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三隻手指的來曆
看著白樺瘋狂的樣子,那眼神如同火球,碰到的人都會被燃燒成灰燼。
“你聽我說白樺,你一個相貌堂堂的男子漢,幹這事情不覺得可惜嗎?大好的年華,大好的前程就這樣被你這可怕的欲-望吞並了?”
我試圖勸說他放下武器,最起碼在林叔到來事前不在傷害無辜。
白樺似乎對於我的話有些感觸,手裏的刀不在舉起,而是悲傷的流淚道:“不公平,為什麽老天對我就這樣不公平?”
看著他失控的情緒慢慢的變理智,又道:“沒有什麽公平的,對於他來說,從小就沒有母愛,還不知道父親是誰,不也活的好好的嗎?你是為自己活著的,不是給別人活著?”
他猛然凶狠的眼神陡然而生道:“不!我不會讓那些人好過的,因為我不好過都別好過。”
小紅更加害怕,把頭藏在我的身後,根本不敢看他這個惡魔一樣的臉孔。
“白樺醒醒吧?你看看這個小女孩多可愛,就是因為你,他也失去了父母和疼愛她的爺爺,這還不夠嗎?村裏的人都被殺光了?隻剩下兩個孩子,一個男兒一個女孩兒?”
白樺用凶惡的眼神看一眼小紅說:“不,還有一個,是村裏最老的福伯,他一直保護著這兩個孩子,為什麽沒人保護我當時?”
見他情緒越來越激動,我隻好換一個話題道:“你為什麽要引我們來這裏?”
白樺看一眼子豪,更加瘋狂了,他惡狠狠的說:“這都怪他!誰讓他跟著來的?要不是他跟著來了,我們倆個會永遠的生活在這裏,沒有人打擾我們,你知道嗎當我第一眼看到你時我就喜歡你了?”
雖然他說的很誠懇,但我一點不敢動。因為沒有哪個人願意和瘋子一起生活的?還有就是我根本不愛他。
一席話後,白樺好像說出了自己有生以來最想說的話,衝著天空大聲狂笑,然後高舉那明晃晃的大刀··
我以為我們這幾個手無寸鐵的人,都會死在白樺這個惡徒手裏,當他的大刀帶著呼呼的風聲飛快的向著我們砍來時,子豪身體裏韓權的異能完全發揮出來了。
隻見子豪身形敏捷,奪過他手裏的刀後,不知道用了什麽力量,讓白樺困在那裏,如同被隔絕了一樣。
我看看即將落下的夕陽道:“林叔也該到了吧?”
子豪說:“先救出福伯和那個男兒再說,裏麵還有兩個人,是遊客。”
當我們進去把洞口打開,解開捆綁的繩索後,那兩個遊客慌忙的下山去了。
隻有福伯帶著他孫子,還有小紅站在那裏真如同一道風景線,因為他們都穿著短褲,裸著上身,腳上沒有穿鞋。
果然不出我所料,林叔的身影出現在遠處的山坡上,我對子豪說:“回應你爸爸,讓他來收拾這個家夥吧。”
我帶著福伯和小紅坐到一旁聊起了他們的祖先,聽福伯說,他們都是龍族後裔,所以才長著三根腳趾和三根手指,從祖先來到這裏,他們就沒有來開過。
白樺的母親是龍族的公主,因為出身顯赫,許多龍族的人都想娶她,可是她偏偏看上了白樺的父親白磊。
和白磊結婚後不到一年,龍王就去世了,龍族從此無人管理,不知道從什麽時候,白磊結識了村長,他是一個非常精明的人,讓龍族過上了好日子,但是他似乎對龍女有著企圖。
我們大家都知道,可是誰都不敢說,有一天事情終於發生了,村長在山上對龍女進行不軌,被白磊看到了,因為白磊在打鬥中掉下山,龍女非常傷心。
誰知道村長夜晚又去龍女家,哎可憐的龍女,被村長糟蹋後上吊自殺了,白樺那時候才十歲,把整個事情都看的清楚,所以他非常恨所有的人。
我奇怪的問:“龍族不是應該有異能的嗎?”
福伯說:“進化了這麽多年,已經沒有了,隻有這三隻腳指依然沒變。”
終於我明白了白樺憤怒的原因,我又追問道:“村長後來呢?”
福伯說:“據說被龍女的鬼魂吃了,骨頭還在死亡洞裏。”
我突然想起手觸碰到的那個東西,或許是那個該死的村長吧?
林叔此時已經到了麵前,對著我喊道:“丫頭,怎麽回事?休個假玩幾天,還玩出命案來了?”
我非常氣憤的對他吼道:“這要問那個死老鬼,他給我介紹對象,還說是靈異協會的會長,結果是個殺人狂魔瘋子。”
林叔看我發飆的樣子哈哈笑著說:“沒事就好,我想你要是有事,別人來更不合適了?”
“什麽?這都是你故意的?”
我大聲問道,更加生氣了。
基本不管怎麽善後,我徑直走到車前,子豪到時蠻在乎我的,急忙充當司機的角色。
我們一溜煙的走了,臨走我看到倒車鏡裏並沒有福伯和小紅還有那個男孩兒的影子,回頭看去還在對我們招手。
“太詭異了,我隨口而出。”
子豪開著車,因為是山路,大概沒有細看,更加沒注意。
我也不想節外生枝,隻好帶著無法解答的詭異回到市裏,接著為林叔賣命。
回到家裏已經半夜,林嫂早就準備好夜宵,因為我們交代了,一天沒吃飯。
本以為可以大吃特吃一頓,結果看到桌子上的竟是稀粥。
“林嫂您也太摳門了吧?我們一天沒吃東西了?”
林嫂笑笑說:“不想發胖的話,就喝點粥去睡吧,明天早上會有好吃的。”
心說好吧,稀粥也比沒有好,我們真是餓瘋了,不容分說稀裏糊塗就喝了這碗粥,然後看著林嫂,本以為還會有,可是林嫂卻說:“沒有了。”
林叔叔一夜未歸,我知道一定是連夜審訊那個白樺去了。第二天早晨,林叔叔帶著黑眼圈走進來,林嫂噓寒問暖非常勤快,搞得我和子豪都覺得她像是女主人一樣。
我故意說道:“林叔,找個時間幹脆把林嫂娶了算了。”
林叔瞪了我一眼道:“別瞎說,丫頭小心我生氣?”
林嫂聽了我的話本來很高興,聽到林叔那句我生氣了,她硬生生的甩開林叔,走到廚房去了。
子豪問道:“爸不要太賣力,你多大年紀了,留給年輕人做吧?”
林叔歎氣道:“上邊來人了,分析了美女拋屍案,還有程磊死亡案,加上保安詭異案,我們成了連環案特別行動組了。”
我卻抱怨的說:“你是工作,而我和子豪呢?連工資都沒有。”
林叔聽了笑道:“忘記告訴你們了,我已經成立了靈異行動偵查組,你和子豪是組員。”
聽了林叔的話忙問:“工資多少?”
林叔伸出手指頭道:“沒人每月零工資,不過破了案子有獎金,將近可是最少五萬元。”
其實我也不在乎錢,隻不過住在林叔家裏這麽長時間了,總要付點生活費的。
早餐果然豐盛,西式牛排還有果汁和烤麵包,最讓我鍾愛的就是炸雞腿,看著這些美食我和子豪一點也不客氣了,因為一天一夜的挨餓,終於可以爆吃一頓了。
剛放下筷子,林叔的手機又響了起來,林叔說是老鬼的,接了電話後,二人東拉西扯說了半天廢話,終於最後即將掛斷時說了重點,是讓我去見一個人。
我問林叔是什麽人,林叔說沒聽過,大概是和鬼叔研究有關係的人。
子豪想要送我去,被我攔住了,因為經曆上次的事情後,我不想林叔在為難。
公交車上,我心裏一直在捉摸,一直到了站仍然沒有琢磨出結果。
公交站裏墓地還有一段時間,我隻好步行。林蔭小路上,兩邊都是鬆樹,還有許多花樹,一點不像是走在墓地,或許是來的次數多了吧。
鬼叔的小木屋遠遠的呈現在眼前,從遠處看鬼叔的木屋,也如同一座墳墓,隻不過占地麵積有點大。
怪人,哪有人喜歡住在這裏的,夜晚恐怕鬼出來溜達也會被碰到。
我還沒走到屋子前,林叔早就站在那裏等了,見我步行有點吃驚,還問白樺怎麽沒送我。
一提到白樺,我就生氣。拉下臉道:“還提他?早在監獄裏了?要不是你,我和子豪怎麽會險些被殺呢?”
鬼叔聽了這話有點摸不著頭腦,急忙拿起手機似乎是給白樺打,半晌沒打通,又給林叔打了一個確認,被林叔罵的狗血噴頭。
看著他的樣子,我心裏忍不住想笑,因為那張麵孔後麵太滑稽了。
“看人不實呀?”
他佝僂著背邊往裏走邊說。
看到他內疚,我又有些不忍,忙說:“算了,反正沒事了,以後可別這樣,靈異協會不靠譜。”
鬼叔對我的說法不認同,忙說:“我也不靠譜嗎?”
我笑著說:“靠譜,你是最靠譜的一個,再也找不到第二個了。”
鬼叔這才笑著說:“死丫頭。”
我們說笑時,從地下室走出來一個人,這個人猛然走出來,我以為是鬼叔收藏的屍體屍變了。
光頭頂,寬額頭,眼睛小的幾乎要擠在一起了,鼻子基本和臉持平,嘴有些大,嘴唇還幹裂,似乎是常年的。
再看他穿的衣服更加特別,大夏天的一身黑皮衣,似乎皮衣有些大了,襯托著腦袋小小的,像是後安在脖子上似得。
那個人走到我們麵前看著我問道:“小丫頭長得漂亮了不起呀?看夠了沒有?如果你長成我這樣還願意讓別看嗎?”
聽了這話我急忙收回眼神道:“不好意思,我以為···嗬嗬。”
其實我想說我以為你是屍體,結果沒能說出口。
鬼叔說:“他就是考古學家,老刁。”
我瞪著眼睛響了半晌才明白,原來是個盜墓的。鬼叔人脈真是廣呀,連盜墓賊也認識。
老刁忙說:“早就聽老鬼說最近認識一個女孩,有特殊異能,我看你也沒什麽特??的嗎?”
因為不太喜歡他,所以隨口說道:“是呀,就是長得不特別。”
老刁聽了我的話,竟然氣得笑了起來。鬼叔說:“這丫頭脾氣怪,適合我們這行兒。”
我在心裏道,讓我去盜墓啊?想都別想。
鬼叔見我沒什麽興趣聽他們說話,也就盡快進入正題道:“丫頭呀,老刁想請你幫個忙,不知道你願不願意?”
我苦笑一下道:“都沒說,我怎麽知道能不能幫?”
老刁陪著笑臉說:“前一段我去盜墓,碰到一個古墓,不知道是哪朝代的,開館以後那個屍體發出一陣幽香,然後我的同伴就死了。”
我問後來呢?他又接著說,自從那個同伴死後,他沒晚都會看到他躺在自己身旁,當醒過來用手去摸他時,又消失了,我想讓你去看看,到底是不是鬼魂,或者他要做什麽,我好替他去做。
我點頭道:“這個忙可以幫,隻要不是去盜墓。”
老刁突然像被我一語擊中似得,忙說:“有你這能耐,盜墓還真行。”
我忙說:“您饒了我吧?”
別看這個老刁長得難看,可是太有錢了,就連那個車都有司機。
因為有了上次白樺的教訓,我叫上鬼叔一起,因為他認識的人說真的都有些不靠譜,越是看著古怪,他就覺得這人正常。
車子從公墓出發,大約飛速行駛了一個小時之久,才來到了一個鄉村別墅前停下。
我下車後,怎麽也覺得這裏詭異陰森,不知道是不是我接觸了亡靈多了,所以很敏感。
走進別墅,這裏豪華到可以和五星酒店相比,這裏有服務員,可比林叔家氣派多了。
老刁先讓人沏茶,然後準備午飯,我們吃過後,才來到臥室,一走進去我就聞到了那股臭味兒,但不是很濃烈。
我對鬼叔說:“亡靈是有,但不是窮凶極惡之徒,或許隻是想要說什麽。”
老刁說:“是呀,我就是想要知道他說什麽,關鍵就是沒有這個通靈人。”
我說好吧,你們先出去,我來等他現身。
鬼叔和老刁都走了,那股臭味也跟著他們下樓去,我又急忙叫他們回來,可能這個亡靈要見到老刁才會現身。
我讓老刁和往日一樣,躺在床上,我和鬼叔在地上看著。果然不多時,那股臭味兒慢慢的跟隨他躺在床上,就在那一瞬間,我看到了那個亡靈,他並不是很恐怖的樣子,隻不過臉色發青,用手掐著脖子,嘴裏好像說著什麽。
因為看到了他,我才說道:“你要說什麽對我說吧,我會轉達老刁的。”
這個亡靈此時已經看到了我,他瞪大眼睛似乎很驚訝,我說別怕,我隻是能夠看到你們而已。
亡靈此時已經離開了老刁身邊,想著我飄了過來,那股臭味兒真是太濃烈了,中午吃的飯差點吐了出來。
似乎亡靈說話都有一個特點,就是鼻子必須挨著我的鼻子,從他的嘴裏呼出那股陰氣,實在嗆得我喘不過氣來。
隻聽他說:“那個墓葬不能再去了,裏麵有屍毒,一定不要再去了,去了你也會死的。”
我趁著換氣的時候問了一句,就這個嗎?沒有別的了?
他思索了一會兒又說:“我有一個寶盒藏在我家地下室裏的糞坑裏,那裏有一副古董字畫,是乾隆時期的,讓他取回來,替我賣了給我老婆。”
我點頭說:“我會傳達的,還有沒有別的了?”
那亡靈衝我彎腰行禮,然後慢慢的消失了。如同一縷青煙,被風吹得無影無終。
看著老刁我說:“你朋友怕你不可靠,特地轉告你那個古董字畫賣了之後一定要給他媳婦,私吞一分錢都不會放過你的。”
老刁嚇得一臉冷汗說:“我不是那人。我的家也不缺那點錢,我會辦到的,然他放心走吧。”
我說:“你去辦吧,辦好後他就會走了,辦不好還回來找你的。”
其時我是故意嚇唬他,他可把這話當真。事情處理完了,老刁大方的很,請我們去吃了西餐,其時我也不會用叉子。
就要結束時,我撥通了子豪的電腦,奇怪的是鈴聲就在隔壁響起,我站起身來到隔壁,果然看到了子豪和一個女孩在吃飯。
見到我似乎很意外的樣子問道:“你怎麽會在這裏呀?”
我笑著說:“我怎麽不能?你不也在嗎?”
那個女孩看到似乎有些生氣,忙說:“子豪我們出談談?”
我忙說:“不用了,還是我出去吧?本來想讓你來接我的,可是現在看來好像不方便。”
我說完扭身往出走,子豪想要留住我,無奈又被那個難纏的女孩拉住,屋裏一片唇槍舌劍後,子豪摔門出來對我說:“我們走吧?”
我和鬼叔告別,順便叮囑老刁別忘了約定。
那個女孩猛然從後麵拉住子豪問道:“她是不是你女朋友?”
子豪拉著她向著一邊走去,我卻尷尬的站在原地,如同被羞辱了一番似得。
不知道她們談了什麽,女孩哭著走了。子豪回來臉上也不太高興,我也沒問。
一路上我沒說話,子豪不停的從後車鏡裏看著我,似乎有話要說,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回到家裏,林叔仍然在客廳坐著,手裏拿著報紙,我就奇怪每次進門他都看報紙,如今的網絡這樣進步,還有人每天看報紙真是落後。
手指被香煙熏得發黃,頭上不停的繚繞著煙霧,嗆得林嫂在一旁一個勁兒咳嗦。
“我說,你不用陪我,上樓去睡吧。”
林叔眼睛一直盯著報紙,頭也沒抬一下的說。
見我和子豪走進來,才放下那張不值一看的報紙道:“丫頭,老鬼找你什麽事情?”
我笑道:“沒事,讓我去見了一下亡靈。”
林嫂聽了我的話,眼睛漏出驚恐的神色,急忙跑上樓去了。
我說:“看看嚇到一個了不是?”
林叔說:“早就應該上去睡了,可是非得賴著不走。”
聽了林叔的話,似乎有些得意還是什麽,我猜不透。
就在我們剛要各自上樓休息時,林叔的手機又響了,我一聽到手機鈴聲,真想衝上去直接摔了。
果然像我預料的那樣,上次報案的那個和尚又遇到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