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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忠犬神馬的,真有愛

  離開衙門後,上官若愚嘴裏哼唱著歡快的小小鳥,雙腿生風,在侍衛的沿途保護下,一步步往二皇府走去。


  狗皇帝有啥心思?為毛要救她?她表示,自己上輩子不是蛔蟲,猜不到啊猜不到,不過呢,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論他暗地裏在圖謀啥玩意兒,她都接著便是。


  “砰。”左腿利落的抬起,對準府外掉漆的木門,精準地踹過去。


  剛想替她敲門的侍衛,默默的將抬起的手臂放下,嘴角忍不住一陣猛抽,二皇妃可真夠特別的,哪位貴人敢像她這般,做出如此難登大雅之堂的舉措?


  腹誹歸腹誹,給他們一百個膽子,他們也不敢把心裏的鄙夷說出口,無聲的低下頭去,數著腳邊的螞蟻,隻當什麽也沒看見。


  “娘親!”坐在前廳外,冰涼台階上的上官玲驚喜的看向前方的大門處,一雙黯淡的眸子,瞬間仿佛被注入了無盡的耀眼光芒,娘親她真的回來了!


  上官白用力捏了捏拳頭,雖不似妹妹這般喜怒形於色,但麵癱臉上一閃而過的波動,卻還是泄漏了他的情緒。


  “嚶嚶嚶,娘親,你到底跑到哪裏去了,人家還以為……還以為娘親要把人家給扔掉……”上官玲一路哭著撞入她的懷中,眼淚與鼻涕不要錢似的,拚命往上官若愚的身上蹭,幹淨的長裙,這會兒布滿了狼藉的水漬。


  “我像是會把寶貝扔掉的人嗎?”她拍了拍女兒的腦袋,哭笑不得的問道,可心裏卻暖暖的,有人在家中替她擔憂,替她牽腸掛肚,她明明該難受女兒的哭泣,但那股歡喜,卻如何也按捺不了。


  心頭美得冒泡。


  “可是,娘親也說,壞蛋從沒把這兩個字寫在臉上啊,娘親忽然不見了,人家真的很害怕的。”上官玲在哭訴一番後,有些難為情的退出她的懷抱,一邊擦拭著臉蛋上的淚痕,一邊抱怨,“娘親不在家,白發哥哥也不在,就連夜月哥哥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就隻剩下人家獨自一個人!”


  “……”剛走上前的上官白,臉色一冷,他難道不是人嗎?哼!枉費他方才還想著,要對蠢妹妹稍微好一點,現在看來,他真的不能對她太好,自家妹紙絕對欠教訓。


  留意到兒子臉上浮現的危險之色,上官若愚默默的在心裏為女兒的將來默哀,無意間得罪兒子,她還是自求多福吧。


  不過……


  “你方才說白發哥哥不在家?”清秀的眉頭猛地皺緊,“他怎麽會不在?”


  她離開之際,分明交代過他,要待在家裏等待自己平安歸來,他沒在府中,又會去何處?


  莫名的,她腦海中浮現了狗皇帝那份出人預料的聖旨,他的離去,和這份旨意有關係嗎?


  “人家不知道,人家醒來以後,就沒見著大家了。”上官玲老實的搖晃著腦袋,“娘親,你說白發哥哥究竟去了哪裏呢?他會不會是去找娘親你去啦?”


  “不會。”他未在九門附近現身,上官若愚若有所思的眯起了一雙眼睛,目光越過左側的灰牆,眺望遠方,那裏正是皇宮所在的方向。


  這道旨意,該不會是他去向狗皇帝求來的吧?

  “娘親,你離開後不久,他就和夜月哥哥一起離開了。”上官白平靜的開口,神色仍舊淡漠,但語調裏卻難掩那一絲擔憂。


  他雖然嘴上從沒有承認過那個男子的身份,更親口說過,絕不會叫他一聲爹,可是,在這段時間的相處裏,他看得到,那個男人對娘親的照顧與體貼,早已在潛移默化中,將他看作了在乎的親人。


  再如何掩飾,也掩飾不了他對南宮無憂行蹤不明的那絲牽掛。


  “這樣嗎?成,你們倆在家裏好好待著,娘親這就去把他給你們找回來。”猜到那人的所在地,忌憚著狗皇帝會因此懲處他,上官若愚想要連夜進宮,打探消息。


  就在她轉身之際,素色的寬袖卻被一隻小手輕輕拽住,上官玲眼帶淚花的昂著小臉,哽咽道:“娘親,你又要把人家拋棄嗎?”


  “……”喂!她隻是去找人好不好,一會兒就會回來,別說得好像她始亂終棄了似的。


  一排黑線無力滑下腦勺,“小玲,娘親是去辦正事。”


  “人家也要去,人家再也不要和娘親分開了。”上官玲倔強的開口,目光堅韌,顯然被她今夜的失蹤嚇壞了。


  “跟著我去幹嘛?人多反而礙事。”再說,帶著兩個孩子夜入深宮,她還能和狗皇帝愉快的交談嗎?

  “不要。”可這次,上官玲卻沒有按照她的命令行事,小手用力拽住她的衣袖,不論她好說歹說,也不肯撒手。


  尼瑪!她這倔強的個性,到底是和誰學的?

  就在母女二人僵持不休之際,一抹黑影忽然從高牆外飛身躍入。


  “誰?”上官白第一個瞥見眼角閃過的那抹黑影,下意識轉身,將家人牢牢護在身後。


  上官若愚母女倆頓時側目,向牆角望去。


  那抹漆黑的人影這會兒正靜靜站在牆角中,晦暗的陰影遮擋住了他的麵容,身影筆挺,氣息沉穩,上官若愚仔細的觀察了他幾眼後,才認出來人的身份。


  “夜月,你就不能偶爾有一次,從正門走嗎?”知不知道什麽叫人嚇人嚇死人?這種事發生過多少次了?


  上官若愚雙手插在腰間,特無語的抱怨道,“你造我的心髒有多脆弱嗎?你造小孩子的承受能力有多差嗎?萬一我們一家三口被你給嚇死,你丫賠得起嗎?”


  劈裏啪啦一通教訓,聽得夜月心裏泛起幾分懊惱,幾分後悔。


  早知道會挨罵,說什麽他也不會放著大門不走,非要翻牆進來,還被姑娘唐僧念經般似的,念了大半天。


  “娘親,喝口茶。”上官白早在她開口教訓人時,就特識趣的跑到廳裏,為她倒了一杯溫茶,這會兒見她說夠了,急忙將茶水遞過去,讓她能及時潤喉。


  上官若愚也不矯情,還特別享受兒子的細心照料,將一杯價值連城的銀針茶灌入喉嚨後,她才挑眉看向夜月:“你家主子呢?他人在何處,是不是在皇宮?”


  夜月此時還沉浸在她方才的炮口轟炸中,腦子嗡嗡的,神色略顯呆滯。


  “嘿,和你說話呢。”伸手在他麵前晃了晃,總算是讓那雙渙散的瞳眸,逐漸恢複清明。


  “啊,屬下參見上官姑娘。”剛清醒,他急忙後退,將兩人之間的距離徹底拉開,彎腰向她行禮,心裏泛起疑惑,姑娘是何時悄無聲息接近他身側的?這不科學!


  以他的戒備,以他的身手,怎會連一個女子靠近自己身邊,也毫無任何察覺?

  “行了行了,這種時候還行什麽禮?”上官若愚見他神色不慌,心裏大致有了一定的猜測,至少那假仙生命是沒危險的,“說清楚,你家主子大半夜的不在府內休息,跑到哪兒去花天酒地了?”


  她輕輕扯了扯衣袖,然後,抬眸看向夜月,目光深沉,透著一股洞悉一切的精明,讓夜月頗感壓力。


  他訕訕笑了笑,說是笑,更像是麵部神經的一次抽搐。


  “回姑娘的話,方才見姑娘被衙門帶走,主子心裏實在是放心不下,在姑娘走後,主子孤身一人進宮,向皇上為姑娘說情,請求皇上法外開恩。”夜月盡職的將她離開後,府內發生的事情說了一番。


  他原以為,姑娘會很感動,畢竟,主子為她做到這個地步,甚至為了她,不惜去求皇上,隻為保住她,這種事,普天之下,有多少男子能夠做到?


  但讓他失望的是,上官若愚別說是感動,臉上原本掛著的那絲淺笑,這會兒仿佛也被冰封,隻剩下一層濃鬱的寒霜,“這麽說,我還得感激他咯?”


  “……”這話怎麽聽著有一股咬牙切齒的味道在裏頭?夜月迷茫的抬起腦袋,卻被上官若愚宛如烏雲遮日的陰沉臉色給嚇得夠嗆,從神經末梢傳來的危險感,讓他不自覺戒備。


  “明明知道狗皇帝對他素來不喜,他有事沒事老往狗皇帝麵前竄幹嘛啊?嫌人家還不夠針對他?他知不知道他的一舉一動,有多少人在暗中關注?他有行差踏錯的機會嗎?有嗎?”上官若愚火到不行,她就說,好端端的,他怎麽會忽然離開府宅,果然被她料中,那道旨意裏,確有他的心血,他的努力。


  她應該感動的,但心裏充斥著的情緒,更多的卻是一種憤怒,一種懊惱。


  他就不能稍微在乎他自個兒一點嗎?她不信,以他的聰慧,會不知道,今日他為自己說情,會招來什麽樣的後果。


  狗皇帝必定以為,他是個昏庸、無能,又貪戀美色之人,對他隻會愈發看低,愈發不上心。


  手掌鬱悶的遮擋住臉蛋,草之!他根本是自己往火坑裏跳啊。


  不怕神一樣的對手,隻怕豬一樣的隊友,為嘛她每回遇到的,都是一幫坑爹貨?果然是這古代的風水,和她相克?

  “姑娘所言甚是。”夜月何嚐不知她口中的道理?但作為奴才,主子決定的事,他能阻止嗎?能讓主子打消主意嗎?他做不到,也不可能會去那樣做,即便主子做錯了,身為奴才的,也隻能陪著主子一起錯下去。


  這種屬性放到現代,絕壁是腐女們的摯愛,忠犬神馬的,不要太有愛好不好。


  “他現在情況怎麽樣?是怎麽說動狗皇帝的?”勉強將心裏那團火克製住,她冷聲問道,臉色不太好看,散發著一股涼薄、陰冷的氣息。


  “主子他這會兒正在宮中,屬下雖跟著主子一並進宮,卻礙於身份,不得離主子太近,主子在禦書房求見皇上,沒過多久,九公主也到了,屬下不知禦書房內發生了何事,隻知道,方才,皇上親自下旨,命張公公快馬加鞭趕赴九門,放了姑娘。”夜月很老實的把今晚的事情說了一遍。


  該知道的,他全說了,不該他知道的,他也說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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