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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將故事再重溫一遍

  “你不要再跟著我了,否則我就報警了。”走出酒店大堂,林玲指著馬路對麵的兩個交警說道。


  這是第一次有人聽到他銀狼的稱號而露出鄙夷神色的,還是第一次有人將他與酒吧保鏢相提並論。


  “……”他握著拳頭,在她背後豎起來。


  如果她不是老板的女人,他定要用拳頭讓她明白自己的判斷是多麽的愚蠢。


  “好了,林小姐,不跟你開玩笑了,是秦先生讓我過來接你的,請跟我走吧!”銀狼伸手攔住她。


  林玲後退了兩步,半信半疑地看著他,然後決定打個電話給秦岩核實一下。可電話打了兩遍都沒人接,她的心裏有些慌了,是不是昨天的那些人來尋仇了?把秦岩抓走了?


  還有剛才那兩個莫名其妙消失的人。她越看他越覺得可疑,她再打電話,那頭還是沒人接,一時間心裏就更慌了。“要見秦岩,我自己會去,不用你帶。”


  他擋著她的路,指著停在邊上的一輛勞斯萊斯,“林小姐,你在懷疑什麽,真是老板讓我來接你的,你要知道能夠讓我銀狼親自來的女人你可是頭一個,你應該感到榮幸,而不懷疑什麽,所以請上車吧!”銀狼對上她的審視目光,笑嘻嘻地說。


  一下叫秦先生,一下又叫老板,這人肯定有問題。林玲再看這車,確是昨天坐過的那輛,但昨天她沒有看車牌,而這美國的勞斯萊斯又不止一輛。


  這時有兩個警察往這邊走來,林玲眸光一閃,想故意拖延時間。


  銀狼看出了她的小心思,而他的耐心也真是被磨光了,再說她這樣對秦岩,那不如今天給她一個小小的懲戒。


  他一個跨步上前,一手抓住她的手臂,一手抵在她的後頸間, 稍稍用力林玲就失去知覺倒在他懷裏了。


  醫院內,秦岩坐在病床前的椅子上,目光涼涼地看著床上的沈梅。


  “秦先生,謝謝你救了我,還送我到醫院。其實我身體沒什麽問題,馬上就可以辦出院手續的,而且我暫時都沒有錢還你。”沈梅被他的盯得有些害怕,雖說他救過自己,可昨天看到他那狠絕的模樣,現在她想起來還有些後怕。


  “放心吧,我還不差這幾個錢,隻要你老老實實地回答我的問題,這些都是你的。”他從口袋裏掏出一張一百萬的支票丟到床上。


  沈梅雖然讀書不多,但支票還是認得的,但她看都沒看,就激動地拿起來還給他,眼裏蓄滿了淚水,“秦先生,我雖然是農村婦女,也沒什麽文化,但知恩圖報的道理我還是懂的,您和林玲都是我的救命恩人,現在就算是您要我的命,我都不會吭一聲,何況是幾個問題,隻要是我知道的,一定都告訴您,這錢您還是收著吧!”


  他的眉頭一攏,看這女人雖然若其貌不揚,但也不是什麽貪婪之人,從她的眼裏就可以看出來,她說這番話絕對是出自真心的,也就不勉強她收回了支票。


  他拿了桌上的紙巾遞給她,開始了第一個問題:“你和林玲是怎麽認識的?”


  “我們是在船上認識,那是我們被賣到船上的第二天晚上,陳剛讓我去照顧她給她送水,順便看著她不讓她想不開。”她的聲音很小。


  “被賣到船上?林玲也是被賣到船上的嗎?”秦岩的眉頭皺得更攏了,心跳加速。


  “是,當時林玲是我們那一起被賣掉的女人裏麵最慘的一個,到了哪裏兩天才醒來。而且還是被人硬生生地踢掉了腹中兩個月大的孩子,當時你是沒有看見她那絕望的眼神,讓人都不忍心看。”


  被人踢掉了腹中的孩子!再被賣到船上!秦岩激動地抓住沈梅的手,力度之大讓她痛得額頭都冒出了冷汗。“你還記那時的得具體時間嗎?”


  怎麽會不記得,那個日子她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


  秦岩終於明白了當年林玲為什麽會不辭而別了,原來是被人綁架了,那人不但殺了他們的孩子,還將她賣到人販子手中,進而轉賣到這個地衣,新奧爾良!


  怪不得她跟唐晉說什麽同是天涯淪落人!他真是痛恨自己,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


  他可以想像出林玲當時的絕望,她的哀傷,還有無助。他不禁紅了眼眶,狹長的眼眸下流出一行滾燙的熱淚來。


  不管是誰,不管那個人在天涯還是海角,他都會親自將他們打入十八層地獄,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沈梅被他的樣子嚇得往後坐了坐,微低著頭,深陷的眼窩下,那雙暗沉無光的眼睛時不時地瞟他一眼。


  “後來呢?林玲和你們一起被賣到新奧爾良了嗎?”他努力平複自己的心情,但開口再問時卻顯得異常艱難,連聲音都在顫抖。


  “她醒來半個月之後,船在經過一個大的港口時,她裝病引來陳剛和李清。”她一邊著一邊看著他的反應,因為他的眼神讓她覺得有些害怕,看他還算平靜,她又解釋道:“陳剛是船裏的老大,人販子頭頭,李清是船上的醫生。”


  “引來之後呢,接著說。”他耐住性子,雖然這個事實讓他的心髒悠然緊縮,快要窒息一般。


  “她拿手術刀抵著陳剛的脖子,威脅他走到甲板上,讓船開到碼頭去,可是那彪子根本就不管陳剛的死活,最後還把他們兩個就都推到海裏去了。”這些她沒有親眼看見,都是後來聽李清講的。


  “當時船離碼頭已經有些距離了,也沒有人看見他們落水,船還在繼續往前開。當時那種情況,她一定是活不成的了。直到昨晚,再看見她時,我也很意外。”沈梅到這裏,雙手合十閉上眼睛,在心裏默念著感謝上蒼的話。


  她到底是吃了多少苦才撐到今天。怪不得她整個人都變得不一樣了,怪不得她的眼神中會有難掩的滄桑。


  可是還有一件事他不明白,既然她大海裏死裏逃生了,她為什麽不回來找他呢?

  回來之後,她又為什麽她會那麽恨他呢?或許這裏麵還有他不知道的內幕。


  “你好好調養身體,費用和事情你不用擔心。”他對沈梅說完這句就出了病房。


  他要知道當年到底是誰將她從擄走的。不管這個人是誰,都將為此付出慘重的代價!


  他還要將她好好地摟在懷裏,慢慢地撫平她的滄桑。再也不會放開她的手,死都不會再放開。


  在一樓的轉角處,銀狼抱著林玲正朝他這邊走來。


  “她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秦岩一把將林玲接過來,聲音低沉而充滿憤怒。


  “我聽你的吩咐,去酒店接她過來,可她不大配合,所以我想著讓她睡一會,或許……喔……”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秦岩突如其來的一腳踢中小腹,飛到身後的牆壁上了。


  “還有下次,我就讓你在床上睡上一個月。”他一邊往外走,一邊冷冷地留下這句話。


  銀狼站穩後拍了拍胸口的鞋印,嘴角揚起一抹肆意的弧度,他以前總覺得這個老板太過理性,甚至是沒有情緒的。


  但是,自從這個女人一出現,他不但時常處於暴怒之中,情緒反複無常之外,連動作都粗魯得不像話了。


  這哪裏還是那個初見時文質彬彬、溫文爾雅的成功企業家,明明就是一個行走在街頭的小混混好嗎?


  “回程的機票取消,時間待定。回酒店。”他坐進黑色的勞斯萊斯裏,對著開車的人吩咐道。


  “是。”開車的人語速飛快,聲音中氣十足的答道。


  總統套房主臥裏,裝修奢華,寬敞明亮,陽光滿屋,溫暖和煦。


  白色大床上,林玲一雙杏眼圓睜,看著眼前的男人,秀眉輕攏。


  秦岩坐在一張同色係的椅子上,雙手握著林玲的手,反複愛撫著。如雕刻般俊逸的臉龐,狹長的眼眸裏充滿了深情和憂傷,乍看之下不免讓人心跳都要漏掉一拍似的。


  林玲回憶著剛才的事情,“我怎麽會在這裏?我記得出了酒店的門,被一個黑人糾纏,然後感覺脖子一麻,就啥也不知道了。”


  “那個人渣我已經教訓過他了。是我叫他來這裏接你的,因為我知道你一醒來肯定是要去醫院的。”他依然保持著那個姿勢和那種眼神看著她。


  “你今天吃錯藥了?幹嘛一直這樣盯著我看。”林玲用盡全身力氣也抽不回自己的手,被他這麽摸著,這麽看著,全身發麻,很不自在。


  “自從你出現之後,我就一直在吃錯藥。我說那些傷害你的話,我還該死的動手打了你,掐著你的脖子,還讓隻身犯險……”他的手越握越緊,漆黑的眸子裏瞬間一片氤氳。


  “你生病了?發燒了?”林玲想來想去隻有這一個原因會讓他這樣,如果不是燒糊塗了,他怎麽會說這種話。


  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隻是將身體再湊近一些,“過去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是我沒有保護好你,是我該死,居然讓我的女人受那到那樣的傷害,對不起,林玲,你能原諒我嗎?”


  她怔愣片刻,想來是去問了沈梅吧!她嘴角上揚,眼角彎彎,卻是沒笑意,“那又怎麽樣?”眉宇間盡是冷漠與疏離,眸光流轉間還有淡淡的嘲諷。


  難道他的一句我知道錯了,就可以將那些一筆勾銷嗎?


  握住她雙手的力道一鬆,林玲趁機收回自己的手,從床上下來,“不是你昨晚救了我,我們的賬就能一筆勾銷的。”


  他走到她身前,雙手握住她的肩膀,“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你。我會用生命中剩下的日子好好地彌補你,請原諒我好不好?”


  “哼!”林玲一聲冷笑,便不再看他,“我不再是那個懵懂無知的傻女人了,每次隻要你說一句我錯了,原諒我吧,以後我會對你好的,然後我就得對你感恩戴德,看著你痛哭流涕,最後再心甘情願地再讓你傷害我一次。”


  “你到底要怎麽樣才能原諒我?”他的心泛起一陣涼意。


  “除非時光倒流。”她推開他的手,“從今天起,不要再來找我。”


  他從背後抱住她,在耳邊輕輕地說:“以前是我不知道真相,我還以為你是故意離開我的,我還以為你隻是在玩弄我,所以我才會失去理智,說出那麽多傷害你的話,對不起,我發誓以後再也不會了,這三年我一直在找你,沒有一天不在想你,每一個與你背影相似的人,我都會以為是你,然後跑過去,你知道一次次的失望對我來說有多痛苦嗎?”


  “夠了,我不想再聽這些騙人的鬼話,放開我。”她的聲音冷得沒有一絲溫度,事到如今,他都不肯提當年在酒吧的事情。“我要再相信你,我就是白癡加腦殘。”


  “就算你不肯原諒我,至少也要告訴我,到底是誰綁架了你,害死了我們的孩子,把你賣到船上的……”


  林玲推開他,聲嘶力竭地衝著他大喊道:“夠了,別再假惺惺的可以嗎?都已經到這個時候了,你怎麽還能說得這麽理直氣壯,怎麽還能將事情推得一幹二淨,是誰綁的我,是誰殺了我的孩子,你不是看得清清楚楚嗎?為什麽還要睜眼說瞎話,你是無所不能的總裁,就算我再恨你,我也奈何不了你,我都已經決定不再報複你了,你還要我怎麽樣? ”


  “什麽事我看得清清楚楚,我又把什麽事推得幹幹淨淨了,你能不能把話說清楚?”這種被悶在鼓裏的感覺讓他快要崩潰了,抓著她肩膀的力道也大了一分。


  “好,既然你揣著明白裝糊塗,那我就再把事情跟你重溫一遍。”她抹幹眼淚,走到紅色的沙發上坐下,“我失蹤的那個晚上十點,我站在二樓的窗戶邊上,被兩個男人架著胳膊,因為那個時候我的孩子已經被人殺死了。就在我以為自己地快要死的時候,你知道我看見誰了嗎?”她突然湊近他一些,臉上帶著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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