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3章 誠心
“宮中的情況，瞬息萬變。自從皇太後看過皇後。我感覺，皇太後的心思比之前難猜。”宋鶯旋認為賀若蕾還有利用價值，想送賀若蕾一個人情：“你也要小心。楊嬪的事，你要謹慎應對。”
知道宋鶯旋不是誠心相待，賀若蕾也不在意。
如今。宋鶯旋，是宮中的二品作司。
往後。進宮，可能還需要宋鶯旋行方便。所以，賀若蕾對宋鶯旋盡量客氣。
“多謝你的指點。”
郗南歌到來。
“鶯旋姐姐。”
平秦王納宋鶯旋為妾時。郗南歌是以宋鶯旋丫環的身份，跟著宋鶯旋到平秦王府。
沒過多久。郗南歌就成平秦王新的妾。
為此宋鶯旋一直記恨郗南歌。
聽到郗南歌恭敬叫自己姐姐，宋鶯旋譏諷：“踩著我的肩膀往上爬，這算哪門子姐妹？”
郗南歌撲通一下跪到宋鶯旋腳下。
“姐姐。我真是被強行……我隻是一個宮女。我不想死。”
在宋鶯旋來之前，賀若蕾和獨孤伽羅討論過郗南歌的行為。
對郗南歌的演技，獨孤伽羅和賀若蕾見怪不怪。
郗南歌看向賀若蕾。
“姐姐。你是明白人。楊嬪上位，皇後也管不了。何況我隻是一個宮女。明知平秦王找我發泄。我也不敢拒絕。”
聽郗南歌說這麽可憐，賀若蕾當然樂意做個好人。
“鶯旋。我們幾個苦命的姐妹，難得湊一起。少翻舊賬為好。宮中的局勢，才是我們應該關注的大事。”
不管怎麽說，郗南歌還是平秦王的妾。
礙於平秦王，宋鶯旋也得原諒郗南歌：“妹妹把事情說清楚。過往的事，就一筆勾銷。”
眉眼露出歡喜，郗南歌連忙起身。
“謝謝姐姐。”
賀若蕾想和獨孤伽羅再討論一下。
“平秦王府的情況，發生變化了。你們兩個找地方坐下，好好談談吧。”
也想知道平秦王府的事，宋鶯旋就帶著郗南歌去院子角落：“說吧。你這麽討好，是為了何事？”
郗南歌裝可憐。
“我回不了平秦王府了。這裏也不能長久。我想見楊嬪。謀取一條活路。如果姐姐你肯幫忙。我會感激不盡。往後，我什麽事都聽你的。”
宋鶯旋對郗南歌並不信任。
但，宋鶯旋和郗南歌都是平秦王的妾，同時從宮裏出來，在外人眼裏，她們就是一夥的。
郗南歌懇求。
“姐姐。我要求不高，想做個高等宮女。我想跟著楊嬪。”
宋鶯旋歎氣。
“楊嬪要出宮了。這事你知道嗎？”
郗南歌點頭。
“柏夫人趕我出府時，有說過一句。所以，我想進宮看看情況。哪怕宮中容不下我。我也能和楊嬪一起走。至少有個伴。”
看到郗南歌倒黴，宋鶯旋心裏很痛快。
宋鶯旋還想在宮中往上爬，想拉郗南歌當她的幫手。
“等我打聽完消息。我就來找你。你在想辦法這裏待下去。賀若蕾的脾氣火爆一些。但，也不是壞人。進宮這麽久。很多人心，已經不是我們出宮時那樣。一言難盡。你要小心。”
郗南歌再次向宋鶯旋道謝。
“你能幫我。我真的，很感激你。我會小心。”
“我還得去找施壹。就不和你多聊了。”宋鶯旋走向院門。
望著宋鶯旋的背影，郗南歌眼裏流露出鄙視的眼神。
宋鶯旋，又去了平秦王府。
平秦王府，管事的柏夫人死了。
因宋鶯旋是宮中二品女官。
目前，宋鶯旋在府中地位最高。平秦王府的人，對宋鶯旋也比從前禮貌。
感覺到自己被尊重，宋鶯旋挺直腰杆。
從平秦王府巡邏侍衛的口中得知，施壹在柏夫人的院子查看。
宋鶯旋前往柏夫人平常住的院子門口。
“有人嗎！”
施壹從柏夫人的房間出來，看到宋鶯旋，快步走出院門。
“你找我什麽事？”
宋鶯旋直接了當說道：“宮後知道柏夫人遭遇不幸。讓我來問問柏夫人的案子。得提前做準備。”
柏夫人，是齊國皇帝高演族叔平秦王最倚重的妾。
作為高演妻子的元舒培，有義務關注柏夫人的死。
“沒查出什麽異常。”施壹帶著宋鶯旋到柏夫人死亡的地位：“你自己看。”
地上，用毛筆劃出了柏夫人死亡時跌到的範圍。
柏夫人腳的方向，有一塊地磚翻起來。
繞著周圍走了一圈，宋鶯旋問施壹：“你覺得……這府裏的人，誰會是凶手？”
施壹分析。
“你，郗南歌，排除在外。”
宋鶯旋感到好奇。
“為什麽郗南歌排除在外。你認識郗南歌，你可以相信郗南歌。別人要是質疑你的判斷怎麽辦？”
被宋鶯旋質疑，施壹解釋。
“郗南歌有好幾位證人。將郗南歌抬扔到大街上的那四個婆子，是柏夫人的人。她們和郗南歌互為證人。街道上的人，可以為郗南歌作證。”
向郗南歌住的院子望了一眼，宋鶯旋又問施壹：“這個地方，與郗南歌住的地方是順路。有沒有可能，是郗南歌偽裝？”
自認判案嚴謹的施壹有點不高興。
“宋作司。你若不信。你可以自己跑一下。四個婆子都承認，她們見過柏夫人，再去找郗南歌。她們親自見郗南歌從住的房間出來。如果是郗南歌殺了柏夫人，再回她住的房間。一定要搶在四個婆子走到前。你可以跑一下這個距離。我都吃力。”
還是相信自己的直覺，宋鶯旋客氣說道：“軍爺。麻煩你找來那四個婆子。我得跑一趟。不然，我回宮沒法向皇後交差。”
不想得罪皇後元舒培，施壹找來四個婆子和一個侍衛。
“宋作司。你翻牆會弄髒你的衣服。請你先去郗南歌住的院子等。我要給這些人交代一下注意事項。”
“好的。”宋鶯旋趕快離開。
施壹分別與四個婆子和一個侍衛私語。
宋鶯旋到了郗南歌住的房間前。
由於郗南歌與柏夫人的死沾邊，宋鶯旋也不敢進郗南歌的房間。
稍後。
施壹領著四個婆子跑進院子。
施壹指定的侍衛，才剛剛院外躍進院內。
四個婆子累得緩氣。
施壹問侍衛：“為什麽這麽慢？”
侍衛回話：“院子牆多。翻牆太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