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1章 找回
獨孤伽羅稍做思考。
“這樣吧。等楊堅回來。你和楊堅商量，派幾個人去支援高熲。我們都得做回國準備。”
宇文直同意。
“你先走，我幫你掩護。”
獨孤伽羅笑笑。
“你先走。我是啞巴，很好應對。你快走吧。等一會兒高湛府邸的人，就要找出來。”
宇文直不太相信。
“你都能跑出來。肯定是有人想讓你自生自滅。我敢打賭。沒人會管你。”
街道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宇文直臉色突變，無法再淡定：“難道……是巡防營的人？”
獨孤伽羅點頭。
“高湛府邸的人雖然不喜歡我。但高演在意高熲，高演的人自然不會忽視我。”
宇文直緊張。
“你怎麽應對？”
“你就放心吧。我有辦法。”獨孤伽羅趕快往旁邊房間跑去。
宇文直趕快拐出巷子，混在行走的人群中，觀察巡防營的士兵的動向。
獨孤伽羅繞行，從另外一個巷子裏出到街道，然後跑到河間王府後麵，從狗洞鑽到河間王府。
跑到廚房找吃的。剛在案台上抓了一隻雞咬了一口。
廚娘就從外麵進來，抓住獨孤伽羅準備打。
獨孤伽羅用力撞了廚娘一下，還瞪著廚娘。
之前，獨孤伽羅在河間王府住過幾日，廚娘認出獨孤伽羅。
“小公子。你怎會在這裏？你跟著誰來？”
獨孤伽羅隻顧著啃雞肉，不理會廚娘。
知道獨孤伽羅是啞巴腦子也不太好使，廚娘隻得拉著獨孤伽羅去元仲華住的院子。
被丫環攙扶在院子散步的元仲華，看到獨孤伽羅，很是吃驚，問廚娘。
“誰送小公子過來？”
廚娘如實回稟。
“夫人。奴婢回到廚房，隻見小公子在啃雞。馬上帶小公子過來。”
沒人陪獨孤伽羅來，說明獨孤伽羅是私下來見元仲華，必定有急事。
元仲華想單獨和獨孤伽羅說話，想打發走廚娘：“你去端碗湯過來，別讓小公子噎著。”
“是。”廚娘不情願地退下。
元仲華又吩咐她身邊的丫環：“你趕快給九夫人報信。就說小公子不知為何在我們府裏的廚房。”
“是。”丫環急速出府，坐馬車去到高湛府邸大門前。
在大門內焦急等待的胡靜之，見元仲華的丫環來，馬上問道：“你有何事？”
丫環向胡靜之行禮。
“九夫人。小公子在河間王府中。”
“怎麽……可能？”胡靜之難以相信：“我沒聽說有人看見小公子，進你們府中？”
丫環怕招來災禍。
“九夫人。小公子是自個兒出現在河間王府的廚房吃雞。我家主子，也是不知所措。您快過去看看吧。”
胡靜之馬上跟隨丫環，坐上馬車，前往元仲華的房間。
此時的獨孤伽羅坐在案幾前，左手拿著一隻雞正在啃，右手端著半碗湯。
元仲華剛站在案幾前，滿眼憂愁。
胡靜之向元仲華道歉：“嫂嫂。是我府裏的人大意，沒看好小公子。能否告訴我，小公子怎麽會在這裏？”
元仲華無奈。
“她還沒吃好。我問什麽，她都沒回應。要不你來問問？”
胡靜之坐到案幾側邊，柔聲說道：“小公子。你吃得太快會噎著。慢點吃。我會等你吃完了再回府。”
獨孤伽羅放緩吃雞肉速度，給胡靜之一個笑容。
元仲華問胡靜之：“靜之。這到底怎麽回事？”
胡靜之也很鬱悶。
“屠麩去我府裏，求我找陛下將輕霄嫁給他。宮中那個寵姬，先說服陛下。為了不被動，我帶著府裏的人又給輕霄辦了嫁妝。期間，照顧小公子的丫環，扔下小公子不管。我也不知道小公子怎麽跑來你這裏。”
元仲華歎氣。
“好在小公子，還不算傻。跑回我府裏。要是在外麵亂跑。你可就麻煩了。”
“能這麽快找回小公子。都得多虧嫂嫂平常友善。不然，小公子也不會來這裏。”胡靜之是真心感謝元仲華收留獨孤伽羅。
此時，河間王府的廚娘，從外麵跑進來。
“夫人。總算弄明白了。小公子是鑽後院的排洪洞進府的。怪不得大門的人，沒看到小公子。”
吃驚之餘的元仲華，問獨孤伽羅：“告訴我。你是不是從牆底下的洞裏鑽過來的？”
獨孤伽羅點了點頭。
這可把元仲華嚇住，元仲華是追問獨孤伽羅：“你為不走大門？”
“……”獨孤伽羅嘟起嘴，做出失望的樣子。
胡靜之沒忍住撲哧笑了。
元仲華費解。
“小公子。是什麽意思？”
胡靜之調整好情緒。
“上次。你們的人，把小公子和薛女醫攔在大門外。小公子知道走大門，進不來。小公子是啞巴，又不是傻子。跟著阿敏在周國躲藏活了這麽多年，生存技能也不是白練的。”
“……”元仲華無語。
胡靜之看向獨孤伽羅：“吃好了沒有？我們可以走了嗎？”
獨孤伽羅把手裏的碗放到案幾上，雙手抱著沒啃完的雞往門外走。
胡靜之向元仲華道謝後，快步跟著胡靜之出門。
元仲華長歎一口氣後，命令廚娘：“快叫人把那個防洪洞堵住。別讓小公子，再爬進來。”
廚娘露出為難之情。
“夫人。防洪洞堵住。要是下大雨，府裏的積水排不出去，倒黴的我們。”
胡靜之帶著獨孤伽羅出大門。
獨孤伽羅不想坐馬車，指了指街道。
知道獨孤伽羅想逛街，胡靜之又說：“我出府走得急，沒帶錢。買不了，好吃的。”
獨孤伽羅用手指做一個走路的手勢。
胡靜之跟著獨孤伽羅走。
獨孤伽羅蹦蹦跳跳，和胡靜之一邊逛街一邊往高湛府邸走。
在遠處的觀察宇文直，見獨孤伽羅沒事，安心出城門，去城外村子路上找到巡視院子的羅仁。
羅仁見到宇文直，著急問道：“沒有找到小公子？”
宇文直費解。
“為什麽這麽關心小公子？”
羅仁撒謊。
“阿敏給我錢，讓我看好小公子。不行嗎？”
拿錢辦事，這個理由還說得過去。
宇文直也就沒再多問。
“聽路人說，她從防洪洞偷爬到河間王府拿了一隻雞。然後……九夫人陪著她逛街。”
“啊？”羅仁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