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神好像吃醋了
臨走之前,墨姒顏死死蹂躪了一把那個毒舌的病美人。
然後,靜悄悄的走廊,她看到了斜倚一隅的司先生。
暗咒一聲禍水,她糾結要不要裝作沒看到。
畢竟,那廝十分蛇精病。
“怎麽不接電話?”司堇聿看著萬裏天光,背影冷寂如斯。
“有嗎?”墨姒顏看看手機,並沒有未接電話。
“沒有——”司堇聿略一側身,鳳眼沉沉,聲音喑啞且危險:“我確認一下,自己不是被你拉黑了。”
墨姒顏:……
我不是!我沒有!你別亂說!
男主爸爸你冷靜一下!
墨姒顏拿著手機的手無聲抖了抖。
然後,似乎也許大概她好像真的把司先生拉黑了……
不過,誰讓他刪了她。
“想起來沒有?”司堇聿詭譎的鳳眼無聲一暗,雪銷雲散,長夜無終,仿若一刹冰封,冷不可言。
墨姒顏不說話,這種時候慫一點沒有關係。
“聽說,你有相思病?”司堇聿淡如初雪的薄唇隱隱一勾,慢條斯理地說道。
墨姒顏:……
不要臉!
帝都翻雲覆雨的殺神貴公子?
省省吧。
就是一個口嫌體直狗脾氣的老男人。
“裝死有用嗎?”司堇聿一指輕拈,漫不經心。
“沒用——”墨姒顏咬咬唇,聲音糯得不像話。
“那你,裝什麽?”司堇聿略一斂眉,那張斯文禁欲的資本臉,多了三分慵懶。
“惡心一下你。”墨姒顏言之鑿鑿。
許助理:……
這種時候應該回避一下嗎?
還是——
等著給小仙女收屍。
聞聲,司堇聿視線稍稍一沉,冷聲說道:“膽子不小。”
“僅僅是膽子不小嗎?”墨姒顏不服。
此言一出,司堇聿深深地看她一眼,視線自灼灼如花的眉眼往下。
一寸錦繡,兩地共一色嫋嫋。
喉結,無聲一緊。
“臉大——”淡淡兩個字,沉啞且涼薄。
墨姒顏:……
敲你嗎!
你的眼睛好像並不這麽想。
墨姒顏暗搓搓給他一個王的蔑視,準備從另一邊下樓。
“軟軟——”
聽!不!見!
“叫一聲老公,我可以既往不咎。”司堇聿一瞬如風而至,薄唇輕輕抵上她的耳朵,吐息如蘭。
有些,勾人。
墨姒顏差一點撞牆。
建議你看一下神經科。
“才不要!”
墨姒顏根本看也不看他。
此言一出,司堇聿的氣息驀地一重,魔障一般,令人窒息。
好像一場雪,壓了堆砌萬裏的紅塵。
“哥哥行不行?”墨姒顏一本正經地商量。
“你的哥哥,會這樣嗎?”司堇聿薄唇一勾,聲音冷邪近妖。
那一瞬,好像嗜血的長淵,傾覆了一眼浮華。
墨姒顏看看自己的一截楚腰,再看看某人那隻矜冷如玉的手,不由想起葉長笙一臉嫌棄地說自己腰粗。
emmmmmmmmm
看樣子,司先生的眼光比他好。
“軟軟,好像粗了一點。”司堇聿一指輕拈,一手的溫軟,像是流散的雲。
一經觸之,再也不想撒手。
墨姒顏:……
賤人!
不打臉不行嗎?
許助理默默地在一邊看戲。
唔——
總裁大人作妖也是一把手。
半小時以後。
墨姒顏對著桌上的一枝香水百合發呆。
至於司堇聿,則是慢條斯理地解了玉質的袖扣,矜貴且優雅。
他的手冷白如雪,微微曲起一指點了點,漫不經心。
“手機——”
“幹什麽?”墨姒顏一臉防備。
“你說,我想幹什麽?”司堇聿不輕不重地看她一眼。
那個眼神,冷沉且危險。
墨姒顏心下一緊,十分諂媚地上交自己的手機。
“隨便看!”
司堇聿看一眼她的鎖屏,隨手點了相冊,翻了翻那些蠢得不像話的自拍。
“為什麽不加微信?”
這是算賬的意思。
墨姒顏咬咬唇,十分認真地說道:“生氣!”
“現在還生氣?”司堇聿挑眉,聲音微冷。
當然!
墨姒顏眼眸彎彎,十分沒骨氣:“沒有!”
“為什麽換了鎖屏?”
想起某人那張顛倒眾生的照騙,墨姒顏幹巴巴地解釋:“如果我說手誤,你信不信。”
“你再手誤一次我看看?”司堇聿深眸一沉,低低說道。
墨姒顏:……
不敢!
於是,接下來一桌色香十足的魚,司堇聿負責吃,墨姒顏負責看。
隔壁,許助理一臉同情。
“我覺得自己像一隻花瓶。”墨姒顏一臉幽怨。
“你不一樣。”
“哪裏不一樣?”
“你下飯一點。”司堇聿解決了一盤芒果鯛魚,淡淡看她一眼。
墨姒顏:……
我有一聲MMP不得不講。
相較之下,葉長笙還算憐香惜玉,至少不會這麽喪心病狂。
不過,下飯。
你TM是在侮辱我的盛世美顏。
墨姒顏一顆玻璃心微微一顫,默默往許助理的那邊挪了挪。
眼不見為淨。
“墨姒顏——”
他的聲音,暗黑近妖,隱隱有一種禁忌的沙啞。
“你剛剛叫我軟軟。”墨姒顏西子捧心。
司堇聿麵前,節操可以是路人。
“說說,什麽是湍流黏性。”司堇聿不緊不慢地說道。
噩夢!
墨姒顏想想講台上那個斯文禁欲不手軟的司老師,倏地一僵。
湍!流!黏!性!
能不能換一個人性的說法。
“不知道?”
墨姒顏點點頭,一臉憂傷。
“抄一百遍——”
“為什麽!”
“長長記性。”
你以為你是誰!
墨姒顏咬咬唇,不想理他。
“墨姒顏,你不聽老師的話?”司堇聿一手慵懶地鬆了鬆襯衣領,銀質鏨花的冷光鏡之後,鳳眼如淵。
“我抄!”墨姒顏一忍再忍。
“乖——”
許助理:……
總裁大人,你今天有點騷。
聖際集團一群雄性白骨精在會議室裏懷疑司先生是不是不打算早朝的時候,他終於姍姍來遲。
偌大的會議室,一刹寂靜。
然後,項目部的陳經理發現,今天司先生好像哪裏不一樣。
春風十裏都是你。
有些——
心不在焉。
另一邊,墨姒顏霸占了司堇聿的辦公桌,老老實實地抄湍流黏性的定義。
不到三遍,已經手軟。
她看著對麵幽藍的水裏那些萌萌的荷包蛋的水母,不禁眼眸彎彎:“你們每天看著司堇聿那張死人臉,怎麽不自殺?”
荷包蛋水母自然不會說話,墨姒顏以那一支白金暗花的鋼筆戳戳下巴,自顧說道:“不想自殺?”
“因為司堇聿長得還可以?”
“你們真膚淺!”
荷包蛋水母:你才膚淺!
智障!
墨姒顏暗暗咒一聲司堇聿,繼續抄她的定義。
十分鍾後,她的手機提示有一條消息。
一個陌生號碼:師父,你不打算要十三郎了嗎?
見此,墨姒顏明眸一彎,心情很好地一字一字回複:“你的十二個師兄被你拿去換酒了嗎?”
“他們加起來抵不了一壇梨花白。”
“是嗎?”墨姒顏陰測測地回複。
“岑嫋嫋那個女人幾次三番想睡了我,不過我為了師父,決定守身如玉,已經嚴詞拒絕了她。”
大言不慚!
“難道不是你幾次三番自薦枕席被岑嫋嫋一腳踹到解放前?”
那邊,久久沒人說話。
墨姒顏暗忖她的十三郎是不是害羞,就收到一則消息:“師父,你說岑嫋嫋為什麽不喜歡我?”
“因為你幼稚。”
“胡說!我的思想明明很成熟!”
“少年,我說的是身體。”墨姒顏一臉無良。
十三郎:……
“師父,你矜持一點。”
“你不是希望師父可以粗暴一點嗎?”
“師父,你可能對粗暴有什麽誤解。”
“沒關係,我讓你的十二個師兄好好教一教你。”墨姒顏意有所指。
十三郎:……
“師父,我錯了。”
“你沒錯,你隻是沙雕而已。”
墨姒顏看著水裏那些土萌土萌的荷包蛋水母,想起那個不爭氣的十三郎,一時有些手癢。
“師父,有人冒充你。”十三郎談不了風花雪月,隻能說說苟且。
“睡了你們?”
“沒有!”
“那就好——”
不用負責,真好。
“師父!”
“你很遺憾?”
十三郎:……
調戲了一下十三郎,墨姒顏心裏十分平衡。
“說吧,誰那麽不長眼。”
“北方的那位。”
“天欲雪還是粉黛招搖?”墨姒顏一手輕輕點了點,氣息隱隱一冷。
“都不是!”
“那是——”墨姒顏手下一頓,微涼的桃花眼無聲一沉。
“赤般若那個老東西!”
“沒錯,就是那個不要臉的老東西!”
赤般若此人,墨姒顏接觸得不多,或者說,梅疏淺接觸得不多。
那個人的神秘,不亞於她。
“他想做什麽?”
“聽說有人想見梅疏淺。”
“所以——”墨姒顏咬咬唇,有些意味深長:“他想替我挨一刀。”
“好像是帝都的人。”
帝都——
墨姒顏一瞬想到葉嬌人。
葉嬌人腹有詩書,水墨一絕,書畫的造詣並不差。
可惜,一身的銅臭味。
此前沈先黎說葉嬌人欲拜梅疏淺為師,難道,這次出手的是葉家?
不像。
墨姒顏很清楚,梅疏淺的地位,葉家也會斟酌一二,不會輕易壞了她的規矩。
“赤般若一月以內的所有消息,今晚給我。”
十三郎:……
風大,信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