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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孩子的生父

  蔣夢琪吐了吐舌,顯得尤為調皮,“破壞別人婚姻的壞女人,趕緊帶著你的潑婦母親離開這裏啦!人家還要吃蛋糕呢,都是你的錯,真是討厭極了!”


  說完,蔣夢琪又冷哼幾聲,多送了幾個白眼給歐陽蝶伊。


  “原來是一個長不大的吃貨!”


  歐陽蝶伊不屑與蔣夢琪這樣還處於童年心思狀態的少女多費口舌,惡狠狠的瞪了花恩與謝清可,又想著去慫恿袁艾穀來著。


  “艾穀,我懷著孩子好累啊,這麽長時間的站立,你快點扶我去坐坐啊……”


  話音未落,她伸出來的那隻手還未觸及到袁艾穀的衣角,又被擋在中間的蔣夢琪一拍手揮開。


  歐陽蝶伊抿著唇,惡狠狠的瞪了下蔣夢琪。


  蔣夢琪才不怕她呢,朝她做了一個捏鼻吐舌晃腦的鬼臉,氣得歐陽蝶伊直想一巴掌將她拍離了視線範圍之外,再多踹送她幾腳。


  那廂,直到緊緊的感受到謝清可那一雙冰涼的手溫,袁艾穀的意識這才漸漸的清醒過來。


  兩雙癡.纏的目光兩兩交匯,在整個婚姻殿堂裏,形成一種別人看不到的銀色的光芒,溫暖又耀眼。


  花恩微微一笑,在適當的時機打斷他們,輕咳幾聲,“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了!”


  兩人相視一笑,緩緩轉過頭來看著花恩,似乎剛才被人鬧婚的分歧都隻是一種幻覺。


  花恩繼續說道:“對於今天發生的事情,我代表我們婚慶公司的所有員工,向你們道歉。”


  當下,她彎腰,行了一個標準的歉禮。


  四周圍攏過來的員工們,有金白夏、蔣夢琪、紫星,還有那個一向自閉寡言的苗月凡,幾人皆是隨著花恩的彎腰而彎腰。


  陡然,場中央出現這樣一幕盛況,底下議論紛紛的眾人,不約而同的止了聲音,從心裏,有些被這樣整齊有律的公司氣氛所感化。


  “這不關你們的事情,因為舉辦這場婚禮,我和清可都知道,你們已經很盡力了。”而且還是免費的。


  袁艾穀說到一半,突然看向了歐陽蝶伊,語氣冷了幾分,“其實,這一件事情,最大的罪魁禍首就是我,是該死的我!”


  花恩站直了腰,突然不懷好意的笑了笑,“歐陽蝶伊,你確定你懷的是袁艾穀的孩子?要是你李代桃僵,錯把別人的孩子,硬說成是袁艾穀的孩子,你這種行為叫做什麽來著?”


  花恩突然按了按太陽穴,有些詞窮啊。


  蔣夢琪拍手稱快,“我知道,我知道,她這叫偷1.ji.不成蝕把米,倒摔了一個跟頭,最後什麽也撈不著!”


  蔣夢琪的笑聲脆嚷,直聽得歐陽蝶伊的臉色好不難看。


  歐陽蝶伊的母親二話不說,就揮來一巴掌,幸好蔣夢琪不是一般的人,耳邊驟聞異風,腳步一闊,一陣發絲清香劃過,歐陽蝶伊母親的手中獨留那一陣發香,連蔣夢琪的一根頭發絲也沒有抓住。


  氣得歐陽蝶伊母親完全失去了理智,一個急撲過來,雙爪亂揮亂揚,卻都被蔣夢琪輕鬆的化解,她僅憑幾個旋轉彎腰的動作,輕巧而鬧悅的擺脫了無章無法的來招。


  蔣夢琪似乎玩得不亦樂乎,拍著手的叫道,“老太太,身子弱,想抓我,過來追啊!”


  歐陽蝶伊的母親氣得渾身冒火,最後連她女兒也勸說不動了,一揮手推開歐陽蝶伊,就地動山搖一般,向門口的那名少女追打了去。


  苗月凡搖了搖頭,低估,“就說是一個沒有腦子的丫頭,這不就很快驗證了?!”


  “這就是你們婚慶公司的手段吧!”


  見著自己母親不能自我,歐陽蝶伊追出去不是,不追出去都不是,左右為難,沒了靠山,心裏一陣火急。


  花恩嗤笑,“論起手段來,恐怕我們這裏的女人都不及你半分!”


  歐陽蝶伊不明所以,更覺得不能再和眼前的不男不女的人打交道了,於是,她語氣急促的喊道,“你快點走開,這是我跟袁艾穀的家事,你們外人少來搗亂!”


  此話一出,又是引來眾人不少的唏噓聲。紛紛感歎著此女的臉皮已經厚得與城牆一般,不要臉了。


  金白夏喚來酒店的經理,打算讓這裏的一些服務員們幫忙一起維持秩序,畢竟他們公司的員工人數實在是太少了。


  花恩卻不著急的馬上走開,招來了紫星,在他耳畔悄悄說了幾句,紫星點了點頭,神秘兮兮的含笑的跑出了大廳。


  花恩又招來了金白夏和苗月凡,“你們端幾把椅子上來,這裏有兩位孕婦,要是出了什麽差池,恐怕會連累到這家大酒店的名聲。”


  沒有想到,不用等金白夏和苗月凡動手,酒店經理已經飛速的指揮著幾名服務員,端了十來把椅子上去。


  金白夏攤了攤手,“可沒我們什麽事了!”


  苗月凡隻是冷哼一聲,挪了其中一把椅子,大大咧咧的坐下,完成不在乎外人的眼光,閉目養神,尋周公比武去了。


  等大家都紛紛落座,大廳門口,紫星嘿呦嘿呦的拖著一個男人進來了。


  不錯,就是帶拉帶拽的!


  那個男人一身昂貴的西服,個子與袁艾穀差不多高的樣子,頭發濃厚略長。


  他用手臂緊緊的遮擋著自己的臉,更是有些看不清他的模樣了。似乎很怕被什麽人認出來似的,死活不肯走進婚禮大廳。


  “陸曉輝!怎麽是你?你來這裏做什麽?”


  是歐陽蝶伊咆哮的聲音。


  一見到來人,她早已認得,驀地站了起來,身後的椅子倒地,摔得老響。


  眾人抬頭看去,她那大腹.便.便的身影,已然站在在陸曉輝的跟前。


  她心慌的看了看身後,才對陸曉輝冷喝道,“你給我回去!我不要見到你!我們早就已經結束了。”


  那叫陸曉輝的男人一把揉.1住她揮來的小.手,動作是那樣的溫柔,眼神裏絞著一抹無法言語的心疼。


  他說,“蝶伊,我不要你這麽做,我不要我們的孩子跟別人的姓!”


  鐺……


  他的聲音雖然不大,可是屏住呼吸、豎起耳朵細聽的眾人,可是一字一句聽得個明明白白呀。


  “哦,原來這個男人才是男主角!”


  “那個女人真是卑鄙無恥,居然拿別人家的孩子,冒充是艾穀的!”


  “可不就是說呢,仗著艾穀前女友的有利身份,想要蒙混過關,欺騙艾穀的感情,白瞎了她漂亮的外表!”


  “哇塞,好在這個男人及時被人發現,要不然,新娘與新郎的這一場婚禮,會變成一場永生難忘的鬧劇啊!罪過罪過……”


  “……”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感歎著今日的連出好戲,議論紛紛,如熱鍋裏爭頭逃竄的螞蟻。


  紫星自當是完成了任務,又急忙的跑去花恩那裏邀功,“小姐姐,那個男人死活不肯進來,我厲害吧,一拉就將他拉進來了!”


  他又小聲低估道,“他那麽高瘦,跟個竹竿似的,真不明白那個女人當初是什麽眼光!”


  花恩偏過了頭去,差點噴笑出聲,急忙用手背擋住了那可能會隨時控製不住的笑聲。


  心道:這男人怎麽回事?越來越會開玩笑了,莫非是遇到了呆板深沉的徐沐倫,他的性.子發生了化學反應了?害得我差點在這種場合、這種緊張的氣氛中笑出來了,可惡可恨,又很可愛呐!

  歐陽蝶伊和那個陸曉輝還在你爭我推,看似兩人的交談並不愉快。


  這個時候,歐陽蝶伊的母親終於回來了,可並沒有聽到陸曉輝的那番話。


  她氣.1喘籲籲,一副跑了八百裏路的狼狽模樣,盤發亂了,衣衫褶皺了,就連她那濃妝也開始汗化了。


  她一進來,就看到了自己的女兒正在與一個高高瘦瘦的男人語言爭執,便將之前沒有發.泄出去的怨火,一股腦兒的噴向那個“陌生”男人。


  她手放腰間,橫眉怒目,聲音駭厲,唾沫橫飛,“喂,你什麽人?幹什麽拉著我女兒?還有你那是什麽語氣?憑什麽在這裏凶我女兒?我們家女婿今天也在這裏,不要以為自己是個男人,就你會欺負一個美孕婦了!”


  歐陽蝶伊與陸曉輝才交往不到半年,並沒有將陸曉輝介紹給她母親認識過。


  “媽媽,你不要理這個人!”歐陽蝶伊可不想自己的計劃落空,急忙對她的母親使了使眼色,壓低了聲音的催著,“媽媽,這件事情我以後再向你解釋,你先將曉輝帶離這裏再說啦!”


  她的母親想來很滿意這個寶貝女兒,深知此時此刻不是追問的時候,就壓下心裏的種種疑問,使著渾身解數想要攆走陸曉輝這個突然多出來的男人!

  陸曉輝看了看周遭指指點點的眾人,又看了看歐陽蝶伊對他厭煩的擠眉弄眼,心中大起大落,似乎剛才他有些衝動了些,又似乎不該說出剛剛那一句話的。


  仔細想來,都是那個拉他進來的男人的錯,要不是他,自己也不會令歐陽蝶伊難做人,他自己也不用被未來的嶽母趕著出去了!


  “這麽急著走,那怎麽成呢!”


  花恩的聲音不大不小,卻能在整個婚禮大廳裏響得清清楚楚。


  她又拍了拍手,紫星和金白夏一左一右,將大廳的兩扇門關上!


  歐陽蝶伊與陸曉輝的眼前,蒙上了一層高高的黑影。


  “你們兩人製造出來的孩子,卻要拿它來鬧別人的婚禮,該是多麽狠毒的心思啊!你們這麽做,究竟是受誰的指使?是至你們的孩子於何地?”


  登時,整個大廳安靜非常,落水可聞。都想聽聽門口兩人的辯解之詞!


  歐陽蝶伊的母親徹底怔愣在當場,不知雲裏霧裏了。


  袁艾穀攬著謝清可,上前幾步,“歐陽蝶伊,原來你肚子裏懷著的,是別人的孩子!既然已經不再眷戀我了,為什麽有了別人孩子以後,要在我結婚的時候,栽贓嫁禍給我呢?不覺得可恥麽?”


  一字一句,慷慨激昂,恨中有怨,怨中藏憐。


  歐陽蝶伊臉色略顯蒼白。


  豈料,陸曉輝一腳闊前,橫手將歐陽蝶伊護在身後,代替歐陽蝶伊回答道:“蝶伊不可恥,可恥的人是你才對!”


  袁艾穀聽不明白,可是,眾人都露出一副聽八卦好戲的表情,伸直了脖子,希望聽到更勁爆的精彩內幕。


  袁艾穀的父親不屑的嗤笑:“你亂說什麽?我的兒子那麽優秀,溫柔斯文,待人和善,善良淳樸,聰明有為,哪裏是你口中的可恥之徒!”


  認識袁艾穀的親朋好友,紛紛點頭稱“是”。


  就連袁艾穀的同事和領導,亦是覺得歐陽蝶伊今日的做法有些過了!


  像袁艾穀這種溫和踏實的性子的好男人,在他們的朋友圈裏,確實已經不多見了。


  周遭越來越多人支持袁艾穀,陸曉輝實在是忍不住了,仰頭大笑幾聲,那笑聲裏透著無盡的鄙夷輕蔑。


  他遙指袁艾穀,咬牙切齒的說道:“難道他真的不可恥麽?你們一個個都隻看到表麵。可又有誰感受過當時的蝶伊的心情?”


  “就是因為袁艾穀這個男人家裏窮,渾身冒著窮酸味,害得蝶伊都不敢帶這個男人出去,就連他辦的生日派對都是我見過最簡陋的一次,可憐了蝶伊,不知被她的朋友們在背後裏嗤笑過多少回了。”


  人群中,已經有了響聲。


  “就是因為這個男人老實到傻,害得蝶伊整天要想著各種花樣來討好他!家裏窮的叮當響,進不了高級餐廳,買不起高級西服,送的全是地攤貨的東西,給不了蝶伊最美好的戀愛記憶,就不要出來當什麽謙謙君子,我看,就是偽君子一個,虛偽的家夥!”


  整個大廳裏,靜謐的出奇。


  有些老人家暗暗分析著陸曉輝話中,有幾分真、幾分假。


  有些打扮時尚的女人們被陸曉輝的話,聽得感動,哽咽的為歐陽蝶伊的過往情史而傷心而委屈。


  袁艾穀的有些親戚們心中嘲笑:窮親戚就是窮親戚,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有錢有貌的女朋友,卻是抓不住人家的笨蛋!沒錢帶女朋友出去,女朋友又以他們家的經濟條件為恥。怪不得,現在找了一個沒相貌沒存在感的普通人家的無顏女,急著來結婚。


  現在,兩任女朋友對決,真是太有看頭了!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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