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章 呂布之怒
不說李傕等人出了長安城,就此龍歸大海,隻是等大軍啟行,才發現少了一個賈詡,雖然吩咐人四處尋找,卻終究沒有找到賈詡的蹤跡,卻不知接續眼見眾人不足為謀,便已經自行飄然而去,徑自往華陰投奔段煨,可惜一路上兵荒馬亂,卻是根本沒有能見到段煨,而是在半路上就出了意外,隻是此時暫時不表,直說溫候呂布從長安衝出,殺退了胡珍所部,領著萬人大軍直奔河東而去。
卻說劉岩早就吩咐人盯著呂布,這邊暗間營發現呂布衝出,便立刻將消息回報了此時正在頻陽的劉岩,等接到消息劉岩卻是大為興奮,立刻開始召集人馬,隻是龐統卻將劉岩勸住:“主公,此時不可為,呂布此時不過是倉皇之鼠而已,對咱們沒有半分威脅,諒他呂布也不敢犯咱們並州地界,再說此人多疑而獨斷,根本不足以成事,主公大可不必理會他,何必此時犯險,有道是窮寇莫追——”
怎料到劉岩卻是哈哈大笑:“士元呐,你說的不錯,隻是有一點你卻沒有說出來,的確是窮寇莫追,但是也有一句話叫做痛打落水狗,如今呂布逃竄,一則新敗士氣大跌,二則此去山東卻是千裏迢迢,呂布走得急連輜重都沒有,這樣一來,那些兵卒自然是心中驚慌,如果此時追殺他,定然是事半功倍,我可還是指望著此時收取並州兵,畢竟那可是咱們並州子弟。”
龐統這才知道劉岩的心意,那裏是奔呂布去的,而是為了那一萬並州軍,此時此景,內外交困,劉岩若是在施展釜底抽薪之計,那些兵卒又如何能夠不心動,畢竟有多少人並不願意過那種生活唔著落的日子,龐統一時間也不能反對,隻是苦笑著搖了搖頭,這位主公卻是如何也不能消停。
隨即劉岩招呼大軍立刻啟程,隻是帶了十天的糧食,簡單的輜重,便領三千人馬奔萬年而去,此時呂布回歸霸陵,一時間也是倉皇不安,霸陵城中已經沒有多餘的糧草了,也隻是略作休整,休息了一日,便又準備往東方而去。
隻是呂布前腳剛走,後腳得了胡先生指引的卜泰,便已經領軍兩千殺到,打著是誅殺叛逆的名號,卻隻是立刻占領了霸陵,將杜陵霸陵藍田連成一線,今兒觀望著長安城,隻是李傕臨走之際下了隨軍撤退的命令,卜泰卻隻能無奈的抗命,隨即宣稱已經歸順劉岩,幸好這年餘已經屯糧十萬石,也足夠卜泰手下的六千大軍兩千有餘得得存糧,自然是不會在乎也不用擔心。
再說劉岩領軍一夜急行軍到了萬年,剛好此地已經被甘寧率軍占領,那些守軍本就因為太師董卓的故去,這些西涼軍早已經心慌意亂,加上張濟胡珍輪番換防,而且胡珍此時更是拋棄了萬年,不用甘寧攻打,隻是劉岩的旗號一出,這些守軍自然就開門迎逢,畢竟劉岩乃是董卓的孫女婿,也是西涼軍的一員吧,西涼軍的兵卒對於劉岩還是很容易接納的,到是少了很多的麻煩。
劉岩於甘寧相遇,隻是一番興奮,隻是甘寧卻告訴劉岩,呂布已經領兵朝鄭縣而去,甘寧兵少不敢攔,也隻能任由呂布率軍過去,隻是嚴防呂布擾城,讓劉岩好一陣無奈,隨即略作休息,合同甘寧一起追著呂布而去。
這一路追去鄭縣幾百裏,其實和呂布卻是隔著時間不短,但是畢竟呂布的並州軍沒有糧草輜重,一路上必須沿途劫掠才能填飽肚子,而劉岩根本不用考慮,最終在新水的崖山旁追上了呂布的大軍。
劉岩為了要一個名義,打出的是為董卓報仇的名義,更是全身戴孝,也算是勉強說得過去,何況還有張繡這樣的西涼將領,也算是有名有姓,卜泰當時打出歸順劉岩的旗號,不正是也是打折為太師董卓報仇的旗號嗎,隻因為李傕西去,不肯追殺呂布,隻是因為此,李傕也是無話可說,所以才沒有針對卜泰,當然也是身處的環境有關。
兩軍相遇,劉岩隻是領著人奔到並州軍大營外,便命典韋出去叫罵:“三姓家奴,還不快出來受死,當為太師報此深仇大恨,想太師以你為椅子,你不但不思報恩,卻反而反咬一口,置太師於死地,沒有良心著便如你這般,若不殺你如何能笑心中之恨,呂布小兒,快出來受死。”
一番義正言辭的怒斥,也是因為天子掌握朝政,便第一時間下旨為太師董卓平凡,兵親自主持了董卓的葬禮,而且親自祭奠了董卓,甚至以晚輩之理給董卓磕了三個頭,也算是天下間少有的禮遇,不過天子也有私心,因為手下李儒徐榮都是董卓故將,劉協詞句也是收其心,讓李儒徐榮之輩感激不已,更是借機穩住西涼諸將的情緒,果不其然,天子一番做作,最少讓李傕諸將安心,不然的話,說不定李傕等人就會鋌而走險,那邊是一場大亂,這還是多虧了李儒出的主意。
再說呂布在大營之中,聽見典韋的罵聲,心中卻是說不出的煩躁,這又關乎自己什麽事情,卻讓典韋如此謾罵,當日雖然行刺董卓,但是那一箭根本不足以致命,董卓的死絕對另有原因,隻是卻又說不清道不明,畢竟當日抄董卓的太師府,卻是呂布親自帶人幹的,這確實解說不了的,此時想起來呂布還隱隱的後悔,因為落了這樣的一個惡名,卻是一個人影也沒有找到。
身邊王鍇憂心忡忡,隻是不知道在想什麽,高順成廉魏續曹性等人也都是一個個垂頭喪氣的,這幾日,糧食並不夠吃,兵士們多有吃不飽的,已經多有怨言,在這樣下去就不用打仗,也足夠大軍渙散的了。
“帶我出去殺了典韋,再擒下劉岩來——”呂布悶了一會,心中終究是不耐,一時間臉色陰沉,站起來便要大步走出去。
隻是呂布此舉卻將王鍇嚇了一跳,便趕忙上去將呂布攔住:“主公不可,此時軍心渙散,主公當以穩定大軍為重點,又怎麽能輕易冒險,再說這典韋幾次與主公交戰都不曾敗退,主公此時於典韋一戰,定然是勝之不得,一旦不勝,反而讓兵士們士氣更低落,實在是不能出戰呀。”
可惜呂布怎麽會聽得下去,隻是冷哼了一聲:“不戰又如何,難道不戰就能讓士兵們士氣大振嗎,今日若是勝一場,兵卒們的士氣還能漲一點。”
話音落下,終究是不肯聽從王鍇的話,便已經大步走了出去,高順成廉等人也趕忙跟了出去,卻是生怕呂布會有點閃失,徑自上馬奔出了轅門,遠遠地望見典韋,呂布便大喝一聲:“黑大個,休要廢話,便於我來一戰,今日便殺的你屁滾尿流。”
說話間,便已經倚翠赤兔馬奔典韋殺到,虧得典韋早有準備,雙戟一合,便鎖住了呂布的方天畫戟,二人已經廝殺到一起,一時間殺的是天昏地暗日月無光,誰也不能奈何的了誰。
再說典韋於呂布戰成一團,一時間誰也不能將誰殺敗,這邊甘寧一擺大刀,卻是王定成廉高聲道:“成廉,可敢與我一戰。”
甘寧約戰,成廉心中卻是一陣發苦,也曾與甘寧動過手,自然知道自己不是甘寧的對手,上去的話也是早晚落敗,隻是不敢上前,豈不是更是丟臉,心中一狠心,便已經策馬而出,不過卻又一人隨著成廉一起奔出,等望過去卻是曹性,成廉隻待嗬斥曹性,卻聽曹性沉聲道:“此時不是說話的時候,你我不管是誰也不是甘寧的對手,不如一起上前一戰,免得墜了士氣。”
成廉再不答話,便於曹性殺上去,二人雙戰甘寧,便已經殺在一起,一時間倒也能勉強抵住甘寧,再說張繡也不願意閑著,虎頭金槍一指高順:“高順,可敢於我一戰?”
隻是高順不動,隻是搖了搖頭:“你我交手幾次,不能分輸贏,再戰也不能如何,我還要為將軍掠陣,卻不與你一戰,若要相戰等來日吧。”
高順的冷靜讓張繡頗為無奈,隻是縱馬奔出,索性也來罵戰:“高順,自古男兒多豪邁,難道你就這點膽子,竟不敢與我一戰嗎?若還是個男子漢,便來試試我的百鳥朝鳳槍,也讓你知道我槍王不是幸與的。”
可惜高順隻是不理睬,反倒是魏續忍不住,猛地大喝一聲:“張繡休得猖狂,待我來與你一戰。”
說罷,便已經殺了出去,卻不知身後高順不由得臉色一變,出聲喝止卻已經遲了,那魏續已經奔來出來,讓高順頗為擔心,隻因為高順知道張繡的本領,比起他尚且高出一截,好在自己氣力上還占了優,如若不然,自己難說是張繡的對手,而為學卻是比自己的武藝差了好大一截,真要是於張繡一戰,那是十有八九是要敗陣的,隻是此時難道還能強行將魏續拉回來嗎,當下也隻有小心地關注著場中,隨時準備出手救援。
再看此時場中,分成三波戰在一起,典韋於呂布難分上下,成廉曹性說站甘寧,一時間倒也勉強支撐,隻是魏續對上張繡,一上來便已經落了下風,武藝不濟張繡,力氣也不必張繡強,自然是被張繡壓著翻不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