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不許結婚
見正處於“幻想幸福”中的紫星發愣,花恩又補充道,“哈哈,我已經準備好了該怎麽把你們一群小家夥甩掉,自己重新再和小草到外麵租地方住去!”
“不要啊,小姐姐!你去哪裏,我就是一隻癩皮狗,有你氣味的地方,我都要跟去!”
等他回頭,花恩的身影早已閃到了前方的舞台,去維持秩序了。
紫星覺得自己被花恩耍了,有些氣悶,不過,看著手中的玫瑰,那一瓣瓣嬌豔欲滴的粉片,一陣陣芳香的氣息,心中噌的一下驟晴,美滋滋極了。
這個時候,紫星身體裏的另一個聲音,屬於徐沐倫的聲音,在他的意識裏響起,“這就心滿意足了?果然是沒有長大的小孩子!”
紫星氣得咬牙,卻不能在眾目睽睽之下發火。
畢竟,自己對著自己發火,在外人看來,貌似有些精神不太正常。
紫星冷哼,走到牆角處,晃了晃手中的那隻紅玫瑰,用心語回答著他,“你懂什麽!小姐姐向來口是心非,這可是她親自送給我的玫瑰,你這語氣,是叫做羨慕嫉妒恨吧!”
他身體裏的徐沐倫嗤笑,“我嫉妒羨慕恨,是因為你這自大的小孩?”
紫星用心念頂嘴,“怎麽,難道不是麽?小孩也是會長大的,況且,我現在早就知道情為何物,我對小姐姐的愛,並不比你來得少!”
突然,徐沐倫不說話了,急的紫星顧不了那麽說,追問道:“喂,你不說話是什麽意思?”
徐沐倫也是有心逗他,“就是字麵上的意思嘍!”
“你再這麽無理,小心我請了厲害的道士,將你這討厭的海魂收服了!看你如何再來跟我搶小姐姐!”
話音剛落,紫星就拔腿向花恩的方向小跑了去。
婚禮正在正常進行,在金白夏禮儀大師的嚷嚷聲中,新郎微笑的牽起新娘那細膩如玉的小胖手,待要戴上結婚戒指時,陡然,門外跑進一個女人。
“不許結婚,袁艾穀,我說,我不允許你娶別的女人!”
正是歐陽蝶伊!
眾人大驚,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莫非,有人來搶新郎?
遂,眾人紛紛轉過頭來瞧,隻見歐陽蝶伊一身寬鬆的孕婦裝,單手托著微胖的腰身,另一手則由一位媽媽級別的中年婦人相扶著進來。
花恩和紫星麵麵相覷,疑惑著,這歐陽蝶伊到了關鍵時刻,怎麽還是不能放過袁艾穀?
來婚禮現場鬧婚,她安得是什麽心!
袁艾穀本要給新娘戴上婚戒的動作,隻好暫停。
他深深凝望了新娘謝清可一眼,暫先將婚戒交給今日的婚姻司儀金白夏拿著,又在謝清可的手背上輕輕拍了拍,給了她一記安心的溫柔定心眼神,這才正身看向大廳門口走來的那個孕婦。
他厲喝,“歐陽蝶伊誰給你的膽子,不允許我和清可結婚的?”
當下,他已經走到了紅地毯的中央,歐陽蝶伊的母親亦是扶著歐陽蝶伊,怨氣衝天的站在了袁艾穀的對麵。
袁艾穀恨不能當著全場祝婚人的麵前,將這個女人的脖子扣住!
歐陽蝶伊眸色暗了暗,突然抖開她母親相扶的那隻手,她自己的一雙手有意的在自己凸起的腹部輕輕的弧形揉了揉,收斂了戾氣,有些害羞的說道:“艾穀,你這麽大聲做什麽?小心嚇到了我們的孩子!”
說完,她那微挑的目光,故意引著袁艾穀的視線,往她的肚子上看去。
“你……你胡說些什麽?”
袁艾穀似乎都沒有發現自己的聲音在抖,不敢置信的在歐陽蝶伊的臉上與她的肚子上來回瞧著,一副不敢置信的驚恐樣子。
歐陽蝶伊此話一出,如同一枚驚鴻天雷,倏忽正中這片婚禮現場,眾人皆是一陣不小的唏噓。
隨後,眾人議論紛紛,如同菜市場討價還價的客人們,聒噪不已,有過之而不及。
有一小部分來觀禮的客人,正是袁艾穀和謝清可,還有歐陽蝶伊,在同一個大集團上班的同事,見到他們這樣混亂的關係,心中沸騰的八卦細胞比別人旺盛,紛紛拿出手機來錄下這一精彩絕倫的搶婚事件!
“我說,我已經有了你的孩子,你絕對不能娶那個比我差的女人!”
歐陽蝶伊一字一句,說的賊慢。似乎就是看準了謝清可跑來,才故意那麽慢那麽大聲的說出口!
袁艾穀臉色紅綠交錯,當場呆怔的結巴了,“我……我們的孩子?!”
謝清可臉色蒼白,腳步緩了下來,她明知是歐陽蝶伊的故意為之,卻還是被她那驚大的言辭震愕的說不出話來了,原本心中準備的怒火之詞也早已被澆透的淋漓盡致,獨剩灰煙殘喘飄零於空。
袁艾穀被兩個女人盯著,內心早已亂如麻,不知該怎麽辦好了!
這時,歐陽蝶伊的母親指著袁艾穀的鼻子,終於破口大罵,“原來那個男人就是你!好你個袁艾穀,之前你就是看我跟老頭子不答應你們交往,現在倒好,你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可惡,竟然在和我們家蝶伊分手前令她懷了孕,才短短的幾個月時間裏,你竟然還跟別的女人要結婚,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多像你這樣沒心沒肺的渣……男?”
話音未落,她的一雙胖拳頭,如雨點一般,已經砸在了袁艾穀的身上。
袁艾穀一動不動,似愧疚的低著頭,隻是任由那個中年婦人拳打著自己。心裏紛亂,好似忘記了要如何去蹙眉、去喊疼。
驟然,整個婚禮大廳的氣氛再一度的升華,一雙雙的大眼小眼猛盯著紅地毯中央的幾人瞧個不停,喧嘩的氣氛已經過度到了詭異的靜謐尖兒上。
種種眼神,或驚愕巨震,或嗤笑鄙夷,或冷眼旁觀,或失望心痛,或疑雲朵朵,不一而足。
花恩等人頓覺大事不妙,四麵八方的向地毯中央聚攏而去。
這樣的突發事件,使得新郎新娘兩邊的親戚朋友紛紛倒戈相向,台下暗吵爭執了起來。
袁艾穀的父母哪裏能夠看得見別人那樣對待他們引以為傲的寶貝兒子!
他們兩人一左一右,呈保鏢狀的護住自己的兒子。
袁艾穀的母親抬手,便緊緊的抓牢住歐陽蝶伊母親那再度揮下來的拳頭,兩個婦人之間的犀利眼神,交流的暗湧濤濤。
袁艾穀的父親雖未動手,也不屑對潑婦一般的婦人動手,冷喝,“你這個瘋女人,憑什麽打我兒子?你是沒了兒子,還是沒了女兒,在人家的婚禮現場這樣不識好歹的來搗亂?”
“不錯,你這個瘋婆娘要耍失心瘋,也得帶著你的女兒去他處耍,不要將一盆子臭水往我們家寶貝兒子頭上潑!誰知道你女兒肚子裏懷著是誰的孩子!快走快走,要不然我們打電話叫管理人來抓你們走!”
袁艾穀母親說完,就拋開她的手,她那隻扣過歐陽蝶伊母親手腕的手,又往她自己衣襟上擦拭了幾下,一副很嫌棄的模樣。
歐陽蝶伊母親氣得臉都綠了,眼角下的黑眼圈又濃又黑,隻恨咬不得他們的脖頸兒,慣性間,她踉蹌後退了幾步,這才揉了揉已經被扣出紅痕來的手腕。
歐陽蝶伊擔心她的母親,“媽媽,你沒事吧?”
“我沒事!”
她的母親淡淡回了一句,就怒目圓睜的看向那一對齊心向外的老夫妻。
她眸色暗了暗,又抬手指向歐陽蝶伊的肚子,“說我是失心瘋?那你們的寶貝兒子又對我女兒做過什麽了?這種孩子生父的大事,怎麽會搞錯!”
看著歐陽蝶伊那微聳凸起的肚子,兩夫妻倏忽接不上話來。兩人擔憂又焦急的目光,紛紛移向了高高的袁艾穀。
袁艾穀不敢正視二老,更不敢對接謝清可父母那失望痛心的目光。
謝清可吸了吸鼻,淚水早已覆蓋了她滿臉,她亦是伸出一隻小胖手來,顫抖的撫上自己還未有顯懷的肚子,哽咽道:“是這樣麽?艾穀,你是不想要我跟肚裏的孩子了麽?”
“我……我沒有啊,可是蝶伊她也……”
袁艾穀的腦袋早已亂哄哄了,本來歐陽蝶伊來鬧場子,他是憎恨至極的。
可沒有想到,當歐陽蝶伊說出她已經有了他的孩子以後,他變得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收拾這樣左右難辦的場麵了。
他從小就喜歡小孩子,以前常見到鄰居家的兄弟姐妹在一起開心的玩球,他就很想要一個親弟弟。
見到模棱兩可的那個男人的犯難表情,謝清可的一顆心正在被痛心融化開來,然後如一盆沸點在150度的滾燙熱水,驀地澆在了五髒六腑之中,整個人垮縮了腰,青了臉色,痛得說不出話來。
謝清可的母親實在是看不得自己的女兒受到如此窩囊的氣來,想要代替她女兒說道,“既然如此,我沒法再接受像你這樣不負責任的女婿了!那麽,這場婚禮也就到此結……”
“嗬嗬,當然得結束了!”歐陽蝶伊自認勝算在握,上前幾步,膽大的當眾攬.住了袁艾穀的手.臂,打斷了謝清可母親的話。
見袁艾穀沒有拒絕的意思,她妖媚淺笑,對著謝清可的母親,又是一副鳩占鵲巢的傲然樣子,“我懷的可是金寶貝,你們家女兒那麽默默無聞,生出來的孩子也不過是一個像她媽媽一樣的呆傻子,艾穀這麽聰明,自然分得清利弊,畢竟孩子的未來才是重中之重了!”
當下,還輕輕推了推完全處於“當機狀態”的袁艾穀,撒嬌的搖了搖..他的手.臂,“是不是啊,艾穀?”
“啊?我……我不知道。”
歐陽蝶伊的眼神太過蠱惑撓人,袁艾穀以前隻要是見到她這副撒嬌放電眼的軟萌模樣,就會什麽話都聽她的了。
否則,當年兩人交往時,為了眼前這個女人的一個熱鬧的生日派對,他也不會有負資產,吃兩個月幹饅頭的苦日子的經曆。
眼下,袁艾穀的戒備之心無形之間已經放下,心中空蕩蕩的,已經毫不防備的再次的受到了歐陽蝶伊要命的蠱.惑。
謝清可哭得倒在了她父親的身邊。她的母親氣急敗壞,橫手指著袁艾穀那一副損樣,“好你個袁艾穀,你……你……”
顯然,謝清可的母親已經氣得不知說什麽好了。
袁艾穀的母親在一旁也是不知如何收場了,本來厭惡的氣焰也隨著他兒子懦弱的態度而改變。兩邊都是未來孫子孫女的媽媽,叫她如何再去與其中一方鬧矛盾。
眼看著周遭來賀禮的人們的情緒越來越混亂,她的心中也是毫無計策可言了!
不過,她還是需要來打圓場的,袁艾穀母親看了看一臉得意的歐陽蝶伊,抱歉的對謝清可的雙親,說道:“真是不好意思,這件事情我們也是沒有預料到的,要不,咱們一起去內廳先坐坐,靜下心來,一起討論這件事情,怎麽樣……”
“不用再討論,不用再浪費時間了!我們家女兒說得已經夠清楚了!”歐陽蝶伊母親囂張的打斷了袁艾穀母親的話,“先來後到的道理,相信大家心裏都清楚。既然是我們家女兒先跟袁艾穀交往的,又是先懷孕的那一個,這和袁艾穀結婚的對象,自然就是我們家寶貝女兒無疑了!”
當下,眾人又是一陣壓抑不住的唏噓。驚歎著這一對母女的厲害!
歐陽蝶伊自覺完勝的朝她母親挑了挑眉,讚許的一笑。
然後,她又輕輕搖了搖袁艾穀的手臂,再次撒嬌道:“艾穀,人家懷著孩子不容易,你倒是趕緊取消了今天的婚禮啊,你以前說過,今生不是最愛我的麽?”
不等袁艾穀說話,謝清可已經脫離了她父母的攙扶,悲傷的準備跑出大廳,去換了這一身的新娘婚紗裝。
“婚禮現場,新娘子怎麽能走呢!”
這時,花恩及時出現,麵朝著謝清可,微微一笑,拉住了她的新娘裝不放。
謝清可一怔,花恩則笑得更深了,將她的手交到袁艾穀冰冷的手中。
“又是你?”歐陽蝶伊雙眸眯了眯,心中莫名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
蔣夢琪忽然一個閃身,巧妙又幅度不大的將歐陽蝶伊推離開袁艾穀的身邊,她站在歐陽蝶伊與袁艾穀之間,隻當她自己是一麵扭來扭去的人牆,阻隔兩人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