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9章 上前
害怕再來麻煩無法活命，宋鶯旋趕快打開放在牆角的木箱，開始整理自己的衣物。
徐姑姑轉身出門，去郗南歌住的院子。
站在郗南歌房門外走廊上的賀若蕾，見徐姑姑來了，快步上前。
“姑姑。又發生什麽事？”
徐姑姑叮嚀。
“我和陛下說了好久。陛下同意，我把宋夫人帶回皇宮。以後，你就好好侍奉郗夫人吧。”
聽徐姑姑這口氣，可能宋鶯旋不可能再回平秦王府。
討厭的宋鶯旋遠離，賀若蕾高興。但也怕宋鶯旋宮中生事。
“姑姑。皇太後有什麽深層考慮嗎？宋夫人出了平秦王府，就少一位忠於皇太後的人。你也清楚。這個王府別的夫人，都不是善茬。”
徐姑姑輕笑。
“再厲害，也比不過宮中的那些人是生非的人。”
徐姑姑，是跟隨皇太後多年的姑姑。說話口氣自然大。當然，徐姑姑確實也有能力。
賀若蕾流露出鬱悶的神情。
“我很努力學習，但我還是學不，郗南歌到你為人處事的精髓。”
被人崇拜，徐姑姑也喜歡，也願意多指點賀若蕾幾句：“是不是在為小公子憂慮？”
賀若蕾點了點頭。
“怕出差錯。沒法向陛下交差。我愁得頭發都快白了。”
徐姑姑低語。
“你最終是向陛下交差。小公子此時，就在陛下身邊。你根本不用擔心。該擔心應該是陛下。”
站在徐姑姑角度，徐姑姑出的主意是很高明。
站在賀若蕾的角度，徐姑姑這個注意是最不好的。
獨孤伽羅出不了平秦王府，就沒機會回周國。
此刻，賀若蕾是在害怕把獨孤伽羅送不走。
看賀若蕾沉默，徐姑姑以為賀若蕾在擔心前程的事。
“好好侍奉皇太後。隻要能把郗南歌侍奉好。將來，你可以回到皇太後身邊。”
苦笑一下，賀若蕾弱弱說道：“姑姑。你哄我，能不能給我找個好點理由。我去皇太後身邊，難道還得和宋夫人再起爭執嗎？”
徐姑姑淡然回道：“皇宮時，拿來的宋夫人？”
“……”賀若蕾感覺有大事要發生，正準備要詳細問徐姑姑，徐姑姑已經轉身走向院門。
從徐姑姑的態度，能判斷出，宋鶯旋可能回不了皇宮。
聽到郗南歌房間傳出郗南歌的咳嗽聲，賀若蕾進到郗南歌房間。
靠在門後的郗南歌，問賀若蕾：“什麽情況？”
之前，郗南歌怠慢賀若蕾，還有賀若蕾發過脾氣。
賀若蕾想趁機敲打一下郗南歌。
“徐姑姑要把宋鶯旋帶走。”
郗南歌以宋鶯旋陪嫁丫環，嫁到平秦王府。
後來郗南歌得平秦王寵愛，與宋鶯旋平起平坐。
因此，宋鶯旋非常討厭郗南歌，沒少刁難打擊郗南歌。所以，郗南歌也不喜歡宋鶯旋。
聽到宋鶯旋要走的消息，郗南歌心裏突然是輕鬆。
“宋鶯旋是有能力之人，讓她嚐嚐出府的滋味。也挺好。就不知道，她的運氣如何？”
之前，宋鶯旋趁著郗南歌生病，把郗南歌送出平秦王府不管。
對此，郗南歌一直記恨宋鶯旋。
後來，郗南歌是被送到俱齊糧店，由賀若蕾照顧。郗南歌才撿回一條命。
關於這宋鶯旋，賀若蕾對宋鶯旋也沒好感。
“她有皇太後撐腰。”
說到這事，郗南歌心裏極度不平衡，有些嫉妒有宋鶯旋有皇太後這個靠山。
雖然她也向皇太後婁昭君示好，卻沒想到婁昭君的另眼相看。
“也許，這就是命吧。”
賀若蕾點了點頭。
“人的命，無法改。老天注定。你有什麽打算？”
郗南歌平齊國不久，根基不深。
與她相依的姐姐前不久，在宮中因為爭寵失敗死了。想想，除了賀若蕾，她沒有別的可難信任的朋友。
感覺賀若蕾已經謀好後路，郗南歌不得不重視賀若蕾。
“你要背棄我？”
賀若蕾糾正。
“我是宮中四品女官。不是你的奴婢。豈有背棄你之說？你還是沒有擺正你的身份。我不可能隻犧牲不圖回報。”
先前，郗南歌向賀若蕾發過脾氣。此刻想想都懊悔。可郗南歌就是不想像賀若蕾道歉。
“你不要忘記。皇後讓你輔助我，才能守住平秦王妃元氏的王妃之位。”
賀若蕾笑了笑。
“此一時彼一時。如今，皇後還能不能是皇後，還得另說。我不會為了一個不確定的目標，跟著一個沒有任何信義的主子。”
攤牌了。
逼得郗南歌必須表明態度。
可郗南歌也清楚，這是她與賀若蕾的對決。
如果這次，她退讓，以後賀若蕾一定會強勢於她。她不能接受賀若蕾比她厲害。
“你……要是想走。我也不攔著你。”
話談到這個份上，賀若蕾也覺得沒必要再談下去，將她和獨孤伽羅的衣物裝進兩個包袱。
拎著兩個包袱，去到王府大門。
沒過多久。
徐姑姑帶宋鶯旋到來，看到賀若蕾拎著包袱，都感到奇怪。
有徐姑姑在楊，宋鶯旋也不好多嘴。
徐姑姑問賀若蕾：“你這是？”
賀若蕾輕聲說：“南歌容不下我。認為我是偏心鶯旋。”
“……”這個結果，讓徐姑姑很意外。
覺得很可笑，宋鶯旋譏諷：“我還以為郗南歌有多聰明。就衝郗南歌這點智商，她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賀若蕾懶得理會宋鶯旋，麵向徐姑姑：“你帶我出府。”
徐姑姑擔憂。
“你不帶小公子嗎？”
賀若蕾佯裝輕鬆說道：“有陛下看守小公子。最安全。”
徐姑姑有點後悔點撥賀若蕾。
賀若蕾也皇後元舒培的封的四品官。
平秦王府裏出現變故，賀若蕾借機出府找皇後商量對策，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該給皇後的麵子徐姑姑還得給。
“走吧。”
“謝姑姑體諒。”賀若蕾跟在宋鶯旋後麵，隨著徐姑姑和宋鶯旋一起走出平秦王府。
聽端水的丫環說，賀若蕾已經離開平秦王府，郗南歌心裏也很失落。
結果再不如意，還得麵對。
“有沒有小公子的情況？”
丫環搖頭。
“廚娘的口風很緊。我試探幾回，都沒有用。有送吃喝到陛下住的院子。至少證明小公子還活得好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