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十五的天上掛鬼月牙
我啊的一聲向前方連續跑了好幾步,水裏麵的腳步都踩不實誠,我倒在水裏麵被搶了好幾口水,鼻子耳朵裏麵都灌進去好多,一時間好像要死了一樣。
胳膊一緊,白曉生從小溪裏麵將我撈出來。
“林兄,你怎麽了?沒事吧?”
我連續的大聲咳嗽,好半天才將鼻子裏麵的水弄了出去。
“你,剛剛每天見有一個聲音在我身後喊好好笑?”
我在問這句話的時候,身上慢慢的開始發涼,白曉生看了一眼我剛剛在的地方,黑黢黢的,一切都很正常,他搖了搖頭。
“我剛剛什麽都沒聽到。”
我緩了幾口氣,不行了,這鬼地方是不能在待下去了。
“白曉生,我們快點上去吧,我受不了這個鬼地方了。”
“好。”
等我倆爬上了岸就傻眼了,衣服呢?!衣服呢?!
我繞著放衣服的地方仔仔細細來來回回的看了好幾圈,就連地上的土都被我拋起來一些,別說衣服了,我和白曉生帶來的工具也不見了。
這次,我倆好像被直接打回了類人猿的時代,出了自己,啥也沒有。
我心裏恐懼至於還有點好笑,這特麽的到底是什麽鬼,不殺人,輕微的嚇唬嚇唬我,這特麽的折磨上癮了這是?!
“林兄,現在可怎麽辦?”
白曉生是那種腦袋不太靈光的,這個時候隻能由我來出主意了,看了周圍一圈,我心裏也不敢太冒險,這麽黑,我們去哪兒好像都挺危險,現在月亮已經爬上了樹梢,如果按照這個來計算時間的話,離這個黑夜的結束,隻差五六個小時而已。
“我們就原地待著吧,在倆先去找點大樹葉,把該遮的地方遮一遮,要不然,光著待下去,才會讓那些東西看了笑話,指不定在暗處咋笑咋倆呢。”
白曉生麵色有些隱忍,他本來性子就是聽古板的,除了能和我開兩句玩笑,對別人是非常非常刻板的。
突然麵對這種狀況,他現在一定是很悲憤吧。
心裏一定在自己咆哮。
“林兄,我們走吧。”
光著身子,我和白曉生還沒有如此坦誠相待過,小時候我也和村子裏的娃娃光著身子下水摸魚,自己一個人看毛片也激動過,不過,這樣和白曉生走在一起,竟然還有羞澀,擦!
真是上了歲數以後臉皮都會變薄啊。
我倆也不敢走太遠,那邊有小溪還有聲音,比起剛剛寂靜無聲的森林,有聲音的小溪更加能給我帶來安全感。
兩邊是有樹木,隻不過都很高,樹葉很小,無奈,順著空蕩的地方我和白曉生默契的又走了一段路,好半天,才在一個低矮的地方找到了類似於灌木叢的東西,隻不過,那灌木的葉子挺大。
兩顆葉子連接在一起剛好夠我和白曉生圍腰的。
解決了遮羞的問題,我倆又多摘了一些,等會兒回去咋整都得休息睡覺,休息不好,哪有精力往外麵跑。
這次沒迷路,我和白曉生找回了剛剛洗澡的小溪。
“把這些葉子鋪鋪,咋倆先對付休息一晚上,船到橋頭自然直,你也別上火。”安慰了一句。
扔下葉子,我一屁股坐在上了上麵,頭發還在往下滴著小水珠,鼻子剛剛進水到現在還是酸酸的,我頭一感覺到了類似於無奈與絕望的心情。
這種情況,我真的好像一個飛回到了原始社會的原始人,明天吃啥,真犯愁!
看著眼前的小溪,也不知道這裏麵有沒有魚蝦,要是有,老子明天還能鑽木取火,解決溫飽,目前除了這一條生存之路,我是找不出第二條了。
我在這邊犯愁,白曉生跟個乖寶寶一樣,就在我深思的時候,耳邊傳來了勻稱的呼吸聲,我沒忍住瞅了瞅嘴角,額間似有兩條黑線自己慢慢的滑落。
如此心大,如此節操,我真是,忽感剛剛自己的安慰好像狗放屁!
人家心大著呢,看樣子明天我得問問白曉生為啥這麽能睡了?
隻不過,在很久之後,我在回想白曉生這一異常的地方,眼眶總會不可抑製的紅了起來。
跑了這麽久,我依舊沒有睡意,無聊的隻好把視線對焦在小溪裏,現在眼前的東西,好像除了看小溪也沒得什麽東西能看了。
彎彎的月牙在裏麵蕩漾,幽幽的,曉風微微吹拂,幸好是夏日啊,我才能和白曉生捂著樹葉子還不被凍死。
看著溪水,我眼睛突然睜大,月亮,很小,不對,我明明記得,現在陰厲是十幾,十五月圓,現在這小溪裏麵,怎麽可能飄著的隻是一個小小的月牙。
我霍的站起來,仔細的盯著天上和小溪裏看,不敢置信,眼前的景象,天上的也是月牙。
我們到底進了什麽地方?為什麽這個地方就連月亮都變了?
看了好久,我像是被人從頭到腳潑下來一盆涼水,將我激的渾身發顫。
呼吸了幾口氣,我顫抖地往回走,躺在了樹葉上,好久才慢慢的睡了過去。
翌日清晨,當第一抹黎明的曙光照過來,我就被晃醒了,這一夜我也沒太睡好,真好,天亮了。
真是命大,這一晚上那些鬼類竟然沒有找來,我爬起來,拎著樹葉子先去旁邊放水,回來時扒拉了幾下白曉生,沒醒,二十分鍾以後,我們的‘白美人’才悠悠轉醒。
在這裏待了這麽久,我看著他一臉茫然的樣子,沒忍住調侃了一句。
“叫你叫了二十來分鍾,差點沒給我喊缺氧了,森林裏的睡美人,在不醒,我都快賞你個吻了。”
我本來就是想調侃一下,隻不過白曉生聽後麵色一下子就深沉了起來。
憋了半天才斷斷續續的問了我一句。
“你…說,你叫了我……二十來分鍾?”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錯了,白曉生眼睛裏好像剛剛有閃過類似於驚恐的神色。
“你怎麽了?好像很害怕,難道,白曉生,你是不是生病了?!”
我聯想他剛剛的神色外加他如此嗜睡的日常,心裏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白曉生站了起來,自然的打了一個哈欠,解釋道。
“林兄,你也太不厚道了,我能有什麽事情,睡覺乃是人之根本,剛剛很驚訝,是因為我以為我被什麽贓物附身了。”
我深深地打量了他幾眼見他不似說謊,一顆心才慢慢的放了下來,手使勁的給他一圈。
笑罵道,“好小子,嚇你哥哥我一跳,好了,趕緊把你腰間的遮羞布抻抻都快漏鳥了。我去看看消息裏麵的有沒有魚蝦之類的。”
說完,我轉身跑到了小溪邊,在空地上掰了幾根尖利的枯樹枝,野外生存我是沒經曆過,可老話不是常常教育人嗎?
沒吃過豬肉難道還沒見過豬走路嗎?
如此一來,那今天我林遠,就模樣一下電視上的用樹枝捕魚。
拿著樹枝子,我跑了幾步,摸到了小溪裏,誒!還真讓哥哥猜對了,這裏麵還真有不少魚盤在小溪底部,這條小溪清澈的不得了。
我笑著忽感手裏的東西實在礙眼,一把撤掉腰間的樹葉連同手裏的枯樹枝一起瞥到了上麵。
本以為這裏麵有也是小魚,可這一看,個頭都不小呢,摸魚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我呼吸一口氣,看準一條,快準狠的伸手下去。
等白曉生走過來,我已經往岸邊扔了好幾條了。
“嘿,要不要下來一起?”
白曉生晃晃頭,“不了,我去生火去。”
一連氣摸了好幾條,等我上岸時,白曉生所在的地方飄起了小小的青煙。
我裹上葉子,“好家夥,行啊你,這麽快就把火點著了,怎麽半倒的?”
白曉生收拾魚的手一頓,沒說話。
這個悶葫蘆又想啥呢?我蹲在他身邊和他一起收拾起來,繼續問道。
“真的,說說,不是鑽木取火吧,你是不是還有什麽本領還沒使出來?”這荒郊野嶺的,他是怎麽一下子就把火給引著了的?
“林兄,這些魚我收拾好了,你快拿過去洗洗吧,一會兒我烤魚。”
我撇撇嘴,這人誒,還掖著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