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殷勤地上前打招呼:“您好,要喝點什麽?”
顧向仁拿出文件袋裏的彩打照片,遞給服務員:“我找這個女人。”
服務員看了一眼照片,說:“不好意思,先生。這位不是我們酒吧的工作人員,我們不認識。”
顧向仁勾唇:“不是酒吧的服務員,我相信。但是她一定是酒吧的管理人員吧?”
服務員為難地說:“真的不是,我們酒吧的管理人員隻有幾個,我們都認識的。”
顧向仁冷笑:“不是管理人員,能上四樓?不要糊弄我,我是公職人員。這個女人涉嫌違法,我要帶走她問訊。”
服務員瞪大了眼:“什麽?這麽嚴重!”她不知道該怎麽辦,顧向仁也不指望她,轉身走向電梯口,既然不說,他親自上樓去找就是了。
“等等,這位公職人員先生。”一聲略帶嘲諷的男聲傳入顧向仁耳中。
顧向仁回頭,就見一個身材頎長,五官深邃的男人站在離他三步遠的地方,氣勢上帶著刻意而為之的輕狂。
顧向仁冷眼看著這男人:“你有事?”
喬希信步上前:“請跟我來,我們談談。”
兩人在酒吧坐定,喬希率先遞給一張名片:“您好,我是這酒吧我總經理,您有事可以找我。”
顧向仁想起便衣警察說酒吧的高管來了,阻攔拿監控,看來就是眼前這個男人了。拿出文件袋遞給喬希:“我找這張照片上的女人,是你們酒吧裏的高管,這點你們不用否認。”
如此篤定的態度讓喬希很不爽,他打開文件袋,看到竟然是林穩穩,眼睛微眯。這細微的動作落到顧向仁眼中,他斷定眼前這個男人是認識林穩穩的。
喬希將文件袋推還給顧向仁:“她不是酒吧的高管,是我的女人。有什麽事情問詢,找我也一樣。”
“你的女人?”顧向仁拳頭握得巴巴直響,火氣上湧,整個人危險得可怕,“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
喬希露出一個欠扁的笑容:“自然。”
顧向仁起身,揪住喬希的脖子,一拳打在喬希那張過分英俊的臉上。
“啪。”
“啊,嘶。”喬希措不及防,痛呼出聲。
喬希抬手想反擊,素來養尊處優的他,哪裏敵得過顧向仁,被他壓在地上,拳打腳踢。
看到有人在酒吧尋釁滋事,服務員們報警的報警,來勸架的也有幾個。奈何還沒有近身,就被顧向仁打倒在地。
林穩穩正拿著化妝棉卸妝,門突然被急急地敲響:“琳達小姐,琳達小姐,有人在酒吧打架。”
乍聽到聲音,林穩穩下意識地捂住臉,片刻之後,才淡定地揚聲說:“我知道了。”
匆匆洗掉臉上的東西,看著鏡子裏傷痕交錯的臉,心髒鈍痛到麻木。這樣的臉,怎麽見人。
林穩穩帶著口罩,披散著頭發匆匆下樓,邊走邊問酒吧經理:“你們以前是怎麽處理尋釁滋事事件的?怎麽一點小事就來找我,喬總呢?”
經理糾結再三,還是吞吞吐吐地告訴林穩穩:“琳達女士,被打的就是喬總。”
“什麽?”林穩穩驚呼一聲,匆匆跑下樓梯。
酒吧大堂裏,外圍圍著一圈服務員和幾個看客,圈中間傳來喬希吃痛的呼聲。還有幾個服務員歪歪扭扭的站在一旁,看起來是挨打了。
“喬希!”自己的得力下屬被打,林穩穩暴怒,“都站著幹嘛?拉開他們。”
不等眾人上前,圈中戰鬥已經結束。
顧向仁乍聽到自己魂牽夢縈的聲音,一時間有點怔忪,側頭呆呆地看著林穩穩。視線裏,道不盡的是即便曆經生死也難以釋懷的癡戀,難舍。
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喬希踉踉蹌蹌地起身,搖搖晃晃的,似乎隨時會跌倒下去。看到林穩穩,露出一個艱難的笑容:“琳達,抱歉,我給你惹麻煩了。”
然後,腿一軟,差點跌倒在地。
林穩穩下意識地伸手扶住喬希,語含責怪地對顧向仁說:“你怎麽能隨便打人呢?有什麽問題不能解決嗎?”
那個滿頭白發的男人表情瞬間冷凝下來,心髒如同被帶著刺的鞭子一下下地鞭撻,抽動得要窒息了,心跳都已不屬於自己。
他聽到自己不甘、脆弱地問:“你為了他,責怪我?”
林穩穩心中一痛,認錯地低頭,接著,又鼓起氣勢,揚聲說:“都散了吧,影響了各位娛樂,今日諸位每單加送一打酒。”
“哦~~”
“太好了。”
顧向仁看著林穩穩長袖善舞,遣散眾人。又對經理說:“經理,送喬總去醫院。”對顧向仁說,“這位客人,有什麽矛盾來跟我講講吧。”
目露殷切至極,她有很多很多話要跟他講,可是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
顧向仁心一沉,嘴角掀起一抹冷笑:“客人?我不是客人。”
林穩穩一噎,伸手想牽住他的袖子。偏偏警笛聲傳來,幾個警察姍姍來遲,進入酒吧。
“怎麽回事?報警說有人尋釁鬥毆?”
喬希大聲咋呼:“我,我就是受害者。”指指顧向仁,“他,他是施暴者。”
警察看到顧向仁那標誌性的白發,以及陰沉欲滴的臉,心中悲苦,是誰惹了這個冷麵煞神。他們怎麽這麽倒黴,好好的當值遇到這尊神的事情。
林穩穩連忙上前:“這位警察同誌,我們三個是好友,產生了一些誤會。我們可以私了,就不勞煩了。”
警察看到下台階,連勝說:“好,好。男人嘛,私下裏打打鬧鬧也沒什麽,別傷了情分就好。”
顧向仁看著林穩穩語笑嫣然地應對警察,隻覺得刺眼,冷冰冰地說:“我不認識他們,我隻是察覺到這酒吧有違法事跡,特來查巡。那個人阻止我,才引發了爭鬥。”
警察連忙問:“違法事跡?顧先生有什麽線索?”
顧向仁冷睨了一眼全副武裝的林穩穩,和正在裝病的喬希,啟唇:“毒品交易,我在這裏蹲點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