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0章 下次
斛律光房間。
站在刀架前的斛律光，看著刀架上放著的是長刀，心情非常複雜。
斛律須達從門外進來。
“父親。施壹帶著他的兵走了。”
斛律光這才麵向斛律須達：“這次走了，還有下次。也不知道陛下是怎麽想的？”
斛律須達也為自己家族的命運擔憂。
“我們隱居行不行？”
搖了搖頭，斛律光囑咐斛律須達：“我們家族到了如今這個地位，後退必須交出兵權。老虎沒了爪子，隻能任人宰割。這就是我們家族的命。”
“早知……我們就不要這樣有權有勢了。”斛律須達十分難受。
斛律光開導斛律須達。
“這是亂世。沒兵沒權，會被人踐踏殘害，無還手之用，死得更多。我們拿什麽保護家族的人？”
兩害相較，取其輕。
細細一琢磨，斛律須達認為父親說得有道理。
一個丫環來報。
“將軍。二公子。婁公子來了，在前廳。”
婁定遠是皇太後婁昭君最疼愛侄子。必須得給婁昭君麵子。當然，也不能處婁定遠走得太近。
“須達。你去應對。要注意分寸。”斛律光又叫丫環去給他端壺熱茶。
斛律須達到前廳。
手裏搖著扇子的婁定遠馬上問：“我聽人說，宣木瓜有毒。你有沒有事？”
斛律須達笑了笑。
“我還沒來得吃。陛下派內侍來問情況。剛剛才送走。你的蹴鞠辦得真好。”
被誇讚，婁定遠聽著順耳。
在斛律家，婁定遠還是要謙虛一些。
“蹴鞠比賽，某些人眼裏，是不務正業。今日蹴鞠，贏得美讚。也是我沒想到會有這麽好的評價。要不是你支持我，我也堅持不到今日。”
適度的蹴鞠娛樂，斛律須達是讚同。他不讚同長期蹴鞠。
“稀罕。智者才會捧場。往後，一年一次，規模大一些。應該可以延續下去。”
希望蹴鞠長遠發展，婁定遠請教斛律須達：“長久舉辦，需要相應的費用。這資，是阿敏支持。如果增加一種蹴鞠稅，你看行的通嗎？”
斛律須達也不樂觀。
正在思考問題的斛律須達沮喪，看問婁定遠：“情況還好。”
婁定遠也沒有要走的意思。
“我你吃飯。”
看喝酒推辭不了，斛律須達隻得叫丫環備酒菜。
丫環去廚房。
為了避免尷尬，婁定遠站到前廳門口向外望：“還是你們府裏風水好。我住的地方，太冷。”
斛律須達懼怕自己知道和婁定遠，走得太近：“要不改日再聊？這頓飯，不宜讓外人道。”
說得有點累了，斛律須達請婁定遠先坐到，再坐到案幾側邊。
如今這條件，周圍有人盯著，也不以太隨意走動。
“婁公子。你有沒有遇到，讓你開心的事？”
隨後丫環送上佳肴和酒水。
丫球推到門外。
斛律須達請婁定遠趕快。
一邊喝酒吃菜，一邊瞎聊，主要聊蹴鞠隊伍的情況。
監視婁定遠和斛律須達的兩個暗衛，聽到斛律須達和婁定遠的談話，回去給高演匯報。
婁定遠和斛律須達談蹴鞠，高演能接受，叫暗衛退下。
站在高演身邊的施壹，卻沉不住氣：“陛下。你最好敲打一下那兩個人。”
眉頭周圍，高演責備。
“你是沒事找事。他倆談蹴鞠。又沒談國事。你叫我以什麽理由去抓他們。你要是能對付皇太後。你可以先去抓婁定遠。”
若是施壹抓婁定遠，皇太後婁昭君肯定每一個收拾施壹。
施壹冷靜下來，向高演請罪：“是屬下莽撞了。”
高演正想再責備施壹，看到柏夫人在院門：“施壹。你去問問。發生什麽事？”
施壹趕快去到柏夫人麵前。
“有事快說。陛下在處理國事。沒空閑時候。”
柏夫人趕快說：“徐姑姑以皇太後的名義，將賀若姑娘和宋夫人帶走了。守門的侍衛沒攔住。”
施壹回到高演身側。
“陛下。你也失算了。賀若蕾也跟著高徐姑姑離開。”
“……”高演難以相信。
施壹歎氣。
“真是難死我們了。總是事事不順利。郗夫人病著。郗夫人那連個兩個丫環又頂不事。這下，我們還得找個人照顧小公子。”
高演十分惱火。
“施壹。你趕快追賀若蕾。讓賀若蕾回來。”
挨了罵的施壹，聽到自己可以遠享高演，內心特別開心，以最快速跑出平秦王府，在街道上追上賀若蕾：“哎！你過分了！”
“一句話說不清楚。找個地方慢慢說。”賀若蕾邀請施壹，到俱齊糧店院子。
俱齊糧店，之前平秦王妃元氏住過。那是，俱齊糧店，就沒有對外營業。
施壹是官。跟著賀若蕾，沒人敢亂說閑話。
當然，有人是等著看熱鬧。希望俱齊糧店裏出點事。
看著看寬闊的院子，施壹有些難受。
“什麽時候才能營業？”
賀若蕾哄著施壹：“蹴鞠比賽後，我親自開張營業。”
俱齊糧店開業，施壹就能得到分成。這是施壹願意看到的結果。但他也為賀若蕾的將來擔憂。
“小公子，需要人照顧。”
賀若蕾也不示弱。
“我也需要賺錢。不然，可能連吃飯的地方，都沒有了。”
施壹覺得好笑。
“你還有羅仁，可不能太意氣用事。我希望一切都好。”
都已經撕破臉，不也不怕再聽難聽的話。
等賀若蕾是放好包袱，施壹勸告賀若蕾。
“不管怎麽說。有平秦王府當差，吃穿不愁。這是一份很很好的差事。你得給我一個說法。我不宜在這是久留。”
賀若蕾早想好如何應對施壹。
“不是我不努力。也不是我安分。是大主子的態度變化快。還有郗南歌以為宋鶯旋被徐姑姑帶走，她就可以被平秦王扶正。野心太大，不靠譜。不聽勸。我可不想被弄死。所以先跑回來自己這裏。”
以郗南歌的身份，確定很難做平秦王妃。
平秦王的姬妾太多。她們都盯著平秦王妃這個位置。
郗南歌有野心沒有實力，真的有可能死得快。
趨利避害，這是人的心性。賀若蕾提前遠離危險的郗南歌，這也算是明智之舉。
剛才挨過罵的施壹，也覺得高演很危險難侍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