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分手前兆
紫星一直明白花恩在顧慮些什麽,但凡與徐沐倫有關的人和事,她都有所抵觸。
“小姐姐,蔣夢琪已經和我們說了你與白天使的事情,我知道你不容易,其實,我也很恨自己,怎麽就和那個傷害過小姐姐的姓徐的負心人牽扯在一起了呢!”
話音未落,紫星伸出拳頭,就往自己的心膛送去,一下一下的,力道越來越重。
他每一次捶下去,都會悶……哼一聲,眉頭皺得緊緊的,喉頭倏忽一緊,似是有什麽要湧外來,看得人心疼極了。
在花恩看來,他總有一種要自我解決的意味。
“不要再傷害自己了,你這是在幹什麽?”
花恩及時阻止了他,看著他傷害自己,她的心莫名的會疼,眼眶發酸,整個人酸澀的顫疼。
她一直以為,自己已經夠是會對不起自己的了,哪裏想到,紫星比她還要狠厲,這般的捶打著自己,他這是不想活了麽?
見花恩中招,紫星繼續露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淚水在眼眶裏輾轉了幾圈,紫星機靈的反扣住她的腕,“小姐姐,我知道你心裏一直很矛盾。你一定是覺得我配不上你,為了甘草姐姐,你犧牲了自由,犧牲了對張律師的美好感情,就為了這樣不懂事的我,放棄你一直以來的信仰。我何德何能,我就是一隻井底之蛙,不該妨礙小姐姐獲得幸福的……”
紫星自怨心重,淚的支支吾吾,哭腔的有模有樣,自責的意味十足明了。
他似做太過傷心,身子微微一晃,就要往身後的車子倒去,花恩眸光一閃,上前兩步,這才沒有讓他摔倒了去。
“紫星,這不是你的錯,一切都是老天爺不開眼,怎麽好好的一個你,就被狠心利用,徐沐倫的魂魄入了你這裏,你也是一個受害者。”
花恩拍了拍他的肩,開始開導他起來,殊不知已經中了某人腹黑的圈套中。
“可是……可是,我不知道該怎麽辦了。”紫星吸了吸鼻,又很篤定的說道,“我不可以看到小姐姐你這麽痛苦的,要不……要不,我自我了斷,和體內的徐沐倫一起灰飛煙滅,這樣子的話,白天使就沒有任何的借口,以此來要挾小姐姐你了!”
話音未落,紫星深深多看了花恩幾眼,似做最後的離別,轉身衝向了馬路。
眼下雖已是深夜,可是這座大城市的人們勤勞能幹,都不分晝夜的在辛勤的勞作,也不乏那些優秀負責的上班族。
這樣一來,這深深的夜街之上,來來往往的大小車輛川流不息,好似永遠也不會停歇。
紫星這麽不要命的衝出去,前方正好駛來一輛大卡車,尖銳的喇叭聲,還有閃爍刺眼的車燈,讓人後背驚起一陣陣驚心寒芒。
“紫星,你瘋了麽?不要再往前衝了!”
花恩伸手,隻是拉住了紫星的衣角。
紫星的聲音淒涼,帶著一抹讓人無法移目的心疼。
“小姐姐,我也不想的,對不起,我愛你!”
鬆扯開花恩的手,紫星頭也不回的一心想要“離開”。
“你真是一個頑皮倔強的孩子,真叫人無法不管!”
陡然,花恩收斂起軟弱與無助的脾性,她的速度顯然不及紫星,可是她擁有紫星所沒有學過的花力。
右手一攤,反掌推出,一股紫色的會發亮的神秘力量,如一條靈動藤蔓,很快流竄在了紫星的麵前。
紫星震驚之餘,低頭一瞧,那股子紫色的力量正在發著暖和的淡淡光芒,突然那股力量一緊,隨著花恩握緊拳頭的手的用力,紫星被甩了過來。
而那輛大卡車一滑而去,都是分分鍾的事情。
花恩收起那股子力量,居高臨下的望向地上正在喊疼的男人。
“你不是要送我回去麽?你要是出了什麽事,這大半夜的,又沒有一個人認識,難道你想讓我在這裏凍死麽?”
話落,花恩坐進了紫星開來的車子內,不再看地上的紫星,閉上眼睛休息。
紫星眸色暗了暗,看著車內花恩略顯平靜的睡顏,嘴角彎了彎,閃過一絲狡黠的微笑。
“小姐姐,我……我來了!”
他噌的一下,從地上躍起,突然變得像是一個沒事人一般,打開了車門,跟著在駕駛位上坐好,打火,開車。
行至紅綠燈處,花恩突然又開口說道,“師父的要求,我一定會承諾好。我是看在你的份上,才會接受徐沐倫的!”
聞言,紫星突然來了一個急刹車,在這稍稍安靜了些的夜間環境中,發出一陣驚心刺耳的響聲。
“是真的麽?”
紫星開心的問道,表情太過激動,已經漸漸的露出了他的腹黑心思。
花恩看著他,抿唇不語,點了點頭。
紫星這才驚覺自己高興的表情太過明顯了,稍稍收斂了一些,輕咳一聲,道:“小姐姐,我明白,要不是因為甘草姐姐的事情,你就不會答應這種無理的要求了!”
說完,他睜大眼睛,一順不順的觀察著花恩平靜麵上隨時有可能會出現的一絲表情。
“該來的,還是會來,恐怕,這就是我與徐沐倫這一生躲不掉的命運吧!”
話音未落,她突然擺了擺手,意思很清楚,就是紫星繼續開車吧!
因為他們車子後麵已經跟排了一長排的車輛,已經造成堵車。
紫星高興的快要嗨起來了,聽了花恩話的意思,不就是她同意和徐沐倫繼續保持男女朋友的關係?
而他紫星現在與徐沐倫是連在一起的,也就是說,花恩與徐沐倫交往,等同於是他紫星和花恩在交往,左右意思,多虧了徐沐倫,都是他紫星賺了!
“小姐姐,坐好哦,我們這就回家了。”
在身後車主各種吵罵聲中,紫星揣著一顆無與倫比的美好的心情,開車回了兄弟紫府小區。
許是開車人的心情大好,這一路回來,一個紅燈都沒有遇上,可謂是順風順水順心呐!
就這樣,通過紫星這一層特殊的關係,花恩與徐沐倫之間的情侶關係,算是著落下來。
接下來,最是頭疼的,就是如何與張宇傑說清楚這一件事情了。
這是一個漫漫長夜,很是奇怪,到了午夜時分,這綿綿聖雪再次的飄零開來。
從十八樓望下去,雪花沸沸揚揚,飄打在臉上,說不上來的涼嗖嗖的舒服感。
眼前的整個城市仿佛置身於一片冰凍純潔的空間中,什麽悲傷,什麽痛苦,什麽責任,什麽壓力,什麽不能解決的事情,通通被雪花覆蓋,宛如是一種神奇的仙界良藥,讓人不由自主的平靜了心。
“張宇傑,我該怎麽對你開口好呢?我從沒有想過去傷害你,可如今我不能看著小草一天天頹廢下去。她是我唯一的好朋友了。”
當下,她閉上眼睛,雙手合十,麵朝白淨的夜空,開始誠心祈禱。
“老天爺,因為我的自私,你有什麽責罰,通通往我身上降責吧,請一定要保佑張宇傑一世平安健康,富貴幸福,子女滿堂!”
而另一邊,張宇傑與兩位同事剛從公司出來,加班結束,準備開車回家。
不知怎麽的,張宇傑的心情突然變得好沉重,一股酸澀的因素徘徊在他的心間。
還毫無來由的宛如心絞痛了一般,他捂著自己的心膛,隻覺心膛一陣陣的刺痛,就跟發生了悲痛欲絕的大事一般,心裏很不是滋味。
“宇傑,你沒事吧?是不是太累了?”
“要不要去附近的醫院檢查一下?”
兩位律師同事好心的過來相勸,突然之間,張宇傑又不覺得心膛哪裏不舒服了,搖了搖頭,便與兩位同事分道揚鑣,各回各的家了!
一路上,張宇傑的眉頭都沒有鬆開過,他總覺得今天的人生運盤發現了改變,心裏七上八下的,似乎有什麽事比公司大事還要嚴重似的。
實在是想不通,張宇傑突然一個急刹車,車力過猛,車頭撞在了一顆大樹樹幹上,一瞬間的功夫,車頭變了形,好比張宇傑此刻莫名而來的心痛一樣。
“今天要不,我也住在花恩那裏吧!”
喃喃自語一番,不顧車頭的慘樣,車向驀地一轉,張宇傑驅車去了紫府小區的方向。
花恩也是火眼金睛,張宇傑的車子剛剛使入了地下停車場,便認出了是張宇傑的車子來。
“宇傑怎麽這個時候過來了?”
外麵還下著大雪,莫非,他是因為沒有接送自己回家成功,而感到內疚,才這麽晚了還開車過來,跟自己說抱歉的?
種種疑惑繞在心頭,花恩不願多想,衝出了屋門。
剛巧撞到一個人,原來是同樣睡不著覺的紫星!
花恩怔愣了一下,剛剛的尷尬還沒有怎麽消除,就又見到了很不想見的人,登時有些發慌,想要逃避。
“小姐姐,你去哪裏?我陪你啊!”
他急追腳步。
“不用了,宇傑過來了,我……我下樓去接他!”
說完,她逃也似的出了門,坐電梯,迎接張宇傑去了。
紫星的腳步停在緊閉的電梯口,沒有再往下追的意思。
他心裏很清楚,要是把花恩逼急了,恐怕他和徐沐倫都不能如願!
這時,他身體裏的徐沐倫開口了:“你老是這麽愛吃醋,幸好花恩之前沒有和你交往!”
麵對著電梯壁麵的自己的身影,紫星憤憤的回嘴,“要不是因為你,花恩姐姐早就接受我的感情了,哪裏還會像現在這樣,左右不是人,還被那個姓張的給捷足先登了!”
徐沐倫沉默半晌,想到了花恩接下來會和張宇傑聊些什麽,“所以,你現在和我想的是一樣的吧?”
“對於張律師,我感到很抱歉,可是,我也是自私的。”
話音剛落,紫星轉身回了套房,進了自己的屋裏。
他關了燈,沒有休息,靜靜的坐在房間的小沙發上,豎起耳朵,聽著外麵的動作。
沒過多久,門打開了,花恩帶著張宇傑進來。
“宇傑,你今晚確定要住在這裏,不回去了?”
張宇傑笑了笑,“這麽晚了,外麵還下著大雪,難道你不擔心我開車遇到危險?”
“呸呸呸!說什麽這麽不吉利的話呢!”花恩沒好氣的瞪了他,“就算這裏沒有其他的空房間,大不了,你呀睡塌上,我呢睡地上,我沒有那麽小氣!”
輕“恩”了一聲,張宇傑隨花恩一起走進了屬於花恩的那個房間。
他從來不會為難於她,隻要她不願意,他會一直等下去,直到她願意為止。
關門聲很輕,卻聽得另一屋裏的紫星連連皺眉,雙手緊張的鬆鬆緊緊,就是不敢肯定,這麽晚了,花恩會不會出口,提出與張宇傑分手的事情。
不過,見外麵沒有動靜了,甚至是他最想聽到的開門聲都沒有發生,他與徐沐對聊了幾句,心情一暢通,就不再自我苦惱,埋頭裹被,催眠自己休息了。
……………………
等張宇傑從盥洗室裏洗洗出來,這一段時間裏,花恩並不好過,在房間裏,腳步愁慮的渡來渡去,心裏想著怎麽與張宇傑開口。
畢竟,他們兩人的相處並不壞,甚至可以很驕傲的大聲對外說:他們的愛情很純潔!且互相尊重對方。
張宇傑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男人,失去了他,花恩相信,這輩子,她再也沒有機會,這般幸運的能夠遇到像張宇傑這樣對她貼心的好男兒了!
“在想什麽呢?”
張宇傑走了出來,穿著花恩的寬鬆睡裙,即便他已經用毛巾擦拭過身上了,露在外頭的肌膚依舊閃爍著晶瑩柔滑的水珠。
隻見他手拿一條白色的毛巾,一邊仔仔細細的擦拭著一頭密發,一邊溫笑的向花恩走來。
本來呢,花恩的心裏一直忐忑不安,想著該不該在這個時候,與張宇傑提到分手的事情。
奈何,自己遞給張宇傑的那條紫色睡裙,穿在他的身上,別樣的合適,惹得花恩之前的種種緊張不安,盡數的被跺腳抿笑取代。
“花恩,你再笑,我可是會懲..罰你的哦!”
張宇傑突然甩開了手中的毛巾,丟於一旁的小沙發上,目光狡狹,嘴角勾笑,向她危險的走來。
花恩都快要噴笑了,“你不敢的!”
雖然話是這麽說,可她的腳步還是本能的往後退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