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1章 指點
高熲假裝好奇：“和兄。九公子為何懼怕那麽主仆？該不會是九公子……”
和士開馬上解釋。
“不要想歪。九公子是正人君子，宅心仁厚。隻是可憐那對主仆罷了。”
高熲向和士開道謝。
“多虧你提醒我。要不然我可要闖禍了。”
和士開笑道：“你家少主吃點心，不會亂跑。我們到你房去聊。”
“好。”高熲請和士開到隔壁房：“不知知兄要與我聊什麽？”
和士開坐到案幾前，等高熲也坐好，開口請求。
“九公子讓我負責打探李昞的事。我對周國的人和事不熟悉。想請你指點一二。”
作為周國人，高熲是不會把出賣李昞，但高熲還得應付和士開：“和兄。別緊張。你把事情想得太複雜。”
“……”和士開等著高熲給他一個合理的說話。
高熲笑了笑。
“我來齊國前，就聽說周國皇帝宇文邕和太師宇文護對李昞不放心，他們想把李昞弄到京城軟禁。你也知道隴西是李昞家經營多年的地盤，更是軍事要塞。你派人去隴西，基本是有去無回。”
和士開沉下臉。
“那你為什麽向九公子出這個餿主意？你是故意想讓我難堪嗎？”
高熲無比認真地糾正和士開。
“這不是餿主意。這是策略。我想告訴你。去隴西這條路走不通。但我沒說我沒讓你去找李昞。”
看高熲自信滿滿，和士開雙手抱拳：“請賢弟幫忙。為我解憂。”
高熲獻計。
“搭把手，將李昞弄周國都城，讓別人弄死李昞。不髒你的手，還為九公子除掉一個礙事的人。九公子也可向九殿下複命。兩全齊美。”
和士開露出驚詫的表情：“阿敏。你的腦子轉得太快了。我都有點怕你。”
高熲哈哈大笑。
“和兄。我知道你早就有對策。你是我這裏閑聊，隻是找兄弟我說笑罷了。”
再次感歎高熲的智商高，麵對高熲，和士開也不敢大意。更想知道高熲能厲害到什麽程度。
“賢弟。你是怎麽我有對策？”
對和士的用意，高熲了然於胸。
“據我所知，周國排查奸細非常嚴格。九公子和斛律須達能在周國平安歸來，說明周國有九公子的人。而且，人數不少。”
讓高熲知道了高湛在周國有聯絡點，這不是好事。和士開真後悔和高熲討論。
敲打完和士開，高熲也得為自己留條後路：“其實，在敵對的國家養耳目，也不是什麽新鮮事。我對這事沒興趣。眼前，我最在意的事，就是我的官途。等我有足夠的條件，我也要找我的仇人報仇。”
高熲來齊國，對外的假身份，是西魏人。與周國宇文氏有仇恨。
聽高熲的口氣是想在齊國長久待下去，和士開也對高熲放下。
“以後，我們兄弟齊心合力，共同進退，享受榮華富貴。”
高熲和和士開擊掌。
和士開高興。
“我剛剛得知，陛下要組織一場蹴鞠比賽。主是要邀請皇親國戚。”
高熲鬱悶看著和士開：“陛下邀請的是皇親國戚。我們連看一眼的機會都沒有。你是專程來逗我嗎？”
&nb
sp;和士開搖搖手。
“這次蹴鞠比賽由九公子負責安全。我們當然可以沾沾光。有沒有興趣帶著你家少主去看看熱鬧？”
高熲心動。
“好啊。那就有勞和兄幫忙。我去知會我家少主。”
和士開說完該說完的話，起身道別：“我去向九公子稟告。”
高熲送和士開出院門，再回到房間門口中的走廊上。
獨孤伽羅從她住的房間，伸頭出來。
高熲伸手將獨孤伽羅的頭推進窗戶內。
這一幕，被在院門外偷看的和士開望到。和士開以為高熲又在教訓調皮的小公子，然後離開。
高熲進到獨孤伽羅房間內：“我答應和士開去參加高演的蹴鞠比賽。”
獨孤伽羅看高熲不開心。
“這要是好事。蹴鞠現場人很多。也有馬馬匹。說不定，我們就能找到合適的機會回國。”
高熲背著手在地上走來走去。
“事情沒你想得那麽簡單。和士開說蹴鞠比賽，那皇親國戚才能參加。我們連個皇親國戚衣角都碰不到。特意邀請我們去，準備沒安好心。”
又有可能陷入危機。
獨孤伽羅兩手捏在一起，也為自己和高熲的將來擔心。
“那你想怎麽樣？”
高熲問獨孤伽羅：“如果薛女醫跟隨婁昭君也出席蹴鞠比賽。那我們是可能爭取機會逃離這裏。就蹴鞠比賽是一個陷阱。到時我們隻要遠離蹴鞠比賽場地，就會被人抓起來。”
獨孤伽羅抿了抿嘴。
“你看這樣，行不行？我去參加蹴鞠比賽。你去找王軌，在蹴鞠比賽場外接應。”
高熲搖搖頭。
“蹴鞠比賽場地若在宮中。宮中的侍衛，宮牆又多。我們未必能出宮。太危險。我們還看靜齊變為好。”
獨孤伽羅歎氣。
“每日裝傻，我都快憋死了。再這樣下去，我真的有可能會成為傻子。要不這樣。我們進宮。把薛女醫換出來。”
高熲不同意。
“到時，我們怎麽出宮？萬一我們進到別人的圈套，可能臨死連辯解的機會都沒有。”
安全是首要考慮的事情，獨孤伽羅再想想。
“和士開來邀請我們。我們就一直跟著和士開。和士開是高湛的人。別人也不敢隨意動和士開。必要時，可以拉和士開出來做我們的擋箭牌。”
“……”高熲權衡利弊。
看出高熲不讚同，獨孤伽羅又改了主意：“實在不行。你跟和士開。我跟著胡靜之。不管用什麽辦法，必須把薛女醫從皇宮中救出來。薛女醫是宇文邕的人，我們在齊國的事，還需要薛女醫作證。”
高熲想了又想。
“就這麽辦。還有，我會找機會接近河間王高孝琬。你若有機會先出宮找薛女醫和王軌。我身手好，自能找到辦法出宮。”
計劃商量妥當，獨孤伽羅心定。
高熲回到自己住的房間休息。
想要跟著胡靜之進皇宮，就得找個合理的由頭。
獨孤伽羅跑胡靜之的房間門口，敲門。
胡靜之的貼身丫環從房內出來。
“小公子。你有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