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2章 腰牌
獨孤伽羅指了一下房內，然後啊啊兩聲。
丫環笑說：“我家夫人已經歇息。你回你房間歇息，好不好？”
獨孤伽羅抱住門框就不走。丫環拽獨孤伽羅。獨孤伽羅啊啊再大聲。
房內傳出胡靜之的聲音：“讓小公子進來。”
丫環隻得鬆開手，請獨孤伽羅進胡靜之房間。
兩個丫環正在給胡靜之梳妝打扮。
胡靜之微笑。
“小公子。你找我何事？我是要急著出門。”
獨孤伽羅打了一個飽嗝，指指自己的喉嚨，又指指案幾上的茶杯。
胡靜之點頭。
獨孤伽羅去到案幾前，倒了一杯茶，大口喝下，順了順氣，露出甜甜的笑容。
一杯茶都能喝得那麽開心，胡靜之覺得和獨孤伽羅相非常輕鬆。
獨孤伽羅放好茶杯，雙手抱拳，向胡靜之道謝。
此時，胡靜之也打扮好：“小公子。我們進宮去看蹴鞠，好不好？”
獨孤伽羅搖頭，指了指門外，兩手捂著自己的耳朵做一個痛苦的表情。
胡靜之被逗笑。
“你是怕阿敏罵你，對不對？”
獨孤伽羅點頭如搗蒜。
胡靜之笑道：“有我在，阿敏不會罵你。”
獨孤伽羅馬上跑到胡靜之麵前，伸手挽住胡靜之的手，給胡靜之一個燦爛的笑容。
胡靜之帶著獨孤伽羅和貼身丫環出院子。在出大門時，碰到和士開。
和士開看到獨孤伽羅，連忙央求胡靜之：“夫人。小公子不適合跟隨你。還是讓阿敏照顧為好。”
胡靜之沉下臉。
“我想帶誰就帶誰。我的事情，我自有主張。和士開，你管好你的事即可。”
和士開無趣。
胡靜之拉著獨孤伽羅上了馬車。
還是覺得胡靜之帶著獨孤伽羅不妥，打算去找高湛，在高湛院子門口被急匆匆匆前來的高熲叫住。
“和兄。有沒有看到我家少主？”
和士開犯愁。
“你家少主，被九夫人帶進宮。”
高熲佯裝驚訝。
“這可怎麽辦呀？”
好的容易見到高熲失算一次，和士開揶揄：“這真是智者千慮，必有一失。”
高熲煩躁。
“不行。我得去追九夫人的馬車。”
和士開攔住高熲：“你去追九夫人馬車，讓外人看到。還以為你與九夫人關係匪淺。你說得清楚嗎？”
高熲伸手，拍拍自己的腦袋：“我真是急糊塗了。你知道九夫人先去哪裏嗎？”
和士開安慰高熲：“九夫人進宮，肯定是先向皇太後請安。我們晚點進宮趕得上蹴鞠。我們去見九公子。”
“好。”高熲跟隨和士開去到高湛書房院子。
高熲和和士開是死對頭，此刻卻一起出現在高湛麵前，剛好從書房出來的高湛有些意外：“你們兩位……”
和士開向高湛請示：“公子要去巡防。我想帶著阿敏一起護衛夫人安全。可否？”
高湛走近。
“你們兩個不睦。你們兩個能保護好我夫人嗎？我看還是換人吧。”
和士開給高熲使眼色。
高熲馬上回話：“九公子。你夫人帶著我家少主進宮。我得進宮去看看。我絕對不會與和公子起衝突。”
高湛叮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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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你們兩個消停。去吧。有事要及時向我稟報。”
“是。”高熲跟著和士開出院門。
高湛嘴角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高熲和和士開坐馬車，去到皇宮大門外，下馬車。
和士開遞腰牌給守宮門的侍衛。
侍衛跟高熲要腰牌。
沒有腰牌的高熲，麵露難色。
侍衛大聲說：“這位公子。我是秉公辦事。沒有腰牌，不能入宮。”
和士開幫高熲向侍衛說情：“這位阿敏公子，是九公子的朋友。上次沒腰牌也能進宮。”
侍衛客氣說道：“和公子。你公務繁忙。還是趕快進宮吧。請別為難在下。陛下的安危是最重要的事。”
和士開妥協。
“我這就回府，去弄腰牌。”
早就看透和士開是在演戲，高熲也想甩開和士開。
“和公子。夫人還在宮中。需要你照應。我去找九公子拿腰牌。隨後就進宮。”
“行。蹴鞠在北宮後麵的蹴鞠場。你進宮若不識路，就問侍衛。”
“好的。”高熲又坐上馬車。
馬車夫趕馬車掉頭。
經過商業街道，高熲掀起馬車簾子，望到帶著鬥笠的王軌在前方柱子後麵，高熲叫馬車夫停車後下馬車。
王軌尾隨高熲，進到旁邊的果脯店鋪，繞著櫃台看了一圈。
王軌隨意站在高熲身側。
高熲拿了兩個果脯吃進嘴裏，表情糾結。
王軌趁機問道：“很難吃嗎？”
高熲皺眉。
“我吃不習慣這個味道。你試試？”
店掌櫃看高熲和王軌身材高大不太好惹，也犯不著兩個果脯生氣，去招呼別的進店客人。
王軌順手也抓了兩個果脯，吃下：“很好吃啊。你舌頭是不是有毛病？”
高熲趁著店裏別的人不注意，給王軌低語：“我和小公子原本打算把薛女醫接出宮給住在高湛府裏的元仲華看病。但胡靜之把小公子帶進宮看蹴鞠。和士開擺了我一道，沒腰牌將我擋在皇宮門外。”
王軌知道事態緊急，佯裝惱火，急速出門。
高熲叫掌櫃馬店裏每樣果脯包一包。
“公子。我店裏的果脯，是本國味道最好的果脯。全是自家手工製做。”
聽出掌櫃在抱怨，高熲搪塞：“我很少吃甜的。我家女眷喜歡吃果脯。女人和男人的口味，就是不一樣。”
掌櫃對不識貨的高熲也懶得再解釋，以最快的速度用草紙包好果脯，再有繩子串好紙包。
高熲付了錢，拎著果脯，坐回馬車。
馬車夫趕車，回到高湛府邸大門前。
高湛剛好從大門內出來：“阿敏。你這是要去哪裏？”
高熲坦言。
“去看蹴鞠比賽，自備些果脯。到時就有別的女子願意與我說話。”
高熲對別的女人感興趣，這也不是什麽大事。
高湛提點高熲。
“吃食最容易做手腳。要是別人出事賴上你，就麻煩了。”
高熲馬上變得嚴肅：“公子說得有理。這次是我大意。我沒有腰牌。能滯派人給我弄個腰牌？”
高熲敷衍。
“你在府裏等著。”
等高湛坐馬車走後，高熲直接去廚房，將馬的果脯分給廚娘和丫環吃。
廚娘和丫環都很開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