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生死攸關
我仔細地朝屋裏看了看,但是那個醫生始終擺弄著手術的工具沒有將臉回過來,所以我無法確定他到底是誰,我看著他拿著小巧的手術刀在手裏把玩。
我等待著他將臉朝向我,可是當他終於對向了我的時候,我才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那張臉我雖然隻見過一麵,但是肯定是他沒有錯,畢竟兩人一起待過一段時間,這張臉就是宋濤沒有錯。
我拍打著玻璃門,想要推開它但是門被上了鎖,完全不可能從外麵打開,我焦急地想要破門而入,但是裏麵的那個活人卻和床上躺著的那個死人一般沒有知覺.……
直到我忍不住踹了一腳門,發出的聲音才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才放下了手裏的東西厭煩地朝我走過來,我本來以為他要給我開門,可是沒想到他隔了玻璃門對著我的臉拍了一下然後透過門縫說:“病人現在麵臨生命危險急需要搶救,說完他用記號筆在門上寫了“正在搶救”四個大字。
我不知道這貨怎麽了,躺在床上的人明明已經死了,但是在他的眼裏居然還能夠搶救一下。
我將綁著大門的環鎖的鎖頭拽了出來,想要找個辦法將它打開,但是連個工具都沒有。
他又回頭瞪了我一眼比了一個安靜的手勢,然後就戴上了口罩,用酒精將盤子裏的工具全部消毒之後圍著屍體轉了一圈。
我不知道他到底要幹嘛,但是有種不好的預感讓我知道必須要打開這扇門,我讓他不要亂來,但是他將我所說的全部都忽視掉了。
他顫抖著手小心翼翼地用手術刀劃開了死者的胸膛,我看到血迅速地從床的兩邊滑落形成了兩道血紅的水簾,我使勁地錘著這扇門,但是他還是沒有在意我,就像是真的在進行一場手術。
他朝著我伸出了手“快點給我針線還有紗布,病人失血過多,如果再不止血的話會有生命危險。”說完就如同一個人在演獨角戲從盤子裏拿起紗布給死者止血,然後就開始縫針,他縫到一半的時候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工作。
我依舊對付這煩人的門鎖,已經快五分鍾了,它都沒有任何動靜……在此期間我還要將注意力分散到鬆濤的身上。
再次抬起頭的時候,我隻見他手裏捧著死者的腸子,那種眼神仿佛就是在欣賞一件藝術品,他將血淋淋腸子捧到了自己的臉前,鼻子順著腸子的一頭聞到了另外一頭,一副十分享受的樣子,然後雙眼發光地將腸子放回了死者的肚子裏,又從他的肚子裏掏出了不知道什麽東西出來。
我使勁地拽著門,它終於鬆開了,我立馬推開門衝進去,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已經衝到了他的麵前,我剛要對他進行製服,沒想到他直接將手上的器官砸在了我的臉上,那種帶血的東西直接將血濺了我一臉。
有些血滴到了我的眼睛裏,一種不舒服的感覺立馬蔓延到了全身,我難受地閉上了眼睛撲了一個空,因為看不見,我也不知道他用什麽東西纏住了我的脖子,他用力非常大完全是將我往死裏逼。
視覺的消逝還沒有回複,我隻能在黑暗中,用手指去抵禦脖子上“繩子”的束縛,但是沒有多大用處,那種感覺令人窒息,我用力想要掙脫,可是卻擺脫不了,他雙手死死地抵著我的脖子,將圈套越收越緊,我感覺整個臉都漲紅了,全身開始發熱。
“我還在做手術,你突然衝進來幹嘛,沒有任何事情能夠阻擋醫生進行手術你知道嗎?”我完全沒有辦法回答,連喊救命的力氣都逐漸沒有了,我用力地睜了睜眼睛終於恢複了視覺,雖然還很模糊,但是至少能夠看清楚眼前的東西了,我盯準了盤子裏的器具,想要去夠到那把剪刀,但是距離太遠無論如何都夠不到,而且他一直將我的身體往後扯,我越來越感覺到呼吸困難。
在生死的邊緣,人的潛力都是無限的,我使用了全身所有的力量,終於讓自己的身子朝前麵猛傾了一陣,在我摸到了剪刀的那一瞬間,他也用力將我拉了回去,不過我手中已經握著這個能夠拯救我性命的東西了。
我用剪刀對著“繩子”一剪,瞬間脖子上的束縛感就不複存在了,雖然剪刀的尖頭觸碰到了些許的皮,但是和剛才那種感覺比起來完全算不上什麽。
由於突然失去的支撐點,宋濤又用力過猛,所以在我剪斷繩子的那一刻,他人就向後迅速退去,重重地撞在了牆上,我本來應該抓住這個機會迅速反擊。
但是剛恢複正常呼吸的我,完全沒有力氣去做那些一係列的動作,所以隻能手扶著床邊大口地喘氣,貪婪地吸食著這差點都汲取不到的空氣。
但是他顯然沒有給我這個機會,我還癱軟在床邊的時候,他趁我完全懈怠,直接一腳踹在了我的背上,一股推力從背後傳來,我的胸脯直接撞到了床角,一種難以言喻的刺痛感麻痹了全身。
後續的攻擊不單單隻是一腳那麽簡單,我還沒有從剛才的疼痛中緩過來,他抓住我的腦袋就往床板上磕,我任人擺布地直接撲倒在了床上,屍體被我推下了床,掉落在地上,發出了一陣豬肉被甩在案板上的聲音。
我不斷地咳嗽,實在沒有力氣去反抗,但是如果不反抗的話最後的結果隻有死路一條,這個時候我腦袋裏還是想不明白,明明昨天晚上他還是保安宋濤,今天隻是怎麽了,為什麽突然就變成了這幅模樣,這種情況和安璿的情況十分相似。
他奸笑著,笑聲十分難聽地回蕩在整個房間裏,他拉起了半死不活的我,在我耳邊輕輕說道“我要將你弄成殘廢,然後讓你躺在這張床上,我給你做手術。”
我笑了一下“我還從來沒有見過一個傻逼醫生把別人打傷,然後再幫別人治療的。”
“我就是啊,不然哪有那麽病人給我做手術。”他又摁住我的頭,朝床板上猛地砸了一下。
我感受到自己腦袋上有一股溫熱的液體從流了下來“你他媽根本不是一個醫生,不是任何東西披個白大褂都能說自己是醫生的!”
在我吼出最後一個字的那一刹那,他將我的頭撞在床角上,一陣暈眩充斥著整個腦袋,天旋地轉他鬆開了他的手,我已經完全無力了,趴在床邊無法動彈,最後連掛在床上的力氣都沒有了,隻能倒在地上。
整個天花板都在轉,我感覺自己漸漸失去了知覺,眼皮變得越來越重.……
好想要睡覺,已經一整天沒有睡覺了,還真是累,如果可以好好地睡上一覺或許也不錯,我這樣告訴自己。
就在我快要睡著的時候,一個熟悉的女聲在我耳邊響起“鍾哥,不要睡覺,快起來,還有壞然要你抓呢,你現在怎麽能睡覺呢?”
“可是我太累了,我實在堅持不住了,案子好難,還是交給別人吧。”我笑著回複她。
“你睜開眼睛看看我,你睡覺了,我怎麽辦.……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忘了嗎?”女聲變得越來越清晰,我睜開了眼睛,看見丁苧從天花板上張開雙臂緩緩地降落,她要抱住我,我張開雙臂迎接了她的擁抱。
“就這樣休息幾秒,等會兒你要繼續爬起來對付他好不好?”我笑著閉上了眼睛應了一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