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空頭支票
距離二十米！
[DR-5新星]左輪槍彈筒急速旋轉，火焰從槍口噴出，瞄準眼前的對手。
當火光亮起的瞬間，喻丞丟掉左輪向後翻滾，又撿起一把[DB-4針式導彈]霰彈槍，頭也不抬的開槍。
咚！
宛若重錘敲擊，喻丞聽見痛苦的嘶鳴，緊接著就是怒吼和沉重的砸地聲。
是教官！
他胸膛義體有電火花閃爍，可速度沒有減慢，沉重的金屬義體雙腿踩在地板上飛快跑動，跨越二十米距離不到兩秒！
喻丞臉皮抖動，甚至沒有時間用腦子思考，按下槍口後再次射擊。
這一槍卻打在空處。
高端機械化戰鬥義體的常見功能，彈道預測和自動躲閃！
教官在閃過子彈的刹那張開手臂，露出藏於其中炙能鋒刃，做出一個跨越十幾米的跳劈。喻丞把手中的槍丟出去，阻攔對方一瞬。
然後拉開早就藏匿好的手雷拉環，踏步向前撞如對方懷中。
轟！
火焰與破片升騰而起，同歸於盡！
這是不知死多少次後，喻丞的最佳成績。
不同型號槍械武器化作數據流，片刻後訓練空間再次複原，這回在教官說話前，喻丞選擇退出。
他睜開眼，麵前是被晨曦染成金黃的天花板。
“十二個小時，還要繼續嗎？”
桂好像在幸災樂禍。
喻丞扭了扭肩膀坐起，回答道：“暫時足夠，下次一定。”
專精點還在持續時間內，可他的精神以及支撐不起繼續高強度的戰鬥訓練。在現實中，突破極限往往不是更上一層樓，而是負荷不了高壓導致死亡。
他閉上眼，回憶那不停變換的場景模擬，鬧市、工廠、荒野、森林.……以及在場景中那冷漠的殺意。
‘教官.……荒阪用誰做原型設計的訓練關卡？’
拒絕了桂再來一次的邀請後，他洗了個澡，換上套新衣服準備出門。
“要去哪？”
桂陰魂不散跟著。
喻丞別好手槍：“吃飯，然後去接個活。”
昨天火燒漩渦幫工廠的事件已經傳出去，在訓練期間有不少夜之城中間人給他留了信息，俗稱‘結個善緣’，隻是忙於訓練，所以他全沒理會。
剛才退出訓練後，才發現其中有個人值得一見。
德克斯特·德肖恩，夜之城鼎鼎有名的中間人之一，不過因為得罪了人，像狗一樣灰溜溜跑到新美利堅中部躲了兩年，最近才回來。
本質上這個胖子和其他中間人沒區別，不過在《賽博朋克2077》的劇情中，他卻是主線關鍵人物之一。
他回來了，代表著主線劇情即將開始，到時候喻丞就有機會見到荒阪三郎。
光光殺死他沒用，荒阪有Relic技術，荒阪三郎即使死了也能憑提前儲存下來的意識數據複活，還必須摧毀數據庫‘神輿’。
……
德克斯特坐在餐廳卡座中，專心切著麵前的牛排。
舒緩的音樂從自動鋼琴裏傳出，保鏢讓開身位，請喻丞坐下。
整個餐廳隻有他們三個人，加濕器吐著嫋嫋白霧，氣氛十分為妙。
好一會後，德克斯特才開口：“我回夜之城後，你還是第一個主動上門的人。‘小醜’先生，幸會。”
這個代號喻丞隻對另一個中間人說過，但這群情報販子就是這樣，誰遇到一個能幹事的新人，很快全城都會知道他名字，就像交換應聘者簡曆的公司HR。
“我知道你缺人手，而我缺活，就那麽簡單。”喻丞回道。
德克斯特搖搖頭：“不，這不簡單。”
他放下刀叉：“跟我做事的人，要麽底子幹淨，要麽名聲夠響。‘小醜’先生幾天前才來夜之城，就像從石頭縫蹦出來。而唯一能驗證的事跡，就是昨天有人目擊你在北區殺了幾個漩渦幫混混……抱歉，不是針對你。”
停頓半刹，他繼續說道：“公司、NCPD、政客都討厭事情超出掌控，中間人是不穩定因素，他們會想方設法往我們手底安釘子。”
雖然心裏想著你配嗎，但喻丞麵色卻十分恭敬：“本人初來乍到，也想在夜之城闖出點事跡，成為您一樣的傳奇。不過人生地不熟，也不認識掮客牽頭，隻好厚顏找上門來，若您不放心我，我願意交投名狀。”
德克斯特麵色一軟，但想了想還是搖頭：“你走吧，我手頭暫時沒合適的活兒，以後有機會咱們在合作，有話好商量。”
‘老狐狸到謹慎的很。’
喻丞冷笑，明白對方不見兔子不撒鷹，於是歎了口氣站起身：“那我等您電話。”
離開之前又裝作想到什麽，拍了拍腦袋：“哦對了！德克斯特，我手裏有件敏感的貨，能否拜托您替我出手。”
“什麽？”
“軍用科技的玩意，MTOD12偵察機器人，還是實驗級設備。”
這款機器人被稱為“小平頭”，在原本的主線劇情裏被漩渦幫偷走，德克斯特為了偷荒阪賴宣那塊Relic出錢準備買下，結果遇到幫派內訌，對方反悔。
現在這個時間點，漩渦幫應該還沒有聯係他達成交易意向，也就不要怪他隨口開空頭支票。
德克斯特臉色陰晴不定，他才剛剛從艾芙琳·帕克手裏接到偷荒阪芯片的委托，正苦於沒有合適的潛入設備，眼前這人就主動送上門來。
他無從判斷，是不是有某個仇家陰魂不散，企圖釣他的魚。
“再聯係。”
喻丞見效果達到，微笑轉身離開。
“等等！”
背後德克斯特忽然改了主意，開口喊道，但喻丞置若罔聞，依舊朝餐廳電梯走去。
有人捏住他的肩膀，沉聲下令：“我家老板叫你等一下。”是德克斯特的保鏢。
“啪。”
喻丞抓住他的手腕，往左前跨步，猛地將保鏢時候手腕旋轉180度。
當然保鏢反應也很快，在他動手的瞬間身體也完成同樣翻轉，避免自己的手腕被扭斷，可還沒等他站穩反擊，槍口已經對準他腦門。
餐廳外的警戒無人機們瞬間，進入戰鬥狀態，可又在一秒內冒出電火花砸到在地。
隻有喻丞能看見的地方，桂坐在吧台上笑嘻嘻：“配合完美！”
“‘黑耶穌’打算見財起意？”
他沒有理會桂，而是望向德克斯特戲謔著問道。
五十倍效率的魔鬼對抗訓練，他的[特工]專精早已LV.2，甚至比[射擊]離LV.3更近。聲東擊西隻是他學到的小技巧之一。
德克斯特沒有理會場麵的劍拔弩張，依舊慢條斯理切著牛排。
“你的貨，我要了，開個價。”
“一萬。”
喻丞想也不想就脫口而出，像極了急於用錢的粗魯雇傭兵。
“沒問題，我什麽時候能拿到貨。”德克斯特點頭。
喻丞移開槍口，轉身走進電梯：
“我會聯係你，放心，不會讓你久等。”
……