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0章 納悶
李現霓走到彭文兒麵前：“彭妹妹。我是有正事。輕霄的嫁妝，已經備好了。隻差你的心意。”
彭文兒苦笑。
“我沒兒子，平常也不得寵。也沒什麽可以拿出手。”
李現霓卻不以為然：“我很納悶。之前，九公子也沒少給你賞賜。那些賞賜，都去了哪裏？”
“哎。還能去哪裏？不打點府裏的人，我能站住腳嗎？姐姐。你是有兒子的人，賞賜與夫人一樣多，自不知我的苦。”彭文兒取下左手腕上的玉鐲，遞給李現霓：“這是我父親留給我的。我希望輕霄以後能過上安穩日子。”
李現霓打開手裏的絲帕，接過彭文兒的玉鐲：“你的心意，我會給輕霄說。輕霄要出府。你要不要去送送？”
獨孤伽羅要下床榻。
彭文兒拉住獨孤伽羅：“不許去。你乖乖待在這裏。”
獨孤伽羅不樂意，一連啊啊幾聲。
李現霓笑道：“彭妹妹。你就別一根筋了好不好？禮送了，你當然得好人做到底。反正，我們府裏難得有熱鬧看，為何不去湊湊？”
獨孤伽羅向李現霓笑笑。
“彭妹妹。你快打扮一下。感快去大門等。”李現霓急速出了門。
等聽不到李現霓腳步聲時，彭文兒鬆開手問獨孤伽羅：“你說我該不該去？”
聽出彭文兒話語中在試探自己，獨孤伽羅佯裝很糾結，雙手托腮思考。
過了片刻。
還是沒得到獨孤伽羅的意見，感覺獨孤伽羅也不是事事都精通，彭文兒反而輕鬆一點。
“我們還得去。”
獨孤伽羅跑去翻牆角大箱子。
彭文兒勸阻。
“你別動元淓的舊衣服。我們就這樣去。沒人會說什麽。”
獨孤伽羅沒聽彭文兒的勸，找了一件裙擺比較長的衣裳，套在自己身上。
彭文兒哭笑不得。
“好難看。快除下來。還是你自己的衣裳最好看。”
獨孤伽羅趴著箱子上，就是不走。
時辰不能耽擱，彭文兒隻得妥協。
“行。行。你就這麽穿吧。夫人還等著我們呢。”
獨孤伽羅跟著彭文兒，去到大門前。
送親的丫環婆子列隊站在大門外兩側。
送親馬車，也已備好。
陸令萱扶著胡靜之到來。
彭文兒向胡靜之問好。
胡靜之看著獨孤伽羅的打扮，再問彭文兒：“怎麽樣？”
彭文兒一臉無奈。
“要不是我今日吃多些，我根本沒力氣，將她從元淓的衣箱裏拉出來。非要穿成這樣，要不她不出門。”
胡靜之輕輕一笑。
旁邊站著的那些丫環婆子，才敢哄笑。
“小公子。這裏太吵。我們去廚房吃好吃的。”陸令萱拉著獨孤伽羅遠離大門。
經過遊廊。
四周沒人。
陸令萱小聲問獨孤伽羅：“你裝扮這麽醜，這是要做什麽？”
獨孤伽羅低語。
“彭文兒要裝窮。我自然也得配合彭文兒。送彭文兒一個人情。往後，用得上。”
陸令萱帶著獨孤伽羅，進到廚房。
聞著廚房香氣，獨孤伽羅露出笑容。
廚房的做飯的兩個廚娘，被孤伽羅的裝扮嚇到，眼神詢問陸令萱怎麽回事？
陸令萱淡然一笑。
“小公子在府裏憋得太久。無聊，給自己找點樂子。也不是什麽大事。夫人讓我給小公子，找些吃的。”
離陸令萱最近的那個廚娘說：“姐姐想吃什麽，盡管說。隻要這裏有的，一定做給你吃。”
另一個廚娘巴結陸令萱：“姐姐。要是不急，可以等著吃蒸豚（即蒸熟的小豬。）和胡羹。”
陸令萱和氣說道：“你們這份好心，我領了。小公子享受不了好膳食。你們給小公子備點易消化又好吃的膳食吧。動作快些。小公子餓了。”
兩個廚娘去準備。
獨孤伽羅走到案幾前，隨手碟子中的菜。
兩個廚娘分別端來一盤茄餅和一盤肉脯，放到一個大盤子裏，並備好兩雙筷子。
陸令萱端著盤子。
“小公子。走。”
獨孤伽羅蹦蹦跳跳跟著陸令萱出了廚房的門。
兩個廚娘看看案幾上的菜碟，都不由地抱怨起來。
“這個小公子啞巴腦子又不好，真想抽她兩巴掌。”
“她不是一般的討厭。她爪子一亂抓，我們又得重新擺盤。也少知道她有什麽好，非要供著。”
在回住的院子的路上，陸令萱對獨孤伽羅說：“此時，廚房那兩位，肯定都在罵你祖宗。你安靜一會兒不好嗎？”
獨孤伽羅搖搖手。
勸不住，陸令萱不想勸了。
這時，一個丫環跑來。
“陸媼。夫人有急事找你。你快過去吧。”
陸令萱隻得把盤子，將給丫環：“你照顧好小公子。”
丫環保證。
等陸令萱走遠，丫環把盤子端走。
獨孤伽羅氣得跺腳。
丫環揚長耐去。
獨孤伽羅跑到丫環住的地方，拿了一套丫環的服裝，套在自己衣服上。然後跑到大門附近，看中機會，跟在送親的隊伍中出大門。
送親隊伍經過街道時，圍觀的人非常多。
宇文直也在附近觀看，發現獨孤伽羅，跟著獨孤伽羅進到最近的一條巷子。
獨孤伽羅找了一個沒人的角落停下。
“有一件事，你必須馬上去辦。”
宇文直責備。
“你這樣跑出來。會提前暴露你自己。你為什麽要犯糊塗？”
“你放心，我能順利回去。你趕快去查彭文兒父親的案子。這事很重要。我得讓彭文兒，發揮點作用。要是這事做好了。你兄長也會高興。”
關係到國事，宇文直答應。
“這事我會盡快去打探。要不要我送你翻牆回高湛府邸？”
不想讓宇文直給自己惹麻煩，獨孤伽羅嚇唬宇文直：“高湛府邸裏全是高演的侍衛。”
宇文直轉身時，又問獨孤伽羅：“你知道楊堅去了哪裏嗎？”
楊家和獨孤伽羅的關係，宇文直清楚。
這個時候說不知道，宇文直會懷疑楊堅和獨孤伽羅有密謀。
所以，必須得說點有價值的事。但也不能說特別重要的事。
“高熲沒消息，我怕高熲路上出意外。楊堅說他去查高熲的動向。你的人有高熲的動向嗎？”
宇文直也很擔憂高熲：“沒有。我也是急得沒辦法，才出來到處走動打探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