矜持是不可能矜持的
小仙女突然不想男配這麽配合了……
真的!
何德何能!
你再這麽撩男主下一章可以殺青了!
她正尷尬,某位麵癱臉上官目光一轉,看向了管家。
小仙女:……
依然尷尬.jpg
他有我好看嗎?
“這是墨家的千機鎖。”似乎知道他們要問什麽,管家沒有隱瞞,自然地說道:“而且,我可以告訴你們,這是前任伯爵與墨家的交易,具體如何我和伯爵小姐其實不知道。”
“墨家?”
“據說,這是上古的神裔,天地第一古族,他們非常神秘,我當初不是沒有查過,不過,一點消息也沒有。”當年,為了防止意外,他曾經查過前任伯爵來往的信件,結果,沒有任何信息。
隱世墨家,確實,深不可測。
“你的意思,你們不知道墨家,至於前任伯爵和墨家有什麽秘密,同樣不了解?”
“不錯——”
“那麽,你怎麽知道千機鎖?”墨姒顏直覺他在隱瞞什麽。
半真半假。
隻是,墨家不是已經隱世了?
曾經如何睥睨風雲,唯我獨尊,如今,都是過去了。
她相信墨家依然有翻雲覆雨的資本,不輸給帝都任何世家,任何一方,如果他們願意,依然可以做獨一的王。
他們不需要忌諱誰,隱世的唯一理由,不是他們不能,而是,他們不要。
不看富貴花,不論江山策,不遇紅塵雨,不走人間路。
天下熙熙,天下攘攘,不來,不往。
這是墨家。
“這很重要?”管家似乎不理解,她為什麽對此這麽上心。
“非常重要。”墨姒顏一字一字地說道。
“可惜——”管家垂眸,嘶啞說道:“我不能告訴你。”
“為什麽?”
“一生在世,沒有那麽多為什麽。”
管家似是一哂:“比如,不能說服自己的時候。”
“不是什麽時候都有理由,對不對?”
言出,他不禁看著還有些懵懵懂懂的Sylvie,沉沉說道:“如果誰誰如此,事事如此,也就沒有這些恩恩怨怨了。”
“不過,沒有如果。”
“我們都知道,沒有誰可以永遠理智,沒有誰可以永遠慈悲。”
言出,他稍稍一側身,說道:“現在,你們可以去看看當年的答案了。”
他們猜得不錯,地下室的下麵確實很有乾坤。
不過,為什麽對於他們這麽難的千機鎖,對於管家而言好像如此簡單?
墨姒顏看著貌美如花的“智商擔當”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怎麽了?”
因為視野昏暗,她看不到戰淵同樣幽暗的目光。
“害怕?”
“沒有。”
隻是,戰淵根本不信。
“如果害怕,可以這樣——”他在暗中牽起她,一強一弱,一高一下,難得地讓他有些心不在焉了。
當真,纖纖如玉,如瓷如雪,有一種屬於少女的嬌嬌軟軟。
很糯很糯,白糖糕一樣。
難怪這麽甜……
他想。
不是沒有感覺到她的僵直,不過,這種不自在被黑暗掩飾了。
“走吧——”他一向寡言,此刻,也是如此。
“這樣是不是不好?”小仙女還想矜持一下。
真的,不是我不願意守身如玉而是男配刷到戀愛副本了……
“不會。”戰淵走在前麵,提醒她認真一點。
也許是距離海岸不遠的原因,這裏明顯潮濕了許多,青石的台階上麵也有一些苔蘚,必須要謹慎一些。
黑暗裏麵,墨姒顏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的身上濃烈的荷爾蒙的氣息,淡淡的白鬆香的味道,還有一種常年生死場上磨礪出的青鋒一樣的寒意。
她不會忘記,這是戰神。
他的指骨和司堇聿一樣修長,不過沒有司堇聿冰雪一樣的涼薄,而是一種說不出的暖,不動聲色,還有薄薄的繭,不是很突出。
她看過他細細把玩冰冷的十字弩,比起平時,有一種說不出的慵懶,慢慢品鑒,非常優雅,不過,不會讓誰忽略他的身上刻意收斂的野性。
很A很撩就是了。
戰淵覺得此刻自己像是攥著一朵棉花糖一樣,如果不輕一點就要融了,非常嬌嬌氣氣。然而,不重一點他覺得她就像一指流砂一樣,有些握不住了。
他一直在隱忍什麽,不過,她好像一直不安分,在他掌心也是如此。
不知道乖一點嗎?
“你在幹什麽?”他的嗓音非常沉啞,有一種荷爾蒙滿滿的性感,還有不明顯的一種侵占的味道。
不過,墨姒顏此刻全部注意都在自己竟然被帝都太子爺牽了這麽頭條的事實上麵,根本沒有察覺到他的不一樣。
當然,同樣都是雄性,Robin就非常了解了。
他!就!知!道!
這位上官一直對小仙女有不正當的想法。
可以說野心勃勃了。
現在牽牽,等等是不是就要親親抱抱了!
簡直,禽獸!
“沒……沒有……幹……幹什麽……”墨姒顏不知道為什麽這麽緊張,明明此刻占便宜的不是她。
對上這位太子爺,她好像天生弱勢一點?
不止,還有司堇聿。
說起來,陸家那位菩薩一樣上善若水的家主好像也很有氣場?
唔——
女主的劇本也非常垃圾。
這本書就我不是王者.jpg
“你很心虛。”這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黑暗裏麵,這位上官沙啞說道:“心虛什麽?”
“沒有。”墨姒顏非常鎮定。
“覺得自己對不起司堇聿?”
“不是!”
聞言,他稍稍一頓,墨姒顏一時不防差一點撞到他,不過,此時的距離也非常“耳鬢廝磨”了。
她甚至可以感覺到他的鼻息就在她的上方,如蘭如麝,還有一種絕對臣服的強勢,非常霸道。
這種距離,是不是羞恥了一點?
男配,你別這樣!
我是一個非常專一的小仙女!
“我還沒有做什麽,你都已經這麽緊張了。”戰淵發現,自己以往的那些自製似乎都不行了。
其實,他也不是這麽理智。
對世界需要冷靜,對你好像不需要了。
怎麽辦?
墨姒顏明顯察覺到他的目光,依然清冷,依然幽沉,不過,有些不一樣了。
戰淵不說話,她就一直垂眸,老老實實。
半晌,他輕輕一哂,似是漫不經心:“出息!”
“平時不是很囂張?”
“誰……誰囂張了!”墨姒顏下意識地說道。
“不囂張,你就聽話一點。”
小仙女於是閉嘴了。
這種時候,還是不要招惹他了。
男神,看看就行。
真的有一點什麽,她就要被司堇聿修羅場了。
看看!
這就是家教!
據說家教不錯司先生:甚慰。
終於,他們到了地下最深的位置。
這裏比起上麵陰冷了許多,還有一種蝕骨的寒意,甚至,非常濃鬱的死亡的氣息。
“這裏一共三十二間石室,石室裏麵,就是答案。”管家緩緩說道。
冰冷的石壁上燃起了千年的燈,這裏依然保留了一些戰爭時期的樣子,古老的騎士劍,象征騎士榮耀的十字盾,不知道哪位將軍的黃金戰甲,任意丟在地上的王室勳章,鏨胎琺琅花瓶,玫瑰色的瑪瑙,一副路易十四的油畫,還有一些不知道多少年的塵封的銀器,不再光鮮,不過依然可以看出當時的尊貴。
前任伯爵的祖上,一定非常顯赫。
這裏,甚至保留了一些曾經王朝統治者專屬的某些象征。
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比起王朝的榮辱與一位將軍的千秋,一具蒼涼的白骨顯然顯眼一點。
依然保持著生時的姿勢,像是懺悔,像是卑微,這是一種被審判的姿勢。
根據他的服飾和純金的懷表可以看出來,這位的身份非常不簡單。
“這是,前任公爵?”墨姒顏看著麵色平靜的管家,一時有一種心裏一寒的感覺。
“不錯。”管家非常坦然。
“你殺了他?”
“是的。”
“那麽,你是怎麽讓伯爵小姐相信他和Lise一起離開了,而不是永遠留在了這裏?”墨姒顏看著管家,麵色微微一沉。
事實上,她不相信伯爵小姐真的什麽不知道。
“世上謊言,如果你願意相信就不是謊言。”管家緩緩說道。
少女,你還是年輕了。
墨姒顏在管家眼裏看到了這樣一個信息。
“Sophie心裏希望如此,就是如此。”
“你的伯爵小姐真是天真。”墨姒顏不知道在說她還是自己。
“和你一樣,是不是?”管家看著地上的白骨,似是悲憫:“我的伯爵小姐什麽都好,就是,眼光不好。”
“她怎麽就對他一見鍾情了。”
“喜歡我,不是很好?”
他像是自言自語一樣,輕輕說道:“不過,現在好了。”
“世上永遠沒有他了。”
“她不喜歡我也沒有關係。”
墨姒顏懷疑這位管家有病,真的。
“前任伯爵和他的父親殺死了包括Elodie和Lise的三十二位少女,而你殺死了前任伯爵?”Robin看著地上的白骨,神色幽沉,此刻看不出他在想什麽。
也許同情,也許不是。
“當然,我不是已經說過了?”管家看著前任伯爵麵前已經幹枯的白色鳶尾,嘶啞地說道:“你們在懷疑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