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9章 提前
元渠姨安慰獨孤伽羅：“我相信，阿敏能平安回來。隻是回來的日期，取決於高湛。”
獨孤伽羅追問。
“有沒有辦法讓高湛提前回來？”
元渠姨想了想。
“這個……不好辦。”
獨孤伽羅懇求元渠姨：“郡王肯定有辦法。如果高湛回來，順便把皇太子定好。你元家地位就更穩。”
細細一想，覺得獨孤伽羅說得有道理，元渠姨思量。
“叫高湛回來這事，我可以叫郡王想辦法。立皇太子的事，這個我沒有把握。從高演晉升桑紅桑為夫人這事看出，高演對元舒培並不太滿意。萬一哪裏出錯，讓元舒培失去後位就更麻煩了。”
獨孤伽羅糾正。
“從各方麵看，元舒培都是高演最合適的皇後。礙於元舒培和你出自前朝。高演怕群臣反對。所以，故意拖延立皇太子。”
琢磨一番，元渠姨心裏還是沒有把握。
“你為什麽這麽自信？男人要是變心，九頭牛都拉不回來。高演是皇帝，坐穩了後位。也許……他就失去了維護元舒培的初心。這點，我們必須考慮到。”
獨孤伽羅笑笑。
“這點，我們是要考慮。但我們不能坐以待斃。我們必須，要學會利用局勢，暗中威逼高演和群臣做出選擇。我知道這中間很艱難。但這是我們唯一的路。”
討論不出更好的辦法，元渠姨暫時接受獨孤伽羅的勸說。
“我會盡力去辦郡王。事情變化太快。你最好也想想善後的事情。”
獨孤伽羅爽快答應。
元渠姨回到她房間門口，見屠麩站在門外，順便往房間內瞄了幾眼。
兩個丫環拿著香熏房間。四個丫環手裏拿著抹布，在擦房間各處的物品。看樣子，應該還要等一等才行。
屠麩向元渠姨行禮問好。
元渠姨給屠麩使了一個眼色。
屠麩跟著元渠姨，去到走廊側邊的角落：“郡王妃。有吩咐，請直接說。”
元渠姨低語。
“施壹還是對我不放心。你也知道，我的靠山是皇後。皇後最想讓陛下立她的兒子為皇太子。你外麵人多，肯定有辦法，找可靠的人叫高湛和阿敏回來。我能不能走出自由走出這個院子，就看這一次博弈了。”
“……”屠麩遲疑。
元渠姨知道屠麩心裏有想法。
“說吧。隻要我能做到的事，我一定幫你做到。但我要求做到的事，你也一定要幫我做到。”
屠麩恭敬回道：“你是我的主子。之前，我們不方便有交集。所以，我沒來的你。施壹把我送到段府讓我們相見。這也是緣分。我會盡力幫你擺脫困境。”
屠麩太大方，反而讓元渠姨有點不放心。
“你的條件是什麽？”
屠麩輕語。
“我願意，留在你的身邊，共度難關，盡主仆之誼。也想再謀個好差事養家糊口。僅此而已。”
這個條件，還不算太過分。
元渠姨同意。
“你的事，我會和郡王說。”
屠麩也向元渠姨保證。
“我會盡力全力幫你。”
達成共識，元渠姨心裏輕鬆一些：“最好明日辦完，我等你的好消息。”
這時，先前元渠姨房間的門個丫環，相繼出到元渠姨門外。
元渠姨帶著屠麩回到房間。
屠麩向元渠姨客氣說道：“請郡王妃，好好休息。有還得向郡王回稟情況。”
“去吧。”元渠姨進到她住的房間。
房間被丫環，清理過。
空氣中，帶著香味。
元渠姨靠到床榻上休息。
隨後，段韶從外麵進來，順手關好房門。
元渠姨看向段韶。
“你為去你房裏休息，來我房間裏做什麽？”
段韶坐到床榻上。
“怕你危險，想保護你不行嗎？看你這嫌棄的樣子，太讓我傷心。”
元渠姨移出空位。
段韶順勢靠到元渠姨身側：“你覺得楊堅去了哪裏？”
這個話題，太敏感。
元渠姨不想談。
“你要是覺得不放心，趕快把我院子再搜查一遍。”
怕元渠姨惱怒，段韶解釋：“我是讓你分析問題。我又沒怪你。這個問題，我進皇宮必然得回答。”
為了段韶的安全，元渠姨自然不敢怠慢。
“段韶隻說楊堅是往府裏這邊來。聽說楊堅武功高強，他會翻牆走。我感覺，楊堅就是故意把施壹帶來我院子。這樣，就能讓陛下懷疑你我。”
段韶斟酌。
感覺段韶不相信自己所說，元渠姨澄清：“我勸你還是少費神了。你說什麽理由，高演都會懷疑你。”
段韶半信半疑。
“你為什麽這麽肯定？”
元渠姨哀歎一聲：“就衝高演給桑紅桑升了位分。這明顯，就是戒備元氏家族。”
權衡利弊，段韶認為元渠姨說得有理。
“那你可有想好應對辦法？”
元渠姨故意停頓一下，想引起段韶的好奇。
問題談了一半，半路放棄就太可惜，段韶告誡元渠姨：“你千萬別犯傻。和高演作對，就是找死。”
元渠姨輕輕一笑。
“我可沒有別人想得那麽愚蠢。我隻是想讓高湛回來幫忙，定下皇後兒子做皇太子。能否借你的人手，放一些皇太後生病的消息出去？”
段韶猶豫。
元渠姨央求。
“蹴鞠比賽馬上開始。高湛回來，也是為他好。萬一有人生事，說高湛在外暗中謀反。高湛就是有十張嘴，也說不清楚。”
段韶想了想。
“行。明早我會早個合適的人，去辦這些件事情。”
元渠姨催促。
“你最好馬上去安排人。我給你說得這事不宜耽擱。否則，對我們極為不利。你手上沒兵沒權，隻有受氣的份。就算你能忍，施壹也不會放過你。施壹會踩著你的肩膀，往上爬。”
這也是極有可能的事。
段韶也沒心情再睡覺，起身，出到門外，輕輕關上門。
自己的計劃順利是進行，元渠姨得意一笑，閉上眼睛睡覺。再睜開眼睛時，已是翌日晌午。
洗漱完畢，去到院子呼吸新鮮空氣。
屠麩到來。
元渠姨感到奇怪：“你來是為何事？”
屠麩輕聲說：“郡王暗中派出去，散布消息的那個人，被屠麩的人抓住了。”
元渠姨趕緊跑到獨孤伽羅住的房間，將屠麩說的話又告訴獨孤伽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