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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隨身鬼影

  距離發廊見鬼大概有一個月後的一天,我們晚課大約上到八點左右,回到宿舍洗漱後大約九點的樣子,大家都上了床。


  因為我麽很調皮,基本沒有躺下就睡的。還有幾個姐們竟然將起來他們的豔史,更有的把自己自-衛的事情說的生生有色。


  喧鬧了大約半個多小時後,我已經進入了昏昏欲睡的狀態。


  不知過了多少時候,我忽然聽見門咯吱一聲開了,因為發廊見鬼經曆,這一次不敢抬頭去看。


  隻有把頭埋在被窩裏,耳朵卻豎起來聽著。半天沒有動靜,似乎那門咯吱一聲後,就沒了下文。


  我的頭在被窩裏有些出汗,但又不敢看。不看吧,心裏還惦記,就這樣躺著一動不動。


  我以為慢慢的睡著了就好了,誰知道竟然無法入睡。當我剛要掀開被子去看時,門又咯吱一聲響了一下。


  沒有腳步聲,沒有呼吸聲。隻有我的心跳聲,它猛烈到了要跳出我的嗓子,緊張的不敢呼吸。


  心裏存在僥幸的告訴自己,不會有鬼的,一定是風吹開了門,才會發出咯吱的聲音。


  想到這裏我鼓起勇氣,抬頭向著門口望去,終於鬆了一口氣,因為門口空空如也,什麽都沒有。


  為了大家的睡眠質量,我下了床,走到門邊慢慢的把門關上。


  以為我是下鋪,而且最裏邊,門口哪位妹子們睡得如同死豬,就算你把他拉倒走廊裏也會醒來。


  心說這一次可以放心的睡了,沒想到的是,剛一上床,門咯吱一聲又開了,如同和我開玩笑一般。


  我看看窗戶,沒有風呀?想到這裏,感覺頭發都豎起來了,因為想起發廊事件,那真是讓人難忘的一個夜晚。


  坐在床邊雙手合十嘴裏念道:“阿彌陀佛,大慈大悲的菩薩救救我,不要讓那個東西和我開玩笑好嗎?”


  其時那天發廊回來之後,同學問我大膽兒你臉色不好,我說沒事,是你眼睛不好。


  最可氣的是猴子,我們班裏長得最高最瘦的一位,大家美其名曰猴子。


  猴子竟然聞到我身上有騷味兒,我急忙逃跑,回到宿舍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那條褲子火速的進入了校園裏的垃圾箱。


  對著空氣祈禱了一番後,急忙上床把頭窩在被子不敢出來,隨便那門怎麽晃動。


  這一夜總算過去了,第二天我無精打采的起床,同學們都很奇怪,問我發生了什麽事情,為了麵子決定就是不說。


  所謂是死要麵子活受罪,白天沒精神,晚上睡不著,可謂是黑白顛倒。


  老師找到我父母,說我上課不聽講,臉色不好看,恐怕是病了。


  回到家裏後,爸媽看我臉色蒼白,沒有精神,看了醫生後,也沒有結果。


  最後還是回到學校,繼續著這種非人的生活。


  又是一個無眠之夜,那個門又開始了咯吱咯吱的響,那聲音讓我實在心煩,無奈隻好下地將其插好,嘴裏還罵一句:“誰後回來的不插門?”


  就算我罵了,也沒人聽見,因為這群小蹄子們,一睡起來就如同死豬般難叫,就算地震也不會醒過來。


  回到床上,好不容易有了困意,當腦海裏剛稀裏糊塗的時候,又聽見了門咯吱咯吱的響,我這一次憤怒了,猛然先開被剛做起來,那驚恐的一幕終於出現了。


  “啊!~·····”


  我驚恐的大聲叫著,因為一個穿著白色衣服,披頭散發的女人,看不清麵孔正站在我的床邊。


  我的叫聲,驚醒了所有懶豬們。當燈光亮起時,那個白衣女鬼不見了,隻有我癡呆的張著大嘴,眼睛瞪的又大又圓,幾乎要飛出眼眶。


  被嚇醒的懶豬們,根本沒注意我的表情,還以為做惡夢夢遊,一個個的又開始了香夢。


  當燈一關上,那個白衣女鬼就會站在我的床邊,低著頭輕聲哼著。


  我把身體全部藏進被窩裏,顫抖的幾乎要虛脫了。這一次竟然尿床了,因為當時並不知道,早上起床才發現的。


  因為尿床事件,搞得宿舍裏這幾個同學天天威脅我,買吃的,洗衣服,拖地等等等,有一件不順從的就要把我曝光。


  麵對那個美少男,我也隻有咬住牙道:“不要崇拜姐,姐其實不是傳說。”


  猴子竟然說著風涼話,吃著我的雪糕道:“哎,自古多少英雄石榴裙下死呀?”


  從那裏以後,每天晚上,那個白衣女鬼一直都站在我的床前,不知要鬧哪樣?

  最後我終於忍不住,在一天晚上關燈後說:“我說一個事情不知你們信不信?我們這裏每天晚上都會鬧鬼?”


  猴子馬上說:“是呀,還會嚇到尿褲子,尿床單呢?”


  我有些生氣的說:“你們誰不信,今晚別睡等著,要是見不到鬼明天我請飯店。”


  一聽到飯店,這些饞吃鬼個個來了精神,一致同意不睡關燈等待著白衣女鬼的出現。


  宿舍裏靜悄悄的,如同都進入了睡眠。大概都躲在被子裏偷看,看著白衣女鬼的到來。


  大約十點半的樣子,門咯吱一聲開了,我知道拿東西很快就會進來。


  果然我這一次掀開被子的一角看著,她飄著進來,直接奔到我的窗前,然後低著頭開始了鬼話連篇。


  在那長長的頭發後麵,不知有怎麽樣的驚人鬼麵,我也不想探尋,更加不想看見。


  大概這幾個小子也看到了,因為我聽到了床鋪的顫抖聲,還有咬緊牙關的咯咯聲。


  誰知門口的猴子,估計是實在忍不住了,奪門而出,狂亂吼叫著,結果一失足掉到了樓梯下麵,足足在醫院裏躺了四個月之久。


  從此後,宿舍裏鬼影不斷,同學們嚇得個個請病假,老師後來知道了,因為文化人不會相信世界上有鬼,所以一個男老師住進來。


  我們因為鬧鬼事件,搬離了那棟宿舍。那棟樓裏隻有那個男老師等待著他認為不相信的鬼出現,因為我們的宿舍樓和那棟樓正好相對,也是同一層,正好可以看到他窗戶的燈。


  十點快到了,那個男老師關掉了燈,我們趴在窗口等待著驚叫聲,果然大約十分鍾後,一聲淒慘的叫聲劃破了寧靜的校園。


  第二天,我們看到了慘不忍睹的場麵,那個男老師的半邊臉被吃掉了。


  雖然我們換了另一座宿舍樓,女生們也喜歡夜裏嘰嘰喳喳,不知何時宿舍裏竟然被老師們裝上了攝像頭,我們當然很氣憤了,因為女生的宿舍涉及到人身隱私,這不是偷窺嗎?


  從回到這裏,讓我想起了那一段可怕的經曆,這個時候奶奶還活著,她那充滿老繭的手經常在不停的幹著活。


  因為我家裏沒什麽親戚是高官的,可是猴子的父母都是鎮裏的幹部,回家跟父母一說,第二天就要求撤掉監控攝像頭,而且還要看看裏麵到底拍攝了什麽。


  為了我們大家的隱私,也就同寢的幾個學生和家長可以看,所以我也去了,本來是想去湊熱鬧的,結果視頻裏的畫麵讓大家吃驚不已。


  那個視頻畫麵顯示的日期顯然是我們剛搬來這裏的那天晚上,大約淩晨一點多,大家都在熟睡中,突然我的身體慢慢的飄起,然後又慢慢的落下。


  就這樣短短的視頻,校長和老師還有同學們,都不敢靠近我,似乎我成了外星人。


  以後的日子裏,我成了一隻孤單的小鳥,沒有同學敢靠近我,因為家長告訴他們,我是一個不敢進的東西。


  聽起來很可笑吧,我一個大活人,竟然成了不幹淨的東西?回到家裏我哭了,奶奶安慰著我,那一雙充滿老繭的手刮著我的衣服,帶著靜電。


  心裏突然有一個想法,既然從回到這裏,為何不讓奶奶告訴我山海經的秘密。


  可是每當我問起時,奶奶都說:“雲兒,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為了那個詭異的視頻,學校找來專家,分析後也沒有結論,那些專家個個像看著怪物似得看著我,似乎沒有什麽發現這才離開。


  以後我的學業就這樣被荒廢了,校長帶著法師來研究,還有什麽市裏的專家拿著儀器在我的腦袋上測量,說是看看腦電波是否異常,你說可笑不可笑。


  本以為這樣的事情過去了,猴子和幾個同學開始慢慢接近我,就在一天中午,我的身體又開始懸浮了。


  因為我知道我不屬於這裏,或者是身體想要回到現實中去,又或者是什麽我不知道,大概是真的有亡靈跟我開玩笑。


  我想改變一切,想讓那些詭異的事情不再發生,但不知道怎麽去做。


  一個人在孤單的教室裏坐著,一個人孤單的誰在寢室裏,竟然不知道同學們去了哪裏。


  我失落的望著空擋的房子,就連老師也不來上課了。忽然校園裏變成了墓地,四周都是成排的鬆樹和墓碑,還有一些亡靈變著鬼臉像我慢慢的爬來。


  “啊!!···”


  我從夢中驚醒,林叔和子豪都在我身邊。我有些吃驚的問道:“怎麽回事?”


  林叔笑著說:“現在沒事了,剛才老鬼來過了,你昨晚回來後,大概是腦電波的頻率和女鬼發出的負離子電波的頻率相通,出現了靈魂離體事件。”


  聽了林叔的話,我的心一驚,心說我所見到的也未必是假的嘍。


  子豪已經恢複了,看著他的臉色和平常一般無二,我有些吃力的問道:“好多了吧?”


  子豪點點頭,然後看著林叔說:“我想帶她去大佛是走走,你看她這些日子憔悴了很多。”


  我不知道是自己的能力到了限度,還是消滅惡靈傷了元氣。總之,出去走走也好,畢竟每天麵對著這些亡靈,誰都會透不過氣來的。


  在我休息了兩天後,終於覺得有些精神了,子豪開著車子我們去郊區的大佛寺上香。


  因為今天有些陰天,感覺上海從來沒有這樣涼爽過。雖然涼爽了,但還是有些悶熱。


  大佛寺的遊客很多,因為此時正處於暑假,很多家長帶著孩子來求前程。


  我們從最低的台階一直爬到最上麵,才到了寺院的佛堂,這裏有很多佛像,有些名字我都不知道,趕緊給了香油錢,上一炷香後,去後麵的善堂吃點齋飯。


  因為路程的關係我們趕緊往回趕,大約晚上八點五十分的時候,我們的車輛走進市區,突然前麵路上出現一個女孩,她長長的頭發飄逸著,白的連衣裙隨著海風飛舞,別說男人就連我這個女人也看的有些心魂蕩漾了。


  子豪這個色鬼當然是興致衝衝的請她上車了,當她踏入車裏時,我聞到了一股強烈的亡靈味道。


  以我多年來的經驗判斷,她就是一個靈魂無疑,可是無論怎麽樣,也隻能等待她現身的那一刻。


  她不喜歡講話,隻是低頭看著手指,要不就是看著前方,臉上帶著憂鬱的表情。


  “小姐,您要去哪裏呀?”


  子豪邊開車邊問,眼神從後車鏡裏不時的飄過,我在副駕駛上覺得好笑。


  “小心她是鬼呀?”


  我壓低聲音提醒他,似乎此刻他已經被衝動衝昏了頭腦,對我的話毫不理會,而是一直問這問那的,那個女孩依然表情悲傷的望著窗外。


  “小妹妹你要去哪裏呀?”


  我回頭笑著問道,然後下意識的告訴她我不是一般的人,早就看出你是亡靈了。


  女孩依然不做聲,默默的望著窗外,表情十分悲傷。子豪有些耐不住的問道:“小姐你是聾啞人?”


  就是這一句話,那個女孩突然變了臉色,滿臉血跡和傷痕的暴漏在我們麵前,子豪此時一腳刹車踩下去,差點造成車禍。


  幸虧我反應機敏,不然這一次也要做亡靈嘍。


  待我回頭需找女孩時,她已經蹤跡皆無。我用力嗅嗅空氣的氣味,顯然她已經離開了。


  就在我們回到車裏時,林叔打來電話道:“還沒到家呀?那個美女剖腹案上邊吹的緊,你還得回來幫忙呀。”


  我知道林叔不方便出麵做這些事情,畢竟礙於身份。可是我一個江湖術士,做與不做沒什麽區別,做了或許還能有人說,見義勇為之類的。


  第二天,一大早林叔給我一個地址,我和子豪開始慢慢的尋找線索。


  因為不懂網絡圖片製作等,都需要仰仗子豪,我很懷疑那個視頻做了手腳,所以千方百計的查找,終於在一家網站找到了初始視頻。


  子豪進行分析後,我們發現那個女孩的容貌不對,我這才恍然大悟,要不怎麽死而複生了那個女孩,因為去日本演出了,所以無法接受調查。


  經過子豪的圖像核對銜接等一係列的程序,我看到了那個剖腹女孩真實的麵目,她不就是那個失蹤很久的琳娜嗎?

  大概是因為我坐的離子豪有些近了,本來就好色的他,對我想入非非,此時看著我的衣領問道:“你沒穿文胸嗎?”


  聽了這話,竟然醉了。無奈的走到樓道裏吸一口新鮮空氣,我雖聖人但也是凡軀,遇情-色又豈能不動,但為了那所謂的一點道德底線還是生生的把他回絕了。


  七月的上海熱情如火,特別是到了中午,正值年輕氣盛的我們更加覺得心煩難熬,所以幹脆子豪放開鼠標,走到窗戶前彎腰看著窗下美景。


  因為這個酒店前麵是海,後麵是山,很優雅清靜的環境。特別是暑期,下邊有很多遊客,在海灘上遊泳散布等。


  我也被子豪那美好的描述所吸引,情不自禁的走過去瞭望。


  “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的?”


  子豪一下摟住我的腰,把頭埋在我的頭發裏,我感覺一陣無比的燥熱湧上心頭,但還是咽了一下口水道:“別鬧了,這樣不好。”


  我立刻推開他把臉轉向了海灘,看著下麵那群人,高興的樣子,我也想下去一路狂奔。


  突然我看到在人流稀少的那段,有一個女孩在奔跑,蔚藍色的海水裏伸出一隻枯白的手臂,牢牢地拉住女孩,立刻將其拽入海裏,女孩不停的呼叫著,我將說:“子豪快點去救人。”


  已經來不及了,我們在高高的三十六樓,等我們飛奔過去時,女孩早已經沉默在海底了。


  很多救援隊下午打撈,可是沒有找到女孩的屍體,為此林叔大發雷霆道:“你們到底看錯了沒有?”


  我對林叔說:“我說謊有意思嗎?”


  這讓我想起第二次來這裏時,看到的前台幹枯女孩的模樣,此時那隻幹枯的白色的手臂又會是那個亡靈冤魂的呢?

  我沒有嗅到亡靈的味道,可明明我親眼看到了。為此我再一次確定,我的附近一定有著以為高人,和我一樣具有異能的高人,或許他的異能是我無法相比的。


  一路上林叔黑著臉色,大概是嫌我們多事,或者是案情沒有進展,到底因為什麽我無法猜測他的內心。


  當我們走到小區時,那個一夜-情老板娘早就等在哪裏,似乎有事情要對我說。


  我下了車子跟她慢慢的在小區裏散布,她又憔悴了很多,大概一個女人帶著孩子,又要照顧生意很不容易吧。


  “聽說你見我妹妹的亡魂了?”


  她思量半天才問道,我也看出她的內心有多矛盾。


  “是呀,我見到了,不過她永遠不會再回來了。”


  老板娘的眼淚立刻如同珍珠斷線般流下,問道:“為什麽?她到底去了哪裏?到底怎麽死的?這些年來我對這件事情一直想要知道答案。”


  我默默的看著她哭泣,看著流淚,看著她說著心裏的苦,最後我不想讓她知道妹妹死的多慘,丈夫多麽的不是人。


  她不能理解我的苦心,而是用語言相逼最後我說道:“你丈夫他該死。”


  老板娘傻傻的站在那裏沒說話,她手裏的包掉在地上。我猜想她應該知道了,或者肯定了心裏的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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