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笨瓜子!他們那叫什麽咒語?!就憑哪幾句咒語就想抓住夜星子,做夢呢吧?”
我迷茫的看著他,問道。
“那夜星子怎麽抓,聽起來是一個非常可怕的東西。”
就是因為這件事,我才從姥爺那裏聽到了關於夜星子的解法,我簡單的將夜星子說了點給李大娘和李大爺聽,白曉生期間看了我兩眼,八成他也沒聽過,因為夜星子貌似是活動在東北一帶,至於別的地方有沒有我還真不清楚。
“大爺大娘,你們先下去將病房退了吧,你家離這遠不遠?要是可以,我們今天和你們回去處理。”
李大娘和李大爺一聽趕緊跑下去退房去了。
我讓白曉生在這看著李年,自己先回學校整理點衣服過來。
等我回來的時候,他們也處理的差不多了,我看著還在睡覺的李年,心裏有些慶幸,幸好我小時候聽我姥爺說過關於這件事,要不然,今天我還真處理不好。
李大爺一家是在這附近一個邊緣的旗縣裏的小村子的人。
從市裏去永豐村的路很不好走,我們一行幾人先去客運站買了幾張客車的票,在等車的時候,我買了不少吃的帶了過去。
路上,李年一次都沒醒,我和白曉生坐在一起,我很好奇的問他李年的事情。
白曉生表示他隻是畫了一張驅邪的符咒,符咒沒失效,那東西就不敢找上門來。
我點點頭,接著問道。
“你也知道夜星子嗎?”
“有,很少,林兄應該知道解決的方法吧。”
白曉生篤定的看著我,我點點頭,反問回去。
“你不會不會吧?”
白曉生搖搖頭,看向車窗外麵。
“不會。”
車子搖搖晃晃的,車外的景物慢慢的變了,一排排的樹木開始多了起來,大約三個小時以後,一個類似於村落才出現在了眼前。
不過不是李大娘家那裏。
又過了半個小時,坐在前麵的李大娘才站起身吆喝我們下車。
我和白曉生走下車,一股寒意將我們包裹住,鄉下和市裏的去別,明明是一個季節,就是有些冷,沒有了高樓大廈擋風,好冷。
我緊忙從背包裏掏出衣服遞給了白曉生。
“穿上吧,太冷了。”
黃土地上,風一吹都是一層灰塵,我廢了半天的力氣,從李大娘的手裏接過了李年抱在懷裏,和她們一起往村子裏走回去。
“小兄弟,你要是累了,就把孩子給我,啊!”
李大娘走幾步就不放心的回頭衝我們交待著。
我笑著點了點頭,額頭還是有些忍不住的抽了抽。
我去的嘞,這孩子咋這麽沉。
我們是大約中午上的車,這功夫裏,已經下午了,紫紅的彩霞飄在空中,燃燒的極為的美麗。
我看著,心下蕩出一口濁氣,真美啊。
村子裏這時候有人從山上往下趕牲畜,我跟在李大娘身後,看著李大爺和李大娘和他們打招呼,而那些村子裏的人則是用一副打量的模樣看著我。
我笨拙的抱著李年,有些不好意思了都,這些人的目光啊,還真是有穿透力。
到了李大爺家,我才知道這家人家過得有多辛苦,這都什麽年代了,就在大家都換上了磚房樓房的時候,他們住的竟然是土房。
棚上吊著塑料的棚頂,我將買來的吃的放到了矮炕上,白曉生雖然一路沒怎麽說話,對人也淡淡的,可這人從來都不做作,來了也不說嫌棄,一屁股坐下去跟在自己家一樣。
我將李年放到了炕上。
李大娘招呼著讓我們先休息,說什麽也要去做頓好飯,我們也沒攔住,就待在了屋子裏。
待了一會兒,李大爺出門說是去喂驢了。
李年躺在炕上呼呼大睡,我有些不放心的讓白曉生又看了看,這符咒能不能支撐到晚上,因為,要抓這個夜星子,定要在晚上才行。
趁著屋子裏沒人,我站起來走去了外屋地(廚房),這家人家果然用的是灶台,還要燒柴火的那種,果然,看完了灶台我又轉出去看了看外麵的放屋頂。
一個不大的煙囪在房子上。
夜星子和沒臉子那些不一樣,那些一般在路上就能碰到,可是這個不是在路上,夜星子性情很不穩定也沒有章法,它是很少的那種沒有緣由的就會找上一家人家。
像是沒臉子,那個東西一般會找走夜路的人,但是夜星子不是。
“小兄弟看什麽呢?”
就在我看這個的時候,李大娘從院子裏出來,手裏捧著菜籃子,裏麵放著黃瓜什麽的,看來是要給我們做飯用的。
我看著她,從籃子裏掏出一個西紅柿,隨便擦擦吃了起來,李大娘看我也不嫌棄臉上有了笑容。
我安慰了她兩句,從窗戶裏麵看了看白曉生,就自個邊吃著西紅柿邊往大門外走。
期間在門口看到了李大爺。
“小兄弟去哪兒啊?你大娘做飯去,一會兒吃飯啊!”
他喊住我,我衝他揮揮手,吆喝道。
“溜達溜達,馬上回來。”
李大爺從地上撿起一垛草抬起來給拴在門口的小毛驢填去,不忘叮囑我。
“我們屯子裏麵的狗厲害著呢,你可得小心點,別被咬了。”
我聽了這話,咬住西紅柿的嘴一頓,小心狗…我真的很想告訴大爺,那些狗小心我就不錯了,見到我還敢咬我的,都不用我打回去,那狗自己就死了。
在村子裏饒了一段路,我在路邊發現了一顆柳樹,嘿!還真被我猜中了,這屯子果然有柳樹,按照姥爺說的,很多人都不知道,其實要解決這夜星子,還真得靠柳樹,八月的季節,柳樹還長著綠葉呢。
剛好剛好啊。
拿好了柳樹我就想著往回走,可是一回身,突然看到旁邊躥出一直土狗。
我看著那條狗,淡定的走了出去,那狗衝著我搖著尾巴叫了幾句,不過並沒有敢上來咬我,八成是冥冥之中那狗也知道,它咬不起我。
我遁著來時的路往回走,不禁想起在我小時候那會兒,我上麵有三個哥哥是我舅舅大姨家的,最大的那時候好像才八歲,二哥五六歲的樣子,而我小哥才三歲。
那時候他們是做了一件轟動他們村子的事,說是在一個黃土崗下麵,三個人將一條大狼狗給勒死了。
那時候好像還沒有我呢,我還沒出生,大哥他們說是那狗惹到他們了,就打死了。
隻不過後來等我出生之後,他們在在村子裏被狗攆了之後,再也不去打了,直接帶著我去那狗跟前待一會兒,第二天那狗也就斃命了。
隻不過這事再被我姥爺知道之後,我們幾個一齊被狠狠的揍了一頓。
隻道是我後麵出了寡婦那是之後,我才知道,我克狗其實也是有損陰德的,而我哥哥他們,非但不帶著我繞開那些狗,反而主動讓我去造孽。
不過這裏麵想想最冤枉的也就是我了。
既損了陰德還被揍了一頓。
“回來了。”
我剛走到門口就見白曉生走了出來,麵色淡然,這個小子,真是一點都不為自己犯愁,其實我現在看到他心裏焦急的不行。
你說說他現在,明明知道自己活不過三十,竟然還能這麽處之淡然,我是真的服他。
“嗯。”
他看到我手裏的柳樹枝還有些詫異,看來他是真的不知道這個怎麽回事。
白曉生伸出自己的大長手指指著我手裏的柳樹枝問道。
“林兄,你晚上就用它自己嗎?”
我搖搖頭,拿起柳樹枝伸到臉前看看。
“當然不是了,除了這個還需要紅線,酒盅,和一個小棍子。”
說實話,想想晚上,我還真得有點頭疼。
夜星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