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7章 言傳“身”教(二)
殷芮瑩隻覺得身子僵硬的好像不屬於自己,薄薄的衣料之下,感覺的到他身體灼熱的溫度,還有那放在自己腰間的力度。
沈景牧輕輕勾起她額前的一縷頭發拂至耳後,轉而伸手捏著她的下巴,吊著唇角的流氣,細細端詳一番,像是審視一件貨品柔柔細細的肌膚如白脂軟玉的溫軟晶瑩,琥珀色的雙眸閃爍猶似星辰。
不是沒有見過比她更精致的臉龐,比她更凹凸有致的身形,隻是這女人周身流轉的韻味好像更投他的磁場,每每總是抑製不住的想去招惹。
殷芮瑩受不了這種物品似的打量,搖了搖頭,擺脫他箍住下巴的手,反唇相譏:
“你這副樣子還真是跟妓院裏的那些個恩客一般模樣。”
“哦?是嗎?”男人眼中精光一閃而過,“那就如你所願!”
還沒反應過來這男人的意思,一張臉徒然在視野中放大,清冽柔軟的觸感瞬時壓上她的雙唇。殷芮瑩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吻嚇的有些呆傻,一下子忘記了反抗,隻覺得男人身上飄然的羅勒草的氣息盡在呼吸吐納之間。
輾轉親吻著身下的女人,趁著她一瞬的怔愣,很快撬開她的貝齒深入,攻城掠地一般。
殷芮瑩此時腦中一片空白,忘記了思考,隻是感覺兩頰一片滾燙,唇上火辣辣的有些痛,似乎是破了皮,舌頭也被勾卷的麻木的發酸。
沈景牧的親吻毫不留情,近乎掠奪和蹂躪,在她唇上輾轉片刻,略微離開,一張臉卻近在咫尺,仔細端詳著她。
殷芮瑩像是置身一片深深的水潭,那水四麵八方的朝她湧來,直直的嗆進肺腑,胸口憋悶的窒息,周遭的一切都在逐漸模糊著飄遠。
當終於結束唇舌間近乎蹂躪的糾纏,離開她的雙唇後,殷芮瑩像是奮力掙紮後,終於浮出水麵一般,再度呼吸到空氣,於是大口大口的喘息。
慌亂中一抬眼,卻看到男人近在咫尺的臉,挑著與剛剛一樣流痞的調笑,半眯著眼正瞧著她,眸光中滿是攫取掠奪的意味。
“怎麽樣,作為恩客,我還夠資格嗎?”
男人在她耳邊低聲的呢喃,聲音似是在喉嚨裏打轉,低低沉沉的,煞是好聽。
說話的時候,微啟的唇輕輕的開合,狀似無意又有意的在殷芮瑩粉嫩的耳珠上磨蹭,灼熱而又柔軟的唇瓣在她細嫩的耳垂上摩擦,引得殷芮瑩惹不住的顫栗躲閃。
“嗯……你無恥,放開,快放開我。”
雙臂隔在兩人僅有的一絲縫隙間推拉,想著推開男人的身體,可是這點微弱的反抗絲毫沒有撼動身上的人。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還是嫌時間太短,還要再試一試才能做判斷?”
話聲而落,身下的座椅倏然下降,殷芮瑩“啊”的一聲驚呼,轉過神來,兩人更加緊貼著的平躺下來。他在上,她在下。
他的頭略略低下來,溫熱的呼吸瞬間撲在殷芮瑩的脖頸臉上,帶來一種奇異的感覺。
剛才,他吻她,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她隻剩下驚恐。可是,這一刻,他慢慢將整個身體覆下來,呼吸就在她的脖頸間氤氳蔓延侵略……
殷芮瑩的身子愈發不安,局促在狹小的駕駛座上,他那溫熱的呼吸無處不在,像是要從脖頸的皮膚破進身體裏,一寸寸的,侵得身體酥麻不安。
“你放開我,放開我!”
她本能的閃躲,扭動著身子。一隻手意欲扇上近處的臉,卻被男人略微施力牽製住。
“怎麽,又要露出你的小爪子了?嗯?第一次見麵你賞的一巴掌可是讓我銘記在心啊,不是說,打是親罵是愛嗎,這麽看起來,你還是對我一見鍾情啊!”
說著,沈景牧將她的兩隻手帶過頭頂固定住,男人與女人力量的懸殊在這一刻體現無疑。
不僅是他的力道還有他壓著她的姿勢都恰到好處。他像是輕輕鬆鬆就將她壓在自己的身體下麵,而她一絲一毫也沒辦法挪動,隻能任由他的呼吸在脖頸臉龐耳蝸逡巡。
他像是尤為鍾愛她的右耳,雙唇像是羽毛似有若無的刷過她的耳邊,舌尖在她的耳窩流連,電流刺進心髒,身體忍不住痙攣,不由得緊閉眼睛,咬著下唇。
看著身下女人瑟瑟顫動,緊閉的眉眼間攢起小山,沈景牧笑了,噙著一抹意味不明的了然。
稍許離開她的臉龐,視線掠過那泛起瑩粉的脖頸,打量著微微顫栗的鎖骨和拉扯間半露的溝壑,笑意再次擴大,伸出手,手指輕輕拂過那片被他抑或是她咬出的紅潤。
殷芮瑩一怔,他的指頭修長,在她的雙唇狀似無意的擦過,帶著著溫暖,像是秋陽下的蘆葦花拂過肌膚。她不由得吞了吞口水。
沈景牧卻是嘖嘖的說道:
“你沒有跟人親吻過。”
不是問句,而是確定以及肯定的陳述句。
這話讓殷芮瑩腦子頓住,反應過來,臉上劃過一絲不自然,不悅的掃了他一眼。
“你還真是夠自負,隨隨便便強吻過來還得讓人保證是第一次!不過,說的沒錯,這確實是我第一次被瘋狗咬!”
“是嗎?”
他漫不經心的問,好像並不在意她的回答。
其實,他剛剛奪取的的確是殷芮瑩的初吻。以前,和吳淼在一起的時候,雖然也會情動,可是兩人都太過小心翼翼的顧念其他而一再錯過。
“我……我可是很多人追的,你以為呢?”
殷芮瑩自有些結舌,死鴨子嘴硬。
沈景牧看著她,倏地複又低下頭去,猛然咬住她右邊的耳垂,輾轉裹挾。
殷芮瑩身子一僵,隻覺得他溫熱的氣息在飛速流轉,自己吐納之間,盡是氤氳著氣息。
朦朧中,耳畔似是傳來低低沉沉的話聲。
再三研判,殷芮瑩轉過頭,恰是對上他黑溺幽深的眼眸。
不明白他開口說的是什麽,殷芮瑩漲著一臉的茫然。
這副萌萌的表情進了他的眼中瞬時柔軟的化了開來,長指輕輕摩挲著她粉嫩的耳垂,複又一字一句鄭重的說道:
“沈景牧!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