽滋味好不好？”
秦正海看著她天真無邪的笑臉，心中一暖，竟有些不忍拒絕，“看在你這麽喜歡這房子的份上，就讓你們回來住幾天好了，那今晚就別走了。”他轉頭對頭偏門的方向大聲喊道：“吳媽，去把少爺的房間收拾一下，今晚他們要住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