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可是，讓她什麽都不做，不為如意報仇，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如此，她隻能借刀殺人！
雖然蘇輕亦與北影寒有私交是胡謅的，可是又有何妨？隻要能讓那小賤人不好過，她撒什麽謊都行！
不過，鳳雲卿對北影寒的心思，沈夫人是猜到了一點。
北影寒剛回朝沒多久，沈夫人在一家酒樓看見出宮的鳳雲卿打扮得很美，約北影寒在酒樓相會。不過，北影寒並沒有赴約。鳳雲卿氣得咬牙，與近身宮女的對話泄露了思慕的心思。
由此，沈夫人約略知道，鳳雲卿對北影寒隱秘的心思。
雖然沈夫人胡謅了北影寒與蘇輕亦有私交，用這招“借刀殺人”對付蘇輕亦，但也歪打正著，蘇輕亦與北影寒還真的是有私情。
鳳雲卿不管沈夫人的目的是什麽，卻相信她提供的消息。
蘇輕亦，你有什麽資格跟我爭？膽敢跟我爭，就要有膽量承擔後果！
……
蘇輕亦與唐若琳在大殿西側聊得甚歡，這時，六皇子北影瀟快步走過來，笑道：“輕亦，我就知道你在這兒。”
唐若琳驚奇道：“瀟哥哥，你認識輕亦？”
“你認識，我就不能認識嗎？”
他站在她左側，卻拍了一下她右肩，對蘇輕亦挑眉微笑。
唐若琳條件反射地看向右邊，忽然恍然大悟，嘟嘴跺腳，“瀟哥哥，你又欺負我。”
“若琳妹妹，你先去找你哥玩，我有事跟輕亦說。”北影瀟笑道。
“我就不走！哼！誰讓你欺負我？”她挽著蘇輕亦的手臂緊緊靠著，一副賴定了不走的樣子。
“好好好，算我不對，下次我補償你。”他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地轉彎，賠笑道。
“我就不走！我要和輕亦在一起！”唐若琳堅持道。
蘇輕亦抿唇微笑，看著這兩人打鬧，而北影瀟吃癟的樣子還挺可愛的。
他哭喪著臉，好不容易找到蘇輕亦，想問她何時再補償自己，為自己再下廚一次什麽的。卻有個人擋在中間，阻擾他的好事，真真心塞。
這時，幾個名門閨秀也走到西側來，看見蘇輕亦和榮蘭郡主、六皇子在一起說說笑笑的，那麽親密。頓時，她們氣不打一處來，憤恨地瞪著蘇輕亦。
有人找來相熟的友人，於是越來越多的人來圍觀蘇輕亦勾引北影瀟的一幕。
雖然榮蘭郡主唐若琳也在那裏，可是她們自動忽略她，認定蘇輕亦不知廉恥。
“這醜八怪太不知羞恥了！咱們北影國每個文武雙全的男子，她都想舞指、勾引嗎？日蘇城第一**，她當之無愧！”
“就是！她剛剛把鄭國公克死，現在又來禍害六皇子，我們絕不能放過這個掃把星！”
“對對對！絕不能放過她！”
“六皇子回京沒多久，怎麽會認識她？她一定使了什麽妖術迷住六皇子。”
“我們跟六皇子說清楚，讓六皇子遠離禍害！”
“那我們應該怎麽做？”
“我有個辦法。”
“什麽辦法？快說快說。”
一群閨秀聚在一起，神秘地說著。
蘇輕亦看見那群閨秀站在那兒圍觀自己，不由得冷笑。
自己的一舉一動，當真是令人矚目呢。不過，那些閨秀一定又認定自己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哦，對，一定與六皇子有關。
唐若琳有點奇怪，“為什麽那些人都在看我們？”
北影瀟嘿嘿一笑，身子更挺了，無比騷包地說道：“因為我姿容俊美，那些姑娘是在欣賞我這個花美男。”
噗嗤……
她忍不住笑出來，笑得眉目彎彎，“瀟哥哥，你怎麽這麽臭美啊？我還沒見過像你這麽臭美的男子呢。”
蘇輕亦也忍俊不禁，無力吐槽，還真沒看出來北影瀟這麽自戀騷包。
“我俊美無儔，風度翩然，器宇軒昂，難道是假的嗎？那些姑娘當然是在欣賞我的美貌了，難道是看你們不成？”北影瀟不屑地反駁，一言一行格外的逗比。
“哈哈哈……”唐若琳笑得彎下腰，捂著小腹，“瀟哥哥，你這麽臭美，你母皇知道嗎？以後我怎麽跟你一起玩……”
蘇輕亦也笑得受不了，與唐若琳互相扶著。
他不在意她們的取笑，不過睨了她們一眼。
這時，兩個閨秀走過來，對他見了禮，接著溫婉道：“蘇輕亦，我們有幾個美容方麵的問題想向你請教，不知可否移步說話？”
蘇輕亦知道她們不懷好意，不過倒是想看看這群名門閨秀打的是什麽主意。於是，她跟她們往前走了一段路。
“有什麽話就說吧。”蘇輕亦冷淡道。
“蘇輕亦，你克死鄭國公，是掃把星，現在居然還敢勾引六皇子？你到底要不要臉？”秦玉媚幡然變臉，疾言厲色地質問。
“你隻不過是個庶女，而且是聞名京城的醜八怪，有什麽資格與六皇子站在一起？你再用媚術勾引六皇子，我們絕不會放過你！”華綢兒咬牙切齒道，憤恨地瞪著蘇輕亦，“你最好識相一點！”
“我沒有資格，你們就有資格嗎？”蘇輕亦懶得跟她們浪費唇舌，言簡意賅地丟下一句話便離開，“若有本事，你們也可以贏得六皇子的青睞。”
秦玉媚與華綢兒氣得又是跺腳又是咬牙，恨不得在蘇輕亦的後背瞪出一個血窟窿。
而北影瀟這邊，那群閨秀湧上來，把他團團圍住。他有點嚇到了，真應了那句：女人是老虎啊。他還真沒見過這陣仗，雙手往前推著，不自覺地後退，“你們想做什麽？”
“六皇子，蘇輕亦這個醜八怪長得那麽醜，你怎麽能跟她在一起說笑？”
“蘇輕亦不僅長得醜，還克死鄭國公。若你再與她在一起，說不定也會遭殃。”
“蘇輕亦心狠手辣，不是個好人，你千萬不要再與她在一起啊六皇子，她會害死你的。”
“蘇輕亦最擅長用媚術鉤引男人，鄭國公就是被她鉤引了才英年早逝的。難道六皇子想步鄭國公後塵嗎？六皇子，你要三思啊。”
“停停停！”北影瀟擺手，非常不悅，“不許再說！”
唐若琳生氣道：“你們好歹也是名門閨秀，怎麽能這麽詆毀輕亦？輕亦又沒招惹你們、傷害你們，你們太過分了！”
有人道：“榮蘭郡主，你瞧你，你也被那醜八怪被迷住了，鬼迷心竅。那醜八怪最擅長的就是迷惑人心。”
北影瀟劍眉緊擰，從未有過的動怒，“你們再說一句輕亦的壞話，我對你們不客氣！”
有人還不死心，悲憤道：“六皇子，你真的被蘇輕亦迷得鬼迷心竅嗎？六皇子，你一定要看清楚她的真麵目啊！”
另一個人道：“是啊，蘇輕亦就是個狐狸精，而且長得那麽醜。六皇子你這麽俊美、高貴的人怎能與她在一起？”
北影瀟一向笑臉迎人，絕少在人前有這般淩厲的目光、森冷的語氣道：“你們再不走，我不客氣了！”
眼見如此，那些閨秀才憤憤不平地離去。
唐若琳惱怒道：“太過分了，這些人怎麽可以這般詆毀輕亦？”
這時，蘇輕亦回來，見他們麵色不善，也猜到發生了什麽事，“六皇子，我不介意這些事，你別放在心上。”
北影瀟沒說什麽，俊臉陰鬱得很。
酉時到了，宮人來說，可以進大殿了。
大殿前，鳳雲卿站在那兒，身姿筆挺，揚聲道：“諸位夫人小姐，時辰已至，請入殿。宮人會領你們到各自的宴案。”
眾人在大殿前排隊，循序進殿。
蘇輕亦並不急著進去，站在最邊上打量傳說中頭腦睿智、才華橫溢的第一女官鳳雲卿。跟蘇輕亦的想象差不太多，鳳雲卿的姿容秀美端莊，氣質高冷，自有那麽幾分貴氣，而且她的一言一行頗有上位者的風範與威儀，不知是常年跟著女皇陛下耳聞目舞的，還是刻意效仿陛下的。
終於等到所有人都進殿了，蘇輕亦這才跟唐若琳進去。
唐若琳笑道：“輕亦，反正你家裏三個姐妹，一個宴案也坐不下，你跟我一起吧。”
蘇輕亦並不想看見唐若瑄，不過為了他而疏遠可愛活潑的唐若琳倒是有點不值得，因此就答應了。
……
鳳雲卿站在殿門處放眼四望，見各家夫人小姐都入席了，而且沒有錯漏，頗為欣慰地點頭。她看一眼榮蘭郡主身邊的蘇輕亦，眼神驟然變得冷酷。
她轉身離去，沒走幾步就看見永陽公主正朝這裏過來。
鳳雲卿快步走上前，恭敬地見禮，“公主，可否借一步說話？”
“何事？”
永陽公主冷淡道，抬手揮退心兒。
其實，永陽公主一向對母皇身邊的近身女官沒好感，因為她奪走了一部分母皇對自己的寵愛。她不就是會吟幾首詩、會寫幾篇文章嗎？有什麽了不得？母皇竟然讓她掌宮中製詔多年，時常把她帶在身邊教導、培養，還讓她出入書房，整理書房裏的書冊、奏折等等，那麽信任、器重她，儼然離不開她。
倘若沒有鳳雲卿這個人，母皇對自己的寵愛就會更多一點。
在自己麵前，鳳雲卿還算恭敬，畢竟她隻不過是卑賤的奴婢。可是，背地裏，不知她怎樣的嫉恨、詆毀自己呢？
因此，永陽公主對鳳雲卿又是妒忌又是痛恨，卻也無可奈何。
“方才臣無意中聽聞，大都督與蘇家五小姐有不一般的交情。”鳳雲卿眸色淡淡，好似這件事與自己無關。
“當真？”永陽公主震驚地睜圓美眸。
“說這事的人言之鑿鑿，應該不是空穴來風。”鳳雲卿的眼角拉出一絲幾近於無的冷笑。
永陽公主生辰宴發生的事，她自然知道得一清二楚。沒想到永陽公主一回京就喜歡上北影寒，而且誌在必得。隻不過，永陽公主與北影寒又是如何相識的？
永陽公主烏亮的美麗瞳眸微微一縮，憤怒的火苗隱現，“你為何告訴本宮？”
鳳雲卿莞爾道：“公主喜歡北影寒一事，臣約略知曉。之前蘇輕亦為公主美容，她卻與北影寒暗度陳倉，隱瞞公主，這樣的女子太可怕了。臣隻是想提醒一下公主，別無他意。”
“本宮知道了。”
“臣告退。”
鳳雲卿徑自前行，陰寒地眨眸，眼梢飛落一絲冷酷。
永陽公主的粉拳攥得緊緊的，美眸冷凝，凝出一道淩厲駭人的目光。
蘇輕亦，你竟敢欺瞞本宮，你好大的膽子！
而在六哥府邸那日，她竟然把北影寒叫來，讓他和蘇輕亦見麵！太可恨了！
心兒走過來，見主子神色不對，連忙問道：“公主，怎麽了？鳳大人說了什麽？”
“蘇輕亦竟然與北影寒有私交！”永陽公主切齒道。
“啊？不會吧，大都督怎麽會看得上蘇輕亦那個醜八怪？”
心兒震驚不已，不過百思不得其解，大都督那麽一個俊美如神的男子，怎麽會看瞧得上陋顏之女？
永陽公主的美眸燃燒著熾烈的火焰，“無論如何，寧枉勿縱！”
接著，主仆二人踏進大殿。
所有目光都匯聚在永陽公主身上，欣賞她的美麗與高貴。今日，她身穿一襲繁複而華美的金色宮裝，外係雪白羽緞鬥篷，鳳姿華貴，懾人魂魄。
北影瀟早已坐在右列首座，閑得無聊，永陽公主與他同案，一屁股坐下來，氣呼呼的。
“永陽，怎麽了？誰惹你生氣了？”見她板著臉，全無笑容，他就知道她生氣了，而且怒氣非同小可。
“六哥，你不要管！”她記得清楚，六哥喜歡蘇輕亦呢，他一定會維護那賤人！
“好好好，我不管，不過到底是什麽事，可以告訴我吧。”反正他正無聊著，聽聽也無妨。
再者，他倒是挺好奇，是什麽人把皇妹氣成這樣。不會是那個不知情趣的北影寒吧。
唔，很有可能。
永陽公主沒有回答他，因為根本沒有聽見他的話，她瞪著與唐若琳坐在一起的蘇輕亦，目光冰寒似箭。
北影瀟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玩味地想，她是看唐若琳呢，還是看蘇輕亦？
忽然，永陽公主霍然站起身，朝對麵走過去。
蘇輕亦正與唐若琳咬耳朵，看見永陽公主在案前站定，於是站起身，瞧見她眼裏騰躍的怒火與不善的麵色，淡淡道：“公主。”
唐若琳坐著道：“永陽姐姐，你怎麽了？”
眾多夫人、閨秀看見永陽公主怒火騰騰地站在蘇輕亦麵前，紛紛望過去，不過不敢過去圍觀。她們很有興趣知道，那醜八怪怎麽得罪永陽公主的，她們非常期待那醜八怪被永陽公主羞辱、碾壓的下場，甚至是趕出去。
永陽公主稍稍收斂怒火，目光冰冷，“誰讓你坐這兒的？”
她是皇家公主，長年累蘇地端著公主的架子，自然而然的就氣勢很強，一副要把人生吞活剝的架勢。不過，她的氣勢不像晉陽郡主那種囂張蠻橫、張牙舞爪、簡單粗暴，稍微內斂一點。
蘇輕亦心裏清楚，永陽公主忽然翻臉，必定是聽了什麽閑言碎語。
“我要她與我坐一起的。”唐若琳瞧出她語氣不善，連忙站起來，“永陽姐姐，怎麽了？”
“宮宴向來座次嚴謹，按照官員品級來安排，不可隨便亂坐。你隻不過是尚書的庶女，有什麽資格坐在宗室的座席？”永陽公主根本不理會唐若琳，冷酷地直戳要害，“這個位置，不是你能坐的！”
“永陽姐姐，話雖如此，但是我要她坐這兒的，這件事與她無關。”唐若琳慌張地解釋。
“榮蘭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嗎？”永陽公主美眸冷凝，“你是蘇尚書家的庶女，就應該知禮、知進退、懂分寸。而你公然坐在宗親的座席，不知禮數，看來蘇家的家教很不怎樣。”
此時大殿格外的沉寂，好似一個人都沒。這些話擲地有聲，鏗鏘作響，特別的響亮。
那些討厭蘇輕亦的夫人、小姐，暗自欣喜，看這醜八怪遭羞辱、斥罵就是這麽痛快淋漓。她們在心裏讚歎：永陽公主威武霸氣！
蘇冰舞、蘇冰煙見此，冷笑連連，心裏暗爽不已：這小賤人真是處處遭人嫉恨、痛罵，活該！
蘇紹謙知道壞事了，想上前為這個庶女解圍，卻又不想丟人，就猶豫著沒過去。
當眾被斥罵、羞辱，蘇輕亦並不覺得多麽的不堪，隻是完全沒料到永陽公主會突然變臉，“公主教訓的是，是輕亦不知禮數。”
她走出來，正要走向屬於自己的宴案，卻聽見永陽公主喝道：“站住！”
“公主還有什麽吩咐？”
“前不久，你克死淩天哥哥，是不祥之人。今日這宮宴是為太子哥哥接風洗塵，你這種不祥之人怎能在此？”永陽公主目光森然，語聲威淩，“本宮要你立刻消失！”
這話在大殿的半空回蕩，每個人都聽見了。這話相當於逐蘇輕亦出宮，不少閨秀更加欣喜，說出了她們的心聲，她們恨不得為永陽公主鼓掌喝彩。
永陽公主出馬，看這醜八怪還怎麽囂張？
蘇輕亦小臉冷肅，一雙水眸低垂著，卻跳躍著冰寒的芒色，“輕亦是不是不祥之人，不是公主說了算。”
硬碰硬不是好辦法，退縮也不是她的個性。
被羞辱成這樣，倘若她不扭轉形勢，相信其他人會順勢踩過來，狠狠地踩。
“這裏是皇宮，本宮要你滾，你敢不滾？”永陽公主美眸裏的怒火噴出來，幾乎吞噬她。
“今日這宮宴是陛下邀請從四品以上官員的家眷來參加，若要把人逐出宮，是不是應該要陛下的旨意？雖然公主是金枝玉葉，但似乎沒有把人逐出宮的資格吧。再者，我隻不過是暫時坐在這兒與榮蘭郡主閑聊，宮宴尚未開始，我並沒有觸犯宮規，更沒有不知禮數。”蘇輕亦語聲輕柔，語氣卻是鏗然，微有凜意。
“你明明是不知禮數，而且你是不祥之人，不能留在宮裏！”永陽公主更怒了，疾言厲色地斥罵。
“我並沒有犯錯，也沒有不知禮數。敢問公主，公主如何斷定我是不祥之人？”蘇輕亦雲淡風輕地反擊，以輕鬆從容的姿態對抗永陽公主，並沒有被她碾壓。
“你克死淩天哥哥，還不是不祥之人？”永陽公主的美眸裏厲色翻湧。
“鄭國公之死，我也很傷心，相信不少人都傷心難過。不過，鄭國公是為陛下而死。”
蘇輕亦強調道，鄭國公出殯的時候，陛下發了訃聞，說他是為救陛下而犧牲，讓他死得有價值，蒙上一層壯烈的色彩。
她繼續道：“倘若我是不祥之人，克死鄭國公，那麽，早前我與榮安侯爺有婚約，為什麽我沒有克死他？現在他不是好端端地坐在那兒嗎？”
永陽公主氣得渾身發抖，說不出反駁的話，氣得胸脯快炸開了。
那些夫人、閨秀萬萬想不到這醜八怪會當眾駁斥永陽公主，太大膽了，簡直是不知死活。
蘇冰舞、蘇冰煙更是料不到，這小賤人還真有膽色，連盛寵的永陽公主也不怕。不過，她們倒是希望這件事越鬧越大，最好永陽公主氣瘋了，告到鳳前，陛下一怒之下重懲蘇輕亦。
“你好大的膽子！竟敢違抗本宮的旨意！來人，將蘇輕亦這賤人攆出去！”
被一個小小的庶女頂嘴、駁斥，永陽公主顏麵盡失，氣得發狂，一定要好好整治這個不知死活的賤人！
蘇輕亦淡淡地譏諷：“公主自幼長於內宮，得陛下悉心教導，應該是個鳳儀端華、令人稱頌的公主。卻沒想到，公主不分青紅皂白把參加宮宴的人逐出宮，無理取鬧，心胸狹隘，不僅毀了自己的聲譽，而且令皇家顏麵有損。”
這番話，猶如一支銀針，一陣見血，把永陽公主說的小臉一陣青、一陣紅，氣得跳腳，卻又無話反駁。
永陽公主恨不得立即將蘇輕亦活活打死，可是現在這麽多人，她怎麽可以亂來？她氣得幾乎咬碎自己的貝齒，都聽見自己磨牙的聲音了。
眾人本想看蘇輕亦被逐出宮，卻沒想到，連永陽公主都動不了她。
蘇輕亦這醜八怪的嘴皮子太厲害了。
“永陽。”北影瀟站在後麵好一會兒了，現在才出聲。
“六哥，把這個賤人逐出宮！”永陽公主氣得臉腮發紅，以為他來幫自己的，頓時有了依靠。
“不許胡鬧！”他的語氣略帶責備，饒有興致地看蘇輕亦一眼，“這宮宴是為太子而設，你怎能把人趕出宮？倘若母皇知曉，你如何解釋？”
“六哥，你怎麽也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