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1章 沒少
“我們是外人，不能進後院。還是等機會吧。”李禕悄聲給楊堅說道。
楊堅卻不以為然：“越是別人忙時，戒備心低。我們進去，才不會被抓到。”
好像聽起來，很有道理。反正有楊堅在，李禕也就不擔心。
當然，當不了要體現自己的能力。
“我也是這麽想的。但我認為，我們還是要更小心一些為好。畢竟我們隻有兩個人。”
小心駛得萬年船這個道理，楊堅與李禕相遇上，也沒少講給李禕聽。平常李禕不記得。
此時，李禕卻總將小心，掛在嘴邊。
楊堅左右看看。
“走。”
李禕先扶著楊堅，翻進羅仁家院子，進到客房，輕輕關好門，摸黑坐到案幾上緩氣。
楊堅緩氣。
李禕伸手，摸了一下楊堅的額頭。
“總算不冒汗了。”
外麵下著大雨。額頭上有汗，也已被雨水衝掉了。
還有，黑漆漆的房間裏，連人的臉都看不清楚。能清楚額頭上的汗，那是正常人嗎？
估計，李禕也急糊塗了。
“……”楊堅無語。
李禕感覺到哪裏不對勁，但他也說不出來：“兄長。我們要在這裏待一晚上嗎？”
“是。”楊堅筋疲力盡：“穿濕衣服太久，容易感冒。去牆角箱子裏拿兩套衣服。”
“好。”李禕掀開牆角的木箱，拿了兩套幹衣服，給楊堅一套，自己留一套。
兩人各自換好衣服後。
“把濕衣服收起來。以防萬一。”楊堅靠到床榻上，盡量裏麵移了移。
李禕將換他和楊堅換下的濕衣服，拿到靠近門的位置，擰掉上麵的水，將衣服綁成一捆放到床榻底下。
靠在楊堅身邊的空位睡下。
換了幹衣服，體溫很快恢複正常，李禕又有精力擔心獨孤伽羅。
“兄長。小公子會怎麽樣？”
“……”楊堅也擔心獨孤伽羅。
還未從中毒中恢複過來的楊堅，害怕李禕在他精神不好時壞事，想穩住李禕。
“小公子。很機靈。這麽大的雨。齊國皇宮裏的人，也沒閑情到處生事。”
李禕感歎。
“兩年幹旱。下雨，對百姓來說是好事。明日還下雨，我們肯定無法回國。也不知道，要不要感謝老天？”
沒精力陪李禕閑聊，楊堅又說：“趕快睡覺。要是半夜有人來查房。我們又得到外麵去躲避。”
李禕追問。
“兄長。你相信謝沿嗎？”
“看結果吧。快休息吧。”楊堅心裏期盼好運能降臨在他身上，讓他所想的事順利。
疲憊襲來，李禕也閉上眼睛，睡覺。
一個時辰之後，正當楊堅和李禕睡得正香。
突然。房門開了。
這時，門外進來一個人影，進到門內止步。
李禕被開門的聲音驚醒，推了一下睡在身邊的楊堅。
楊堅使出全身的勁起身，準備應敵。
隨即，院子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聽到站在門邊上的人發出熟悉的咳嗽聲，楊堅在李禕耳邊低語：“羅仁。院子裏來的人，齊國巡防營的人。要小心應對。”
李禕低語。
“我們怎麽辦？”
楊堅拉著李禕，靠到羅仁身旁的門後。
羅仁擰他衣袖的水。
很快。施壹提著一個燈籠到來：“羅仁？我還以為是你家進賊。你是怎麽出城？”
羅仁從施壹的話中判斷出，他比施壹晚出城。
“從城門出來。”
“你……”施壹認為羅仁在撒謊：“這個這理由太差。今晚下大雨，城門早關閉了。”
“是陛下讓我辦點事。我是奉旨出來。”羅仁故意向後退兩步，甩了甩袖子。
袖子的水，濺到施壹的臉上。
施壹惱火。
“哎。你別太過分。不然，我會認為是你故意。”
“軍爺。請你多包涵。我換成幹衣服。再過去給你說事。”羅仁等著施壹示下。
施壹借著燈籠的光，望了一眼羅仁所在的房間，沒發現異常。
想著羅仁是奉旨出宮，應該不會有大問題。
羅仁關好門，示意楊堅和李禕不要出聲。
施壹進到隔壁房間，將手裏提的燈籠，放到案幾上，甩了甩手上的水，坐到案幾前等。
換了幹淨衣服的羅仁到來。
施壹急問：“宮裏到底出了什麽事情？”
羅仁坐到施壹身邊。
“郗朝歌死了。陛下下旨，讓婁公子幫忙去城外找個風水好地。婁公子頭痛。這事隻能由我來辦。”
婁定遠，是皇太後婁昭君侄子。身份尊貴，是不能隨意給郗朝歌操辦喪事。裝個頭痛，說得過去。
郗朝歌去世這事，施壹知道。但他不會告訴羅仁。
“你出城門，就回到這裏？”
羅仁沒否認。
“雨太大。隻能先回來換身衣服。明早早起，去找風水好的地方。也不知道，雨會不會停。按理來說，外麵這麽大的雨，你也應該回府。你在忙什麽？需要我幫忙嗎？”
施壹笑笑。
“我也是按例巡查。保證蹴鞠隊伍的安全。”
看施壹沒有要走的樣子，羅仁隻能裝出輕閑的樣子：“如果你方便。就在這裏多坐一會兒。我去廚房弄點吃的。我們喝點酒。”
施壹哀歎。
“不用了。我還得回巡防營。改日再聚吧。”
“外麵天黑，路滑。你一定要注意腳下。”羅仁送施壹出門外。
房簷下站著一排穿蓑衣的士兵，等施壹。
離施壹最近的士兵，給施壹遞上傘。
施壹帶著他的士兵離開。
羅仁回到楊堅和李禕所在的房間，點燃房間內的蠟燭。
靠在門後的楊堅和李禕，才敢放鬆。
楊堅問羅仁：“你知道小公子在哪裏嗎？小公子有沒有危險？”
羅仁輕聲說：“小公子在俱齊糧店。交由我妻子照顧。我出城，就是為了給你們報信。”
賀若蕾肯定能照顧好獨孤伽羅，楊堅感覺奇怪，
“小公子被押在皇宮裏。為什麽小會子，又被送到俱齊糧店？”
李禕想不通。
“羅兄。這中間一定有詐。對不對？”
“我也這麽認為。你們坐到案幾前，別動。”羅仁拿了自己換下的濕衣服，晾到門外房簷下的繩子上。
李禕想不明白，還想問羅仁，被楊堅眼神阻止。
楊堅拽著李禕，坐到案幾前。
羅仁特意在房簷下，待了片刻，再去找楊堅和李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