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9章 僥幸
獨孤伽羅跟著賀若蕾，回到郗南歌住的房間。
已經打扮好的郗南歌，問賀若蕾和獨孤伽羅：“你們看，我這身衣服好看嗎？”
賀若蕾點頭。
“……”獨孤伽羅卻沒說話。
感覺獨孤伽羅有點不高興，郗南歌等著獨孤伽羅給解釋。
“蹴鞠比賽要去看。但你也得想想，你從皇後那裏回來，這事有後患。等高演反應過來。你怎麽應對？”
本以為自己的行事周密，卻沒想到有疏漏，郗南歌還想抱僥幸心理。
“你想得太悲觀了。高演政事繁忙。根本無暇顧忌我。”
瞧郗南歌這架勢，勸也沒用，獨孤伽羅問賀若蕾：“你認為，我說的有道理嗎？”
賀若蕾點了點頭，不想為郗南歌去冒險。
“反正我們都要出府。南歌她有自信應付，我們還是想別的事吧。”
郗南歌也認為自己能順利過關。
再說就有可能罪郗南歌，賀若蕾拉著獨孤伽羅，回到獨孤伽羅住的房間：“你就少說幾句吧。”
獨孤伽羅坐到案幾前。
賀若蕾拿起案幾上的茶壺，倒了一杯茶水，遞給獨孤伽羅。
“茶涼的。湊合喝吧。”
聽出賀若蕾語氣中的冷漠，獨孤伽羅有點惱火：“郗南歌應該做事更小心。”
賀若蕾提著茶壺，往自己嘴裏倒茶水喝。
認為賀若蕾太粗魯，但賀若蕾是獨孤伽羅的長嫂，獨孤伽羅也不能責罵賀若蕾。
“你穿這麽漂亮的衣服。沾上茶漬就不好了。你想喝茶，可以先喝我這杯子。”
賀若蕾咽下嘴裏的茶水，把茶壺放到案幾上。
“對貴族來說，在意茶葉品級，煮茶的水從哪裏來。怕喝茶噎住。有時還用篩子過濾茶水。對窮人來說，隻要能吃的一律吃進肚子。這才叫吃茶。你和郗南歌的出身，不一樣。郗南歌的認知，和你的想法截然不同。郗南歌是平秦王貴妾。你目前的身份，在郗南歌眼裏就是奴婢。你說得再對。郗南歌也不會聽。”
“……”獨孤伽羅犯愁。
賀若蕾再勸。
“我們喝茶。我是喝水解渴。你是品茶。目的不同。想法自然也不同。對於郗南歌這種人。隻有讓她吃了大虧。她會才長記性。隻要能達到目的。過程，行事方式……這些沒必要限製死。”
獨孤伽羅擔心。
“萬一……她連累我們呢？我走。你要留在這裏。我是為你的安危著想。”
被獨孤伽羅關心，賀若蕾高興。
“那我們就想想，怎麽幫郗南歌吧。郗南歌不相信外人。想要讓郗南歌相信我們，隻能另等機會表現。”
“……”獨孤伽羅喝了兩口茶水，潤喉嚨。
賀若蕾絞盡腦汁想辦法。
聽到門外有腳步聲。
賀若蕾去到門口。
宋鶯旋從院外進來。
感覺不妙，賀若蕾給獨孤伽羅說：“宋鶯旋。好像來生事。”
在外人前，獨孤伽羅還是要裝啞巴，示意賀若蕾出門應對。
賀若蕾出到門外。
宋鶯旋已經上了遊廊。
賀若蕾將宋鶯旋擋在郗南歌房門前：“宋夫人。郗夫人病了。您有什麽事。可以讓我轉達。”
越看賀若蕾不順眼，宋鶯旋走近：“郗南歌給你什麽好處？你為什麽，非要當郗南歌的狗？”
這話讓賀若蕾聽著很不舒服。
“宋夫人。請你說話要注意措辭。我是奉皇後……”
宋鶯旋，是皇太後婁昭君宮裏出來的人。
如今又做了平秦王的妾。知道高演並不是最喜歡皇後元舒培，自然就傲慢起來。
“少拿皇後平壓我。你我都非常清楚，陛下不喜歡前朝的元氏家族。要不為了維持帝後和睦，是就休了皇後。實話告訴你。皇太後也不太喜歡皇後。不信，你就等著看。將來有一日。陛下會廢掉皇後。”
賀若蕾微微一笑。
“宋夫人。看在皇太後的麵子上。我提醒你一句。你要少說，不該是你說的話。”
感覺自己的權威受到威脅，宋鶯旋伸手身賀若蕾臉上打去，讓她沒想到的是，賀若蕾伸手抓住她的手腕。
賀若蕾的手勁很大。
宋鶯旋痛得叫賀若蕾鬆手。
賀若蕾甩掉宋鶯旋的手：“請你以後說話要客氣些。否則，難堪的人，是你。”
想把失去的麵子找回來，宋鶯旋威脅賀若蕾：“你忠於皇後。你不會有好下場。”
賀若蕾走到宋鶯旋身側，低語：“這話，應該是我對你說。我也是從皇太後宮中出來的人。我是經過皇太後準許，經陛下準許。才為皇後做事。我也曾經給你說過，皇太後安插在平秦王府裏的人，不止你。”
一旦賀若蕾比宋鶯旋有價值，宋鶯旋有可能就會被皇太後婁昭君丟棄。
宋鶯旋若被平秦王趕出去，很難有好的去處。
感到到賀若蕾的威脅，宋鶯旋起了殺心，想什麽機會除掉賀若蕾比較合適？
賀若蕾早看穿宋鶯旋的心思。
“你太自以為是。我有說我，包涵我在內嗎？”
“那一個人，是誰？”宋鶯旋想弄清楚。
賀若蕾譏諷。
“你的智商不夠用。你想想，皇太後會告訴我嗎？”
婁昭君是皇太後布的暗樁，自然不會給外人知道。
宋鶯旋有疑惑。
“你是怎麽知道？”
賀若蕾笑笑。
“沒人告訴我。我是自己發現。按常理。你是皇太後的人。平秦王新鮮感過了，就應該把你打發掉。平秦王不動你僅僅疏遠你，隻有一種可能。就是他知道你的身份，但他必須穩著你。去查另外一個人。”
“……”宋鶯旋也不知道賀若蕾說的所謂真相，對她是好壞。
鎮住宋鶯旋，賀若蕾又說：“你好好當個擺設。隻要另外的人，能為皇太後帶來利益。皇太後就不會拋棄你。平秦王，還想在你這裏找線索，暫時不會殺你。”
宋鶯旋想了一下，也覺得自己的命不會太差，馬上出院門。
賀若蕾回到獨孤伽羅住的房間，走到獨孤伽羅麵前：“你的猜測……可能是對的。麻煩會不斷地來。我們怎麽應對？”
獨孤伽羅也沒想好。
“對付像宋鶯旋這種人，我沒你行。這事你看著辦吧。也得讓郗南歌改掉壞脾氣。少給我們惹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