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七星斷情
第一百三十二章七星斷情
出了吳國,已進入楚國國界,這一晚已是從吳越邊界出來的第十天了。
而趙伯的馬車,也換了兩輛,一輛裏麵坐著蓮花公主與伯焉,當然還有未死的王禪,而另一輛則依然拉著一個巨大的棺槨。
隻是裏麵的屍骸早就火化掉了,換作一些雜物,以僅充屍骸,讓人從馬車車轍之上看不出痕跡。
這幾天王禪累了,就直接躺在棺槨裏麵睡覺。
墨翟親手做的棺槨還真是體貼,再放些衣物,還如同床一樣。
既寬大,而且通風,上下兩層,固定在馬車之上,而從外麵看並沒有特殊之處,隻是棺槨下麵一層卻藏在馬車之下。
馬車行走起來,十分穩固,躺在裏麵竟然比坐著馬車要舒服得多。
所以出越都也無人識破,就算與勝玉公主車隊跟行了一天,她們也未曾想過這棺槨裏的明堂。
唯一知道點眉目的就隻有伯焉還有化蝶,可兩人也不知蓮花公主藏在何處。
所以當時趙伯說讓伯焉送一送之時,伯焉是一口爽快,知道其中必然合自己心意,並不含糊。
出了邊界,找了個偏避的地方,王禪就讓蓮花公主出了棺槨。
雖然在棺槨裏一天一夜,可蓮花公主卻一點也不在意。
看著有些驚奇的伯焉,則透著幸福的笑意。
王禪看了也十分滿意,君子成人之美,縱是采用如此有些下作的手段,他並不覺得有什麽不好。
路上幾日,伯焉與蓮花公主如膠似漆,互訴衷腸,過了幾天開心的日子。
這一天,經過一個農家小院,趙伯花了些錢幣,讓主人家做了一桌晚飯,大家終於可以坐在一張桌上吃一頓餓安穩的飯了。
晚上王禪總算恢複原來麵目,隻是衣服還是一副下人的衣服,看不出公子的模樣。
而趙伯則並不參與,阿大與阿三早就再次潛入吳都,而此時王禪身邊隻有兩個下屬。阿二與趙伍。
“伯公子,蓮花公主,小子隻能送你們到此了。
這一想來一路之上,我們更換了許多地方,路也走得曲折。
跟蹤的人也該走了,後麵的路就由趙伯送你們去虎踞鎮。
你們先在虎踞鎮趙府呆一段時日,我母親會十分歡迎你們,你們不必在意。
至於將來吳國平穩之後,你們自然也可回來,或者你們也可以周遊列國,去過你們想過的日子。”
伯焉與蓮花公主一聽,雙雙跪在王禪麵前,到讓王禪嚇了一跳,扶起兩人。
“禪先生智謀無雙,想來不會有人懷疑,我與伯焉十分感激,大恩不言謝,若今後有事,禪先生隻管安排。
我與伯焉得遇先生,才有今日,此生定不忘先生大恩。”
經曆了一係列的周折,此時蓮花公主對王禪可是真心佩服。
“鬼麵娃,你還要回吳都,我也沒什麽送你的。
我在吳都郊外到有一套小的別院,平時隻有一個老奴在看著,就送給你,你可得收下。
若不然我與蓮花去了你家,到讓我們不好意思了。”
王禪一聽,到也不拒,從伯焉手中接過一塊牌子,該是伯焉平時自己藏嬌的地方。
可蓮花卻瞪了一眼伯焉,嚇得伯焉不敢再說。
“禪先生,此後一別還忘小心為上。
我王兄一心圖霸,此次招婿不成,他必然還有下著。
若是他知道先生未死,定然更加憤怒成羞,會把一切失去的顏麵怪在先生身上,於先生不利。”
“你們既然已經選擇遠離是非,就不需再管了,趁夜上路吧。
我也該回吳都看看,出吳都也有一月有餘,許多事也該有了分曉,你們就不用操心我了。
虎踞鎮雖小,可也四通南北東西,你們以後也小心為上。”
王禪說完站起身來,就朝外走。
“趙伯,就煩你送她們二人回虎踞鎮,我與趙伍、阿二就回吳都了。”
“小公子慢走,此去吳都,十分凶險,想來離魂之人也會出沒。
小公子若是遇上,小心應對。
離魂殺手,善於幻形變化,藏身於市井之中,改頭換目於他們而言隻是小道。
離魂人中許多都精通迷幻之術,會讓人一時失去理智,忘記自我。
可這些終歸都是一些妖法幻術,並沒有什麽可怕的,若與陰符之局來比,可還要差得多。
但這些幻化之術卻並不需要陰符之局那麽複雜,隻需一些迷幻的草藥,再回上噬魂之術而已。
不過隻要小公子心中有道意,勿要盯著他們的眼睛去看,用心察覺,想來要對付這些離魂殺手也不是難事。”
王禪一聽,心裏還是十分感謝,慢慢騎上馬,而蓮花與伯焉站在農家門口,有些不舍。
“趙伯,那你什麽時候再回吳都,你不在我可有些心虛。”
王禪說得是南海婆婆,無論如何,南海婆婆始終是趙伯一生的愛人,王禪不會傷害於她。
但他也知道南海婆婆意在吳都,對吳王王族心有仇恨,此去吳都少不得再次碰麵,若是再碰麵遇到南海婆婆,生死之間有時也是沒有選擇。
“你有何可心虛的,依此看來,你在化蝶所布陰符之局中呆了一整天,整個陰符之局,你該已經十分清楚,就算再次入局,也困不住你。
而南海婆婆若不論陰符之局,隻憑武技,她又怎是你的對手,若是遇到危險,你隻需自保就行,不必管我。
至於夫差公子想來自有人保,化武的武技不在那些刺客之下,有他在夫差身邊,一時還不會有事。
隻是若小公子需要,老身自然會出現,你不必擔憂,更不必心虛。
我是趙府老奴,你是老朽的小公子,我自然不會於你不顧,你大可放心。”
趙伯說完,猶自在吸著旱煙,一邊則打磨著一把短刀。
王禪一看,此刀他從未見過,卻不知趙伯何時藏著。
“趙伯,這把短刀,十分精致,不知是不是越國所鑄?”
王禪剛騎上馬,見此又從馬上跳了下來。
趙伯則也不理王禪,把磨好的刀,用抹布擦試著。
整個刀身立時透著一股寒意,寒光閃閃,看起來真是吹毛斷發。
“禪先生,此刀該不是越國所鑄,此刀身十分光亮,似乎並非普通寒鐵,越國怕也無人能鑄此種刀具。”
蓮花公主是越國人,對鑄劍之術還是有些心得,所以此時插了一句。
“此刀名焉斷情,正是越國所鑄,蓮花公主,越國有鑄劍大師歐冶子,當年我與他相遇,他為我鑄此刀。
此刀非鐵非銅,亦非普通烏金,刀刃堅不可摧,銷鐵如泥,是一把不可多得的利器。
所以歐大師為此劍取名‘斷情’。
情皆可斷,這世間還有什麽是此刀不能斬斷的呢?”
趙伯說完,把刀插入刀鞘。
王禪一看,刀鞘也十分精致,寬若三寸,有若牛角,正麵鑲著七顆不同顏色的寶石,而反麵則是黑一白兩顆,有些樸素。
正是一麵光耀照人,一麵則十分簡樸。
王禪看著此刀,有此忘形,竟也不走了,隻是呆呆的站著。
“小公子,為何說了告別語,卻又不走了,難不成看上老奴這刀了。
此刀源緣流長,最初並非歐先生所鑄,是一把上古奇刀,隻是流落民間,最後隻剩刀身流入歐大師手上。
歐大師鑄爐經九九八十一天,方才化掉刀身,再回入少許烏金、青銅、黃金還有一些不知名的金體,重鑄此刀。
老朽再尋得這七色寶珠,黑白雙玉鑲在刀鞘之上,少有示人。
這刀可是獨一無二,大周列國僅此一把。
送給你吧!”
趙伯說完,把刀拋給王禪。
王禪微微一笑,深深一揖道:“謝謝趙伯重禮,想來小子一定會十分珍惜此刀。”
“小公子雖然劍法一流,智謀無雙,可破陰符之局。
但若是被困於機關巧術之中,光憑你手中的兩把木劍,也會束手無策。
可若有此刀,可破萬千機關,有如萬能之匙,自然能隨時保你無恙。
此刀名陰陽七星斷情刀,你未經我同意,不可輕易轉贈她人。
小公子可否承諾?”
王禪一聽,頓時伸手指天道:“小子在此立誓,未經趙伯同意,此刀不輕易示人,更不會轉贈她人。”
王禪說完自然得意,要讓他贈與她人,這怕有些難。
縱然是化蝶,他也舍不得。
因為此刀甚為秘密,沒有人知道,那麽這樣才可以出奇不意。
讓那些善於機關巧術之人故作聰明,設機關困住他,而他卻可以從容應對。
這樣他又多了一些智謀實現的可能性。
而且王禪一見此刀,就覺得此刀非普通之刀,而是一種身份的像征。
或許還藏著更多的秘密,所以王禪自然知道此刀的重要性了。
“蓮花公主,伯焉公子,我們走吧!”
趙伯說完,跳上馬車。
伯焉與蓮花公主一看,也隻得背著包裹坐在馬車之上。
趙伯一聲吆喝,也不理王禪就自顧趕著馬車向楚國虎踞鎮方向駕去。
“小公子,趙伯他們已經走遠了,我們是不是也該上路了。”
趙阿二看了看時光,見日已黃昏,反到催著王禪。
王禪一聽,一個飛躍,人已落在馬上,再一夾馬腹,就朝著吳都方向衝了出去。
後麵兩人苦笑一聲,也隻得馳馬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