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猛鬼偷襲
那個鬼發出恐怖讓人頭發都能豎起來的聲音道:“你以為我和你玩呢嗎?”
聽了它的話後,忙對著林叔喊道:“救命呀!”
此時,林叔和那個扮鬼的同事也慌了手腳,因為誰也沒料到能有這麽一出。
我為此感到奇怪,本來很靈敏的鼻子,如今竟然成了擺設,什麽都沒聞到。
望著屋內忽明忽暗的燈光,還有身前這個鬼影,我猶豫了一下,急忙抽身變跑到了林叔身邊。
那個鬼影慢慢的挪動,似乎像動畫劇裏的皮影戲,我感到奇怪。
因為燈光很暗,又閃爍,所以我也迷茫了。搞不清到底它真鬼,還是人假扮的。
因為亡靈帶有獨特的味道,那股似乎發黴長毛的味道,大家在日常生活中也會遇到,如同冰箱裏發黴的饅頭,還有長毛的米飯都是那個味道。
可是今晚沒有這獨特的味道,就在我百思不解之時,鬼影如同遁地般消失了,我的心開始緊張,甚至不敢回頭。
“雲兒,你···後麵?”
聽了林書的話後,雖然心情緊張,但還是硬著頭皮扭身看去,這一看不要緊,天啊;它竟然變得高大起來,身子竟然拉長了一大截。
我奮力的使用滅魂訣,分屍決等,仍然不管用。我如同世界末日來臨般恐懼,莫非真的要經曆劫難不成?
就在此時,屋內忽然變的黑暗起來,以為南方的窗戶比較小,所以晚上屋內會比外邊還要黑暗,特別是剛才忽明忽暗的燈光,晃得我眼花繚亂,如今真如同瞎子一般不敢舉步,生怕向前一步就會絆倒。
我喊了兩聲林叔,沒有熱回答。屋內靜的掉下一根針都會覺得震耳,隻有我的呼吸聲在耳邊回蕩。
“人都哪裏去了?林叔?林嫂?”
我喊著每個人的名字,可是最終沒有人應答。從來沒有感到過恐懼的我,今天真的嚐到了。
突然寂靜無比的屋內出現一聲怪叫,“啊···啊···啊··”
聽到了叫聲後,我的感覺雙腿發軟,猛然的跪在地上,與此同時額頭上也冒出了冷汗。
就在我的手觸碰到旁邊的類似很硬的東西時,我以為是沙發,那硬度如同木頭,又堅若磐石。
當我繼續摸索時,心咯登一下,怎麽越來越覺得這麽像人的骨頭,因為涼的刺骨。
出道以來從來未碰到過這樣的事情,所謂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學的法術竟然也無效失靈,這到底是什麽日子,莫非是亡靈日?
就在我心裏想著如何應對之時,忽然手邊所觸碰到的那個東西不見了。
屋內又響起了手指劃破玻璃的聲音,這聲音震人心弦,動人心魄,如同一根根鋼針紮進我的心裏般難受。
“你給我出來?到底是人還是鬼?”
我對著黑暗的空氣大喊,聲音已經到了嘶聲力竭的地步。
我的大腦好像麻木了,身體抽搐到了一起,心說這是真麽回事?亡靈不會出現實體效應,隻會讓人的中樞神經感到恐懼而已。
隨著這些恐怖的聲音一陣陣響起,我再也沒有力氣和他一起折騰,隻有倒在地上隨它怎麽嚎叫。
而我的嘴裏唱著小蘋果,進入自我陶醉的狀態。
我漸漸的好像感覺那聲音不見了,燈光再一次亮起,林叔和林嫂還有剛才那個扮鬼的家夥震驚的看著我道:“是鬼讓你唱歌的嗎?看來這個鬼是個猛鬼啊。”
我從地上站起來問道:“那到底是什麽玩意?”
林叔看看那個家夥,他們麵麵相覷道:“我們還要問你了?”
看著他們奇異的表情,我知道那一定是有人搞鬼,不然我陷入自我的狀態後,那個鬼就突然消失了呢?
見他們的表情顯得那麽怪異,我說:“林叔,其實鬼不可怕,可怕的是裝神弄鬼。”
林叔像是有話要說,但是又說不清楚的樣子,簡直一個百口莫辯。
忽然林叔說:“會不會是曼妮大廈的那個亡靈跟你來了這裏?”
見林叔不撒謊的樣子,我的心突然一顫,心說剛才竟然無視它,要是靈魂被勾走那可就慘了。
此時我又嗅嗅屋內的味道,還是沒有亡靈的那股特有的味道。
想起剛才在曼妮大廈聞到的那股濃烈的臭味兒,和此時空氣中平淡的味道真是相差甚遠。
見我百思不解的樣子,那個扮鬼的家夥說出了可恨的作為,那是因為剛才在空氣中散步了讓我嗅覺失靈的東西,說是為了讓我無法辨認亡靈和人的味道。
聽了此話我真想過去對他施暴,可我還是理性的製止了心內強烈的犯罪行為。
就在我們談話時,門忽然被風吹開了,棕紅色的鑄鐵門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音,我看到門口那輕微的白色煙霧,知道那個東西還沒走。
忙對林叔說:“你能看到她嗎?”
林叔點頭說:“可以。”
那個可惡的傻大個兒傻傻的問道:“你們想要看什麽?”
他說著就要去關門,我看到了那白色的煙霧中出現了一個身影,就是剛才的那個女鬼,她此時披著頭發在地上慢慢的爬行。
眼看她的手就要夠到了傻大個兒的腿,我忙喊道:“回來!”
與此同時,我也再一次使出了滅魂訣,那亡靈如同見了害怕的東西,身體急忙縮進了牆壁裏。
傻大個兒聽到我的喊聲後,也感覺不對,急忙退回到林叔的身後問道:“怎麽了?”
我說:“沒事,門口風大別著涼了?”
他沒能領會我的意思,竟然自作多情的說:“還是女孩細心,我的身體強壯的很,沒事的。”
林叔將他推到在沙發上說:“還是老實坐著吧?有事就晚了。”
以林叔的經驗告訴他,此時已經發生了命案,因為剛才女鬼消失大約十幾分鍾,常人要是見到她一定會嚇死的。
按照林叔的要求我把屋內部下天羅地網,免得厲鬼傷害林嫂和傻大個兒。
然後跟著林叔慢慢的尋找,順著小區的崎嶇小路慢慢的尋找著,果然在一個涼亭裏看到了那個屍體,是個女孩。
她長發披肩燙著幾個卷,身體趴在地上,手似乎想要撐起身體站起的樣子,不知為何沒能站起來,在死後還保持著這種姿勢。
不知道是誰發現了這個女孩,在我們來到時,已經有一個人前來圍觀,林叔急忙讓他們靠後,拿出手機撥通了警局的電話。
或許在普通人的眼裏看到地上躺著的隻是屍體,而我看到的是那屍體上漂浮的亡靈,她的模樣極其恐怖,看到那恐怖的嘴臉我可以肯定死前的痛苦和求生欲-望。
這個亡靈如同水一樣可以滲透地麵消失,還可以從石頭上再現,看的我目瞪口呆,可以說看了這麽多的亡靈,這樣有本事的還是第一個。
她似乎想要對我說話,因為白色的眼睛裏流出了幾滴紅色液體,在慘白的臉頰上慢慢的往下滴。
看到林叔臉上的表情,我感到這件事情不簡單呢。至少我可以判斷女孩是被剛才這個厲鬼所殺,但是為什麽要殺她呢?
眼前的這個女鬼到底生前又怎樣的經曆,讓她死後的靈魂不能消散,而是利用負離子電波聚集起來,利用這個殺人。
看著她語言又止的樣子,我明白了她是不想在這裏說,而是想要找一個可以和我單獨談話的地方。
我悄悄的離開了大家的視線,或許剛才在屋內的那些恐懼不在浮上心頭,我走在前麵,能夠感覺她跟在身後。
在這棟別墅的中央位置,有一條人工小溪,小溪上有假山涼亭,和剛才的那個亭子大同小異。
來到涼亭裏我坐在石頭凳子上問道:“你現在可以說了嗎?”
女鬼先發現慎人的哭聲,那聲音直叫人揪心,我理解製止道:“好了!重點?”
女鬼見我有些不耐煩了,這才飄飄的說:“死的那個是我丈夫的小老婆,就是因為她,我才被那個負心漢毒死的,至今還拋屍荒野。”
這句話讓我的神經立刻緊繃,瞪大眼睛問道:“什麽?毒死的?跑屍荒野?”
聽了她的話我終於明白,為何世界上有人能夠寫出,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的句子來了。
沉思片刻後我又問道:“你丈夫是誰呀,我倒是要看看他的嘴臉有多可惡?”
女鬼聽到我問那個負心漢的名字,心裏還是遲疑了一下,似乎不想說,但是又不甘心的樣子。
遠處林叔已經找來了,在下麵對我喊道:“雲兒,幹嘛呢?快點兒,我們有事情要做。”
女鬼此時飄然不見了,我心裏留下還麽問完的話,她似乎對我很信任,大概同時女人的關係吧?
見女鬼已經離去,我急忙來到林叔麵前道:“女鬼被你嚇跑了?”
林叔往亭子裏看看道:“有嗎?我怎麽沒看到,隻看到你一個人在哪裏坐著發呆。”
我苦笑一下沒回答他,因為沒必要和他辯解,忙問:“找我什麽事?這裏不是那些警察嗎?”
林叔說:“來了一個法醫,要現場勘查,你幫著他們看看屍體什麽的,這裏沒有其他人敢做這個。”
雖然我很反感,但還是去做了,見一個高大的男孩兒,大約年紀比我一兩歲的樣子,臉上還帶著稚嫩,站在那裏望著我和林叔。
我問道:“就是他?”
林叔點頭道:“可不是嗎?剛畢業的,就分配到這裏了,大概家裏沒有人際關係吧?”
聽了林叔的話,頓覺這種事還要人際關係,更為可笑。男孩到是挺開朗,見到我忙問:“您就是雲姐吧?”
我點頭道:“我比你沒大幾歲,不用您您的,聽著怪別扭的,感覺好像老了似得。”
男孩聽到我的話忙說:“我叫米健,是新來的實習法醫。”
我點頭道:“為什麽要做這個?挺好的孩子,看將來那個姑娘願意嫁給你?”
聽了我的話,他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道:“我已經有女朋友了,也在這裏上班。”
我楞了一下,忙笑道:“不好意思,開始吧。”
男孩那個死者的屍體搬過來時,慘不忍睹的一幕出現了,那嬌小的身材和那一頭發髻,在加上清晰的五官可以判斷生前那美麗的容顏曾經迷倒過多少男人。
而此時,這張美麗的麵孔竟然血肉模糊,似乎被什麽東西抓的稀巴爛。
我抬頭放眼望去,想要尋找到剛才的那個女鬼,責問她為什麽這樣殘忍,就算恨她也不至於這樣狠毒,至少毒害你的不是她而是你的丈夫那個負心漢。
女鬼再沒有出現,大概是怕我責備吧。米健初看也是一愣,心裏有些打顫兒,停頓了一兩分鍾後,還是堅持著進行了屍檢。
突然他大叫道:“人還沒死?”
我急忙上前用手去摸她脖子上的大動脈,顯然人已經死了大約一個小時了,隻是體溫還沒有漸漸的消失而已。
林叔看看我,我對他搖頭道:“死了可以確定。”
就在我回頭的瞬間,這個女孩的屍體竟然發出了一聲歎氣聲,然後隨之而來的確實亡靈的離體。
我知道她一定不甘心這樣死去,才會化作鬼魂的。忙對著那個飄然而起的亡靈說道:“人死不能複生,不管你生前有什麽恩怨,或者死的有多不甘心,都希望你能夠安息讓靈魂解脫吧?消散在這黑夜裏,去尋找另一條生路吧?”
大概是我的話讓在場所有人都變得緊張起來,他們各自扭身離開,大概不想沾染那個東西。
現場沉入了一片死寂中,隻有幾個警察在守衛,林叔大老遠的抽著香煙,不知道和誰打著電話。
屍體旁隻有我和米健,他已經渾身顫抖了,額頭豆大的汗珠兒隨之而流,我遞給他一片紙巾道:“不用緊張,以後會習慣的。”
他戰戰兢兢的望著我說:“幸好有你陪著我,謝謝你雲姐。”
我說:“不客氣,這都是為了工作破案嗎?”
此時少女的亡靈似乎很聽勸解,如同炊煙一樣四散了。我對著南天默默的為他祈禱,並且默讀了山海經裏那段人亡魂未亡的經文,希望她能夠投胎轉世再次為人。
這驚心動魄的一幕終於結束了,回到家裏大概有下半夜一點多,看著林嫂和傻大個兒我自己給他送的稱號,二人已經睡著了,林叔白手不讓打擾,我也就悄悄的走上樓去。
低聲對林叔說:“明天查查人口失蹤案,看看有哪個富豪的妻子失蹤了,至今未歸的。”
林叔忙問:“怎麽想起來問這個了?莫非和這個案子有關?”
我點頭道:“剛才那個亡靈就是被他丈夫毒死的貴婦,說是拋屍荒野了,在哪裏還沒來記得說,就被嚇跑了。”
林叔聽了這話似乎很興奮,又拿出那個香煙,在嘴邊吧嗒吧嗒的吸著,弄得二樓客廳頓時煙霧繚繞。
我也被嗆得咳了兩聲,然後他說:“我想起來了,兩年前確實有人報案說妻子失蹤了,是我們市裏最有影響力的企業家之一,當時我們把整個上海都翻過來了,可是就是沒找到。”
我說:“那個亡靈說她被毒死後,棄屍荒野,那麽在上海周邊荒山野嶺很多,又該怎麽找呢?”
林叔也皺起來眉頭,用力吸了兩口道:“明天再說吧,今天太晚了先休息會兒,不然腦袋不好使,明天無法工作呀。”
看著林叔的身影走進臥室,我也快速的躺倒床上,因為實在太累了,通靈其實也是一個動腦的活兒。
不知道睡了多久,大概是第二天中午,林叔才打電話來叫醒我,問子豪回沒回來?
我說:“不知道,我還沒起床呢?”
聽他的聲音似乎很著急找子豪似得,我有些疑惑了,昨天子豪不是去鬼叔哪裏了嗎?因為鬧鬼事件,我也忽視了他回沒回來。
穿上衣服來到子豪的房間,空無一人,我急忙撥通了子豪的電話,可是沒人接。
鬼叔的電話也是無法接通,我不知道這二人搞什麽鬼。隻好再一次給林叔打了電話,說明情況。
林叔說:“丫頭,你趕緊去一趟看看吧?到底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情?”
我懂得林叔對於這個兒子的感情,所以洗漱後顧不上吃早餐,直奔鬼叔那裏。
因為公交站和鬼叔的木屋有一段距離,我隻有步行。當我即將要接近木屋時,嗅到了非常濃烈的亡靈味道。
這個味道告訴我,這裏不僅一個亡靈。至少有兩個以上。
我小心翼翼的靠近木屋,此時還沒等我搞清楚狀況時,屋內的亡靈似乎已經察覺到了。
因為濃烈的亡靈特有的味道慢慢的消失,我想大概是不想讓我看到,或者有什麽不能讓我知道的事情。
我的一隻腳慢慢的踏進去,犀利的眼神開始狂掃屋內,沒有鬼叔和子豪的影子。
我想進入地下室,第二隻腳剛已進入,門忽然被關上,屋內陷入墳墓般的黑暗。
這種黑暗和走夜路的黑暗,還有昨晚鬧鬼的黑暗,樓道裏的黑暗截然不同。
這黑暗會讓你覺得透不過氣來,四周的空間慢慢在縮小,甚至要被黑暗的氣息所吞並。
“鬼叔!子豪!”
因為暫時無法逃脫黑暗的束縛,才大聲喊道。
結果屋內還是寂靜一片,就連地下室也是毫無動靜。我感覺不妙,伸手掏出手機,奇怪的是,手機的電池竟然沒電了。
忽然我感到好像有什麽東西,毛烘烘的舔著我的臉,那奇臭的口水味道讓人作嘔。
“你是誰?到底是人是鬼?”
大概我是被嚇到了,問完這句話才覺得好笑。身為一個通靈之人,如今竟然被亡靈嚇到了。
隨著奇臭口水的那一端,傳出斷斷續續的號角聲,那聲音時起時伏,淩亂有序,好像聊齋電視劇裏的情經一樣。
我立即衝著那聲音來源處猛然一腳踢去,隻聽一聲慘叫聲回蕩在木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