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9章 辛苦
施壹吩咐羅仁：“給郗夫人安排一個房間。我有事和阿蕾說。”
“好的。”羅仁請郗南歌上了側邊的走廊。
施壹正視賀若蕾。
“她，是被柏夫人趕出王府。”
賀若蕾不屑說道：“柏夫人趕出府的女人多了。你打算個個都收留在這裏嗎？是個人，都要吃飯。我帶一個小公子都很辛苦。”
“你。”施壹吩咐羅仁：“給郗夫人安排一個房間。我有事和阿蕾說。”
“好的。”羅仁請郗南歌上了側邊的走廊。
“我可以不收郗南歌的房費。郗南歌的飯錢。你得支付。”賀若蕾向施壹伸手。
施壹順手拉低賀若蕾的袖子。
賀若蕾的手自然也垂下。
“軍爺。我是窮人。你能不能體諒一下我的難處？”
施壹討好說：“你沒錢沒關係。郗夫人的吃。容易解決。叫你家羅仁，去婁府拿點好點心。”
“你……”賀若蕾氣得咬牙切齒說道：“婁府又不是我的。厚著臉皮拿幾次可以。長久拿。你可有想過陛下怎麽樣？陛下要是認為羅仁刻意勾結平秦王府。怎麽辦？”
施壹認為賀若蕾想得太壞。
“陛下不會這樣想的。”
賀若蕾堅持。
“我不相信柏夫人。我讓婁公子買下宋鶯旋的家具。就是柏夫人唆使送家具的人，把家具扔到我院子不管。這事是你幫的忙。柏夫人容不下她的妹妹們。殺郗南歌最好的理由。就是借陛下的手。雖然我不懂打仗。宮中王府中女人間的陰毒，我可見識過。”
站在賀若蕾的立場，賀若蕾說得有道理。
施壹妥協。
“郗夫人不是平秦王趕出府。身份還在。我這就去向陛下請示。你就暫時收留郗夫人。好不好？”
施壹，是巡防營的人。
賀若蕾正猶豫著要不要答應。
聽到院門外街道有異常，施壹走到門外，望到有一隊巡防營的士兵往平秦王府跑去。
賀若蕾跟在施壹身邊。
“你的人，這樣出動。有點張揚。”
“你照顧好郗夫人。我得去看看。別的事，晚點再談。”施壹加快步伐去追她的兄弟。
賀若蕾進院內，快速關門，然後跑到走廊上，問站在走廊上的羅仁：“郗南歌人呢？”
羅仁指了一下獨孤伽羅住的房間。
“平秦王府那邊出事了。施壹過去了。你在院子時守著。”賀若蕾衝進獨孤伽羅住的房間。
郗南歌掐著獨孤伽羅的脖子。
賀若蕾警告郗南歌。
“你別亂來，不然，我對你不客氣。”
“你告訴我。她會不會說話？”在沒弄清楚事情的情況下，郗南歌不想鬆手。
判斷出郗南歌沒退讓的意思，賀若蕾走到郗南歌麵前。
“她會咿咿呀呀。也算會說話。她隻是暫時失聲。又不是一生下來是啞巴。我勸你，還是鬆了手為好。不然，你可就要倒黴了。施壹和巡防營的兵，都去平秦王府。你應該給我說點什麽。否則，我隻要打攪一聲。院門街道上那些耳目，就會進來，抓你去領賞。”
沒試探出賀若蕾的真本事，郗南歌決定再與賀若蕾較量。
“我會掐死小公子。”
“動手吧。反正施壹也不給我錢。我也沒多餘的糧食養你。要不是羅仁借著他的身份去婁府拿三盤子點心回來。小公子也快餓得差不多端起了。小公子，用她的命，把把你弄宮中的牢裏。高演一定高興。哦。順便告訴你一句。我沒聽到楊堅到邊境的消息。”
獨孤伽羅緊張。
能打聽到楊堅的行蹤。意味著賀若蕾不是簡單的人。郗南歌這才鬆手。
獨孤伽羅活動她的脖子。
賀若蕾快速站在郗南歌和獨孤伽羅中間：“南歌。你去客房休息吧。我不希望你再來這裏。”
郗南歌冷笑。
“你有這個資格攔得住嗎？”
本想放過郗南歌，但郗南歌不給賀若蕾麵子。賀若蕾擔心郗南歌再欺負獨孤伽羅，決定收拾郗南歌。
“南歌啊。做人呢，得給自己留條路。別想你姐姐，被人利用了。”
“我知道我姐姐是被誰謀殺對吧？”郗南歌想控製住賀若蕾，出手。
賀若蕾反手，將郗南歌控製住。
“還要打嗎？”
一招被賀若蕾控製，郗南歌覺得好丟臉。當然，她的胳膊很痛。
“你是哪國的奸細？”
賀若蕾推開郗南歌。
“我是齊國的暗衛。你是周國的奸細。你嗓門可以再大些。這樣施壹就能更得快。我很想看看你在齊國的巡防營裏，能不能保住你的清白？齊國巡防營的人，也不是吃毒的。她能你的嘴裏審出你家公子的去向。你家公子就死定了。”
看賀若蕾輕鬆的樣子，郗南歌頓時沒有氣勢，可她也不想認輸。
“你在誆我。”
“我可沒有空閑瞎說。你老實告訴我。你為什麽平秦王府裏出來？”
郗南歌撒謊。
“我是被柏夫人趕出府。我也不是第一被柏夫人趕出府。”
“不是我懷疑你。是你，不該跟著施壹來我這裏。”賀若蕾板起臉，一副不歡迎郗南歌的樣子。
郗南歌從頭上聚下一個珠釵，放到賀若蕾手上。
“這足夠我一個月的膳食和房費。”
仔細看了看珠釵，賀若蕾淡然說道：“挺漂亮的。”
從心底裏看不起賀若蕾，郗南歌佯裝大度。
“你很有眼光。”
賀若蕾將珠釵，插到郗南歌的發髻上。
“我從來不用別人用過的物品。”
認為賀若蕾是在虛偽說話，急需要住處，郗南歌耐著性子討好賀若蕾。
“這珠釵是純金的。很少見。是平秦王最寵我時，賞給我的。我送給你。這是我的心意。”
賀若蕾微微一笑。
“陛下賞給我的金釵，有兩大匣子。我對珠釵不興趣。”
注意到賀若蕾的衣服，郗南歌問：“你這身打扮……你的發簪，不便宜。”
賀若蕾也沒否認。
“進宮需要。宮中情情況複雜。不得不考慮周全。一件事，該是什麽結果。隻有大主子才能決定。就像你姐姐的死。雖然你們都覺得是壞人，毒死了你姐姐。可我認為，害死你姐姐的人，是你。你若不慫恿你姐姐在陛下眼前晃。陛下就不會寵愛你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