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往安靜如雞了

  “寶寶,你別害怕。”


  “告訴我,你怎麽把她賣掉了?”


  他渾身都在抖,卻垂憐著自己的姑娘,麵色冷得不像話,卻一字一字非常溫柔地說:“好不好?”


  “誰?”她好像特別不清醒,無意識地蹭著她。


  “墨墨,你的墨墨。”他覺得難以啟齒,然而卻為了他的姑娘甘願如斯。


  雖然,不合時宜地有點智障。


  “她?”


  她好像很懷疑:“不是被我賣掉了?”


  某位少官:……


  行吧,誰讓這是自己的姑娘。


  “乖一點,告訴哥哥你把她賣給誰了?”


  “幽騎士。”她有些嬌嗔地說:“我剛剛不是已經告訴你了?”


  “哥哥,你是白癡嗎?”


  她好像很少這麽粘他,和墨姒顏一起永遠都是一副橫行無忌跋扈囂張的千金模樣。


  “你說的對。”他非常非常耐心地哄她:“那你告訴我,怎麽賣掉的?”


  “你怎麽知道幽騎士,是不是誰告訴你的?”


  “還有,你怎麽會在這裏?”


  他有些懷疑周晉,因為那位表麵溫潤端方如玉其實陰暗扭曲特別無恥的青珩院掌院曾經就以此威脅他,不過,他好像也沒那麽閑?


  至於那位白癡的鏡組織第一花靨,被他直接忽略了。


  emmmmmm

  我的女朋友智商不可能搞不過她吧?

  “你別問這麽多呀!”


  “我要怎麽說?”


  她輕輕蹭著他,有些蓄意地覬覦他的美色,不怎麽老實。


  “哥哥,你說自己是不是有病?”


  “那就一點一點慢慢告訴我,行嗎?”


  他覺得自己確實有病,不然這麽哄她幹什麽,教訓教訓她也就不會這麽放肆了。


  然而,他真的舍不得。


  她就那麽沒防備地抱著他,他已經覺得自己被命運垂憐了。


  “夜先生,我問他,他告訴我的。”她依然緊緊貼著他心髒的位置,好像確定他在不在,鼻音很重,嬌得不像話。


  “你知道夜先生?”


  他這次在IAU內部拿到的資料,其中就有這位夜先生的身份信息,似乎還有IAU高層與鏡組織來往的蛛絲馬跡,雖然不知道具體是誰,但已經可以引起他們的注意了。


  畢竟,那還牽扯到了當年最高機密的IR-001計劃。


  而且,這位夜先生剛剛好就是他此次來這裏的目的之一,他的上級讓他確定這是不是當年生死不明的葉院士,那位風華並舉矚目唯一的葉家三少爺。


  如果是的,顯然不能讓他繼續留在這裏。


  重點,為何這位夜先生“野鶴閑雲”默默無聞這麽多年突然出現在他們的視野,是不是有所圖謀?如果有的話,那麽目的何在?

  或者,這是單純地針對葉家,還是針對他們?

  他都一概不知。


  “當然知道,那不是墨墨的父上?”她有些疑惑;“難道你不知道?”


  “知道,我是說你怎麽認識他,還有,夜先生為什麽告訴你幽騎士。”這位少官覺得自己麵對那些鬼魅一樣的鏡衛都沒這麽困難。


  包括當年被他的太子爺訓得什麽一樣,生不如死,也沒這麽覺得自己骨頭都輕了。


  小心翼翼,生怕自己沒有管理好麵部表情,讓她緊張。


  “我問他這裏有誰可以正麵gang司堇聿,他就說幽騎士。”


  “有問題嗎?”


  女朋友降智好像不是什麽好事。


  “沒問題,幽騎士確實可以。”


  司家在帝都的地位確實顯赫,高不可攀,沒誰可以招惹,不過這裏不是帝都,而且,幽騎士地下皇者的說法絕非傳聞,這是真正統治暗黑深淵的皇者。


  他垂眸看著他的姑娘,輕輕地說:“那麽,你可以告訴哥哥,為什麽要正麵gang司堇聿?”


  “因為,我不喜歡他霸占著墨墨,誰讓他那麽一張資本十足的權錢臉,還不潔身自好,那麽多小青梅小白花。”


  “他不單純。”她有些抱怨地說。


  這不是真話。


  “還有,我沒哥哥。”


  “你別想占我便宜了。”


  某位少官:……


  這是真話。


  “至於為什麽我在這裏的,當然是因為我想你了!”


  “笨不笨!”


  她倏地抬眸,有些得意地親他:“我是不是很厲害?”


  “非常厲害。”他非常配合,女朋友投懷送抱當然不能拒絕了。


  “我現在甜不甜?”


  “超甜的!”他故意學著她們這些小姐姐撒嬌的調調,一本正經地說。


  “那你怎麽不親我?”


  “這不是有正事嗎?”


  “喜歡我就是正事!”她有些不滿地蹭蹭,讓他渾身一緊。


  “你乖一點,我們把話說完。”雖然這是他已經肖想很多次的姑娘,但他清楚剛剛已經沒理智了,現在需要冷靜一點。


  不然,他保不準會發生什麽。


  “不行!不想!不要!”她非常拒絕。


  這位少官有一點懷疑人生:“寶寶,你以前沒這麽不可理喻。”


  “胡說!我明明一直這樣。”她幽幽地看著他,楚楚可憐:“一定是你現在不稀罕我了,就沒那麽包容。”


  “一定是這樣。”


  “我還要怎麽稀罕你?”


  “嗯?”這位少官有些陰測測地看著她,目光危險:“你再說我不稀罕你,試試。”


  “沒良心。”


  “我嗎?”她有些遲鈍,轉而就是控訴:“沒有!絕對沒有!”


  “你就是不喜歡我了,以前你明明不會凶我!”


  良心?


  這是什麽?

  她蠻不講理地在他身上放肆,甚至不知死活地想碰他的喉結,特別嬌地說:“我一定聽話,你別不喜歡我了。”


  “好不好?”


  他終於忍無可忍了,死死地壓著她;“哥哥最喜歡稀罕你了,別再說話行不行?”


  求你,閉嘴。


  這TM是什麽甜甜的戀愛?明明就是想他死得早一點!

  “好吧,那我就不說你壞話了。”她倒是識相,一下子安靜。


  這位少官現在慶幸自己三年前沒有一時禽獸就答應她的表白,非常矜持,不然,他現在應該已經壯烈了……


  好難。


  距離司堇聿收到墨姒顏那隻獨一無二的小雛菊鐲子已經過去了一小時,而他自始至終都是一副矜冷自持沉寂如斯的模樣。


  雲端白雪,高高在上。


  許助理卻在對上他目光的一刹,隱隱看到山雨欲來。


  禁忌,暗黑。


  說不出的壓抑。


  司堇聿偶爾情緒不對的時候,就會如此,渾身都充滿一種陰暗的氣場,深不可測,波詭雲譎。


  不知道,幽騎士為什麽會如此突然地挑釁司家的地位。


  或者,不是挑釁,而是調戲?


  許助理看著桌上那封某位親筆書寫的信,有點理解小仙女為什麽麵對司先生往往安靜如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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