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0章 決心
獨孤伽羅擔心。
元渠姨心是忐忑不安：“難道……真是我們想得太過樂觀？”
事已經做了，再怕也改變不了事實。
害怕元渠姨在這個時候躲避，失去元渠姨這個盟友，會讓獨孤伽羅很多事不好辦。
獨孤伽羅佯裝淡定。
“沒到最後一刻，絕對不能放棄。你我都是經曆過苦難的人，生死早就置之度外。如果我們什麽都不做，也許，我們的家人，就真的沒有翻身的機會。”
為自己的前途，元渠姨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早知這樣，我就不該給段韶說那事。”
世上，從來都沒有後悔藥吃。遇到困難，得想辦法解決。
獨孤伽羅佯裝鎮定。
“這事是不是太巧了？”
義元渠姨卻說：“八成是施壹的人，在段府外麵蹲守。郡王派的人出去放消息，就被盯上了。這事必須得馬上擺平。不然，施壹以此事威脅郡王。郡王往後就更艱難。”
獨孤伽羅心裏憋悶，去到出窗戶前透風。
“有沒有辦法，讓施壹乖乖放人？”
元渠姨沒好氣說道：“要是有辦法，我還就會來找你了。”
獨孤伽羅隻得另想辦法。
“施壹一定有他的弱點。我們不殺施壹。完全可以想個辦法，將施壹調離高演身邊。”
“這……”元渠姨思考一會兒，向獨孤伽羅建議：“施壹特別得高演信任。用小事，根本扳不倒是施壹。必須得有件大事，才能打擊到施壹，讓施壹不得不離開巡防營。”
獨孤伽羅認同。
“外麵的情況，你比較熟悉，這事就拜托你了。”
元渠姨下定決心。
“你放心吧。”
元渠姨話音剛落，獨孤伽羅就望到段韶從院外進來：“郡王來了。臉色不太好。你快去安慰吧。”
元渠姨走到門口回頭。
“郡王肯定左右犯難，如何向高演匯報。你可有好的辦法就應對？”
獨孤伽羅走到元渠姨：“你要告訴郡王，這一切的錯都在施壹身上。”
“明白。”元渠姨出門，沿著走廊，走到她房間門前。
段韶上了台階，拉著元渠姨進到房內。
“我派出去放消息的人，被施壹抓了。這事……你說怎麽辦吧？”
元渠姨微微一笑。
“你派出去的人被抓，說明你派的人行動並不可靠。隻要把施壹擺平。到陛下那裏說事，也就不是難事。”
看元渠姨神色淡定：“這是誰給你出的主意？”
元渠姨當然不能告訴段韶，是獨孤伽羅給她說的主意。
“這幾日。我一直在琢磨，發生在我們周圍的事情。蹊蹺的事，太多了。”
聽著煩，段韶打斷元渠姨的說話：“你能不能說點有用的事？”
如果元渠姨與段韶理論，有可能會讓事情更加惡化。
段韶收斂脾氣。
“我馬上去善後。”
元渠姨也沒攔著段韶。
段韶帶屠麩，出到院外：“你和我妻子說了什麽？”
屠麩撒謊。
“聊了施壹如何搜查府裏的事。聊這個話題，應該不用掉腦袋。”
段韶質疑。
“你這個人，很有意思。我有時在想，你完全可以到別處去，換一份更有意義的差事。”
想留在段府，怕被段韶斥責，屠麩硬撐著說：“郡王。有些事情。你能不能想利索些？以防被拖後腿。”
段韶心裏煩躁。
“你要記住。不是我想做什麽，就能馬上做好。府裏的安全，你也得費費神。”
屠麩極其不情原地答應段韶。
“我還是建議你，除掉施壹。”
段韶示意屠麩小點聲。
“我個人認為，施壹會做事。施壹挑事，也是很會挑時機。”
施壹是什麽人，屠麩心裏清楚。
施壹是高演的親信。要是施壹發生意外，高演會想到是與段韶接觸過的人報複所為。
段韶，自然也會成為懷疑對象。
“現時，你心裏有再多的想法，你都得按住。不然，我府裏的人，都得跟著倒黴。”
屠麩應了一聲。
擔心屠麩心裏沒想通，段韶又再囑咐屠麩。
“我給你說的事，你必須要記好。我這個級別的人，都活得很謹慎。誰出錯的機會多，誰的失敗就大。這就是為什麽，我要求你行事謹慎的原因。”
為了顧及段韶的心情，屠麩放軟口氣說道：“郡王放心。你的話，我會記在心裏。”
估計，屠麩應該是真的把自己的話聽進去。
“你也累了。去休息吧。我還要想一些事。”
屠麩識趣離開。
段韶沿著路，慢步走到花園遊廊。
稍後。
施壹帶著四個士兵趕來，向段韶行禮：“還是沒有抓到楊堅。我們很難向陛下交差。昨晚愁得我沒睡好。郡王。你得想個辦法。”
關於楊堅去哪裏這事，段韶自己還沒想明白。他可沒心情去管施壹的死活。
“關於這件事情……我認為我們不能認罪。一旦認罪，就無法洗脫失敗的汙點。”
在施壹眼裏，他犯多大的錯，高演都會原諒他。施壹想借這次機會，向段韶施壓。
“我想借點錢運營。”
段韶委婉拒絕：“我手裏那點錢，還不夠吃穿用度。不信，你可以去問陛下。”
既然愛段韶不想借錢，施壹隻得想辦法補救。
“我問你的問題，還得直視回答。”
被施壹再次逼問，段韶心裏不高興。不管怎麽說，他也是個郡王。
“我的府裏，你也搜查過了。楊堅不在這裏。我也沒錢。我可不像你孝敬的人多。等我是皇太後那裏拿了賞賜，我再請你去外麵喝酒。”
段韶說得好可憐，還把皇太後婁昭君抬出來。施壹可以不把段韶放在眼裏，但他不能不尊重婁昭君。
聊的話題談不下去，施壹轉移話題。
“我們也不能一直這樣傻站著。你說我們怎麽辦？”
段韶心中也沒底。
“也不知道敵人，會有什麽行動？”
施壹自信說道：“敵人敢再行動，我照樣帶兵抓他們。”
段韶笑了笑。
“你真是好氣魄。那你就去忙你的事吧。我等你的好消息。”
也沒別的好聊，施壹帶著四個士兵撤離。
一陣風狂風吹過。
花園裏的樹上的葉子，被風吹得掉了一地。
段韶感歎
“但願老天能保佑我大齊，順風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