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為查真像巧用計
終於與吳氏商量好如何設法讓車明德生病。次日一早，車無垢便上吳氏的屋，母女倆商量些什麽誰也不知道。
車無垢坐在吳氏對麵，看著自己的母親，這仔細的一瞧，卻發現母親的年紀雖然大了些，但是因為保養得宜，卻是一副珠圓玉潤，極為富態嫵媚的樣子。
她有著一雙顧盼生輝的大眼睛、鼻子直挺、小嘴可愛，若衣著再用心打扮一下，絕不會輸給那個瀟姨娘。
隻是吳氏嫁進車府多年，又有了一個女兒，心思大都用在管理府裏的事務上麵，對自己的妝容遠不及瀟姨娘等小妾們用心了。
車無垢捉狹的一笑，悄聲在母親的耳邊說了幾句話。
隻見吳氏立刻兩鬢飛紅，嗔怪著打了車無垢一下。
“娘，那您說還有什麽更好的法子讓爹爹生病呢？”
她覺得這個法子又隱秘，又容易下手，一時之間，已經是能找到的最好的法子了。
“那，就依你說的辦吧，可是你也不要做得太過火了，免得你爹發現了，我們什麽也幹不成，反而還要被你爹爹討厭。”吳氏嘴上說著，心裏卻已經開始思索起如何才能將車無垢說的辦法給做到最好了。
當天，府裏的所有姨娘都神奇的同時來了月事，車無垢知道了，心中暗暗得意。心想，想不到她弄的這些藥還真是管用，隻在湯裏放了一副，竟然所有姨娘都來了月事了。
不過，這藥對胎兒倒是沒有什麽不好的影響，隻是車老爺這些日子在瀟姨娘處已經有些煩心，如今的忍耐已到一個極限了。趁著這個時候，晚上吳氏便在自己屋內擺了酒菜，請車明德過來，說是為了車無垢的事情有事相商。
車無垢退親之後，她的親事便再沒有新的著落，車明德也早就有心想與吳氏商量商量，看看要不要再找一家合適的。
這天所有姨娘都來了月事，他在瀟姨娘西院裏也待得煩了，還沒打算好今晚要住到哪兒去，見吳氏來請，便欣然而往。
吳氏早就精心打扮了，在塌前端坐著，許是平日裏的打扮太端莊穩重的關係，今日裏突然弄了個嬌媚的，竟然也美得讓人賞心悅目。
“夫人！”車老爺見到這樣的吳氏，心情先好了幾分，溫柔的笑著上前坐下。
吳氏也目光如水的看看他：“老爺，妾身也知道你最近在外頭也很忙，本是不想打攪你休息。更何況你還要常到瀟妹妹那兒去看望身懷有孕的她。但是妾身有些事情總得與你商量商量，便也顧不得那許多，冒然將你請來妾身這裏了。”
“無防，這些日子爺確實少到你屋中。”
他這一話，吳氏便低頭，仿佛是有一絲失落的樣子低聲說道：“妾身明白。”
車老爺看著吳氏潔白的頸子，目光不由得往上移，便看到吳氏那緩緩抬起的白晳的臉蛋上。目光炯炯的盯著，仿佛這麽久了，他好容易才如此用心的看過她。
雖說她的年紀比瀟姨娘大些，可是自有一番成熟嫵媚的味道。
坐在桌邊，被吳氏嬌媚的勸著喝了幾杯酒，身邊吳氏又有意無意的用自己豐滿而柔弱無骨的身體不由得觸碰著他的手臂。
車明德的臉上也不禁露出濃濃的興致的笑意，伸手摟住吳氏道：“爺知道，最近過來冷落你了，隻是那瀟氏有身孕，你可要多擔待一些。”
“妾身自然是明白的，若是她能平平安安為車府添一位公子哥兒，妾身也是感激之極。”
車明德聽著這話隻覺得心中受用無比，更加覺得吳氏溫柔識大體，如今又嫵媚迷人之極。
看向吳氏的目光更加柔和，吳氏不失時候的立刻給他添了酒，又是一番貼心溫柔的話語，車明德心中微熱，隻感覺眼前的人兒實在是可人，自己怎麽就舍得冷落了她這麽長時間呢？
他卻是不知道，為了讓他順利中計，車無垢不但用藥讓府時的姨娘們一個個當天一同來了月事，讓他無處可去。還在吳氏的酒中加了少許能增加情趣的藥物。這才讓吳氏一掃往日的端莊穩重之態，而如此媚態外露。
如火的媚眼癡情的看著車明德，讓車明德眼中認過驚豔之色，胸中有一股熱氣微跳。
最後一聲嬌媚的：“老爺……”讓他化作繞指柔，再不能自持，猛然將吳氏抱在懷中。
“老爺……”
“愛妻……”紅帳放下，丫頭嬤嬤們早就知趣的退出屋外，聽著屋裏的動靜，一個個臉上都帶上了激動之色。
老爺多久沒有在夫人的房中休息了？如今老爺與夫人如此親呢，想到明日起，府內又會是另一番天地了！
誰知道第二日起身的時候，車老爺發現自己頭重腳輕，渾身酸痛。
吳氏扶著車老爺，勸道：“老爺，你身體不舒服，商鋪就別去了，有夥計們照應著，便是不去一日也沒什麽關係。”
“你不知道如今楚州新開的商鋪很多，這暗流蜂湧的，怎能不去？”
說著仍讓呈吳氏給他整理衣服。
抬腳邁出吳氏的屋子的時候，卻覺得頭昏眼花，渾身發軟，幸好小廝便在門口候著，見車明德一個站立不穩，慌忙上前扶住。
“老爺，老爺！您沒事罷？”
“怎麽爺的頭這麽暈，渾身沒有一絲力氣。”車明德手撫著額頭疑惑的道。
心想定是昨夜貪歡，一時涼到身體了。吳氏也趕緊上前扶了一側，柔聲勸道：“老爺還是在府中休息一日，請個大夫來瞧一瞧罷。這商鋪再重要，怎麽比得上爺的身子？”
車明德頭暈目眩，渾身無力，便是想去商鋪，也沒有心情和力氣了。吳氏又溫柔的勸說了幾句，便點頭道：“也好，看來最近爺真是操勞過度，身子隻這麽輕輕的折騰便病了。”
吳氏將他扶進屋來，好生哄著，又讓人趕緊去請大夫去。
車無垢早就等著吳氏那邊傳消息過來，隻聽得車明德已經有不舒服的感覺，並在吳氏屋裏留下休息了，心中暗暗高興。
她悄悄的吩咐芽兒，就到她去問過藥的那家醫館裏請那位大夫過來給車老爺看病。
芽兒早早就已經得了車無垢的交待，聽如今小姐讓自己去請人，立刻便起身叫了一頂小轎，把那位給車無垢檢查過藥的大夫請了過來。
吳氏住的園子在車明德園子的後麵，中間又隔了花園，因此芽兒請大夫來的時候並沒有幾個人看見。
車明德歪在床上，聽一個丫頭在門外通報了聲：“老爺，夫人，大夫來了！”
他用眼神示意吳氏請大夫進來。他自己則臉色濕紅的看著門口。
“大夫請坐。”車無垢跟在大夫身後進來，說是聽說了父親生病，特意過來看望。，
車明德隻覺得車無垢比同齡人懂事不少，心中滿意，臉上露出免強的一笑。
以方便服侍老太太為名，先住進了沈園的主樓，那時她覺得整個人生都被巔覆，並沒有多餘的心思去關心自已的母親。
車無垢進去，看到吳氏正給車明德捏著頭，但吳氏麵如桃花，想來昨日與車明德相處還不錯。
“爹，您是哪裏不舒服？快讓大夫瞧瞧。”車無垢關切的問道。心裏卻暗暗高興。
“嗯，昨日還好好的，大概是晚間受了涼了罷，今日一早起來，便覺得頭暈目眩，渾身酸痛無力。”
那大夫就勢上前，一臉帶笑的對車老爺道：“老爺將手伸出來，讓在下瞧瞧罷！”
車明德抬頭看他，雖然不是他認識的知名的大夫，但此人一副和顏善目的樣子，一身得體整齊的衣服，看著便叫人放心。
本來早晨起身時便覺得頭暈目眩，如今躺了一會兒，這頭暈的感覺非但沒好，還頭痛起來。
吳氏早就接過丫頭遞過來的一個墊枕放在他手臂下，溫柔的將他的衣袖輕輕擼起一截來。
那大夫點了點頭，伸出幹瘦的手指，輕輕按在車明德的手腕上。
屋裏的人都屏著呼吸站在一旁不敢出聲，就生怕自己的聲音打攪到大夫的診斷。
吳氏在一旁看著，心中有些微慌。車無垢不著痕跡的走到她身旁輕輕握了她的手，她的臉色這才又恢複如常。
車明德雖然渾身無力，但那雙精明的眼睛卻始終沒離大夫的臉。
見他按著脈，眉著越收越緊，神色漸漸的凝重起來，心中不由得又驚又疑惑。
終於等那大夫收回了手，他才用另一支手將衣袖拉高了蓋住手，方抬頭問道：“大夫，可診斷出在下是什麽病？”
“這個……”那大夫吞吞吐吐，似乎有什麽難以啟齒之事。
車明德以為自己得了什麽重症，心不禁猛然沉了下去，臉色也跟著暗了下來。
那大夫似乎思考了一會兒，才慢慢的道：“這位老爺所說的頭暈目眩和渾身酸痛無力是受了風寒的原故，喝兩副藥便可痊愈，並無大礙，不過……”
“不過什麽？”站在一旁的吳氏似乎焦急的問道。
“老爺，夫人，請恕在下直言，您的身體最嚴重的不是如今這頭暈和酸痛等病，而是另一種病！”
車明德聽大夫一說，更加覺得自己得了什麽重症了。隻有吳氏和車無垢心中知道，大夫馬上就要說出車明德不能生育的事實。
她輕擺衣袖，屏下左右，關了房門，誠懇的對大夫道：“大夫，我父親是不是生了什麽重病？你直言無防，還望大夫盡力醫治。”
“也不是什麽要命的病症，但是對這位老爺來說，也算是很嚴重的了。”
車明德的臉色越來越沉了，這大夫吊足了他們的胃口，這才慢悠悠的道：“我猜貴府一定子嗣稀薄，因為這位老爺是得了絕子症，此生再難得到子嗣。”
“你放屁！”車明德大怒，指著大夫讓大夫滾出去。他上有車無垢這個女兒，下還有瀟姨娘肚子裏的小公子，怎麽可能得什麽絕子症？！
他怒氣衝衝的讓人將大夫趕出去。那大夫已收了車無垢的銀子，自然也不在意他的怒火，也裝出一臉氣惱的樣子，甩著袖子就憤憤的離開車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