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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五章奇兵反擊

  第二百九十五章奇兵反擊


  雁落峰,九轉平台之上,大概也就幾十丈就已是峰頂,趙家兄弟四人帶著白靈,就在九轉平台之上,並沒有上到頂峰。


  王禪有意留下四人,其一是白靈也需要人照顧,其二若要上到頂峰,需要十分高超的輕身功夫,整個頂峰四周都是懸崖峭壁,非普通人能攀登。


  再者四人知道頂峰之上地域狹小,都十分會意的就找借口留在下麵,給兩人留下一些空間。


  王禪看了看頂峰,又看了看化蝶。


  “蝶兒,我先上去看看,若是太冷,不如再等一會兒!”


  王禪說得十分婉轉,可化蝶卻並不這麽想,九轉平台之上有四座新墳,她一見了反而心裏難受。


  而王禪之所以問,是覺得有點不放心化蝶,不知道她是否能攀上頂峰。


  “不必,我自然能上去,到是你可別掉到本小姐後麵才是。”


  化蝶說完,人已躍飛起來,直上五六丈之高,腳踏懸崖這尚,身姿輕如蝴蝶,力度卻蒼鷹,隻在懸崖之上躍升兩三次,身影已消失在頂峰。


  王禪看著化蝶躍上頂峰,這才嘿嘿一笑,有些自嘲的對著屬下四人道:“你們四人藏好林中,可不要輕易現身,等會吳王說不定會與南海婆婆在此決戰,到時我們先看看再說。


  蝶兒都上去了,日後你們可都得長進些了!”


  王蝶說完,卻是用另一種身法,有如一隻燕子,速度十分之快,隻兩縱一躍,人已消失在頂峰。


  隻餘四人看著,十分讚歎,卻都搖著頭向四周躍去。


  趙阿二一看,白靈當然還得他來照管,可白靈卻抬頭望著頂峰,十分羨慕的樣子,久久不願離去。


  “走吧,白靈,我帶你去尋些野味,你可別亂嘯。


  小公子與蝶兒小姐是天賜靈嬰,非常人能比,你當然也不可能了。”


  白靈聽了,有些失落,這才跟在趙阿二身後,向林中走去。


  王禪一來到頂峰,就見化蝶站在最高的一塊巨石之上,遙望著遠處。


  而遠處此時已傳來巨大的戰鼓之聲,兩軍十數萬人,此時盡收眼底。


  “你為什麽要落在我後麵,我聽你的落腳之聲,可比我要強得多了。


  這幾日我也是用你傳的修行之法,才領悟到陰符之術裏的運用,若不然怕也上不了此頂峰。”


  化蝶還是十分謙虛,也有自知。


  輕身功夫,講求技巧,可最終能直上直下多少,這還得靠內力修為。


  王禪自小就修天地靈氣,他的體內之氣,若是運用起來,可以與天地陰陽之氣融和。


  所以常常能達常人所不能之極。


  而化蝶所習還是普通的內功心法,畢竟有極限,後得王禪指點,才慢慢有很大提高。


  而且化蝶的輕身功法,技巧性要強於王禪,可天地之道,還是需要充足的陰陽之氣調和。


  剛才化蝶所說,一部分得益於王禪的修行之法,另一部分得益於她所修習的陰符之術,通過王禪的修習之法,與天地之道相融,再習陰符之法,就能領悟其中不一樣的道。


  王禪臉上有些尷尬,卻還是走到化蝶身邊道:“蝶兒,你若不喜歡看,就坐下,在此頂峰看著大海,再看日出,也是一樣美事。”


  王禪知道化蝶臉上的憂鬱是因為看到兩國邊境的硝煙戰火,讓化蝶心裏十分難受。


  “不必,既然無可避免,知道一些殘忍之事,也未嚐不可,不經曆死亡,又如何領悟天地自然之道呢?”


  化蝶說得十分淡然,然後扯了扯衣服就坐了下來。


  王禪也依著化蝶坐下,他其實也是有心要讓化蝶來看。


  化蝶心善,可世間之道,並非善可定論,在此時王禪心裏,是想讓化蝶也懂得惡。


  有的時候小善與大善之間,其實很難定論。


  小善若驅狼護羊,大善則不會驅狼,亦不會護羊,大善隻是順其自然之道。


  狼與羊都是天地所生靈物,正是狼吃羊而羊吃草,都是自然之道。


  此時吳越大戰的越軍已全數攻進吳國境內,正如王禪在軍營之中所擺一樣。


  吳軍因士氣大失,而吳王又無心戀戰,潰敗已如潰堤一般,沿沿不斷的越軍像洪水一樣,吞噬著吳國軍隊的生命。


  更何況兩則各二萬、三萬越軍已全數越過邊境,從兩側追擊著潰敗的吳軍。


  此時吳軍隻有雁落峰一個逃命的退路,整個戰場已然遍布界河至雁落峰十裏範圍之內。


  可就在吳國以為可以全殲吳軍之時,卻不想界河之上不知什麽時候突然之間冒出數千上萬的大小船隻,而每張船隻之上,隻有數個兵甲,全是長弓兵甲。


  他們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向遍布越軍後方射擊。


  東側一股騎兵從雁落峰衝鋒而出,一直追擊的越軍。


  西側孫武親率的萬餘大軍也夾攻過來。


  而夫差報率的剩餘吳軍,還有潰敗逃至雁落峰的吳軍重整旗鼓,向攻來的越軍作正麵的攻擊。


  越軍雖然坐擁十萬軍甲,可卻一路追擊,失了隊形陣式,而且戰線太長,兵力分散。


  此時吳國的攻擊卻是有備而擊,三路大軍雖然數量未必占優,卻勝在隊形整齊,而且除了夫差所率為步兵裝甲穩步向前攻擊之外,兩側翼的都是騎馬,衝入越國軍中,正是如魚得水。


  兼之孫武親自領兵來援,對於吳國兵甲來說已是士氣大增,而剛才的潰敗卻也成了此次反攻的動力。


  吳國兵甲都知道孫武用兵貴在用奇,可以以少擊多,此時大家都深信有孫武在,此次越國必然大敗。


  吳國軍甲踏著自己兄弟的屍身,向越軍發起一陣陣猛攻,特別是兩側的騎兵,快速衝擊,快速穿插,兩側的騎兵慢慢都已擊穿起整個越軍中腹。


  而越軍當發現被三麵包夾之後,隻得向界河衝去,力圖回到越國境內。


  可界河之上,那些大小船隻十分靈活,長弓利箭,密密麻麻的招呼著後退的越軍。


  十萬大軍一旦陷入混亂,已無多少戰鬥能力,相互踏踩,相互擁擠,更重要的是後軍已失去了指揮。


  越王勾踐與中將軍範蠡都身處攻擊前位,此時對於後軍的撤退已然顧及不得。


  “禪哥哥,戰火無情,你說越王勾踐當該如何應對此局麵。”


  剛才化蝶看著吳軍潰敗,心裏十分悲傷,此時看著越國十萬大軍,被吳軍包夾,無數人死於箭矢之下,無數人死於相互踩踏,還有無數人死於驚恐之中。


  整個吳越大戰場地之上,有如一場人間煉獄,剛才是越軍追擊吳軍,現在則變成吳軍包夾越軍。


  戰場之上的屍體是一層一層的堆了起來,哭喊聲,馬嘶聲,戰鼓齊鳴聲混雜著,而這十裏方園的土裏上,卻是烽煙滾滾,四處狼跡。


  “我也不知道,越王勾踐過於大意,若他不全軍冒然進攻,那麽包夾這下,他依然可以從容撤退。


  可他卻犯了兵家大忌,有進攻之術,卻無退回之路。


  他想學著孫武兵法,速戰速決,大舉進攻,解決吳王所帶五萬吳兵,這樣可以再行調整,縱然是孫武帶兵來援,也已消滅了吳國五萬兵甲,他就算被圍在也不會懼。


  畢竟要圍困十萬鐵甲並非易事,至少得三倍兵力,吳國舉國之兵怕一時也難達成。


  當初我勸過範蠡,告訴過他,吳國與越國此次大戰,並不會取得什麽便宜,可他卻不聽。


  依然冒險出擊,而不留後路,他認為孫武不會從水路來援了,所以也用包夾之術。


  可孫武早就備好戰船,並不需要從吳都駛來,就地取材,藏兵於民。


  而且也知道越國範蠡及越王勾踐所謀,貪功冒進,總想一次解決吳國,實在是有些不自量力。


  想來此時越王勾踐與範蠡隻有向東突圍,那裏船隻較少,是孫武故意留下的一個缺口。


  這就是孫武用兵之奇,而且他也知道越國兵甲隻是一時慌亂,若不留活路,那麽越國兵甲必然會集中於這方園十裏中間,那時剩下的越國兵甲就會抱作一團,反而讓吳國兵甲難與攻擊。


  此時留下一退路,讓越國兵甲不會再想停留,也不會再想繼續作戰,大勢已去,隻餘逃回越國。


  而由此吳國兵甲才能以弱擊強,追擊越國兵甲,直至界河之沿。


  而越國兵甲因為有一條活路,反而會傷亡更大。


  不過你放心吧,越王勾踐與範蠡並不會死,孫將軍自然不會趕盡殺絕。”


  王禪隻看孫武布兵,就已猜出孫武網開一麵之口,其實並非真的想留餘口,而是想殲敵更多,至於越王勾踐與範蠡,他並不在意,就算與之對峙怕也會放他們一條生路。


  這或許才是一個為將者的生存之道。


  化蝶一聽,心裏也明白此道理,隻是十分無奈,卻又無能為力。


  ……


  ……


  “範蠡將軍,現在情勢如何?”


  越王看著從身後奔騎而來的範蠡,此時身邊已隻有五六個將領,身後都是一路逃亡的越兵。


  “王上,我們必須從界河之東突圍而去,諸位將領一定組織剩餘兵甲,誓要要保護好王上安全,範蠡回去如召集其它分散兵力,集中突圍。”


  範蠡說完,再次騎奔回去,此時的戰場,他也是有心無力。


  “都怪本王貪功,若是依範蠡將軍之計,留一部分兵力守住界河,也不會有此次大敗。”


  越王還是自責,那些將領卻都不敢言語,畢竟在製訂此計之時,他們並未反對,而且一開始一路追殺吳軍,大家都以為勝卷在握,必然大勝,所以也忘乎所以,而這些將領也都衝鋒在前,也讓後軍處於無人指揮之下。


  若是一鼓作氣,全殲吳軍,那自然無恙,可一旦遇伏,所以有問題都會暴露。


  “王上快走,我們這還有至少二萬兵甲,隻要集中一起突圍,自然過了界河,西翼該也有不少兵甲已逃出吳軍包圍,他日王上定能討回此次大敗。”


  越王苦笑一聲,一聲長吼,帶著殘餘兵甲向東突圍而去。


  雁落峰界河東,船隊本就難與到達,而這些船上兵甲都服從孫武的軍令,隻要阻擊開始的越軍,讓越軍以為四麵被圍,造成越軍混亂就可,至於越軍潰逃之時,船隊早就向西撤離,此時界河之內,並無多少船隻,縱然有,也都是被逃亡越軍擊沉的破船。


  越王勾踐到十分順利的渡過了界河,回到越國境內,卻也可以結陣後撤,不像在吳國境內那般拚命逃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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