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米粥油條
話說,苗苗要吳旭看著點苔婀。那明明與吳如同一車出事的苔婀現在身處何境呢?她是主要肇事者,不會是還在警局吧。
的確,台婀還在警局。
潤文區分局,卡局長的辦公室裏,苔婀坐在茶幾也在吃著早餐。
有時候巧合一直存在著,台婀麵前的早餐與苗苗的早餐神奇的相似,白米稀飯加油條,隻是裝稀飯的容器不一樣而已。
苗苗那稀飯是裝在四寸白玉碗裏,卡卡辦公室的稀飯是裝在塑料盒裏。其實顏色也差不多,就是材質不同,不能細看,不能仔細分辨,不能再三琢磨。
苔婀對卡卡說了在碼頭上聽到的吳旭與吳培元的對話。
與苔婀吃著一樣早餐的卡卡,喝稀飯時,聲音特別大,感覺那一盒塑料碗稀飯,準備兩口就喝完的架勢。好在他留了一半,開始吃油條,感覺沒怎麽嚼油條就咽下去了,然後他才說:“看來這個吳培元越來越無所顧及了,當著你的麵還說這些。與其說是讓吳旭帶話給苗苗,也不如說是讓你給我帶話。”
“那個——有個問題我得細說一下,我沒有下車。吳培元以為我聽不到。當時剛好順風,我運氣好又加上聽力好,認真聽便聽到了。”苔婀希望這樣的解釋不耽誤卡卡了解當時的真實境況。
“那也是差不多的事兒,就等苗苗找我吧。最近我要出差,出差回來差不多半個月了,那辮子可能差不多能出來了。”卡卡又開始吃油條,一根油條下去之後,又開始喝了一口稀飯,那稀飯就真的見底了;不過放平時還留了一層稀飯,他倒是很有辦法,給裏麵加了半碗熱水,然後開始吃第二根油條。
“苗苗真的會找你嗎?我看昨天吳旭的架勢,他是不讚同苗苗找你的。”苔婀把自己的看法說了出來。
“那你和吳旭折騰了一晚上,又能阻止了什麽?難道說吳旭忙著賠豬,忘記告訴苗苗了,那豬的事兒了結了,總得告訴苗苗吧。那吳培元與苗苗是恩師情份的,苗苗當時在學校做了個麻雀式的小商貿公司,各國之間以貨易貨,隻能賺個小錢,是吳培元給她注資,她才迅速擴張的。就現在吳培元要苗苗辦個事,苗苗哪有理由推托。”卡卡兩根油條吃完,然後再喝時,他是晃著喝的,把盒子裏的水稀飯喝了個幹幹淨淨。
與其苔婀是在匯報工作,不如在看一場辦公室喝稀飯表演。
今天早上,苔婀本來是先聯係的向玲玉,向玲玉卻在電話裏說:“我現在看一個現場,你先給卡卡細說一下情況。我忙完後,就回咱老窩,你對卡卡匯報完,就回去等我。”
當警察的,對“現場”二字特別敏感。苔婀本來想問一下向玲玉看什麽現場的,想了想又沒敢問,畢竟向玲玉現在是領導。再說,不算不是領導,不是分給自己的案子,也不能隨意打聽。
把昨晚的一切對卡卡全部匯報之後,苔婀也吃的飽飽的了;不得不承認,麵對一個吃飯像倒進去的人,自己不吃光碗裏的飯都對不起對方的表演。
結果就是苔婀吃了一大根油條,還喝光了一碗稀飯,對於一晚上沒睡好的人,這飯量也還是對得起警察身份的。不要說她總是吃油膩不健康,那大壓力大體力前,壓驚壓餓也是靠這份油膩。
十一點多,到近午時,苔婀才回到了辦公室,在這之前,她把車子送去以前跟著虞冀去保養過的維修店維修了。
那維修店與其它普通的、披著豪華外衣的4S店不同,就是在潤文區與市中區的交界處,四圍都是高樓大廈的包裹裏,進隻一車道,出也隻一車道的老舊院子裏。
院牆還是老紅磚的,院門沒改,不能進車,像是專門用來掛“紅奩汽修”這個名字的。好在,院門旁邊開了深灰色的超大落地玻璃窗,其實是進出車的電動門。
進院之後,視野就開闊了些,不過因為地段在市中區,也就最多放五十來輛車,苔婀上次來時,就掃過這個院的停車位,正經劃線的車位是四十四個。
今天,苔婀的車剛到院門口,旁邊的琉璃門就開了。
店主是一個三十多歲,他戴著深藍底色頭巾,上麵印著黃色的星星、月亮。他中等個,眉骨高,眼形下陷,是具備點型男方人長相的幹練男士。苔阿記得虞冀叫這個人“輝老板。”
還沒等苔婀下車,輝老板就圍著車轉了一圈,嘴裏還念叨:“看新聞,好像是這輛車,還真是這輛車。”
見苔婀下車,輝老板上前說:“上次來是一年多前,你當時秀過車技的,怎麽會開成那樣?”
“天黑,看不清,又有些困。”苔婀解釋。上一次來保養,是和虞冀一起來的,當時她哪是秀車技,隻是那是周末,門口堵的車太多,虞冀不想下車,吩咐她直接開進去,她想著都到保養店了,還不敢開嗎,所以就硬著頭皮開進去的,沒想到現在竟然被說成了秀車技。現在是來修車的,解釋也是沒有用的;真正車技好的不用秀,秀車技的都容易廢車。
沒想到輝老板又說:“右後方擦的最嚴重,不像是困極了,倒像是故意的。”
這也能看出來,真是到處是神人,不過苔婀也不想承認。她隻能承認是車的運氣好,竟然沒被砸在土棚下。真實情況是她撞上之後,出於本能,猛的倒車——竟然成功退回了公路,然後才聽到一聲並不響亮的轟響……
見苔婀好像極是尷尬,輝老板又說:“主要是外觀破損,需要整形噴膝,具體要換什麽件,還得進一步檢測。你放心吧,定會把車修好。”
“那費用方麵,需要交壓金嗎?”苔婀問。她竟然怕不交壓金,修車店不給盡心盡力的修。真是擔心容易多疑,多疑側容易把事情往壞處想。明明知道這樣不好,可是她太在意虞冀這車了,沒有辦法,她控製不住自己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