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業坑兒子
“嬸嬸,你真偏心!”
“你現在喜歡墨小姐不喜歡我了。”戰善善看著墨姒顏手裏紫色的玉鐲子,不由一嗔:“當時我要了,你都不給我。”
戰善善當然不是生氣,也不是真的眼紅,事實上她對這種稀罕玩意真的說不上喜歡,戰善善眉眼中和了少女的純和中性的野,性子上卻是和她的父親一樣,戰家的基因非常強勢。
除了平時對她的薑副官耐心一點,幹什麽都是帶著一種不羈的野性,當然,也可以說“獸性”……
“不是這樣。”墨姒顏希望自己不要過於綠茶,但是不解釋的話,她不知道戰善善會說什麽。
“如果善善你喜歡的話,我可以——”
“不是,小姐姐你怎麽當真了。”戰善善注意到堂哥的目光,一下子正經了:“我就是說說而已。”
“我這麽糙,配不上這麽傾城的鐲子。”
“我是戰家唯一的小公舉,嬸嬸怎麽可能不喜歡我。”戰善善非常認真地說道:“而且,我喜歡你叫我善善。”
怎麽可以這麽甜!
小·不想可可愛愛·仙女:……
是我不配。
墨姒顏注意到戰家主眼裏一刹的驚訝,她可以肯定這隻鐲子不簡單,甚至,還有一定特殊的寓意。
隻是,戰太太這麽堅持,如果她再不識相的話,估計會被戰家這些大佬眼神注視。
她下意識地看了一下戰淵,眼神詢問我要怎麽矜持,可惜,這位麵癱臉上官隻是淡淡地說道:“長者賜,不可辭。”
墨姒顏於是???
為什麽他這麽有文化的樣子?
而且,什麽長者,她根本和戰家一點關係也沒有吧,這不是高攀了嗎?
緊張。
墨姒顏覺得自己需要淡定一點了,她沒有再糾結。
其實她是擔心如果再這麽一副沒有見過世麵的樣子,戰善善可能會讓她以身相許。
至於對誰以身相許,不需要說了吧。
戰太太很喜歡墨姒顏,對她的江山綠牡丹也是喜歡的不行,她非常溫和地看著眉眼如畫的少女,說道:“是不是戰淵告訴你的?”
“嗯——”墨姒顏已經習慣了清純小白花的樣子,乖乖地說道:“他說太太喜歡一茶一畫。”
“江山綠牡丹也是他說的?”
“不是。”戰淵看著身側嬌嬌嫩嫩的少女,眸色略深,沉啞地說道:“我沒有告訴她這些。”
“真的?”
“顏顏這麽厲害?”
“一下子就猜到了伯母喜歡什麽?”雍容華麗的戰太太輕輕一撫鬢上的芙蓉青玉簪,像是豆蔻少女一樣,嬌靨如花地說道:“我們真是有緣,是不是?”
墨姒顏於是磕磕巴巴地說:“伯母說什麽都對。”
我如果說不是的話,可能會被直接正法吧。
墨姒顏看了一下戰家的這些大佬,感覺他們都是王者,隻有她一個青銅。
甚至,青銅都不是。
“怎麽可以這麽乖。”戰太太喜歡得不得了,不由看一下戰淵:“你可以學學。”
“什麽?”戰淵假裝不知道。
“怎麽說話。”戰太太捏了一下墨姒顏軟軟綿綿的下巴,高深地說道:“顏顏,是不是?”
墨·隻想鹹魚·姒顏:大佬別帶我了。
“是——”墨姒顏權衡了一下,得罪戰淵現在不會怎麽樣,得罪貴妃娘娘的話,估計不行。
至於被Rua下巴什麽的,她其實看出來戰太太一直想這麽幹了。
可能已經料到了,戰淵的神色倒是不意外,不過,看著墨姒顏的目光有些意味不明。
戰太太確實非常細心,一直在問她喜歡什麽,看著她的目光不過在桌上的糖醋排骨上頓了一下,她就直接讓戰淵把盤子拿了下來。
“都是你的。”
“其實不必——”
“怎麽不必?”戰太太可以說非常任性了,“我們家裏就是這樣,誰可愛就寵誰。”
“不要說糖醋排骨了,就是你看上了這裏……”意識到不對,雍容的戰太太稍稍理了一下旗袍的下擺,有些不自然地看了一下戰淵。
差一點被貴妃娘娘cue到的這些戰家尚且單身的大佬則是依然冷靜如斯。
倒不是不喜歡這種看起來軟軟綿綿小白花一樣的少女,而是,戰淵都已經這麽一副姿態了,擺明了就是他的,誰都不能碰。
“乖——”戰太太最終什麽也沒有說,隻是Rua了一下少女瓷白如雪的下巴。
這種手感,好想……
不,你不想。
墨姒顏仿佛看出了戰太太的想法,表情有些心如止水。
emmmmm
也許就是戰家都是直男少爺,沒有可可愛愛的小甜甜可以滿足這位太太日常Rua一下。
既然這樣,我就忍一忍吧。
其他的可以忽略,就是戰太太旁邊的家主麵色不怎麽好看,估計終於意識到自己可能地位不保了。
嚶嚶嚶我要怎麽和大佬解釋沒有爭寵的意思。
糖醋排骨雖然好吃,但是這些目光實在讓她淡定不了。
墨姒顏其實吃得有一些心不在焉,被戰家這種陣容暗暗觀察,真的不是一件好事。
我隻想鹹魚一點。
好不容易罷了,戰太太吩咐管家煮茶,並且非常親昵地拉著墨姒顏:“顏顏,這是伯母收藏的君山銀針,你試一試好不好。”
好不好不是我說了算吧。
聞言,戰淵不由看了一下自己的母親,平靜地說道:“這不是父親的部下調任托他的副官捎的?”
“你記錯了。”戰太太非常淡定,暗示性地看了一下自己的親親老公。
管一管你的下級的下級行不行?
於是戰淵收到了自己上級的上級的目光警告。
真是,一物降一物。
墨姒顏謹慎地看了一下這些平時在新聞上諸多公幹此刻好像很閑的戰家大佬,有些懷疑。
你們剛剛不是在桌上說要商量一下演習的事宜?還有一些國際間的的上層交流?
麻煩事業為主好嗎?
真的,如果可以選擇,她一定不會信了戰淵隻是我的母親想親自謝謝你這種說法。
“謝謝伯母。”墨姒顏小心翼翼,擔心自己一旦不穩,手裏的宋青白釉蓮花茶盞就要落地了。
不是她沒有見過世麵,事實上葉長笙的書房裏這種東西同樣很多,隻是這裏不是葉家,戰太太也不是葉長笙……
“謝謝什麽,你再這麽客客氣氣的話,伯母就要生氣了。”戰家太太雖然不再年輕了,不過終究是被戰家這些大佬寵的,即使這麽少女的姿態,也沒有一點違和。
倒是,有些可愛。
墨姒顏沒有母親,刑窈窈平時眼裏除了葉少雲就是葉婠婠,至於顧輕娉,巴不得她在葉家沒有誰理。
葉長笙確實很好,對她也是包容,有時候雖然刻薄了一點,不過對她的寵同樣不是假的。
隻是,終究不是母親。
墨姒顏其實沒有體會到女性長輩真正的喜歡,蘇蓮說對她表麵很好,其實不論什麽時候都有一種很明顯的目的性,她的眼裏都是野心。
蘇蓮說覺得墨姒顏這種不諳世事的少女不知道這些,其實,她一直清楚。
墨姒顏與戰太太素未謀麵,一副梅疏淺臨摹的《富春山居圖》在業內確實千金難求,然而對於這位名門書香的戰家主母而言真的不算什麽。
她的話說,不是什麽稀罕玩意。
她其實可以看得出來,戰太太對自己的喜歡有戰淵的原因,不過她的喜歡很真,不是假的。
不知道為什麽,她的心裏一時有些說不出的感覺。
緊張,忐忑,驚訝,懷疑,還有一點依賴。
她很喜歡這種感覺。
蘇蓮說當時提起了這位戰家的主母,牡丹國色,雍容天下,一句自愧不如不知道是真是假,此刻看來,倒是一點不假。
墨姒顏看著戰太太煮茶時的寧靜,不由腹誹:確實,半點不如。
“說起來,市麵上一直沒有剩下半幅山居圖的消息。”戰太太似是漫不經心:“我甚至懷疑梅娘娘根本就是畫了半幅。”
不打算好好營業的梅娘娘:這是真的。
“沒有想到,倒是你讓我一償宿願。”戰太太看著墨姒顏,目光溫和。
然而,墨姒顏在她眼裏看到了一點審視,她其實隱藏得很好,不過還是被發現了。
不過這種審視倒是沒有任何不適,她知道這不是什麽惡意,也許,隻是出於一種好奇。
墨姒顏假裝想了一下,繼而抬眸,一副嬌嬌憨憨的模樣,糯糯說道:“伯母言重了,其實真的不算什麽。”
“隻是一幅畫而已。”
“對於懂它的伯母而言,它很重要,對於我來說,還不如你們家的糖醋排骨,畢竟它不能吃。”墨姒顏眉眼彎彎,嫣然說道。
戰太太顯然喜歡她這麽撒嬌的樣子,一時開心說道:“既然喜歡,可以經常來。”
“戰淵,聽到沒有?”
墨姒顏於是知道自己搞不過貴妃娘娘了。
你們東宮沒有要求嗎?
她簡直沒有掩飾自己的司馬昭之心。
墨姒顏不相信這位太太不知道自己的出身,她的父親身份不俗,名門貴胄,她的母親卻至今身份不明。
這位太太好像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