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0章 眼淚
郗朝歌靜靜躺在她的床榻上，就像睡著一樣。
進門的郗南歌，撲到郗朝歌床榻前：“姐。姐。你醒醒。你醒醒。我來看你了。”
郗朝歌沒有絲毫的反應。
郗南歌回頭，質問楊錦瓷：“是夜誰害死我我姐？我和她拚命。”
楊錦瓷快步上手，輕斥：“這裏是後宮。無論得到好與不好，都是恩賞。保不住你自己。你拿什麽報仇？”
郗南歌的眼淚留下來。
“我大姐的命……好苦呀。都是我害了我大姐。都是我害了我大姐。”
雖說郗朝歌討厭郗朝歌和郗南歌兩姐妹，但看著郗朝歌死了，楊錦瓷心裏還是閃過一陣悲涼。
她感覺郗朝歌的今日，就是她的明日。
郗南歌大起哭起來，跪倒在床榻前：“我姐的命怎麽這麽苦呀？為什麽老天，不給我姐一條活路呀？”
楊錦瓷再勸郗南歌。
“這話，千萬再說了。皇後帶人去了趙禾得的房間。離這裏很近。你再這樣喊下去。陛下來了。可能還會遷怒於你。你若丟被平秦王趕出王府。以後，你可怎麽活呀？”
“……”郗南歌用手抹著眼淚，心裏有苦隻能憋著。
聽到院子有急匆匆的腳步聲，楊錦瓷快步去到門口，向外望去。
施壹帶著一隊侍衛，護著高演從院子另一側走廊上過來。
楊錦瓷提醒郗南歌。
“陛下來了。你萬萬不可亂說話。今日這事，也牽扯到皇太後。在事情沒弄明白之前，你必須克製情緒。”
“……”郗南歌隻顧著傷心，根本沒把楊錦瓷說的話聽進去。
高演和施壹一前一後，進到郗朝歌的房間，扶住要下跪的楊錦瓷。
“還是說事吧。”
“……”郗南歌木然看著高演。
楊錦瓷向高演請罪。
“都怪我沒照顧好朝歌，不然，南歌也不會這樣。”
掃了眼郗朝歌最後一眼，高演向郗南歌說：“我會厚安葬你的姐姐。發生這種事，朕也很遺憾。”
郗南歌怨恨高演沒有保護好自己姐姐，想和高演拚命，握緊拳頭。
楊錦瓷怕再起衝突，連忙勸郗南歌：“你不是你自己著想。你也得為你的主子著想。”
在郗南歌心裏，她的主子，還是楊堅。
楊堅還有齊國，也不知道是死是活，還沒找到楊堅，郗南歌意識到自己不能死。
楊錦瓷抓住郗南歌的手。
“發生這樣的事，我和陛下都很難受。你也要節哀。”
和死去的郗朝歌待在一直房間裏，高演覺得晦氣：“楊嬪。我有些事，要交代你辦。施壹。你守在這裏。”
施壹應聲。
高演帶著楊錦瓷，出到外麵，走到轉角的地方。
望著傾盆大雨，高演心煩。
“明日要舉辦蹴鞠。今天下傾盆大雨。難道是天意，讓我成為笑話？”
不管事實如何，皇帝都會認為自己所作所為都是對的。
楊錦瓷貴地懇求高演：“朝歌活著的時候，雖然有些出格。但也是因為陛下才遭遇不幸。能否給朝歌一些恩惠？”
高演用疑惑的眼神，打量著楊錦瓷。
看出高演眼裏還帶著提防，楊錦瓷連忙解釋。
“禾得和朝歌，喝了桑夫人送的來粥。同時中毒。我隻是覺得朝歌很可憐。我更怕有人因此事挑撥，損失你和平秦王府的關係。我也聽過，桑夫人的人去找過平秦王。如果有人生事，郗朝歌的死歸結為是你殺人滅口。那桑夫人就可能永遠摘不清楚。”
郗朝歌的命不值錢。
高演怕的是自己心愛的女人桑紅桑受罪，更怕他的族叔平秦王被人挑撥離間，壞了國運。
“這事，我得與皇後商量，晚點再回答你。”
此時，元舒培從趙禾得住的房間出來，望到高演和楊錦瓷交談，心裏很是嫉妒，走了過去。
“陛下！”
高演叫楊錦瓷去看趙禾得。
等楊錦瓷走遠，元舒培在高演麵前停下：“陛下。你和楊嬪在說什麽？”
高演厭煩元舒培的追問，但郗朝歌的死還得善後。
“談給要不要讓郗朝歌，以嬪安葬。”
高演後宮的女人，逐漸在增多。
雖然元舒培心裏很不舒服，她身為皇後不能流露嫉妒。
元舒培的兒子，還沒有被立為皇太子。
如果元舒培惹怒高演，讓自己兒子當不了皇太子。那桑紅桑的兒子，就有可能被立為皇太子。
為了兒子的順利被立為皇太子，元舒培壓下心裏的不快。
“陛下。楊嬪和朝歌，也算是主仆一場。為朝歌求個恩典，也是情理之中的事。禾得還在急救。這事能否稍後再商討？”
本以為皇後元舒培這關難過，卻沒想到元舒培說話這麽大度。
高演也就有心情再元舒培說幾幾句，他也怕元舒培在皇太後婁昭君麵前說桑紅桑的壞話。
“母後那邊，你說話也得口下留下。”
聽出高演還是偏向桑紅桑，元舒培更是不順氣。
元舒培委婉輕道：“陛下。不是我不放過桑夫人。是桑夫人眼裏沒有皇太後。於公於私，桑夫人被處罰也不會為。就怕桑夫人和你的想法不一樣。”
之前桑紅桑派人去見過平秦王，這事桑紅桑估得太過分，元舒培懷疑桑紅桑合情合理。
高演沒理去責備皇後元舒培。
眼前這些麻煩，還得皇後元舒培去處理。高演不得不又裝好男人。
“你不必擔心。桑夫人的事，我會處理好。你把這裏的事處理好即可。”
高演還算給元舒培麵子。
元舒培見好就收。
“妾身一定想盡力滄桑，保住趙禾得。但這也不是妾身自己說了碰。24小時醫生陪伴。”
“我起靜一靜。你去忙你的事吧。”高演轉身望向遠方。
本想和高演好好單獨一下見個麵，談談投資。最後也可信賴的人都關門了。”
施壹是來到餐廳上桌。
“還是很高興的。”
可元舒培心裏卻猜測郗南歌公倒黴：高調，會吃虧的。
隻有買不起，才會去市場她走一步，看三遍。
高演是皇帝，再也不想談晦氣的死人。
“我還有公事要處理。不方便，在這裏久留。”
元舒培心裏更是鬱悶，發誓一定要想辦法，將桑紅桑整廢，為自己和自己兒子出口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