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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學會兩足直立行走

  試試當然是不可能試試,永遠都不可能的。


  不過這位表麵彪悍不講理其實窩裏橫你要是凶一點我能當場去世的千金小姐卻覺得自己已經被完完全全出賣色相了。


  “我們守的是紀律,不是清規戒律,你把我當和尚?”彼時,這位假正經的少官輕輕壓著她的唇,非常少女的裸粉色,說不出的清純,當然,也讓他很有食欲。


  這麽純這麽甜這麽聽話的女朋友果然還是他的!


  誰說我的女朋友公主病晚期?


  明明就很乖。


  “對我如此直白地親你,滿意嗎?”這似乎是一句非常恬不知恥但必不可少的言情小說不能沒有的標誌性台詞。


  不過,如果這是男主的副本就最好了。


  男配:不配有台詞怎麽樣?

  我有CP!


  那些不配有CP的單身男配:拒絕營業.jpg

  “我如果說不滿意……”


  “我還會繼續,直到你滿意為止。”這麽敬業的男配不多了。


  “那就沒有如果。”她毫不猶豫地拒絕。


  行吧,她年少無知誤會了。


  為什麽選擇這麽純的初戀臉?

  A一點野一點直接讓直男叫爸爸不好嗎?


  溫存這種事,果然充滿苟且和不確定。


  這是,血的教訓。


  她還準備說什麽,卻被明顯不滿足的這位少官撲倒了。


  “不行,我好像沒有表現好。”


  “你的表情過於勉強。”


  他在考慮:“是不是我親你的時候姿勢不到位?”


  “你別這麽嚴肅。”


  “我是讓你別勉強。”她不甘示弱地說。


  一定不能輸給這種假正經,清白不重要,主要是地位問題。


  “我不勉強。”他頗為嚴肅地說道:“事實上,我已經很保留了。”


  你別把獸性說得這麽含蓄。


  她真的無話可說了。


  而她的這位少官也非常認真地證明自己剛剛確實很保留。


  半晌,她終於可以喘息,有些懷疑地說:“你們不是有過那種針對色誘的特殊心理訓練嗎?”


  “不錯。”


  “那你,怎麽一副沒見過世麵的模樣?”她盡量說得很委婉,但可以確定他懂她的意思。


  “誘餌不一樣。”他有些粗魯地揉揉她的臉,惡意地說道:“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讓我垂涎?”


  某位想挽尊的千金小姐:……


  是我沒有見過世麵。


  誰是爸爸已經是毋庸置疑了。


  難得靜下來,這位平日克製理智的少官終於可以重新思考了:“程程,你怎麽會在這裏?”


  這個問題剛剛一時什麽蟲上腦被他忽略了,此刻想想,似乎有些不符合常理。


  這種上世紀戰時的地下實驗室位置特別隱秘,明顯不是臨時被鏡組織征用而他們駐當地的部門卻一無所覺。


  這實在是一種侮辱。


  “這個問題很難?”


  剛剛揚言要讓他在她石榴裙下俯首的某位千金小姐突然不說話了,表情不知道難過還是什麽,說不出的複雜。


  他意識到事情也許真的不簡單。


  “嗯?”


  “怎麽不說話?”


  他沒見過她這麽喪的時候,即使當初被他拒絕,她也是一副你自己不識好歹不是我配不上你的模樣,明媚傲嬌,和墨姒顏也算不相上下了。


  “告訴我好不好?”


  他隻能盡量地哄她,擔心自己說話重一點她是不是就要承受不能了,那是一副好像隨時可能崩的模樣。


  他剛剛沒有注意,他的姑娘雖然那麽乖,卻明明已經毫不掩飾她的不堪一擊了,而他,卻一時沒有察覺。


  怪她甜得讓他無法思考。


  他沒試過這麽溫柔,以前就算哄也是為了占便宜,現在,他說話都一字一字很輕很輕認真觀察她的眼睛。


  那裏有點紅紅的,他開始以為是被他欺負了,這麽嬌嗔,原來不是。


  那是最無法掩飾也無法假裝的。


  “乖,告訴我好不好?”


  她依然沒說話,蹭著他的動作有一種不自知的依賴,好像她的全世界隻有他了。


  “你不說話,我就準備親你了。”被周晉注射神經藥物形同廢物,被威脅,被諷刺,被肆意淩辱,甚至,被風語這種他平日可能根本不會正視的不知名角色任意嘲弄,他也沒此刻難熬。


  這是一種心理的戰爭,而他一敗塗地了。


  他根本無法看著他的姑娘這麽自己傷害自己。


  她難過,他卻好像已經死了。


  他感受到貼著自己心髒的位置一點點地濡濕了,她很安靜,沒有任何聲音,他卻已經知道她在流眼淚了。


  這不是那種鮫女流珠值得雪月風花的,也不是她平時為了博取他的憐惜故意一枝梨花帶雨的,這是真的在要他的命。


  有種感覺,好像他的心也在她的眼裏融化了,也支離破碎得不像樣子了。


  他的姑娘那麽抱著她,卻好像始終冰冷,讓他渾身蠢蠢欲動也一瞬凍結了。


  哪裏那麽多春色旖旎,香豔蝕骨,他現在隻想這麽抱著她,密不透風那種。


  “你不想理我嗎?”


  “說話。”


  “還是,你在暗示要我親你。”他垂眸看著她,卻看不清她的眼睛,隻有她特意別在左邊的珍珠蕾絲發飾,有點蘇,有點白蓮花,也有一點顯而易見的乖。


  不過,這些卻已經不足以讓他注意了。


  他說這麽多,她依然沒有任何動靜,隻是在他懷裏微微顫著,讓他渾身也一緊再緊。


  就在他以為也許她不準備說哪怕一字的時候,懷裏乖乖的姑娘終於好像到了某種臨界點,不能自已,毫無形象地向她的男朋友展現自己最懦弱無能的一麵。


  “怎麽辦呀。”


  “莫長安,我……我把墨墨賣掉了。”


  這句話實在有些好理解也不好理解,他以為自己理解錯了,哄她:“怎麽賣掉了?”


  不是他腦子不好,而是這種賣法他不確定。


  比如,賣給司堇聿,那就不算。


  “就是,就……是賣掉了。”


  “怎麽辦呀?”她現在組織語言的能力好像不行,說得含糊,斷斷續續也下意識地重複。


  他很溫柔地說:“告訴我,賣給誰了?”


  她好像有些遲鈍,半晌,囁嚅地說道:“幽騎士。”


  “嗯?”


  “寶寶,你再說說,賣給誰了?”他的麵色緊繃聲音卻無法形容的寵溺:“我剛剛沒有聽清。”


  “就是幽騎士呀。”她蹭著他,好像想鑽到他的骨血裏的模樣,沒有防備地說:“那個,好像不怎麽善良的幽騎士。”


  她的男朋友:……


  自信一點,把好像去掉。


  這TM不是不善良而是沒學會兩足直立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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