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你討厭本相?
顧清歡回到醫館,裏麵的人都圍了上來。
他們擔心顧清歡會被欺負。
常柏草給她看脈。
“隻是問了幾句話而已,沒什麽事。”顧清歡笑著道。
“端王也去了?”
“嗯,他把我送回來的。”顧清歡點頭。
她安撫了幾句,正好醫館裏來了客人。
現在醫館的人手少,為了維持正常運作,顧清歡讓他們都到前廳幫忙。
她獨自回了房間。
開門,發現裏麵多了個人。
頎長的身影在陰影中若隱若現。
他橫躺在自己床上,黑色衣角懶懶垂下,金絲雍容華貴,配上雲錦的黑靴,不染一塵。
哪怕是看不到對方的臉,她也能憑著這個身形判斷出是誰。
但她不知道該做出什麽樣反應,也不知道他為什麽會忽然出現在自己的房間。
哪怕是中蠱,他這神出鬼沒的習慣還是一點沒變。
“你不害怕?”黎夜看出了她的猶豫。
他本已做好讓她閉嘴的準備,結果她居然一點反應也沒有。
這個女人真奇怪。
黎夜看著她,目光中藏著探究。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來這裏,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站在了這山門前。
輕車熟路。
“本相以前來看小昭的時候,似乎來過這裏。”他給自己找了個理由。
顧清歡隻能點頭,“丸……陛下以前是喜歡到這裏來玩兒。”
“他很喜歡你。”黎夜懶洋洋的換了個姿勢,將她的床霸占得理所當然。
麵對賴在自己床上不肯走的男人,顧清歡隻是暗自握了握拳,將目光轉移到角落的搓板上。
她不想跟這個黎夜說話。
哪怕再不願意承認,事實也一次次告訴她,這已經不是那個死皮賴臉的捉弄她的黎大灰了。
他是高高在上的權相。
而她隻是一介平民。
她甚至不能表現得太過親近,不然就有“以下犯上”的嫌疑。
“你討厭本相?”
“……不敢。”
“說謊。”
顧清歡一直站在門口,陽光隻能從她的背後照進來,照不到她臉上。
可即使看不到,黎夜也很清楚,她很排斥自己。
再對比她剛剛跟慕容澤在一起時的親昵,他覺得很窩火。
“你很喜歡慕容澤?”他站起來,走過去。
這個問題問的莫名其妙,連他自己都想不明白為什麽這麽問。
“啊?”顧清歡愣了一下。
沒反應過來。
她皮膚白,聽到問話的時候嘴微微張著,看起來有些呆滯。
可是那雙眼睛卻清可見底。
綿綿渺渺,如碎玉爍金。
黎夜居高臨下的站著,目光直直落在唇上。
紅豔如火。
他覺得有些奇怪。
不需要任何的明示或暗示,他做出了最誠實的回應。
顧清歡被大力拉進懷裏,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麽一回事,他就覆了下來。
沒有任何溫柔。
接觸的刹那,他像是解開了某種禁.錮,變得狂暴。
顧清歡被他拉進房間。
門重重關上,落下了鎖。
她來不及呼救。
黎夜將她拉到角落,高大的身軀完全籠罩,落下一連串的痕。
顧清歡覺得疼。
可她也清楚的感覺到,他的變化。
夏天的衣服很薄,她甚至能感覺到他的燙。
“你幹什麽!放開我!”她驚慌。
雙手被他錮在頭頂,她隻能用腳去踢他。
可是雨點般的攻擊落下去,換來的卻是他更加沙.啞的聲音。
“……別亂動。”
他很難受。
本來隻是想戲弄她,可當他嚐到她,就變得越發不可收拾。
身體不受控製。
他想要她。
說不清緣由。
“放開……我……”顧清歡被他壓得喘不過氣。
他多久沒這麽粗.暴過了?
她記不太清。
哪怕心受了控製,他的身體還是一如既往的……誠實。
可顧清歡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他不是黎夜。
她不能在這種情況下妥協。
“你在說謊。”他就在她耳邊,說話的時候,氣息掠過,一陣陣的癢。
他熟悉她所有的反.應。
顧清歡全身冰涼。
是真的涼。
他扯開了她的領口,留下一連串的青紅。
白與紅交錯。
顧清歡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
兩人力量懸殊。
她也是現在才知道,黎夜以前對自己有多好。
“嗚……”顧清歡被他丟到了床上。
一滴淚從眼角滑過。
他沒有停。
熟悉的氣息覆蓋而來,動作卻無比陌生。
顧清歡的意識開始混沌。
她分不清他到底是不是黎夜。
壓倒性的力量讓她絕望。
“顧清歡……”
就在她漸漸開始脫力的時候,他叫了她的名字。
不帶任何感情。
顧清歡像是臨頭被澆了盆涼水,瞬間清醒。
遺失的理智也都回來了。
他不是黎夜。
“滾開!”顧清歡抬起膝蓋,撞向他的要害,半點沒有留情。
這一腳她用了全力。
身上的人一頓,然後迅速避開,翻身下床。
這套動作像錘煉了千百遍。
做完的那一刻,黎夜就愣了。
顧清歡迅速摸出藏在枕頭下的手術刀,逼近他的咽喉。
“相爺,請自重。”她的聲音像裹了一層冰。
字裏行間還帶著些沙啞,但也有不可輕慢的淩厲。
黎夜沉默。
半晌,才舉著手退開,眼神淡漠。
“開個玩笑。”
“相爺出現在我閨房,就是為了開玩笑?”顧清歡一手拿著手術刀,另一隻手將衣服拉好。
衣服已經被扯壞,隻能鬆垮垮的掛著,隱約能看到青紅。
她的皮膚很白,極容易留下痕跡。
黎夜轉頭。
顧清歡大概能猜到他今天來的目的。
無非就是不相信她之前的說辭,想再來審問。
他對她有懷疑。
隻是不知道為什麽變成了現在這樣。
“你今天說……”黎夜剛開口,忽然聽到外麵一陣喧嘩。
伴隨著雜亂的腳步聲,迅速朝這邊靠近。
隱約能聽到他們的談話。
“清歡在房間裏?”顧沉到了。
“剛回來,現在應該正在休息。”
“她怎麽樣?”
“三言兩語說不清,先去看看吧。”常柏草歎息。
他怎麽會看不出顧清歡最近氣鬱難抒,可他醫術再好,也治不好她心上毛病。
顧沉見他欲言又止,就知道情況不太好。
可當他們趕到房間的時候,隻看到房門大開,裏麵的人不知所蹤。
“清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