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3章 如願
婁昭君叫宮女備了相應的衣服和和首飾，跟隨高演傳旨的內侍去到羅仁家院子。
內侍提高嗓門。
“賀若氏接旨！”
賀若蕾急匆匆從住的房間內跑出來，跪拜：“民婦，賀若氏接旨。”
內侍清了清嗓子。
“傳陛下口諭。宮女宋氏，嫁與平秦王為貴妾，命賀若氏陪嫁。”
“……”賀若蕾震驚。
內侍笑道：“賀若氏。這麽好的差事。為何不謝恩？”
不管是好事還是壞事，皇帝下旨都是恩賜。
不謝恩，就是對皇帝不敬，會掉腦袋。
賀若蕾連忙磕頭謝恩後，又向內侍請教：“民婦不認識宋氏。怎麽會是民婦陪嫁？這……”
內侍請賀若蕾起身。
“這還得多虧楊嬪推薦。羅仁跟著婁公子當差當得好。皇太後非常賞識羅仁。就把這個好差事，賞給了你。往後，你要多為陛下效力。沐浴更衣打扮好，傍晚會有人來接你入宮。”
賀若蕾恭敬回道：“是。”
兩個宮女，將衣服和首飾放到房間案幾上。再隨著內侍離開。
賀若蕾坐到案幾前犯愁。
很快。輕霄來到門外。
“阿蕾。我可以進來嗎？”
輕霄都站在門外，若是不讓輕霄進門，就顯得賀若蕾沒禮貌。
心裏再不喜歡輕霄，賀若蕾還是勉強同意賀若蕾進門。
輕霄去到案幾前，隨即跪到案幾側邊，盯著案幾上的衣服和首飾：“真好看。這是誰送來的？”
賀若蕾歎氣。
“陛下傳旨，讓我跟著宮女宋氏，陪嫁到平秦王府。我不認識宋氏。我就感覺，我被人賣了當奴隸。”
在皇宮裏久待過的輕霄，自然熟悉皇宮裏的人。
輕霄端直身體。
“皇太後宮裏出來的宋氏，叫宋鶯旋。原先是皇太後宮裏的二等宮女，平常時候負責燒火煮茶。能在皇太後身邊露麵的，都是一等宮女，輪不到宋鶯旋這個二等宮女。你和小公子進宮時，當然見不到宋鶯旋。”
賀若蕾恍然大悟。
“這麽說……宋鶯旋出嫁，是熬出頭了？”
輕霄流露出羨慕的目光。
“聽說，是被平秦王看中。能在出宮前，被納入王府，這是命好。你跟著宋鶯旋，往後就是皇族的人。”
賀若蕾心情沉重。
“輕霄。不知道什麽，我的心跳得厲害。感覺這不是好事。之前，你在宮中待久。你見過大世麵。你對宮中危險的事，早已應對自如。我……怕。”
輕霄安慰賀若蕾。
“你要往好處想。在皇族中當差，吃穿不愁。在外麵，就有被餓死的風險。”
靠到案幾上，賀若蕾越想越愁。
“我就納悶了。就算真是像內侍所說，皇太後是看中羅仁的能力，才給我這個差事。但我從未沒見麵楊嬪的麵。楊嬪推薦我，這算哪門子事？難道是楊嬪要害我？”
輕霄示意賀若蕾小點聲。
“你要管好你的嘴。在宮中，無論好事壞事都是主子恩典。楊嬪能從宮女直接晉到嬪位。足見她，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或許，楊嬪隻是提前打聽到皇太後挑中你，推薦你隻是想討皇太後。陛下孝順皇太後。後宮那些女人，為了爭寵，無所不用其極。”
羅仁從外麵進來。
“你們在聊什麽？”
輕霄馬上起身。
“你家阿蕾得了皇恩。你們聊吧。我回了。有事叫我。”
“好。”羅仁等輕霄出門，再轉身問賀若蕾：“怎麽回事？”
賀若蕾鬱悶說道：“我得跟著皇太後宮中的宮女宋鶯旋，入平秦王府。與平秦王府沾邊，你終於如願。”
羅仁坐到賀若蕾身邊，查看過案幾上的衣服和首飾。
“這些……不便宜。”
賀若蕾問羅仁：“平秦王一把年紀了。突然看中年輕的宋鶯旋，僅僅隻是平秦王好色嗎？”
色衰愛弛。
在一般人裏，失寵的妻妾，多數時候還能落個清靜孤老終死。
在王府裏，女人一旦失寵，基本上都會被對手謀害。對手是不會給失寵女人，留翻身的機會。
賀若蕾為自己的前途擔憂，更為自己的命發愁。
“也不知道宋鶯旋，是什麽段位的女人？能不能把攏住平秦王的心？”
羅仁想了想。
“平秦王，在試探皇太後和陛下對他的容忍度。可能他的野心會更大。隻要抓住這一點，能為平秦王做事，就不會被平秦王舍棄。”
賀若蕾靠在羅仁肩膀上。
“往後，我們就很難見麵。”
羅仁笑說：“放心吧。隻要皇太後活著，你都會活得很體麵。你能自由出入平秦王府。”
感覺羅仁在說大話，賀若蕾皺眉：“你，是不是很想讓我快些走？”
羅仁將賀若蕾摟在懷裏。
“平秦王在高演登基時，出了大力。隻要平秦王，不出大錯。他就是齊國王中，最富貴的人。”
跟了羅仁多年，賀若蕾早習慣聽從羅仁的話。
“行。我去。”
羅仁囑咐賀若蕾。
“你進宮見皇太後時，順便和皇太後要個好處。”
雙手固定住羅仁的臉，賀若蕾揶揄。
“最近你吃肉吃多了，膽也肥了？向皇太後要好處。我還能活著回來嗎？”
羅仁握住賀若蕾的手。
“要好處，不一定是要錢。要到恰好好處，能讓各方的人安心。這其中分寸，要拿捏好。”
看羅仁不像在開玩笑，賀若蕾請教。
“依你的意思，我該向皇太後要什麽？”
羅仁在賀若蕾耳邊低語一陣。
賀若蕾思考。
羅仁去廚房燒水……
賀若蕾沐浴完後，換上婁昭君派人送來的衣服和首飾，煥然一新。
羅仁感歎。
“果然，是人要靠衣裝。”
賀若蕾特意再當著羅仁的麵，轉了兩圈：“我都穿成這樣。我好想知道宋鶯旋，會打扮成什麽樣？”
羅仁心裏一驚。
“是我糊塗了。這身衣服，你可以穿著進宮。宋鶯旋出嫁時，萬萬不能穿。”
沒機會再穿漂亮衣服，賀若蕾失了耐心。
“為什麽？”
“皇太後挑你，肯定是想讓你為宋鶯旋掌事。皇太後想考驗你，是不是容易被人收買。隻要過了皇太後這關，到平秦王府，你可以穿更漂亮的衣服。”
賀若蕾歡喜。
隨後。宮中來了一位姑姑，將賀若蕾接進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