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七章 名字
“你來有什麽事?”
雨歌挽起最後一個劍花,不含感情的看著拓跋言。
沒過多久,拓跋言就如昨天所說,來到了這兒。因為拓跋鈞不負眾望的終於醉了,估計至少要睡一上午。
阿招勸他招呼拓跋鈞,至少在他醒來的時候遞醒酒湯,這樣至少能和緩一下他們兄弟的關係。
阿招還是對兄弟姐妹之情有遺憾的,她曾經也有兄弟姐妹,隻可惜全都身亡了。
但這個年紀的少年怎麽會聽人勸呢,對他來說,哥哥遠遠沒有驚鴻一瞥記在心上的女孩重要。
隻可惜哥哥不待見他,女孩也不待見他。
雨歌的冷言冷語讓拓跋言有點受挫,他平複了下心跳,覺得自己應該找個理由,像眼前這樣的女孩,如果說自己沒事就是來找她的,一定會被她丟出去。
“我有很重要的事,”他先扔出來一句,然後又底氣不足的說,“昨天我兄長談了什麽,我需要知道。”
“你怎麽不直接問他?”雨歌直接一句話扔出來,讓拓跋言一噎。
想想辦法啊,搭訕女孩子一定要靈活才行。
這個身著普通卻容顏俊美,氣度非凡的少年,如果把雨歌換成任何一個普通的少女,都會為和他說上話而歡喜。
拓跋言不禁想,若是把自己說的可憐一點,會不會讓她同情自己一點。
“我……我的兄長為了保護我,不讓我接觸那些事情,可我看他日夜忙碌,於心不忍,想要為他分擔一些。”拓跋言盡量讓自己看起來真誠一點,可惜他內心都快被自己惡心吐了。
雨歌哪是這麽好糊弄的人,冷言道,“別跟我扯謊,若他真打這個主意,為何讓你也一起來?”
拓跋言一下被問住了,可人的潛力是無限的,他一陣急智,坦言道,“我兄長本來是不讓我去的,隻是我執意要跟著,他沒辦法才帶上我。”
雨歌也極短的冷笑一下,“這麽說來,你兄長是很容易心軟的人,你回去多問幾遍,他就會告訴你,何苦來這裏?再說,就算你要問,自去裏麵找掌櫃的,跟我說這麽多做什麽?”
這話說的有理有據,畢竟昨天雨歌並沒有參與到談話,她本職是殺手堂的人,隻是喜歡來這裏搭個夥,沒事不參與紫幻的工作。
說起來,她和慎容倒是直屬前後輩,隻是殺手堂眾殺手多是單獨行動,彼此之間沒什麽關聯,對慎容她還不如驚風熟悉。
拓跋言完全敗下陣來,心有不甘的同時,又對雨歌的思路清晰言辭機敏多加讚歎。
不過如今話說滿了,他也隻能硬著頭皮繼續說,“那就請姑娘為我引見了……,不過,請問姑娘怎麽稱呼?”
這倒是個詢問名諱的好辦法。
“我想你沒有知道的必要。”雨歌對此毫不感冒,“雨歌”這兩個字對她還說,根本不是名字,而隻是一個代號,作為組織的兵器,代號還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拓跋言沒想到這都問不出來,一咬牙心想好啊,你一點麵子都不給本皇子,本皇子該留給你強上了。
他不滿的哼了一聲,跟著雨歌來到一間房門口,雨歌說明來意,就把人晾那兒自己走了。
拓跋言氣悶都看著眼前打開門的女人,這是個滿臉冰冷和雨歌如出一轍都女人。
拓跋言都要認為她倆是姐妹了。
紫幻看著眼前的少年,她印象十分深刻,畢竟昨晚就和同他一起過來的孤伶的弟子談過話。
“你……,自己一個人來的?”她本以為是昨天什麽沒談攏,然後才發現隻有少年一個人。
另外一人是孤伶的弟子,那這少年是什麽人呢?
似乎在回答她的疑問,少年馬上道,“我和兄長昨天來過,不知姑娘還記不記得。”
原來是兄弟。
“我還沒糊塗到這種地步,當然記得,你來有什麽事?”紫幻一甩袖子轉身進屋,不回頭的甩下一句,“進來。”
到了內室,拓跋言也不客氣,自己找了地方坐下,把剛才對雨歌說的話又學舌了一遍,直言想知道昨天拓跋鈞說了什麽,他確實拿這個當和雨歌說話的話頭,但心底還是比較想知道拓跋鈞到底在做什麽。
“你在說謊。”紫幻看也沒看他,淡淡的說,“聽都能聽出來,你到底有什麽目的?別妄想在我們麵前撒謊。”
拓跋言一懵一懵的,莫非他說話真的那麽令人起疑麽。
拓跋言猶豫了一下,心知反正他們對自己不會有什麽危害,他反而放下心來。
“姑娘,剛才的女孩叫什麽名字?”拓跋言幹脆直言不諱,不再遮遮掩掩的問起來。
“你問這個做什麽。”紫幻也是謹慎的人,盯著拓跋言,似乎想找出他的任何一點破綻。
“這正是我來這裏的目的。”拓跋言輕笑道,這時候,他總算脫去了稚嫩,有了點男人的樣子。
紫幻自然是驚訝萬分,隨後又覺得十分荒唐,一直麵無表情的臉也露出了一絲嘲諷的笑意。
“我可以告訴你,她叫雨歌,但你就算知道了,也絕沒有一點用。”她麵對拓跋言,終於提起了一點興趣,千算萬算,沒想到這也是個風流種。
“為何沒用,我的要求也不多,知道她的名字就好了,剩下的,就不用姑娘操心了。”拓跋言撇了撇嘴,剛剛的穩重蕩然無存。
“自己連名字也套不出來,還如此大的口氣。”紫幻搖了搖頭。
拓跋言啞口無言,氣悶之下,什麽也說不出來,隻憤憤的逞強道,“你,你等著,我會證明給你看的。”
“嗬,你跟我置什麽氣。”紫幻雙手環抱,冷冷的看著拓跋言,“我懶得管你,你愛怎麽做怎麽,既然沒別的事,你可以出去了。”
“真的不客氣,切,昨天明明對他畢恭畢敬。”拓跋言不滿低聲道,不過這也無所謂了,他轉身出門,至少他知道了她的名字。
哪知拓跋言一出門,就看到雨歌站在門前,他驚了一下,不自覺“啊”了一聲,雨歌怎麽去而複返了,那剛才的話,她有沒有聽過?
“你,你……。”拓跋言也不禁結巴起來,“你剛才都聽到了?”
“我又不是聾子。”雨歌冷冷的說,“如何,你想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