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9章:緣由

  上輩子,他也有他的過失,花離有花離的難處,楚天闊有楚天闊的立場,局勢也是那樣,故而一係列的緣由造成了悲劇。


  故而,雲深釋然,希望勇敢一些,花離既然已經邁出了第一步,即便未來再艱難,規則再鬼畜,他也想要試一試。


  花離看他心頭是有了主意,笑道:“那你要如何溝通?”


  “聊天。解開我們之間的隔閡緣由。”雲深將花離送回了房間,決心再次回到皇帝的寢宮,跟他談一談。


  花離道:“你不要談過火了,你父皇的年紀大了,不宜太過操勞,盡量不要太遲了。”


  “嗯。”雲深再次檢查了花離的身體,再三確認過,花離身體裏沒有毒素,坐在花離的身旁。


  花離道:“你還不過去?”


  “沒關係,父皇年紀大,晚上淺眠。也睡得遲了,所以我等你睡著再過去。”


  “我是小孩子嗎?”花離心頭一動。


  雲深歎道:“你要是小孩子就好了。”


  花離無語:“叔叔,人家年紀本來也不大。”


  “該有的都有了。”雲深打量著她的身體,這家夥的眼神太露骨。


  花離趕緊閉上眼睛,怕雲深把持不住,最後來弄她,她就禍害大了,太不適合,畢竟他今晚是要辦事。


  ……


  風吹白幔,寒風入珠簾。


  魏帝見到雲深站在房中,起初沒有看清楚,下意識以為是刺客來,先是一驚,等到燭火一瞬點燃,現在才將雲深給看清楚。


  雲深施禮,“父皇,您還沒有睡。”緩緩地走到了魏帝的床邊。


  魏帝安下心來,唯恐大魏的局勢變得更加凶險,魏文武坐不住。


  “嗯。”魏帝脫去了龍袍,穿著底衣,雲深看著他白發蒼蒼,至今也沒有個枕邊人:“你怎麽來了?”


  雲深道:“來幫父皇助眠的。”


  他給魏帝輸入靈力,這股氣流在人體裏流動,等於打通穴道,疏通經絡,算是給凡體按摩。


  魏帝在高強度的壓力下,身體也漸漸得到了舒緩。


  雲深道:“感覺如何?需要多一些靈力,還是少一些。”


  “這樣就好。”魏帝觸摸雲深的手,發現他的手比自己的還要冰冷,望著這個優秀的兒子,眉宇跟他們幾乎不像,但是確實是他。


  魏帝眼眶微微紅了,大約年紀大了,不由容易傷感,幸好燈光夠黑,故而他也沒有太失常。


  雲深道:“父皇,能跟我說說母妃的事嗎?為什麽要將我送上天山呢?”


  魏帝想著當年雲深出生之時,天降異常,一夜花開,大雁盤著天空飛舞,太奇怪了。


  “你的母妃是我最喜歡的女人,叫雪妃。”魏帝與雪妃算是從小一塊長大,如果不是雪妃的家世還不夠格的話,說不定她能夠成為他的皇後。


  嫡妻通常都要考慮家族權利的元素,隻有側妃能夠選擇她說喜歡的。


  魏帝道:“雪妃,從來不計較名分,也是不爭不搶的性格。”


  帝王就是這樣,你越是寵愛一個妃子,等於是為她樹敵,皇後與其他妃嬪都眼紅她,故而她受委屈,但是也沒有在魏帝麵前抱怨過。


  魏帝盡量護著她,依然護不了她周全,最後迫不得已,隻能將她移到冷宮去,這樣才能夠讓她更加安全。


  他開始平衡後宮,雪妃一日比一日虛弱,她天生畏寒,懷上幾個孩子,都保不住。


  為了雪妃,他特別改造了冷宮。


  禁足令,除了他外,任何人都不許踏入冷宮一步,名義上是冷宮,實際上,拋卻名分外,雪妃在裏麵過得更加舒服,至少沒有人會在意一個冷宮的妃嬪過得怎麽樣。


  皇帝的聖旨,也沒幾個人敢去挑釁。


  就算這樣,雪妃懷孕的消息沒能徹底瞞住,皇後發現後,第一時間要去問候雪妃。


  雪妃恰生產過程,皇帝趕過去時,孩子也剛剛出生,天降異象,不僅僅如此,還來了一位仙人,正同皇後對峙著。


  魏帝才知道提前接到消息的皇後看到雪妃成功生下了一個小皇子,下意識要謀害繈褓中的嬰兒,為她兒子掃清道路。


  如果沒有那個仙人救場,後果不堪設想。


  因為仙人到場,雲深才逃過一劫。


  皇後惡毒心腸,魏帝震怒,當場甩了她一記耳光,將她的後位貶了。


  那位仙人也是雲深後麵的師父,玄啟子。


  玄啟子對魏帝說:“這個皇子是神胎轉世,身來嬌貴,你們是養不活他,故而,我特別前來領走他。”


  魏帝想著這是雪妃唯一的兒子,她辛辛苦苦的生下了雲深,怎麽可以讓一個仙人隨便三言兩語帶走:“他是我的兒子,我是大魏的皇帝,難道還會養不起一個兒子嗎?”


  玄啟子笑道:“如果不是老夫及時趕到,這孩子怕已經在皇後的手中斷送了性命,難道不是嗎?”


  魏帝道:“這份恩情,朕會報答,你想要什麽都可以。”


  玄啟子搖頭:“這孩子不是你們能養的,相反你硬要養他,反而會拖累了朝廷,送走他,未來他的名望能夠護住大魏王朝。”


  “你這話是何意?”孩子是雪妃難得生下來的,玄啟子必然更加疼愛。


  “我說過,他生來神胎,盡管出生帝王家族,但是大魏的情況如何,當今天下的情況如何,想必皇上比老夫更加清楚。”玄啟子彬彬有禮道:“天下動蕩,大魏位於大楚與大晉之內,樹敵更多,你身為一國之君,得為大魏樹立起堅強的後盾。”


  魏帝因為地域問題,的確焦心:“仙人,你有良策。”


  “良策在這個孩子身上。”玄啟子望著小小的雲深。


  “孩子?”魏帝道:“你帶走我的孩子,就能拯救魏國?”


  “我說過他是神胎,從雪妃肚子裏出生,也屬於機緣巧合,亦是命數。”玄啟子道:“他未來必然會有一番成就,恰會成為大魏的保護傘,最重要的一點,你們國家得低調行事,不露鋒芒,也不軟弱。”


  說來說去,玄啟子是想要帶走雲深。


  魏帝知曉雪妃一直期待著這個孩子的誕生,他們費了極大的心血,布置好了局麵,雪妃為了能夠好好生下雲深,不惜被貶入冷宮。


  這麽大的人力與心力,如今要被一個仙人輕輕鬆鬆兩句話,又不知話語的真假,魏帝生性多疑,自然不會迅速允諾。


  玄啟子看魏帝沒有同意,索性從懷中掏出一個玉瓶,交給了魏帝:“雪妃與孩子,對陛下而言,哪個更加重要?”


  魏帝尚且不明這是什麽意思,後麵聽到產房裏的雪妃大出血,生命垂危,不禁心魂一震。


  他匆匆跑入房間,見到雪妃麵色慘白,唇無血色,還陷入昏迷,太醫與產婆都束手無策。


  魏帝大發雷霆,差點將這些人拉出去砍頭。


  玄啟子挺身而出:“陛下,不如聽老夫一言。”


  魏帝差點誤以為玄啟子是妖道:“是你做的?”


  “雪妃身體素來很差,血虧,現在經曆過大生產,身體更加虛弱。”玄啟子一揮動拂塵,將房間形成了一個獨立的空間。


  魏帝震驚,看著周邊的人全部禁止,手中保持著一個動作,難以置信地望著玄啟子:“這是怎麽回事?”


  “仙道,陣法而已。”玄啟子笑道:“在這一瞬間,時間空間都是禁止的,雪妃的身體勞損也禁止了,但是時間維持不了多長,希望陛下能夠快速考慮。”


  魏帝起初以為玄啟子隻是一個妖道士,畢竟現在食人魔在外圍橫行,於是出現了不少修真者打著什麽除魔衛道的名號,在民間斂財,甚至有一些將主意打到帝王家來。


  魏帝曾經領教過幾個騙子,隻是小試牛刀,就戳破了他們的謊言。


  他是第一次見到像玄啟子這樣的道士,能夠掌控時空。


  “你是讓我在兒子與雪妃之間做選擇?”魏帝望著陷入昏迷的雪妃,從小一塊長大的情分,對他的包容與理解,可是魏帝對她做的始終不夠,不能給她皇後之位,先前懷了孩子,也護不住她,現在為他生下孩子,他也救不了她。


  魏帝身為一國之君,卻始終負了她。


  玄啟子點頭微笑道:“是的,陛下。”


  魏帝道:“你能救我的雪妃?”


  “是的,隻要讓雪妃服用這凝血丹。”玄啟子說:“老夫會為她輸入靈力,平複過快的心跳。退而言之,我帶走你的兒子,並不是要對他如何,隻是不希望這帝王之爭的環境下,毀了他可以平和的內心。”


  帝王之爭,向來爾虞我詐,對於修道者來說,是大忌。


  魏帝不舍,不舍得小小雲深,更加不舍得雪妃。


  無奈之下,他隻能答應玄啟子的要求,玄啟子救了雪妃,同時抱過了小小雲深。


  玄啟子特別留下了一張符,說未來可以通過前往天山,調查雲深過得如何。


  魏帝讓玄啟子再三保證,絕對不會虧待了雲深,這才願意讓玄啟子將雲深抱走。


  玄啟子同意魏帝,將雲深的身份保密,也說過,如果雲深對自己的身世有疑惑,正式問他之時,他也會和盤托出。


  魏帝與玄啟子達成了共識。魏帝最後也隻能對雪妃說出實情,讓她隱瞞著。


  雪妃對魏帝的選擇與做法,盡管不舍,也認同下來。


  雪妃嚐過了帝王後宮的苦,也知道魏帝是如何走到這一步,隻希望雲深能夠過得開心平凡一些,就算未來不會平凡,也希望他年少的時候可以自在一些,少經曆那些爾虞我詐的過往。


  雲深聽完之後,想著玄啟子這些年的栽培,天山一向收留的是一些無家可歸的孩子,過往的時光裏,他也認為自己隻是平凡人,父母雙亡。


  後來,聽聞玄啟子告訴他真正的身世,雲深愕然,卻沒有想要回到俗世的想法。


  畢竟他現在已經適應了天山,世外人的生活。


  若不是花離,雲深或許永遠不會入世。


  雲深道:“我的母妃,現在在何處?”


  魏帝也理解雲深,盡管知道大名鼎鼎的神格弟子雲深是自己的兒子,可是他們作為父母,不能在他的修道成神路上助力一把,也不想要成為他的阻力。


  “三年前,病逝了。”魏帝低聲道,也是在那一年,他一下子蒼老與孤獨了許多。


  雲深心情較為複雜。


  魏帝望著一表人才的雲深:“其實,我做夢都沒想到你會歸來。作為父親,我沒有盡責過,你埋怨我也是理所當然的。”


  雲深道:“你做的對。”


  魏帝愕然地望著他。


  雲深的表情平和:“如果我處於父皇的位置,在兒子與妻子之間選擇,我也會選擇妻子。更何況師父待我極好,你沒有選錯。”


  魏帝感歎:“你師父真的將你教的很好。”


  雲深隻是換位思考,花離若嫁他為妻,為他生兒育女的話,倘若是花離與孩子之間做選擇,他定然是花離。


  魏帝跟雲深深入交談後,心中鬱結的那塊大石頭也隨之落地。


  自從雲深歸來,魏帝內心高興的同時也伴隨著忐忑,畢竟摸不透他的想法。


  魏帝身為帝君,從來都是別人猜測他的想法,沒想到時間倒流一般,他時常揣測雲深的想法,雲深的表情太淡了,著實猜不透。


  “你很喜歡那位姑娘吧。”魏帝微笑道。


  雲深沒必要否認。


  “要娶她嗎?”魏帝看著那姑娘也不錯,大楚的朝廷變天。


  “嗯。”雲深注入了靈力,魏帝的身體逐漸放鬆下來,魏帝呢喃道:“你準備什麽時候迎娶人家……”


  聽著魏帝均勻的呼吸聲,雲深唇角揚起一抹微笑。


  什麽時候迎娶花離?

  雲深也想,但是他知曉花離不會答應,至少現在不會。


  花離想要做的事情尚未完成,她在婚姻大事上吃虧過一次,這一次必然更加謹慎。


  雲深在花離的手中也吃虧過一次,他也必然謹慎一些,若沒有十足的把握,他不敢貿然改變現有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關係。


  ……


  ……


  龍淵宮。


  花離聽聞異動,不禁睜開眼睛,偏頭見到一人坐在原木桌前,冷冽地打量著她。


  她與這人有一麵之緣。


  “聽聞雲深君喜歡金屋藏嬌,我倒很想要漸漸姑娘有何過人之處,能夠將我弟紅塵之外的心給拉入紅塵中。”魏文武輕笑地望著她。


  花離想著宮廷治安如此之差,別人要潛入就潛入:“大皇子深夜造訪,就是來問這個嗎?”


  “當然,你對我皇弟非常重要。”魏文武眼看就要登入重要帝位,現在因為雲深突然出現,深得聖心,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來,他能不著急嗎?


  “所以……”


  “如果他是為你入世的話,也會因為你離開。”魏文武能夠察覺的是,雲深的身邊多了花離後,前後態度情緒有了明顯的變化:“說出你的條件,隻要你將雲深君帶離魏京,什麽條件我都能答應你。”


  花離看他不傻嘛:“什麽條件都可以?”


  魏文武輕蔑地望著她:“對,黃金萬兩,身份地位都可以。”


  將她當成用錢就能打發的女人,花離眼珠一轉,笑道:“如果我說,我要當大魏的皇後呢?”


  魏文武心頭一驚,沒想到她會有這樣的想法:“你若能夠解決了雲深,大魏皇後的位置許諾給你,又何妨?”


  “嘖嘖,大皇子,你的腦子不好使啊,你若是能當上皇帝,大魏估計氣數差不多了。”花離譏諷道。


  魏文帝嘴角抽搐,還是頭一回聽到有人譏諷他,敢說他腦子不好使,要知道他在朝廷順風順水,隻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他道:“我在魏朝中布局那麽長時間,必然是有十拿九穩的能當上太子,登上帝位!”


  “人脈這些東西,向來就像牆頭草,風一吹,那邊倒。如果我想要當大魏的皇後,大可以將雲深扶持上位。不說別的,他待我好,定然遠遠高於你。”


  “你耍我。”


  “總算是聰明了一回。”花離向來沒有什麽男女之別,可是魏文武這麽堂而皇之的進入她的房間,驚擾她的美夢,她就不爽了。


  魏文武怒著一拍桌子,從腰間拔出長劍,要去砍花離,嘴上囔囔道:“我要割了你的舌頭!看你怎麽伶牙俐齒!”


  花離指著門口,“雲深君,救我。”


  魏文武聽後,下意識地扭過頭去,看著門口空空如也。


  花離感歎,笑道:“說你智商堪憂,你還不願意相信,我說什麽,你就相信什麽,沒想到大皇子這麽的純情。”


  魏文武怒火攻心,這個女人成功的激怒了他,他當下的念想就隻有一個,要將花離給碎屍萬段。


  花離喊道:“雲深君,你回來了。”


  “你以為我會相信嗎?”魏文武不願意再被花離騙,見到花離近在咫尺,一劍刺向她的心髒部分。


  劍僵在空中。


  魏文武震驚,偏頭一看,見到雲深站在門口,雙眸沉沉地盯著自己。


  魏文武心頭一驚,下一秒感到手指發麻,“啪嗒啪嗒”兩聲,手中的劍像被什麽壓力給震碎。


  花離聳了聳肩膀:“大皇子,我提醒過你了,說雲深君來了,你偏偏不相信,現在好啦。”


  魏文武麵色難看,這個女人有毒,張口閉口都像在說謊,讓你分辨不出真假,識時務者為俊傑,能屈能伸更加重要。


  他笑道:“我同她切磋兩下,七弟,你別誤會。”


  雲深伸出手,指尖一彈,一把劍指著魏文武的鼻子:“大哥,我們的關係貌似沒有到達深夜找我切磋的地步,倘若我在這裏殺了你,你說事情會變成怎麽樣?”


  魏文武失策,額頭溢出豆大的汗珠,知曉雲深是厲害的角色,但是沒能看出來這不男不女的丫頭片子也是深藏不露的女人。


  他笑道:“七弟,你將話說的嚴重了,我們就是切磋一下。”


  雲深厭惡這樣的算計關係,花離看著劍鋒靠著魏文武又近了半寸,生怕他會一時想不開,真將魏文武給就地正法了,到時候肯定會惹來非議。


  兄弟之情的血緣關係在,即便是死,也不能死在這裏。


  花離喚道:“雲深。”


  雲深收起了劍,讓魏文武滾了,他是毫不客氣地將魏文武給踹了出去,即便知道花離沒有吃虧,還是忍不住擔憂:“你沒事吧?”


  花離笑道:“對我這麽沒信心嗎?”她特別彈動了手指,雲深的手指也隨之彈動。


  “不是沒信心,隻是有些事是防不勝防。”雲深厭惡的是爾虞我詐的算計,更厭惡魏文武將目標打到花離的身上來了。


  “沒事,我習慣了。”花離也算是半個在宮廷裏長大的人:“你跟你父皇談得怎麽樣?”


  雲深收起了劍:“差不多。”


  花離重複差不多,這是什麽意思?不好不壞嗎?

  雲深道:“你休息吧,我幫你守夜。”


  花離的美夢中斷,魏文武同時也中斷了花離身體裏瞌睡蟲襲擊,索性拉著雲深去院子了賞月。


  雲深道:“月亮有什麽好看的?”


  “花前月下。懂不懂?”花離撐著下巴,看著滿院子的綠樹,沒有一朵花兒,“失策了,良辰美景沒有花。”


  “有花。”雲深望著花離的臉。


  花離撲在石桌上,笑道:“美得你。”漸漸地合上了雙目。


  雲深拿出一披風,蓋在她的肩膀上,順道將她打橫抱起,花離感覺到暖意,身體往著雲深的懷中鑽了鑽,應得雲深發笑。


  這邊是花前月下的情誼,因為雲深的到來,魏文武明顯感受到自己的弱小。


  一己之力,若雲深有心爭奪帝位,怕是沒有他什麽事情了。


  魏文武隻要想到此處,頓時感到坐立難安,心情焦躁。


  即便是迷得他心魂皆失的虞美人也未能將他安撫下去。


  他一回到府邸,在虞美人的身上發泄了一遍。


  翻雲覆雨之後,虞美人顯然能夠感受到魏文武的怒火,撲在魏文武的身上:“殿下,怎麽啦,是惹殿下不開心啦?將人家弄得好疼啊。”


  魏文武挑起虞美人的臉,看著她的紅唇,盈盈不堪一握的小蠻腰,將她壓下:“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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