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七章算計
而在薑斷弦走進來的時候,他正好是穿著一件灰色的衣裳,衣服的顏色已經接近於黑色。
可以說,這是他們在行刑時所以特有的傳統衣著,無論是怎麽樣的人穿上這種衣服,都會有一種因此肅殺的錯感,也正因為如此,明確了別人對他的感受,他一向很少與別人親近。
薑斷弦就是這樣一個例子。
無論他走到哪裏,他都會有一種錯感,那就是被整個世界所孤立,甚至沒有人當他的朋友。
其實可他有所感受的人,李凡可以算是同樣的一個人。
他站在人群之中,亦有一種超塵脫俗,不惹塵埃的錯感。
隻不過和李凡不同的是,薑斷弦他隻有在法場上麵,甚至是鋼刀揮落的那一瞬間,才會有一種解脫。
而在眾人的目視之下,薑斷弦已經是緩緩的走向了發展,隻見到監斬官正在檢查叮叮的正身。
薑斷弦沒有聽到他們究竟說了什麽,隻見到眼前這一位監斬官的時候,卻露出一種奇怪的神色,這一種奇怪的神色,卻來源於那一位監斬官。
他腦海中突然間就是想起了一個人,想起了在多年以前看過的一種資料,有關於這一個人的記載,雖然並不詳細,但是像這樣一個人,他的身世卻是極為的保密,無論他說要做的一切,都要列為最高的機密。
在這樣的情況下,關於他的消息自然是不會多說。
這個人的姓名甚至誰都不知道,甚至隻有少數幾個的消息靈通人士,才知道他有一個綽號。
那就是名為風眼。
風眼的意思,顧名思義,就是在風起的時刻,到處都有風胡亂的四處奔波,唯有他的眼中反而沒有風。
可以說,但凡是他所在的地方,都會變得極為的平靜安穩,外麵的風雨也不會吹到裏麵來,因為這個地方,已經是變成了一個的風眼。
如果在江湖中人,列舉最為可怕的20個人,那是一個人絕對是其中之一,如果要列舉最為可怕的十個人,那這一個人也可能是其中。
薑斷弦可以肯定,他這次可以告誡自己,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和這個人交鋒。
他們可以算是正麵的相遇,當時站在任何的一邊,都不會有什麽衝突。
在這種情況之下,薑斷弦看到眼前他的時候,神獸為什麽會變得那般的奇特。
是不是因為他從來沒有想到過,會在這裏看到這個人,就如同這位監斬官一樣總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裏看到監斬官,他們二人之間,就仿佛有著一種密切相連的關係。
才知道這位監斬官的身份,薑斷弦的心中又有了一點點疑惑,眼前的法則雖然防衛嚴密,可以說是密不透風,但是對於眼前的這個人來說,絕對能夠安排其他人潛伏期中。
尤其是這樣一個神秘的人,薑斷弦幾乎與野獸般的五感告訴他,眼前監斬官的本事和經驗,絕對不隻是如此。
隻不過眼前的風眼,卻仿佛沒有察覺到。
這究竟是他的疏忽,還是他故意留下的破綻。
從叮叮的背影看,薑斷弦可以看得出他的體力絕對衰弱到了極點,而且自身的功力也沒有恢複。
那是自然,畢竟經曆了那麽長久的折磨,自然是要經曆一段時間的複原。
尤其是他以如今的體力,就算有讓他離開,也絕對沒有法子逃出這裏。
不管叮叮以前究竟是一個多麽可怕的強者,但是現在,二三個士兵就足以治治他於死地。
而且有這樣一位監長官在法場上,也絕對沒有人能夠把他救走。
這個時候,叮叮已經是緩緩的轉過身子,他的眼中有著幾分說不出的嘲諷之色,薑斷弦自然是明白他的意思,卻沒有說出來。
李凡同樣是看出來的這一切,但他的選擇,確實和薑斷弦一樣。
“這次終究是如你所願了。”
叮叮緩緩的開口道。
他隻是淡淡的看向了眼前的薑斷弦,又抬眼看了一下台下的李凡,他的眼神中有些奇怪。
“這一次就要死在這裏。”叮叮有些憂傷的開口。
“嗬嗬!”薑斷弦淡淡的一笑,她臉上全無表情:“是本就該如此,不管如何,你終究是死在我的刀下,也算是讓我聊卻能平生的一大願望。”
薑斷弦的言語間,雖然平淡,但是無形之中透露出的那一種自信,不由得又是眾人為之注目。
隻不過,叮叮就是仿佛沒有聽到他所說的話,甚至沒明白它其中蘊含的嘲諷之色。
“不管如何,我一定要等你說完的話才會出手。”叮叮開口說道。
薑斷弦確實承認了下來:“你說的不錯,這一件事確實是我的恩惠,我一向來很少這樣對待他人。”
他的神色極為的冰冷和嚴肅:“我這一生,向來就不願意施恩於他人。”
而就在這個時候,叮叮卻是轉過身子看向李凡,他的眼中有種帶不出的譏諷與輕視,李凡自然是明白她心中的想法,卻是假裝看不到一般。
他們二人就是這樣靜靜的對視著,過了許久,叮叮才是開口說道,他的聲音之間,同樣是帶著一些的嘲諷之色。
“先生,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你是不是很高興。”叮叮開口道。
李凡隻是微微一笑,默然不語。
“我如今之所以淪落成這般地步,可以說一切拜你所賜。”
有些話已經不必說,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麵對李凡的沉默,叮叮隻能是選擇不再追問。
而在這個時候,風眼已經直直的注視著她。
他們二人之間已經明白,甚至對彼此都極為的了解。
最開始先說話的那個人,卻是眼前的監斬官,。
“薑斷弦,54歲,如今已經是官從五品。”
這位監斬官,看向眼前的薑斷弦,開口問道。
“不知道我所說的可否有錯。”
“其實我們之間應該還見過一次麵。”薑斷弦開口說道。
“不錯在這七年之間,我們曾經在回風山莊舞柳閣見過一次麵。”這一民間長官的眼中露出一份冷酷長遠的氣息:“想不到你居然對這件事還記得這麽清楚”
薑斷弦卻是微微的一笑,他的眼中仿佛帶著一種笑意。
“我更沒有想到,你居然在那一天就已經注意到我了。”
“確實如此,那一次你出現在人群之中,我就已經注意到你了,而且還知道你的來曆。”這監斬官開口說道:“而且我知道你一定也能夠認出我。”
“你為何有這般的見解。“
“因為你之間本來就是打算去對付顧道人,你好像決心不讓他接手門戶一般,隻不過你在見到我之後,又很快從人群之中消失了。”薑斷弦陰森的開口道。
“確實如此,我正是看出來了你,才打算退走的,因為我沒有對付你的把握,而且更不想得罪這幫強大的仇敵。”薑斷弦說道,
對於眼前的這名監斬官,他還是有幾分的擔憂之色。
“你果然是在那一次就已經注意到我了。”
“在那一次你出現在人叢中的時候,我就明白你的來曆。”
“幸好我們之間是站在同一邊的。”這一名監斬官開口說道,他用一種極為冷淡的聲音:“隻不過我們之間,永遠都不會是朋友。”
6月的春水,已經逝去,滾滾長江而逝。
而在另一端的慕容秋水,眼中也有了幾分酒意,帶著幾分的微笑,向著旁邊的韋好客舉杯飲酒。
“韋好客,我不知道這一件事情究竟做的是否正確,但應該敬我一杯。”韋好客沒有其他的酒,但他的眼中就有了幾分的敵意。
慕容秋水不由得大笑道:“我知道你肯定是佩服我的,因為你不得不佩服我,甚至連我自己都不得不佩服我自己。”
他的得意不是沒有理由的。
因為他對於叮叮設計的這一場局勢,自願沒做他的完美。
“我早就算準了風眼和薑斷弦之間是天生的對頭,而且也算絕了李凡一定不會跪下來挨刀。”
他認為自己已經算準了一切。
隻不過這其中卻有很大的區別,因為他永遠都不可能算準。
這之中說出來,或許也許有幾分的差異,但是慕容秋水把計劃的每一個環節,都算到恰到好處,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空閑的時間,所以才會有這般的思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